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恨自己沒多長几雙手
四喜丸子！
香辣魚！
鴛鴦雞，油燜大蝦……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每一道菜剛上桌几乎撐不過兩分鐘，就會被所有人一搶而空。
甚至是那些老人和男人的桌子上，也是都在眼巴巴的等著下一道菜。仟韆仦哾
像是以前的喜宴大席，他們都會喝點酒，聊會天，抽根煙，然後慢悠悠的品嘗著菜肴。
可今天不一樣，桌子上的酒水根本就沒有開封，那些抽煙幾十年的老煙槍這一刻彷彿像是戒了煙一樣，時時刻刻拿著筷子，等待著新一盤菜肴端上來。
「這四喜丸子太好吃了吧！絲滑鮮嫩，也不油膩，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啊！」
「香辣魚才好吃呢？保留了魚的新鮮，又加入辣椒的火熱，這種味道，其他大廚根本做不出來呀！」
「小趙師傅這手藝絕了，我感覺可以跟宮廷御廚相比了！」
周圍的村民在等待菜肴的時候，紛紛誇讚了起來。
農村大席每年都會有幾家搞，可沒有一次能夠跟現在相比。
桌子上的盤子乾乾淨淨，甚至是連湯汁都沒有剩下，即便是這樣，周圍的人都還有些焦急，催促著快點上菜。
「小趙師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熱鬧的大席呢？」旁邊的幫廚驚訝的看向趙沖說道，「您這手藝都能去城裡高級飯店當大廚了。」
「哪裡哪裡！」趙沖謙虛的笑著說道，「我這也是第一次燒大席……」
趙沖沒想到自己的廚藝會得到村民的追捧，其實他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就像是跟之前炒菜沒什麼區別。
「小趙師傅，您這就有些過謙了，這讓我們怎麼活？」幫廚苦著臉說道，「我們學了這十幾年的手藝，看來是廢掉了。」
趙德柱喘著粗氣跑了過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趙沖啊！今天可麻煩你了！」
「叔，別這麼客氣！」趙沖朝著菜說道，「是不是菜不夠了？我這就快點！」
「嗯！鄉親們一直都在催我，搞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趙德柱苦笑著說道，「我以前看其他人辦喜宴也沒有這麼麻煩。」
「德柱，你這就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能把喜宴辦到這個規模，你在村裡可是頭一份，就算是村長家辦喜宴，都沒有這麼受歡迎。」旁邊的人起鬨道。
「多虧了你們捧場啊！」趙德柱沖著對方抱拳感謝。
「我們可主要是捧小趙師傅的場，你不過是順路而已！」旁邊的人調侃道。
「對對對，要不是我還要招呼客人，我都人不足去跟你們搶著吃了。」趙德柱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跟他們開著玩笑。
「別在這裡打擾小趙師傅了，我們還等著吃菜呢！」周圍的人再次起鬨道。
「要不然先把肘子和豬蹄端上去吧！還有醉蟹也差不多好了。」趙沖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好好，我這就上菜，不然他們該把我吃了。」趙德柱招呼著幾個人，將肘子豬蹄之類的撈出來，端到了桌子上。
又是引來一陣哄搶。
……
跟趙德柱家裡的熱鬧不一樣，趙旺財家裡顯得冷清了一些。
趙旺財喬遷新房，特地擺了二十桌大席，請的師傅都是從趙德柱家裡挖來的，從天不亮就開始做菜，可沒想到，原本二十桌的安排，現在只來了三四桌，剩下的十幾桌根本就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趙旺財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眉頭緊皺，「不應該啊！至少也應該有個十幾桌。」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讓你問的怎麼樣了？他們都在忙什麼？這都快要開席了。」趙旺財不滿的說道。
「我去問了，他們都去趙德柱家裡，參加趙德柱兒子的婚禮了。」青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去趙德柱家裡？他家裡連個燒大席的都沒有，去他們家幹什麼？看新娘子？」趙旺財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請了趙東山家的小子燒大席，今天去的人可多了，原本是訂二十桌，現在都擺了二十五桌了。」青年呼吸急促的說道，「而且每一桌至少十個人，那場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請一個毛頭小子燒大席？」趙旺財一臉驚訝的說道，「還有這麼多人去捧場？他們都瘋了嗎？吃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做飯？」
趙旺財怎麼都沒想明白，他為了讓自己家的喬遷喜宴搞得熱烈一些，把燒大席的師傅高價挖來，可現在人都跑到趙德柱家裡去吃席？
自己苦心準備了二十桌的飯菜，只有不到三十個人在吃？
這……
趙旺財臉都綠了，本來想要炫耀一番，可沒想到卻是被狠狠的打臉。
「主家，咱們菜都做好了，上不上啊！」燒大席的師傅來到趙旺財身邊問道。
「上，上個屁！都沒幾個人！」趙旺財破口大罵道。
「那這些菜怎麼辦？」燒大席的師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十分的無奈。
「你問我？你燒的菜都沒人吃，這是你的原因！」趙旺財對著師傅怒聲罵道，「趕緊滾吧！」
……
趙德柱家裡仍舊是熱熱鬧鬧，一群人都在爭搶著吃菜。
很多人因為沒有搶到而面紅耳赤，只好等待著下一道菜。
「這肘子一點都不膩，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入口即化，我這個不吃肥肉的人，都吃了很多！」
「我真想天天都吃到這麼好吃的美味，估計以後吃不下任何的菜了！」
剛上來的肘子很快便只剩下了一塊大骨頭，上面一丁點肉都沒有了，清理的十分乾淨。
這在以前的大席上可是很少見的，肘子幾乎都沒人動，而趙沖做的肘子，過了不到一分鐘便被吃光了。
緊接著，其他的菜也都上了到了桌子上，基本上每道菜都不會撐過三分鐘。
要知道，農村大席的菜分量很足，可這些人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夾著菜便往嘴裡塞。
等到新郎新娘來敬酒的時候，每個桌子上都只是剩下了空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