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他們發現的自然是劉昌,他們不缺馬,手裡頭還有一批戰馬,但是他們缺吃的,若是能劫下這批馬,殺了吃肉起碼能多支持一段時間,等到搜捕的力度小了,他們就可以跑路了!
然後,他們就踢上了鐵板。劉昌這些日子黑吃黑,很是積攢了不少財物,因此將自己武裝得更加嚴實起來,還給自己裝備上了紅外望遠鏡,走一段就要用紅外望遠鏡看看情況。他也不擔心將人和動物混淆起來,大型動物很少會扎堆,也只有人才會扎堆出現,因此,劉昌很快就發現了埋伏,然後就故技重施,直接幾罐子□□丟過去。
劉昌原本以為就是一幫黑吃黑的盜匪,但是過去搜身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哪有盜匪有這麼精良裝備的,這些人不僅有精良的□□,身上居然還著甲,這在大漢可是殺頭的罪過。劉昌便疑心這些人是某些人的私兵,便想要借著私蓄兵甲這事敲詐一筆,倒不是什麼錢財,而是需要一些人手。
因此,劉昌費了一些力氣,甚至又給他們多噴了一些□□,然後將人給綁了起來,為了防止這些人裡頭有什麼猛士,劉昌還弄了點肌肉鬆弛劑給他們各自注射了一支。
呂義從昏睡中醒來,卻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他想要掙扎,卻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然後就聽到一個非常年輕的聲音,有些驚訝地說道:「你居然已經醒了,我還以為得再有小半個時辰才有人醒呢!」
他吃力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發現距離自己大概十步左右的地方,有一個男子跌足坐在地上,面前燃著一個火堆,上面吊著一個小鍋,裡面不知道煮的什麼東西,已經能聽見「嘟嚕嚕」的沸騰聲,有香味瀰漫開來。
「你是誰?」呂義說話都有些吃力,他意外於自己居然沒有被殺,而且這人居然還留在原地。
劉昌將小鍋從火上取了下來,又摸出一個麵餅,掰碎了放到鍋里,用筷子攪拌了一下,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攔路打劫我,反而來問我是誰?現在,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我卻是不相信,一幫用著軍中的□□,穿著甲衣的人,居然夜裡面埋伏在路上打劫!你們莫不是什麼反賊吧!」
劉昌也就是詐一詐他們,結果呂義心理素質也很差,臉色也開始有了變化,他勉強提起幾分力氣,冷笑道:「嘿,反賊又如何,拿著我們的腦袋去衙署,你應該能升幾級爵位!可惜我們還沒能為主君報仇,竟是落到你這等豎子手中!」
劉昌一愣,真是反賊,這個時候,所謂的反賊似乎只有呂氏一黨,他放下手裡的筷子,問道:「你們是呂家的部下?」
呂義嘿嘿一笑:「老子呂義,乃是燕王親衛!你說老子是誰?」
劉昌正色問道:「你說你是燕王親衛,有何憑證?」
呂義實際上是呂通之父呂台留給呂通的人,雖說只是親衛,但是並非什麼魯莽無智的人,見劉昌這般,頓時也有些疑惑,畢竟,若是呂家的對頭,這會兒肯定不會稱呼呂通為燕王,看樣子,這位或許也是與呂家有舊之人。只是他怎麼會隨身帶著什麼憑證,他們出來打劫,萬一失了手,叫人發現了他們的來路,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因此這會兒頓時有些垂頭喪氣起來:「老子都落到這個份上了,哪裡還會隨身攜帶什麼憑證!」
劉昌沉默了一下,嘆道:「真是想不到,呂家人居然還有人活著!」他直接從系統倉庫裡面取出了一個玉印,拿到了呂義面前,問道:「你認識這個嗎?」劉昌這個玉印是他出生之後,呂后賞賜的,呂后一心讓呂家和劉家密不可分,同享富貴,因此,呂氏所出的孩子都會有這樣一個私印,龜形鼻鈕上刻著一個「呂」字,玉印四周也有刻字,連起來就是「永受嘉福長樂未央」,下面刻著「劉昌私印」四個字。因為是他的私印,所以自然成了陪葬品,正好被劉昌帶了出來。
呂義看清楚了玉印上的文字,整個人一下子激動起來:「你是代王太子劉昌!不可能,你別想騙我!」
劉昌冷笑一聲,說道:「難不成我知道一路北上能遇到呂家人不成,還專門弄個私印來騙你!罷了,既然如此,你們自個自尋出路吧!」說著,劉昌摸出匕首,直接割斷了呂義的繩索,說道:「過個半個時辰,你應該就能恢復一些力氣,到時候你們自去吧!」
呂義見劉昌甩手就想走人,頓時急了,一時間竟是勉強提起了一點力氣,叫道:「太子留步!」
劉昌輕哼道:「怎麼著,現在認我是代王太子了!」
呂義苦笑道:「我等性命都在太子一念之間,太子騙我等有什麼好處!女郎當年未嫁時,某也是見過幾次的,太子雖說相貌做了掩飾,但是仔細看來,眉眼卻有像女郎或者說主家人的地方,何況,太子這樣的身份,只怕那邊欲殺之心比我等更甚,真要是太子以性命為賭注誑我等,某也認了!」
劉昌乾脆將其他人的繩索也給解開了,然後問道:「你們就這些人嗎?」
呂義無奈道:「這倒不是,不過算上婦孺,也只堪堪過百。當日得到消息走得快,卻也沒帶多少東西,原本想著儘快北上,逃入草原,投奔東胡王,結果各處要道都已經被封鎖,只能就近找了個山林暫且藏身。如今山上已經沒了多少食物,某這才冒險帶了幾個兄弟下山,劫掠行人好得到一些牲畜作為補給,之前斥候正巧遇上了太子,這才起了心思!」
劉昌皺了皺眉,如今漢室和匈奴之間雖說敵對,但是各自的貴族失勢之後逃亡到對方地盤上的事情還是比較常見的,像是當年,盧綰、韓王信逃亡匈奴,盧綰被封為東胡王,韓王信當初投奔匈奴雖說後來被劉邦雖殺,但是韓王信的子孫舊部同樣在匈奴有著一定的地位。而匈奴那邊,也有人因為部族之間的鬥爭失敗而逃亡到漢朝,這也是長水校尉的由來。
只是,劉昌心中對此卻頗有抵觸,因此,他搖頭說道:「匈奴那邊,冒頓也沒幾年活頭了,到時候為了單于之位,只怕也有一番爭鬥,咱們若是捲入其中,難免要倒霉!」
呂義不由問道:「未知太子想要往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