第9章 緊急訂婚

大哥和我去看完陳家小姐后，回到家，告知母親細節，母親也就知道大哥喜歡陳家小姐。

由於父親外出經商未回，母親想等父親回家商議后才作決定。

媒人在當天就過來探聽消息，得知大哥對陳家小姐也很喜歡，媒人十分歡喜。

媒人對我母親說：這杯媒人茶，我算是喝定了！

這天晚上深夜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已熄燈上床休息了，聽到門外既急又輕的敲門聲。

幾個哥哥的房間是在臨街二樓，大哥立即從二樓窗檐往下望，看見是陳家老爺和媒人，神情焦急又略帶驚慌地拍門。

大哥立即披衣下樓，讓二哥去叫母親，自己則前去開門。

母親接到消息，趕忙穿好衣服走出前院，二哥抱著我，緊追其後。

陳家老爺和媒人在客廳坐下，等不及上茶，陳家老爺對我母親說：聽聞朝庭明天一早征秀女入宮，趕不及等明天了，如果貴府不嫌小女粗劣，希望能在今晚將兩家婚事先訂下來。

我母親說：我家老爺尚未在家。

媒人神情著急地說：剛才我們一路走過來，已看見有幾家人連夜結婚。如果沒有一紙訂婚書，可能明天陳家小姐會被征入宮。

母親和大哥一聽，均大驚失聲。

母親面對如此緊急情形，一時不知怎麼應對，她扭過頭來看著我，我毫不猶豫地狠狠點了點頭。

陳家老爺和媒人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他們只看到一個嬰兒被抱著，剛好大哥就站在旁邊，他們還以為我母親是望向我大哥。

我穿越前，在現代社會，曾看過一部黃梅戲劇叫《拉郎配》，當時被如此誇張的劇情，逗得哈哈大笑，只當是戲謔看。

想不到現在自己身在明朝，親人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我很努力地腦補回憶，隱約記得歷史書說，最早的「拉郎配」發生在元代，明代也曾真實發生過兩次*，其他發生的大多是謠傳，引起了普通百姓的恐慌，一夜之間，適齡少女盡數出嫁。

明代真實發生的那兩次「拉郎配」，具體什麼時候？我搜不出來了。

反正，民間百姓對將自己女兒送入宮中這回事，是深惡痛絕的，又怕又恨！

入宮，何止是一入候門深似海？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啊！有去沒回的了。

百姓寧願隨便在民間找個人，把女兒嫁了，也不想女兒入宮受罪啊！

當母親拿不定注意，望向我時，我毫不猶豫地狠狠點了點頭，意在告訴母親先訂了婚再說。

一則是我記不起明代真實發生的「拉郎配」是什麼時候，二則我是對明代皇帝駕崩后的殉人事件是心懷恐懼。

說起明朝皇帝的殉人，就明太祖朱元璋駕崩時，就有46名妃子、十餘名侍寢而未獲封號的宮女隨朱元璋一同葬入孝陵。

我心裡想，既然大哥和陳婉互相喜歡，雖然父親未回，但事態緊急，先訂了婚也不算違逆。

母親望向大哥，大哥表情嚴肅地向母親點了點頭。

母親低頭沉吟了一下，抬起頭對陳家老爺說：我們就把這件婚事訂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