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容王妃回來了
秦意遠眉頭一皺:「誰說我掉進湖裡了?」
小茶不解的看著她:「是二姑娘說的,後來王爺和秦大人還派人到湖裡打撈了半天,卻始終不見你。王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掉進湖裡嗎?」
秦意遠搖搖頭,無意在此刻討論這個問題,徑直越過她道:「我想回房收些東西,你幫你找個包裹過來。」
小茶不解的看著她,又不敢多問,只得急步隨她朝內院走去。
路過庭院的時候,許多丫鬟奴僕看到秦意遠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秦意遠目光更加發冷。
看來她不在的這兩天,容王和秦思彤沒少在她的死上下功夫,要不然這些人看到她怎麼像是見了鬼一樣呢?
小茶自然也看到了,來到秦意遠身邊低聲道:「王妃,昨天二姑娘來府上哭著把你掉進湖裡的事說了一遍,明著像是自責,其實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呢。」
秦意遠雖然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卻不急著道出實事,只道:「容王呢?他這兩天在幹什麼?」
小茶搖搖頭道:「王爺這兩天都呆在煙霞閣,只有秦二姑娘見過他。」
秦意遠在心中冷哼。
這對狗男女,將原身害死後竟然還明目張胆的約會,她絕不能讓他們過得如此舒坦。
與此同時,秦家內院也有一個婢女快步走進秦思彤的院子。
秦思彤正在院中坐著品茶,看她步履匆匆的樣子,不由眉頭輕蹙。
「什麼事,慌裡慌張的?」
婢女素知她對下人嚴苛,立刻斂目低頭,聲音發緊的道:「姑娘,剛才容王府那邊傳來消息,容王妃回府了。」
「什麼?!」
秦思彤從位置上驚坐而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消息可是真的?幾時的事?」
婢女點點頭:「就在剛剛,消息是咱們的人用紙鶴傳回來的。」
秦思彤差點把掌心掐破,恨得銀牙暗咬。
「走,我們去看看。」
這邊廂,秦意遠跟小茶回到房間,將原身給孩子準備的衣服和用品,全部用包裹包了起來。
「王妃,這些東西你要帶去哪裡呀?小公子他人呢?」
前幾日秦意遠出門的時候還是身懷六甲,今日回來卻是腹部平平,孩子顯然已經出生了。
想到自己那個只抱了幾秒鐘便被搶走的孩兒,秦意遠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他暫時不在這,但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小茶立刻贊同的點點頭:「王妃說得對,小公子是這容王府的長子,即使不在府中出生,也一樣改變不了他的身份。」
秦意遠也不跟她解釋,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著如何尋回她的孩子。
主僕二人正忙著,忽聞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見容王厲文淵大步從門外跨進來。
一看到他,小茶立刻俯身行禮:「王爺。」
厲文淵看著站在屋中央的秦意遠,神色幾經變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日避開眾人將秦意遠從湖中撈出來的時候他和秦思彤親自查看過,確實死得透透的了,怎麼又好端端的回來了呢?
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看他一副明明很吃驚,卻憋著不敢發作的樣子,秦意遠不由諷刺的笑了笑。
「王爺,兩日不見,莫不是不認得我了吧?」
厲文淵這才反應過來,將手負在身後走近兩步,朝桌的兩個包裹看了看。
「王妃才剛風塵僕僕的回來,為何又要收拾行囊,何不先沐浴休息一番?」
秦意遠想不到他還挺能裝,冷笑道:「王爺怕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吧?怎會還想我留在府中妨礙你和秦思彤,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嫌臟。」
厲文淵臉色頓時冷了幾分,目光像刀子似的從她臉上刮過。
秦意遠卻無絲毫懼意,迎著他的目光道:「不過離開之前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的,若是沒有休書,秦思彤又怎麼能名正言順的當上容王妃呢?」
厲文淵怔了下,臉色瞬間好轉,握成拳的拇指在食指上摩挲了兩下。
「本王知道你向來深明大義,性子又溫婉,你放心,即便寫了休書,本王也不會虧待你的,這府里的東西你想要什麼隨便拿,只要不去父皇那裡鬧事就行。」
秦意遠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吩咐小茶道:「把梳妝台上的首飾和柜子里的衣服都給我包起來,待會兒一起帶走。」
小茶顯然有些吃驚,但還是依命而行。
這邊厲文淵看到秦意遠如此好說話,立刻將之前的疑惑拋之腦後。
此次他和秦思彤大費周折,為的就是徹底擺脫秦意遠,既然她今日自己上門討要休書,不是正好么?
想著,大手一揮命令道:「拿紙筆來。」
少頃,紙筆備妥,厲文淵正要上前取筆,秦意遠卻搶先一步將筆拿走。
厲文淵面露不悅,朝她道:「你又想如何?東西不都給你收走了么?」
秦意遠輕蔑的笑了笑:「誰告訴你休書是你寫的?既然是我不要你,肯定是我來寫休書。」
「什麼?!」
厲文淵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底寒光乍現。
「真是粗鄙無知,自古以來只有男子休妻,豈有女子休夫的道理?」
秦意遠頭也未抬,端端正正的在紙上寫下休書二字。
「那是你孤陋寡聞,既然你未見過,今日我就叫你長長見識,親身體會一番,想必更明白箇中滋味了。」
話音才落下,又一陣腳步聲又從外面傳來,秦思彤帶著人直接闖入。
「王爺!」
看到厲文淵和秦意遠雙雙站在房中,秦思彤心裡還有些不舒服,直到發現秦意遠面前的紙上寫著休書二字時,立刻驚喜的看向厲文淵。
「王爺,你終於要休了她嗎?」
秦意遠冷冷的朝她看去,聲音沉著,字字清冷。
「你瞎了嗎?是我要休他。」
秦思彤神色一怔,眼中露出恨色。
「秦意遠,你到底想幹什麼?既然上次你沒死,我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你怎可如此羞辱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