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黑暗悟空
蒼山外。
「孽畜，你乃一介低賤妖怪，冒犯天條，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佛祖念你修行不易，本著佛度蒼生的慈悲心腸，讓你保護唐僧取經，修得佛位正果，你不知感恩，竟然還墮入魔道，背棄我佛，真的是大逆不道！」文殊菩薩和唐三藏本來想進入蒼山道觀內尋找悟空的，沒想到還沒有進入蒼山道觀境內，就恰好遇到了外出的孫悟空。
文殊菩薩當即立於雲端，居高臨下怒斥孫悟空。
文殊菩薩與唐三藏周身祥雲瑞彩，佛光普照，就好似真佛降臨，周身繚繞著祥和的氣息。
反觀孫悟空站在地面，身上魔氣蕩漾，就像一頭剛剛弒了萬千生靈的魔頭，各種不祥和危險的氣息在孫悟空身上涌動。
一邊祥和一邊魔氣縱橫，乍一看還以為是佛陀在對抗罪孽無邊魔，為蒼生除害的即視感。
當然，善惡昭彰，可不僅僅是身上的氣息能評判的。
孫悟空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在他看來，佛教那群高高在上，自以為聖潔光明的傢伙，也不是善類。
「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文殊菩薩啊，文殊，你不在靈山聆聽佛祖教誨，怎有空來我蒼山道觀遊走？莫非佛也閑得慌？」孫悟空看清雲端之人，佝僂著身體，用毛手指著文殊譏笑道。
「孫悟空，你明知故問，我和三藏為何來此，難道你不知道？」文殊菩薩喝道。
「不清楚，莫不是看到附近有什麼漂亮的姑娘引起你的注意？你也想來采採花！嗯？？？」孫悟空諷刺。
「荒唐，我佛慈悲，戒欲戒色，怎會有採花這等事？斗戰勝佛，你還不知罪嗎？我等來此，自然是為了你這個叛徒，自然是為了清理門戶！」文殊道。
「你既然已經皈依我佛，就是我佛教之人，怎敢擅自脫離佛教？你這個叛徒，我等是來為佛門清理門戶的！」文殊菩薩道。
「佛教清理門戶，合情合理，三界共鑒，我想蒼山道觀就算再強，也不該管我佛門內部之事吧。」
「戒欲戒色俺老孫倒不清楚，不過佛門那點骯髒勾當，老孫卻略有耳聞！」孫悟空不屑地道。
「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在天竺那…無論是大小主持，菩薩佛陀，不都定時定期向民間尋找美麗女子進獻給你們，好讓你們放縱？」
「胡說八道！」文殊大怒，也不知道是因為孫悟空的誣陷讓他憤怒，還是因為內心的小秘密被解開了而氣急敗壞。
不過…民間早有傳聞，佛教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乾淨，那麼的無欲無求…在天竺，天竺的佛教…是允許接近女人的，而且那些和尚的女人還不少…
據說，這是來自於靈山傳下來的傳統。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佛教自然是不承認的。
「斗戰勝佛，看來你依舊頑固不化，不知悔改，你也曾是佛教之人，這樣潑髒水對你有什麼好處！」文殊怒喝。
「今日我便為我佛清理門戶，收了你這魔猴！」
文殊雙目圓瞪，不怒自威。
「嘿嘿…」孫悟空瞥了文殊菩薩一眼。
「文殊，說別的也許你還有點能耐，可是這戰鬥嘛…俺老孫當初做佛那會，再怎麼也封了個斗戰勝佛，你…憑什麼收我？」
孫悟空眼睛移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唐三藏身上，想看看這位是什麼態度，但是三藏一直在閉目，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不存在一樣。
孫悟空也沒說什麼，把目光重新放在文殊身上。
「就憑你的自以為是？」
「斗戰勝佛嗎？我文殊早就想看看所謂的斗戰勝佛有什麼手段！」
「轟隆隆…」
說話間，文殊菩薩出手。
他雙手合十，背後有百丈佛陀金身浮現，遮天蔽日的佛陀氣息，讓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那是佛陀親臨。
「孫悟空，你先嘗嘗這佛陀金身吧！」
佛陀金身？
那是孫悟空當初的陰影！
是孫悟空的剋星…
大鬧天宮后，取經之時，這就是孫悟空最大的剋星。
「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佛陀金身，嚇不倒俺！」孫悟空初時見佛陀金身時確實心中忍不住發怵，可真正直視佛陀法身，孫悟空卻發現那種來自內心的剋制法則，似乎沒有了。
他的周身有一股力量，可以硬扛佛陀法則。
「金剛不壞之身法則？」孫悟空赫然發現，這是蘇明交給他的法術技能。
居然…讓他擺脫了佛陀的剋制。
看到這一刻的孫悟空，文殊的眼神也有些異常。
孫悟空墮入黑暗，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嘴硬！」文殊喝道。
「佛陀金身…降魔！」
轟隆隆…
遮天蔽日的佛陀金身，宛若一座巨大山嶽，直插雲霄。
那龐大的身體，給人一種偽造，蓋壓世間一切妖魔鬼怪的感覺。
佛陀法身金光燦燦，佛道法則千萬條。
五指壓下，如當初孫悟空被如來五指山壓制之時的場景一般無二
甚至…威力更加恐怖。
若是以往的孫悟空肯定難以應付。
「你還想用五根手指頭降服我？如來！你太小看我了！」孫悟空咆哮。
這看似是文殊出手，其實手段法則都是如來的，相當於如來間接出手。
「轟隆隆…」
孫悟空雙拳緊握，身體變大拔高，露出獠牙，長出如鋼鐵一樣的黑色毛髮。
猩紅的雙眼，滿布身上的黑色道痕。
一條條，彷彿來自地獄。
給予孫悟空無窮力量。
這哪是佛陀悟空？分明就是暗黑武悟空！
「吼！」
孫悟空對著巨大的佛陀法身咆哮。
「金剛不壞！」
孫悟空迎著巨大的佛陀金身就是一拳。
完全不成正比的拳頭在天空碰撞。
爆發！
「轟隆隆…」
只是接觸的剎那，佛陀金身被孫悟空一拳轟碎。
沒有任何的僵持，就是一拳轟爆。
這一拳，驚天動地。
就連遠在靈山的如來都感受到了，自己法身被破的威脅…
而天庭，也炸開了鍋！
不過上面那些震動，孫悟空卻不在意。
他飛身而上，轟向傻眼了的文殊。
文殊菩薩想過孫悟空可能會很強大，可沒想到會這麼強大，這可是佛祖親自加持過的佛陀金身…與其它的不一樣，這種東西，無論放在三界任何地方都是一個大殺器，可居然被孫悟空一拳轟爆。
進入蒼山道觀后，他…到底強大到了怎樣的地步！
眼看著文殊要被攻擊。
「南無阿彌陀佛…」一旁的三藏睜開眼，同時…嘴裡喃喃自語，念起了緊箍咒。
這個聲音很熟悉。
孫悟空下意識停頓住身體，不過轉瞬又嗤笑：「師父，你還想用緊箍咒來降服我？難道你不知道我腦袋上的金箍，已經被取下了嗎？」
唐三藏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在念…
「別念了，沒用…」孫悟空話還沒說完，他發現自己腦袋上痒痒的，隨後…一股痛覺從其上傳來。
這讓所以心神一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