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爭
宮中的黃酒後勁極大,入口有些酸甜,但是喝了之後沒一會兒就會讓人頭暈眼花。
不過現在曹研已經醒酒了,論幾個大美女在這兒爭自己做老公,誰都會醒酒。
一時之間,眾目睽睽之下,高原女兒國國王,觀星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國師的親傳弟子,現在在這爭上一個男人。
這種事情在大周是可以登上熱搜的。
丁崢,感覺有些丟人,不過,為了幸福,只能豁出去了。
誰讓曹百戶那麼帥,又那麼有才華。
書上說了,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沒有了,後來找的所有人,不過只是他的替代品而已。
為了自己的幸福,拼了!
加油!!!
楚涵寧也沒有一點讓步。
他對曹研的感情有一點特殊,平常很願意和這個百戶聊天,這人長得帥氣,說話也好聽。
而且還很會賺錢,嫁給他做老婆,肯定是會很幸福的。
他要是娶了別人,那自己怎麼能找他玩兒呢?都是有婦之夫了。
要是娶了自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高原女兒國的國王,叫阿依古麗。
穿著特有的服飾,和絲襪一樣的東西。
邁著大長腿,又朝曹研走了兩步。
「我高原雖然是小國,可你做的國副,也照樣會什麼都有,而且我們高原一向都是一夫一妻制,你成了我的男人,我便不會找其他男人。」
但是,你成了我的女人,我還可以找其他女人...
曹研無聲腹誹了一句,剛才韓辛給他渡了一點兒真氣,把餘下的醉意全都排了出去。
曹岩瞄了一眼貴妃,長公主,觀察了一下這二位的臉色。。。
只覺得這個場合要給自己來了一波修羅場,雖然這個修羅場來的很沒有道理。
但一旦這些女人爭起來,讓自己只能選一個,那豈不...
人怎麼能只找一棵樹弔死?
無奈之下,他還是只能裝醉。
迷迷糊糊的裝誰都不認識。
「你們別吵了。」就在這時,一個溫柔中透著一點堅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都別爭了,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們成親了。」
啊?
曹研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竟然是那個皇甫曦!
我這一群女的已經夠亂了,你一個男人還來湊什麼熱鬧!
原本參加冬日宴會、欣賞歌舞的百姓,瞬間變成吃瓜觀眾,就差剝出兩粒兒花生在那塊兒吃了。
「皇甫家的人跟著湊什麼熱鬧,他們可是名門大家呀。」
「話說皇甫曦不是個男人嗎?他突然插什麼話啊,這也太詭異了吧?」
「你們沒聽說嗎,聽說皇甫家這公子有斷袖之癖?」
「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這下有熱鬧看了。」
「皇甫家的長輩看到自家小輩這般丟人,還不得氣死。」
「別說了,別說了,看熱鬧。」
皇甫家年輕一代的長子皇甫南蕭走上前來,表情十分驚愕,小聲的問道:「表姐,你這是何意?」
皇甫曦搖了搖頭,「從前,我不知曹百戶的意思,今天我明白。」
「當初皇帝突然下旨賜婚,就是曹百戶的請求,當時是我思慮不周,忽略了這件事情。」
皇甫南蕭神情愕然,不過表姐並沒有理他,越過他直接走向曹百戶。
她畢竟是走五夫儒道雙途經的修行者,直接把曹研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
環抱著他的腰。
「公子你,我不喜歡男人...,請你放開,別逼我拔刀。」
曹研話剛說完,皇甫曦散開頭髮,聲音不在生硬怪異,變得溫柔的不能在溫柔了。
我去…
皇甫曦竟然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容貌不錯的女人,女生男相。
就是美的雌雄莫辨。
周圍百姓很是驚訝,他們萬萬沒想到皇甫家的人竟然女扮男裝。
這實在是太震撼了,對於國子監的學子來說是這樣的,平時他們在一塊兒上課,只知道皇甫曦不愛講話,平時沉默寡言,少言少語,不善與人打交道,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是一個女人。
皇甫南蕭嘆了一口氣,對著在場的諸多同窗說道:「我表姐從小就喜歡讀書,奈何國子監從來不收女弟子,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男扮女裝。」
說著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表姐。
「這宴會參加的,稀碎...」
被皇甫曦抱著的曹研手足無措,愣在了原地,「小姐,我沒怎麼見過你,我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曹郎,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懂。」
啊???
什麼跟什麼啊!
皇甫曦抿了抿嘴,「曹郎,我已知曉你心意,你當初進宮給貴妃娘娘治病,向皇帝請願,讓它成為全我們的婚事。」
「那時我只知道你是一個為百姓做事的好官,不知道你竟然這般厲害。」
「我願意嫁給你。」
曹研腦子裡像是有一千隻羊駝在肆意狂奔,一邊狂奔還一邊吐口水,每一隻羊駝都露出了睿智的表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什麼時候請皇帝賜婚了,話說你誰啊,雖然長得挺好看,腿也很長,但是...
我根本沒見過你幾面吧。
高原女兒國國王眉頭一皺,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丫頭。
直接上前拉著曹研,警惕的對周圍的幾個女人說道:「皇帝下旨了,他以後要做我的國副,未來得和我去高原女兒國。」
皇甫曦堅強的看了一眼,這位女兒國國王,「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給曹郎。」
「夠了!」
在座高台上的貴妃娘娘開口,「今日是十年一次的冬日宴會,看看被你們鬧成什麼樣子,趕緊下去!」
貴妃娘娘從來沒這樣過,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人拉扯曹研的時候,她的心裡酸酸的,像是打翻了一壇陳醋。
隨著貴妃娘娘的一嗓子,林園再次安靜了下來。
曹無趣見自家兄長這般,暗罵了一聲麻煩,對著大哥使了一個眼色。
曹研點了點頭,裝作昏睡,在家人的帶領下逃離了現場。
十年後的宴會我可不來了,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