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就1個平a,你就把大招給放了?
御辰自那一天以後,並沒有主動去找汪怡。
他按照事先自己分析的種種,先去打聽汪怡是否所言非虛,就是真的,有沒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但果然如御辰所想,汪怡並沒有在這個地方騙自己,他從好幾個渠道知道汪怡的確是與彭山河鬧掰了。
不過,比較奇妙的是,雙方的關係並沒有就此終止,彭山河竟然還能拉的下臉,這幾天想盡辦法討好著汪怡,看似有悔改之意,雖然汪怡對此的態度並不明確就是了。
這對御辰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彭山河姿態放得如此之低,萬一汪怡受到觸動,轉頭又和他和好如初,那御辰可就得摔碗罵娘了。
御辰決定以逸待勞,靜觀其變,耐心等著汪怡來找自己。他當然是希望汪怡能夠一如既往的恨著彭山河,畢竟,自己的這一個陷害彭山河的計劃,對於受害者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眼下只有汪怡一人堪堪符合。
但御辰還是分的清輕重緩急的,在汪怡沒有主動露出態度的情況下,自己貿然主動去接觸她,無異於置自己的安全於險地。賭輸了自不必說,就是賭贏了,也是顯得御辰太過急切,很容易就會被汪怡發現,自己的心思並不單純。
御辰並不想讓汪怡知道,自己為她準備的計劃是早早就定下的,汪怡能誤解計劃的產生是自己一手促成,是御辰被逼到絕境之中才想出來的毒計,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因為這樣,汪怡才不會對計劃有太多的抵觸,才有可能更為積極主動地為計劃的實行出一份力。
御辰這一招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將事後的種種矛盾,直接轉移到汪怡與彭山河之間,你們就神仙打架吧,千萬不要管我一介泛民什麼事啊,我只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如果汪怡能來找他的話,說明她還有爭取的希望,否則,就另想他法吧。
御辰等的這一天,心情說不坎坷都是假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希望被汪怡找麻煩,好在,最後汪怡還是如約到來了,兩個人又莫名奇妙的來到了天台。
「御辰,你最好是想出對付彭山河的計劃了。」汪怡這個時候,看起來心情並不好。
「計劃不敢說,經過我這兩天的苦思冥想,倒是有一點點破局的思路了。」御辰並沒有一開始就扔出自己的計劃,他還要先試探一下汪怡的接受度問題。
「說。」汪怡起了一點點關注的心思,她希望這個腹黑的傢伙,能給點好的建議。
「據我所知,彭山河與我發生衝突的時候,就記上了一個處分;那天和張大胖發生衝突時,又被記上了一個。根據我們學校記三個處分,就勒令退學的這個規定來看,只要汪學姐能夠讓彭山河再違上一次紀,開除彭山河還是有希望的啊。」
「就這樣?」汪怡聽完,並不顯得開心,顯然她是曾經考慮過這個方向的。
御辰當然不會期望自己的話,能夠起到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但也沒有想到汪怡的反應會如此冷淡,至少也應該表現出一副盡在不言中的默契感才對啊。
「汪學姐,你認為這個方向走不通?」御辰問道。
「御辰,你這思路我當然考慮過,但你知道嗎,我們學校的處分是可以消的。」汪怡無奈說道。
是的,平東靈學院的處分是可以消除的,不然三年學習時期,都是些熱血翻湧的少年郎,都是最不守規矩的年齡段,誰敢保證自己不被記滿三個處分。
因此平東靈學院貼心的為學生考慮,不管是捐錢捐物,還是義務勞動,表現好的話,處分都是可以消除的。
這一點御辰不知道嗎?御辰當然知道,因此他頗有自信的反問一句:「那汪學姐,你知道就是消處分,也是有冷卻期的嗎?」
這又觸及我們一個知識盲區了。平東靈學院是可以消處分沒錯,但是有一個月的冷卻期。它的意思就是,你如果被記上一個處分,是不能立刻就申請撤銷處分的,必須要一個月之後,這是專門防止有一些財大氣粗的學生,花錢「咻咻」的消處分,從而視校規於無物。
御辰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規定,專門用來防彭山河這種拿錢砸人的土豪,儘管他自己身上就背著一個處分。
「有這條規矩?」汪怡對此沒有什麼印象,畢竟她也不是需要天天消處分的那種問題學生,她以前還單純以為,記完處分沒有人立刻去消,是默認的規矩。畢竟,才處分完,你就去消,未免有點挑釁老師的意思,顯得沒有一絲悔改的態度,容易被老師記住,穿小鞋重點關照。
原來是有冷卻期這樣的一個規矩,這倒也是難怪了,汪怡有點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稍微有一點點詫異,這個御辰,才來學校幾天,就把學校里的規矩摸得這麼門清,連這麼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能把握的到。
不過,她還是發現了御辰這一思路的漏洞,心中也是有點洋洋得意起來。
「御辰,我要提醒你,學校就是依託各大家族的勢力才能夠組建的,彭家作為其中最大的一個股東,用他們的規矩來壓他們,你未免還是有點太天真了。連我都能想辦法避免冷卻期對我的影響,彭山河家大業大,就更不用說了。」
汪怡話說的委婉,心中也提醒自己不要過於自傲,御辰畢竟是一個平民子弟,對於家族勢力的無所不能,還是沒有清楚的認識,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是眼界所限。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這句話就是這樣一個道理,認知的局限性,讓一個人無法看到自己思維的局限性,這不是腦子聰不聰明的問題。
汪怡還是有一些佩服御辰的心眼子程度,因此這句話更像是解釋,而非指責。
這對她一個汪家大小姐也是比較難得的事,平時她可不會對普通的同學解釋自己的行為邏輯,正是從御辰身上看到了與她一較高下的潛力,她才願意為御辰提攜兩句。
但是恰如御辰沒有從她身上,看到他想要的反應一樣,汪怡驚訝的發現,御辰並無半點恍然大悟,醍醐灌頂之感。
怎麼可能,他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有辦法解決?不,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他在寄希望於彭山河對於消處分這件事並不積極?
汪怡覺得自己已經是猜透了御辰的所思所想,一種智力上的優越感瞬間爆棚,她未卜先知般說道:「御辰,你不要寄希望於彭山河會對此時不上心,但凡被記上兩條處分,心再大的人,也會優先處理掉這個隱患,所以,你的僥倖是沒有絲毫道理可言的。」
汪怡觀察著御辰的表情,她希望能從御辰的臉上,看到被猜中心事的窘迫,但御辰卻還是沒有變化哪怕一點點表情,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汪怡感到了挫敗感,隨即又開始生氣起來。
人就是這樣的,不喜歡自己裝逼失敗,更不喜歡別人裝逼成功,而眼下,御辰的這個我盡所知的逼,裝的汪怡火氣很大。
你最好是有點自己的見解,最好能夠好好解釋一下,你準備如何應付彭山河藉由家族勢力消處分這件事,否則,我一定拳腳伺候。
御辰倒沒有想到,原來汪怡竟這麼想。他只是有些感概,我就一個平a,你就把大招給放了?不過也好,汪怡能夠想到這種程度,我要解釋的就少了許多,也是省了我的力氣,嗨,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