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鳴人和九尾

封印空間內，九尾緩緩睜開眼眸，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它都知曉。

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對它漫長歲月來說恍如昨日，那天正在野外撒歡的它遇到了一個長發男子。

對方發量驚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貴族氣質使它也不禁動容。

「九尾，你現在的模樣只是暫時的，只是被剝離出來的一部分力量。」

男人的話讓九尾不舒服地呲牙，不滿道：「你這傢伙是誰？閉嘴。」

男人自顧自說道：「你現在只是缺少智慧的不穩定力量罷了。」

「我讓你閉嘴，再說我就生氣了。」九尾站起身來，獸瞳注視著貴族氣息的男子，在老頭子賦予它名字的那刻起，它就是它，不再是別的東西。

「能夠引導你力量的人只有宇智波，你們尾獸不過是瞳力者的僕從。」

九尾暴怒，抬起爪子狠狠向男人拍下：「閉嘴！」

「服從我。」隨著話音落下，他的眼眸變成了猩紅色，九尾的意識丟失。

當它再度清醒時，發現自己正被一尊巍峨雄偉的木人捏在手心，任它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

木人頭頂站著另外一位黑直長的男子，他的氣質與意識丟失前那個男子完全不同，雙眼之中充滿智慧。

「九尾，你的力量太過強大……很抱歉，我不能放任你逍遙自在！」

木人用力一捏，這回它的意識物理丟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位人類女子體內。

九尾在女人體內想盡辦法逃離，卻終不得其法，被稱為封印術的東西比它預想的可怕太多。

那個女人也曾來封印空間里看過它，對它說道：「你的力量太誇張了，只要使用力量就會招來憎惡，在我體內老實待著吧。」

得知自由無望的它也沒有放棄，反正人類的壽命跟永生的尾獸無法比擬，期間承受著來自人類畏懼的情感與仇視目光，等它睡了幾覺后終於熬死了這個女人。

「人類家族傳承真是個討厭的東西！」

九尾發出了怒吼，因為它被當作傳承，封印到了新一代人柱力體內。

新的人柱力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脾氣暴躁，將它四肢用鎖鏈吊在一顆球上，九根尾巴也被鋼釘穿透釘在上面。

「可以肯定的是，你和我都不是走運的人，你能抑制世界，而我能抑制你！」

九尾不屑道：「根本沒多大力量卻還要強詞奪理，單方面束縛我！」

名為玖辛奈的女人將自己的名諱告訴了九尾，又笑著說要讓它成為家人。

雖然以這種姿勢被吊著很不爽，也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話可信度有多少，但千年來從沒有人類跟它說過這句話，讓它隱約開始期待，老實地被吊了十幾年。

期間還偷看過瘋女人的生活，好奇人類如何看待自己，看著對方被人欺負它很高興。

它安心地睡了一覺，被來自瘋女人體內的另外一股微弱的生命力驚動，它醒了過來，女人已經嫁人，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

在女人臨盆的時候，來了個發量驚人的面具男，對方也是個瞳力者，它失去了意識，回神時已經身處火海，到處都是廢墟。

「怎麼個事兒？」

無數弱小的人類前仆後繼向它攻擊，它真的生氣了，殺紅了眼，無限尾獸玉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類苦不堪言，其中還有那個瘋女人的丈夫，這個村子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一根柱子把它頂出了村莊，在它大殺四方的時候瘋女人用鎖鏈控制住了它。

波風水門準備好封印祭壇，它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祭壇上的嬰兒，惱怒道：「又想要封印我？而且還是這種小鬼體內！」

它對玖辛奈之前說的一切感到憤怒，在封印開始的時候抬起爪子要殺掉那個孩子，卻被夫妻倆擋住。

死神的手掌憑空出現，讓它感到一陣被生生撕裂的痛楚，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牢籠。

耳邊不斷傳來人類嬰兒啼哭讓它更加憤怒，但在觸碰到身下積水時，它恢復了理智，觀察四周情況。

「八卦封印？原來如此，第四代火影想要這小鬼使用我的力量……」它嘴角咧開，自通道：「雖說被封印了一半力量，但這也太小看我了，人柱力們施加了那麼多束縛下才勉強壓制我，這小小封印能奈我何……」

它試探性地向牢籠之外滲透查克拉，雖然只是很渺小的一絲，也讓它倍受鼓舞，這是在歷任人柱力身上都沒有發生過的，即便現在的牢籠是它見識過最強大的封印。

它又嘗試加大查克拉的輸出，縫隙看似紋絲未動，但它能隱約察覺到還是有那麼點跡象！

「不過眼下術式剛成型，還是最穩固的時候，無法輕易破壞，但只要能在縫隙間持續不斷釋放查克拉，總有一天它會被我弄鬆！」

它趴在水面闔上雙目：「雖然很無趣，我就把力量借給這小鬼吧，都是為了逃離這裡……」

之後數年它都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空間等待小鬼使用力量，可卻事與願違，等小鬼不再懵懂時幾乎每天都被同齡的普通人欺凌，周圍人對他投來仇視厭惡的表情，可這個小鬼似乎遺傳了瘋女人的心態，只會忿忿不平，腳下的積水越來越多。

「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差一屆人柱力！不使用力量封印就不會鬆動啊！」九尾氣呼呼地趴在積水中睡覺。

一縷溫暖的光芒照射在冰冷的牢籠上，九尾皺著眉頭睜開眼，那時名為夢想的光芒，它趕緊查看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成為火影！」

原來是這個小鬼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認為成為火影后大家都不會再用這種目光看他。

不過很可惜，它不會讓他這麼簡單就成為忍者，不斷輸出查克拉去干涉小鬼的身體，讓封印本能汲取小鬼的查克拉來維持封印。

某一天封印空間傳來劇烈震蕩，水面的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

九尾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感受外界：「又怎麼了……哪尼？！」

這個小鬼居然舉著一顆大丸子把他的老師打飛了，他是什麼時候學習的忍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當天，那個小鬼來到了這裡。

「喲！好久不見了，九喇嘛！」

它在小鬼的身上居然感受到了期待、感動、欣慰、關心、開心等各種無比濃烈的正面情緒！

就連老頭子都沒用過這種目光看待自己！

『怎麼回事？！這個小鬼怎麼回事？！』

小鬼向它伸出了拳頭：「想要知道答案的話，那就來對拳吧，九喇嘛！」

一大一小的兩個拳頭相互碰撞，它了解小鬼的所有，記憶的衝突讓它一時半會無法適應。

『未來的我跟漩渦鳴人是朋友，我甚至願意為他赴死……』

記憶交互之後它對小鬼的情感難以描述，打算將這個小鬼當作觀察對象，好好研究一番，但小鬼居然順桿兒爬，隔三差五就來這裡煩它。

雖然感覺還不錯……

……

……

九尾抬起頭，注視著外界的一切，此時雷影正在跟奇拉比角逐。

「喂！鳴人！」

「我現在很忙！」鳴人還是來到了封印空間里。

九尾搖著尾巴站起身道：「雷影小鬼很強，哪怕是孫悟空替你鍛煉了身體，你現在的狀態還差了點，戰鬥技巧在那種莽夫身上完全使不上力。」

「的確，所以我現在忙著想辦法，如果無法說服的話不好脫身……」

九尾的拳頭放在鳴人面前，讓他一愣。

「來對拳吧！」

九尾立馬將頭扭了過去，慌張道：「我可不是認同你什麼的，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人柱力被輕易絆倒在這種地方，我還有很多想法沒有實現！」

兩隻拳頭相互碰撞在一起，一人一狐對視一眼，時隔數年，封印空間內再度發出爽朗的笑聲。

「嗨嗨嗨！」

「桀桀桀桀桀！」

水門扶著玖辛奈，臉上笑意瑩瑩。鳴人終於跟九尾對拳，在此之前九尾拒絕對拳時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他倆知道鳴人肯定很失落，現在由衷替兒子感到高興。

現實世界中，ab兩兄弟還在激烈揮灑汗水。

雷影側身位移，使得奇拉比失去重心向著前方衝去，正當雷影想要衝向鳴人時，章魚觸手從奇拉比身後長出，束縛在雷影腰間。

「你太讓我失望了比！原本還打算送你件粉紅色的背心，讓你好好鍛煉肌肉，現在免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聽我說話嗎？大哥，鳴人真的不是敵人，是朋友啊！」

部分尾獸化的奇拉比艱難地用觸手將自己大哥拖走，雷影卻不給機會，雙手抱住觸手扛在肩上，向鳴人的位置使出過肩摔！

鳴人抱住奇拉比向後退去：「一起上吧，比大叔！」

奇拉比警惕地看著雷影，道：「我當主攻，就算談判失敗我也能鞠躬！」

八尾傳音道：「沒錯，敵人可是雷影，他是比的大哥，他們兩兄弟交手的話兩人都會留手，如果你加入的話保不準雷影會動用全力，這樣會提高自相殘殺的機率！」

奇拉比附和道：「大哥的攻擊對不能尾獸化的你太危險！」

「所以我說，我們就一起上，讓艾大叔好好冷靜下來！」

八尾聽出了鳴人的言外之意，瞠目結舌道：「喂喂喂，難道你跟九尾已經……」

【要上了九喇嘛！】

【噢！】

金身模式的鳴人散發出比原先更加驚人的氣勢，還有大量逸散的實質查克拉被拋射到四周，其中蘊含的能量使得奇拉比都暗暗心驚。

單是肉眼觀測，其物質結構已經不在正常範圍之內，查克拉凝聚成的金色運動服散開化作長袍，露出黑色內襯，兩邊面頰各自浮現三道漆黑紋路，手上跟後背的花紋均有所改變，無論是速度、力量等各角度來說都是原先無法比擬的強大！

「四代目火影？！」

雷影瞪大雙眼，鳴人的模樣令他又回憶起了那位預言中的「救世主」，他在速度上輸掉后，對方以奇拉比的性命相要脅，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失敗。

「上了，九喇嘛！」

隨著九尾一聲咆哮，它的虛影從鳴人體內衝出，九尾狐時隔多年再次仰天長嘯，金色的身軀照亮整個雲雷峽！

狐爪向著雷影拍下，這位肌肉猛男調動全身查克拉，電光噼啪炸響，硬生生將九尾的爪子抬起，不得寸進！

雷影大喝道：「不要小看雷影，小鬼！」

「我可從來就沒有小瞧艾大叔！」九尾轉過身子，九根尾巴向雷影砸下，地動山搖！

雷影抓住了一根尾巴想要再度使用過肩摔，驚訝發覺從尾巴上傳來的力道他無法撼動，肉體力量的比拼他居然輸了？！

「鳴人能夠尾獸化了！九喇嘛這傢伙終於承認自己認同鳴人了嘛！」

奇拉比坐在八尾的鼻子上問道：「小八，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你了，為什麼鳴人跟我的畫風不一樣？」

八尾吼道：「意義不明！你還是先讓雷影冷靜下來吧！」

奇拉比看到雷影再度托舉著九尾的手掌，舉起手臂飛速向雷影跑去，雷影尚有餘力，居然用胸膛迎接了奇拉比這記雷犁熱刀！

雷影瞥了奇拉比一眼，眼神中滿是失望之色：「我說過，憑你的雷犁熱刀根本打不贏我！」

「brother，自從你當上雷影就一直錯估了我的力量啊！論單打獨鬥我不怵你，雷犁熱刀更是比你強！八嘎牙路，扣諾牙路！」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力量，雷影咬牙將九尾的爪子向上頂去，藉助奇拉比雷犁熱刀的力道後撤，鳴人也在此時解除了尾獸化，剛剛奇拉比這一擊已經令雷影頭腦冷靜下來。

「那就試試，你跟我的雷犁熱刀到底誰的更強！」

兄弟倆化作電光，合體技絕牛雷犁熱刀首次對珍惜的對方使用，相互轟擊在對方的胸膛處。

雷影只覺曾經的小孩如今變成洪荒巨獸，在雷犁熱刀的對拼中逐漸敗下陣來！

砰！

他健碩的身子鑲嵌在崖壁上，碎石橫飛，不可置信地看著一直被他當作小孩的弟弟。

奇拉比和鳴人對視一眼，來到艾的身前，道：「我和鳴人的力量來源不單是人柱力的關係，我們體內存在更強大的力量來源，在得到八尾之前大哥就給了我，對我而言無法捨棄的珍貴話語！」

「對我而言……你是最特別的，我們是最強搭檔嘛？」

奇拉比向雷影伸出手，將他從坑洞里拉了出來：「你終於察覺到了啊，高高在上地教訓大哥已不再是妄想！」

「所以，這個木葉的人柱力小子真的是朋友對吧。」

兄弟兩人相互對拳后冰釋前嫌，雷影單手捏住奇拉比的面頰將他提在半空，惡狠狠道：「勾結外人對自己大哥都下重手，等之後我會用大哥的身份教訓你！」

奇拉比發出痛苦的哀嚎：「冷靜下來的大哥感覺更可怕，我沒辦法還手！」

「咦？鳴人老師！」

一聲清亮的女聲響起，眾人向出聲的方向看去，藍色的尾巴被由木人緩緩收回，滿臉驚喜地看著鳴人。

「連你也跟別村的人柱力勾結嗎？雲隱什麼時候被木葉滲透到連人柱力都被人拐跑了！」

一隻大手出現在由木人的臉上，兩大人柱力被雷影拎在手裡，他氣不打一處來，目光複雜地看向鳴人嘆了口氣，面無表情道：「事先不問緣由對你下手，抱歉。」

某處山峰上，自來也向肩膀上的兩隻蛤蟆道：「有勞兩位仙人了……」

志麻呵斥道：「真是的，小自來要對鳴人醬有點信心嘛！」

兩位仙人化作煙霧消散，自來也臉上的蛤蟆化也逐漸消失，無奈地撓頭道：「真不讓我省心，又白白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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