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睡過一晚，我還是決定回去。

到了家門口，沒怎麼用力門就開了。我頓感不妙，進去喊了幾聲，沒人應答。

空蕩蕩的房子里全是我的聲音。

我四處尋找，都沒見她蹤影。

我又跑去她上班那，問了幾個她的同事。都說不知道，她們還說不知道她都結婚了。我沒在意，又回到了家裡。

坐在沙發上的我坐立不安。

門開了。

我起身前去查看。

發現是林燕，她提著東西回來見到我愣了一兩刻。我也沒說話，就看著她。

她似乎憋著什麼氣，眼裡鋒利又憤恨。

我見她沒事，又坐回沙發上。

她一進來就前往了廚房，在裡面倒騰著鍋鏟。我看她氣未消，便懶得去幫她點什麼。

過了一會，飯菜就好了。

我回頭看她，她只拿了一個碗。

我走到飯桌前望了望，有肉有菜，便從廚房裡拿了一對碗筷。

剛要夾幾個菜，她一溜煙就撤到她面前。

「早上沒吃飯就回來了。」我哀求道。

「早上沒吃飯關我什麼事？」

「吃下又不會這麼樣。」

「你滾！」她說著把菜都拎到卧室里。

我懂了，她這是要開始冷戰了。

看誰先服誰，誰先給誰台階上。可我也是人啊，總不能老讓我主動，我也需要愛啊。

想到這的我連忙也向她宣戰，從卧室裡頭拿來一床被子，就睡在里客廳沙發。

往後一日三餐就是往外吃。

有些時候晚上回去，明明才七，八點鐘，她硬是鎖上了門。在外頭喊，她也雷打不動，好幾次還引得鄰居出來，真是有些丟臉。

生活上也是誰也不慣著誰，特別是她，要強的很吶，上個廁所讓我在外頭等了半天，我也氣可又無可奈何，想罵罵不得，想打更是打不得，傷情又犯法。

後來她大姨媽來了，沒去上班，就一個勁的躺在床上低吟。

我知道那是我報復的機會，便也沒照顧她。

但有些時候躺在沙發上睡不著的時候聽到她痛苦呻吟我還是於心不忍，便又起身前去照顧她。

她滿臉通紅，淚水向兩邊留下，我們在那個夜晚和解了。

但她就是不長記性。

沒過幾天就又吵了一架，一瞬間就忘了我對她的好。而且連原因也沒有，就是那麼吵了起來。

「你怎麼那麼欠呢你！我哪惹你了？是不是上次離家出走那次就讓你懷恨在心了？」

「你還知道你離家出走啊？你不提我差點忘了，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了？是外面的女人你玩夠了是嗎？」

「你怎麼那麼想我？我在你心裡就那麼樣？」

「當初就不該跟你結婚！離了……」

聽到此話的我心似被萬針刺的痛，我說不出話來。

她一瞬間也愣住了，然後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離婚。離婚也好，整得我多愛你一樣。」我咬牙說道。

「我也沒說離婚……」她聲音越說越小，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在往前我可能會猛的抱住安慰她，但自此她說出那句話后我變得不再愛她，她耗光了我所有的耐心和愛。

「怎麼不離？」我眼裡默默滾著淚水。

「不離，我愛你，你也愛我。」

「我不愛你，林燕。」

「你愛我。」

「就當我愛你吧。」

她走向我的懷抱，然後抱緊了我，可我從此就不在愛她了，我無動於衷。

「對不起，方唐。」

晚上睡覺的我看著林燕熟睡的面龐，開始面無表情，離婚的念頭深深的印在腦海里。我們根本就不是因為愛才結婚的，而是因為我們都可憐對方才結的婚，那根本就是個錯。

就像種一課蘋果樹，結果種到後來才發現那是一個梨子樹，我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都把對方當成最好，唯一的，但那只是在一個時間段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