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神與神

「真是的，客人真愛開玩笑～您點名找我是因為我很有魅力吧～」

『男女相互嬉戲戰鬥的酒館』內，穿著奶牛裝的金髮豐腴女子左右搖晃，胸前掛著的紅色工牌甩來甩去。

自來也老臉微紅，實話實說道：「因為手綱妹子跟我認識的朋友很像啦，名字也很像，所以不由自主就～」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漫不經心道：「我這樣的傭兵總是四處奔波，聽說這裡有活干就特意跑過來了，好像是叫佩恩什麼的，正在召集人手幫天使管理村子。」

手綱替自來也將酒倒滿后，將手放在下巴上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丈夫是在佩恩大人手底下幹活的下忍，聽說他很嚴厲，如果犯了錯就絕不輕饒呢，客人要是能在雨隱定居下來就太好了，要經常來找我玩喲～」

「哎呀呀，手綱妹子都已經結婚啦，真傷心！」自來也鼻孔喘著粗氣，好像更加興奮，身子又往手綱身邊挪了挪。

「討厭啦客人～」

自來也心中思維電轉，眉頭微蹙：『原來如此，利用強大的力量統治這個地方嘛。』這與他之前想象的方式不同。

突然感覺有人磨蹭自己，自來也順著滑膩觸感看去，兩眼瞬間彎成月芽兒，手綱正適當調整角度令他大飽眼福，紅色工牌都在搖搖晃晃。

『她的丈夫正在工作，那豈不是正好可以？！』

離雨隱不遠的郊外，有一處年久失修的小屋子，藤蔓頂開地板的縫隙，趴在牆面向屋頂生長。

咯吱咯吱，兩道紅雲黑袍的身影踩著地板走到牆邊，牆壁上擱著四塊牌子。

「好久沒回來了，沒想到……」

見小南沉默，佩恩伸手將其中一塊紅牌拿起，放在手中端詳，面無表情道：「當時離家匆忙，我跟……沒有把牌子翻到離家這面，如今正好把他的牌子翻過來。」

木質紅牌的後面印有戴青蛙頭套的人像，臉孔赫然是佩恩的相貌，他將木牌放回原處，看到最前方那塊，微微一怔。

隨後走到屋外，雙手朝天，原本瓢潑大雨頃刻間便停息下來，他回頭朝屋內淡淡道：「動手吧，小南。」

小南聞言化作紙片人，潔白無瑕的紙蝴蝶漫天飛舞，轉瞬便遍布整個雨隱上空，尋找入侵者。

「是天使大人！」

居民們見此情形就知道村子里來了不速之客，紛紛回到家中閉上門窗。

佩恩神色淡然，來到一間陰暗的大殿內，空蕩蕩的殿內設立六組腦機設備，其中只有一個空位，這裡就是平時存放佩恩六道的地方。

天道佩恩坐到空位，將腦機頭盔戴在頭上，口中低喝：「Linkstart！」

隨著話音落下，天道佩恩腦袋低垂，身子向後倒去，他身旁的畜生道佩恩挺起胸膛，取下頭盔，淡淡道：「那麼我也該出動了，把入侵者徹底解決。」

而自來也此時正在見世蛤蟆體內，一名雨隱下忍被蛤蟆胃壁束縛，動彈不得。

自來也看向留著絡腮鬍的男人，暗自點頭：『這位就是手綱小姐的丈夫嘛，警惕心還是差了點。』

他面容嚴肅地對鬍子男說道：「雖說只是小嘍啰，但好歹算是佩戴護額的忍者，我想要通過兩位知道，現在的雨隱在忍者視角里是怎樣的情況。」

鬍子男人扯著嗓子吼道：「你這傢伙是誰？！」

「我說過是我提問題的吧？」

自來也取出一根羽毛，邪魅一笑：「如果不想笑死，就把你們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鬍子男面帶驚懼之色，掙扎道：「好卑鄙！」

連綿的雨水早已停止，見世蛤蟆鑽出水面蹦躂上岸，張嘴一吐，鬍子男在其口中鑽出，甩掉身上黏液。

然後沖見世蛤蟆揮揮手，嘴裡發出自來也的聲音，道：「辛苦啦，你回去吧。」

見世蛤蟆化作煙霧消散，鬍子男轉身向鋼鐵城市深處走去，他還想獲得更多想要知道的答案。

身後的角落裡，幾朵潔白的紙蝴蝶，正靜靜地注視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雨隱中心高塔，畜生道佩恩正站在屋檐俯視城市的情況，密密麻麻的紙片飄至其身後，凝結成小南的樣子。

「是自來也老師。」

「原來如此，是老師啊，真懷念。」佩恩遙望郊外，那個被小南稱之為「家」的地方，他們幾人曾在那個小屋中生活了三年，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從自來也身上知道了和平的寶貴。

小南面露難色，雙手緊握放置胸前，這個掌管雨隱的女強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怎麼辦佩恩，老師他……」

「反正他也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同伴吧？」

佩恩冰冷的言語讓小南瞳孔驟縮，他轉過身來，看向這位任勞任怨，照顧他多年的知己，道：「殺掉吧，正因為要殺掉入侵者，我才登陸這具身體，帶路吧。」

小南內心滿是糾結，她早就認定自來也是她的家人，沒想到多年未見，卻要對他痛下殺手，她自認無法捨棄這份感情，但佩恩又……

「我知道了。」

她的表情又變回冷漠，一張白紙在身前自動摺疊成紙飛機，淡淡道：「那麼在你趕來之前，我會盡量拖住他。」

紙飛機牽引著佩恩，為其指路，躲在暗中操縱佩恩的長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變得決絕，冷聲呢喃道：「為了和平，就算擋在我面前的是老師也一樣。」

雨後清風吹過，紙片人小南身形消失，出現在城市另外一頭的鬍子男身前，在對方尚未反應之時，無數白紙將鬍子男包裹住。

「火遁！」

戴著臉譜的白髮扁平身影從鬍子男影子里鑽出半截身子，小南連忙側身躲避。

白髮男子將大拇指放在口中，腮幫子鼓起，整個人像是氣球一樣膨脹，變成正常人體形，雙手撐地，跳出影子。

「蛤蟆平影操縱術嘛，看來非常警惕，自來也老師。」

【終於見面了，自來也老師！】

小南看似冷淡，但心中卻激動不已。

自來也的臉譜消失，就像青年時期那樣，微笑著誇讚道：「你釋放術的手段更加犀利，讓我也吃了一驚，也變成了不錯的女人呢，小南。」

小南操控著包裹鬍子男的紙片，將他放了出來，冷聲道：「你稍微躲遠一點。」

鬍子男目光畏懼地看了眼自來也，鬼知道他被這個白頭髮的變態折磨多久，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原來你真的還活著，彌彥到底是怎麼回事，聽鳴人說跟木葉有關……」

聽到自來也說到彌彥，小南出奇平靜，將周遭的紙片聚攏在身後凝成紙翼，宛如天使，身體漂浮起來，淡漠道：「他已經跟老師沒有關係了，這都是佩恩的命令，我要殺掉您！」

【原諒我，老師，原諒我……】

紙翼輕輕扇動，成百上千的紙飛機像是天使羽毛，以驚人的速度沖向自來也。

而自來也早就準備好火遁，在小南出手時便張口吐出，炙熱的火蛇與紙飛機勢均力敵，但戰鬥經驗豐富的自來也瞬間便看穿了小南正在有意減少輸出。

他縱身在地上翻滾，面頰鼓起，大量蛤蟆油從他嘴裡噴出，小南反應不及，嬌軀被油污弄得滑溜溜。

白髮不斷延伸，將半空的小南捆綁起來，自來也柔聲細語道：「紙片被油黏作一團就分散不了了吧，最喜歡摺紙的你，是三個人里個性最溫柔的，其實你根本就沒想過跟我死戰吧？」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

【佩恩馬上要來了，趕緊走吧老師！】

小南自怨自艾道：「當初您要是聽大蛇丸的，把我們三個殺掉也就沒有之後的事情。」

儘管她心中還存留著曾經的夢想，但自從初戀彌彥死亡后，她便與長門相依為命，更加在意對方的想法，想盡辦法令長門開心。

現在的她已經陷入思想困境，一邊是恩師，一邊則是長門，理念不合的雙方都是她家人，她只想守護家人，誰也不想傷害。

「你錯了，小南。」

自來也看得出來，自己的話令小南身子一顫，已經心生動搖。

便笑嘻嘻道：「我從來沒有『早知道當初殺掉你們就好』這種想法，我教會你們在亂世中生存下去的辦法，毫無疑問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弟子，就算世道艱辛，但招呼也不打就對我出手，真的很傷心呢～」

「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正色道：「雖然雨隱給你們打理的很好，但始終只是利用殘忍手段統治，早就違背了你們期冀和平的初衷，只不過是更強大的山椒魚半藏而已！」

「那是我們通過自己得出的答案，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抬頭看去，高塔之上站著的是有些面熟的棕發男人，臉上插滿黑色小棍，雙眼中有水波狀紋路。

看透世間殘忍的他，雙眼中滿是冷漠，哪怕面前的是自己曾經的恩師。

高塔密室之中，瘦骨嶙峋的長門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咳咳…馬上要跟自來也老師作戰，我可要認真起來，小南幫我……」

他手伸到一半，想起時刻陪伴自己的小南此刻還在場中，有些落寞地垂下腦袋，一心兩用，操控著畜生道說道：「小南你先退下。」

然後又分出些許力量，喚醒其餘的佩恩，嗖嗖幾聲，佩恩們出現在他身前，背對著他並排站開，天道佩恩淡淡道：「如果對手是自來也老師的話，就要全力出手……」

砰！

密室牆壁被巨大力道強行破開，煙塵瀰漫開來，佩恩們迅速擺好架勢，將長門跟天道圍在身後，全都嚴陣以待，望著煙塵中逐漸清晰的身軀。

「有石頭跑嘴巴里了，呸呸呸！」

鳴人扇著手，隨後見到長門這個架勢，便整了整衣領，打招呼道：「喲，長門師兄！」

「我記得你是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吧……」

鳴人笑著道：「師兄，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長門聯想到自來也都在雨隱，嘴角上揚，掛起自信的笑容道：「真沒想到，只是跟自來也老師學了一段時間而已，就自己送上門來，你跟老師一樣，都是傻瓜吧！」

「無知且愚蠢的孩子，在知曉傷痛后才會成為大人，鳴人，你的模樣跟性格，跟你這位師兄很像…」

他撇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天道佩恩，繼續道：「我跟你不同，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經歷太多事情，所以這份天真早已捨棄。」

「所以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啦，師兄希望的和平，也是我嚮往的東西。」

長門有些訝異：「哦？真的嗎？那太好了，正好省了我去捕捉你的麻煩。」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暗中給修羅道下達捕捉鳴人的指令。

身形高大的修羅道瞬間就展開身形，身上機括運轉，數條手臂將紅雲黑袍撕扯粉碎，刀片長劍電鋸槍管彈射出來，紛紛對準鳴人，一步步向他走去。

鳴人撓著腦袋，為難道：「我說的嚮往只是和平這一點啦，獲得和平的方式跟你的卻差很多，你一直以來對和平的想法跟做出的行動，全都是錯誤的！所以我不會乖乖就範的，我打算先把你打敗，然後讓你靜下心來跟我好好談一談，將你這錯誤的想法糾正過來！」

「哼！」

長門眉頭皺起，與虎謀皮這麼多年，被十五六歲的孩子看輕，心底升起一絲不悅。

「你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嗎？你跟自來也老師一樣，只不過是一介凡人，而我則是在感受了無限的傷痛之後，超越了凡人之上，繼續成長……」

鳴人見修羅道屁股後放噴出尾焰，高大身軀迅速向他逼近，點頭道：「我知道長門師兄很強，從沒有小看過你啊！」

長門瞪大雙眼喊道：「沒錯，經歷了那麼多，我從凡人變成了神！」仟韆仦哾

另外一邊的戰場，畜生道佩恩也說出相同的話。

「一旦成為了神，所說所想都會從神的角度來考慮，老師，您和鳴人都只是一介凡人，無法從神的角度來思考問題，給這個充滿戰亂的世界畫上休止符……」

「通靈之術！」

煙霧升起，巨大的犀牛從煙霧中向自來也衝來，犀牛角直接扎穿自來也的腹部！

畜生道佩恩淡然道：「看吧，老師，妄想挑戰神是……」

砰！

自來也化作煙霧消散，犀牛正在尋找自來也身影時，數十噸的軀體不受控制地翻過身來，被人單手托舉起來。

戴著臉譜的自來也另一隻手舞動摺扇，雙肩站著兩隻蛤蟆，六隻眼睛全部盯在畜生道佩恩身上。

「如果是神的話，那我就變成仙來對抗你吧。」

高塔密室中，長門驚愕發現修羅道在瞬間就斷開了鏈接。

他警惕地看著鳴人，只見這位師弟跟自來也一樣，單手托舉修羅道的後背，露出眼角的紅色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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