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十八章

「第，第十？」

關城不由揉了揉眼，再是睜眼看去，發現人氣值還在上漲，這才確信自己不是眼花，他本以為會是吊車尾的楚寧竟然直接衝進了前十！

「寧哥，這……」

關城扯了扯楚寧袖子，和其他人一起獃滯地盯著楚寧，卻也只是見到楚寧苦笑一聲，道：「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信嗎？」

對於自己這一下衝到前十，楚寧也是墜雲霧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早對自己人氣排名預估大概只會是在中間偏後的一檔，畢竟不知道節目上半期的剪輯會是如何，單獨憑藉著幾個鏡頭，是做不到有什麼過高排名的。

而在知曉自己的黑料又被爆出的時候，楚寧都覺得最後幾名一定會有自己，剛剛也是下意識先從后尾一陣找，然後一直到第十位才見自己的名字。

還是足足有著七十七萬的人氣，雖然遠不及前面百萬起步的九人，但也是極其誇張的數據了。

「明天還是得找個機會問問嚴叔，怎麼感覺我那後手可能又用不上了？」楚寧暗自思索。

此情此景，當事人都是一頭霧水，更別說其他人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個上午，只是因為盛雅南的一條微訊，便讓楚寧借力扶搖而起！

「怎麼可能！」

在見到自己排名的確是位列第七，並且漸漸有趕超方浩然的趨勢，程子墨只覺這段時日來遇見楚寧的鬱氣徹底散了個乾淨。

自己是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而他楚寧卻已經跌入糞坑，臭不可聞。

舒爽兩個字遠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可才是一瞬，在見到楚寧的名字竟離自己只有幾格后，程子墨同樣也是覺得自己看花眼，又或者數據出了錯。

明明早上公司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說楚寧已經翻身無望，離退賽也只是時間問題。

說好的退賽，

然後現在人氣榜第十？

而且人氣還在以著極為穩定的速度上升？

這當中，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

節目組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可能性比較大的也只有刷數據一種辦法。

「難不成是公司花錢給他刷人氣了？」

「這也不該啊，以前那些黑料就足夠按死他了，何必多此一舉？」

程子墨百思不得其解，心情猶如吞了幾隻蒼蠅一樣。

強迫自己不再關注楚寧，程子墨也就帶著七位隊員默默找地方坐下，互相提醒著等下綵排時要注意的點。

這一回，他可是有足夠自信在公演上徹底壓死楚寧。

為了獲勝，程子墨可是允諾自家乾爹，到時等節目組放假好好當上一回兔爺兒，多玩點花樣，才換來一首價值數十萬的舞台曲。

他不但要堂堂正正擊敗楚寧，還要征服整個舞台！

跟著節目工作人員的安排，第一組也離場進入舞台，開始綵排，其餘人則是留在室內，不允許旁觀。

這也是節目組刻意而為，不想讓對戰小組之間互相知道彼此的表演內容。

舞台上的綵排畫面，也只有節目組的人，以及在另一間休息室內的幾位導師能夠觀看。

今天在場有盛雅南二女。

倆人靠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椅上，看著屏幕上練習生的綵排，偶爾也會說上一會話。

聊聊這個組合的表現如何，討論c位的能力是否突出。

宋知恩也有柔聲討教，等明日公演，她應該怎麼進行適當地合理評價。

這些，都是她所欠缺的。

她在國外所渡過的十多年裡，除了練歌練舞，維持形體外，幾乎就沒剩下多少能夠自由安排的時間，再到之後出道，日子雖然變得輕鬆一些，但也是極為忙碌。

再加上她的那位父親，生怕外界的髒亂影響到自家寶貝女兒，一直將她管得死死的。

因而已經十九歲的宋知恩，在某些方面，或許連中學生都不一定能夠比的過。

面對這樣一位小女孩，盛雅南也沒什麼天後的架子，能說得也盡數教予。

兩人的關係倒也因此親近了許多。

偶爾也會談起一些題外話，諸如昨夜網上事關楚寧的那場風暴。

「雅南姐，你知道嗎，昨晚那些人凶的，我都氣死了！明明一看都是假的，卻一個個都跟著罵，真是太壞了。」宋知恩擰著兩道柳葉眉，說話的時候還氣憤地跺了跺腳。

盛雅南從屏幕上收回目光，瞥了眼這氣鼓鼓的小姑娘，輕輕點了頭。

「還好雅南姐你發了那樣一條微訊，不然楚寧可就遭了。」宋知恩摟住盛雅南的手臂，蹭了蹭那處豐軟，「雅南姐你可真帥呢，能為這樣一個不熟的學員主持公道，楚寧要是知道了，一定要被你感動死。」

宋知恩說著，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可人兒，無不羨慕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到雅南姐你這麼大啊？」

感動？

他最好還是別動的好。

他要是敢動……

而盛雅南莫名愣了愣，雙頰浮起幾縷淡淡的不正常的紅暈，卻又表情不變的搖搖頭，她道：「我們是導師，他是學員，導師為學員說幾句公道話只是責任而已。」

說完，她又刻意地補了一句，「換做是其他學員，我也會這樣做的。」

宋知恩眨眨眼，敏銳地察覺到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於是應和道：「我也這樣想的呢，我本來早早就想發的，不過我家經紀人一直攔著，後面看雅南姐你發了一條，才准許我也發一發。」

「嗯。」

盛雅南挽了挽耳邊的散發，想要換個話題，卻見身旁的少女忽然興奮地半個身子都壓了過來，壓得她胸悶。

有時候，長大了煩惱也會變多這句話，也能用在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