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師徒關係
(前文翻譯問題的泡沫已經替換成羽高,不影響閱讀,大帥比們應該能原諒我的小失誤吧?)
乳白色的巨大軟體生物發出憤怒的嚎叫,任由它實力強大,但心思單純的尾獸在忍者們層出不窮的手段下顯得毫無反之力。
轟!
六根黏糊糊的尾巴裹挾風雷之勢轟擊在結界屏障上,摩擦出大量暗紅電光,結界紋絲未動。
上千條水鞭騰空而起,將它五花大綁。
「就是現在,春雨,使用封印!」
隨著領頭人一聲令下,留著八字鬍的陰鬱男人表情猙獰,手中符籙蕩漾出層層光暈,在這光暈照射下,六根尾巴的怪物不斷哀嚎,身軀漸漸縮小。
青用白眼審視羽高的腹部,見六尾被成功封印,向領頭人道:「劍,作戰成功了。」
劍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春雨師徒倆身上,這次作戰能成功他們功不可沒。
「辛苦你了。」符籙已經被貼到了羽高的腹部,春雨兩隻綠豆眼中神色複雜。
羽高雖然無比難受,但不想師傅擔憂,他小心地撫摸小腹,強笑道:「為了村子,這些犧牲不算什麼!」
看著羽高被青帶走,春雨藏在袖子里的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手掌,殷紅的鮮血流出卻不自知,綠豆眼中有寒芒閃過。
為了村子而成為六尾人柱力的羽高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能通過空氣中的濕度來感受周圍人的情感,各種夾雜著畏懼的憎恨從身邊人身上突兀出現,而且都是針對他的。
很明顯,他因為人柱力這層關係被人們疏遠。
他為此感到困擾,向尊敬的師傅訴苦,春雨卻只是陰惻惻地笑著,沒有對他進行安慰。
羽高有些害怕,因為他在春雨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惡意。
某天夜裡,他在一個陰暗的山洞裡醒來,手腳被鐵鏈束縛動彈不得,讓他更加恐懼的是記憶中道貌岸然的春雨站在他身前,顯然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詭異的祭壇上燭火搖曳,將春雨那陰沉的面孔照映地更加邪惡:「這裡發生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只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過去的。」
羽高的幾位師兄弟圍在祭壇邊上,嘴角咧開,臉上帶著同樣詭異的笑容。
春雨將手掌貼在羽高的小腹上,手指毫無阻礙地穿過符籙,不斷向著封印空間抓去,羽高能感受到對方抓住了六尾的觸手。
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掙扎地哀求道:「師傅,不要!師傅!」
看到一條觸手被春雨拽出了符籙,他的師兄弟們卻笑出聲來:「桀桀桀桀桀!」
這更加刺激到了羽高,他似乎明白了一切,血霧之里的可憎習俗在他身上上演,他的師門居然想要對他下手從而抽離尾獸。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昏暗的燭火照射下,他首次將身體交給了體內的怪物掌管,在春雨驚愕的目光中變成滑膩的軟體生物。
直面尾獸的春雨發出了人生最後的悲鳴:「哪尼?!這不可能!」
當羽高回過神來的時候,師傅跟師兄弟們都已經被他殺戮殆盡,他深知犯了村子的忌諱,懷揣著被師傅背叛的痛苦,簡單收拾過後就逃離水之國。
眼前的畫面破碎,戴著口罩的白髮高大男人像是看穿了一切,指著昏迷的他說道:「應該是沖多了,我太懂這些小年輕啦!」
瑩跟鳴人同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羽高。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他掙扎地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那個在自己昏迷前編排他的白髮男人正坐在房間里。
「你醒啦!」
自來也把手中的剩下的烤雞一口吞下,沖門外喊道:「他醒了,還把瑩小姐親手烤的雞也吃完啦!」
在羽高懵逼中,一群人魚貫而入,不大的客房略顯擁擠。
瑩上前關心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羽高剛一開口,可喉嚨疼痛無比,像是有個人拿著小刀在割他喉嚨,整個人止不住的咳嗽,不止如此,兩個鼻孔好似被水泥封住,無法呼吸,腦袋也像被電鑽鑽孔,疼痛無比。
「體力跟精神過度透支,瑩,讓客人多休息才對!」看起來蒼老無比的役之行者對羽高表達了善意:「瑩的事情我都聽遁兵衛說了,多謝你出手相救!」
「查克拉耗盡應該不會有這些癥狀才對,簡直就像是……」鳴人把手搭在羽高的額頭上,查克拉遊走對方全身,目光狐疑地看向自來也。
坐在廳中的自來也見狀,默默地把懸挂在下巴的口罩拉上,好像把感冒傳染給對方了……
葛城山堡壘是土蜘蛛村為了首領特意建造的,距離村落幾十里,任誰都忍受不了跟一家子核彈住在一起,畢竟不是每個村子都擁有那麼強大的魄力。
羽高獨自坐在樹下吹著泡泡,看著這些夢幻泡影飛遠,他緊繃的心才感到些許輕鬆,嘴角也不由露出笑意:「遠離俗世的生活也不錯,沒有追兵,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請收我為徒吧!」
瑩姿態端莊地跪在羽高背後,她在爺爺那裡結束了一天的學習,知道羽高康復情況的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之前看到師傅的戰鬥,讓我深感佩服!」
「師傅?」羽高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睛倒映出的是少女乖巧的模樣,腦海中卻是八字鬍的春雨放肆狂笑的樣子,這個辭彙他已經不願提起,甚至對此感到厭惡。
瑩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滿,滿臉崇拜:「對!羽高師傅!」
羽高皺眉道:「不準再這麼叫我!不準叫我師傅!我沒有答應教你什麼,也不打算收徒!」他將竹竿插在褲腰帶上,打算離開這個女孩。
瑩失落道:「那您是要忘恩負義嗎?在堡壘白吃白喝,今天的霸王餐您要吃點什麼,羽高大人?」
羽高腳步停頓,面紅耳赤:「你挺會戳我軟肋啊……」
「鳴人告訴我,如果您不答應收我為徒就這麼說,自來也大人還讓我適當地給你福利,就像這樣……」瑩站起身,抱住了羽高的手臂磨蹭,嬌聲道:「教我忍術嘛好不好~」
「他們也跟你串通一氣嘛?!那兩個沙雕!」
羽高咬牙切齒,把手臂抽了出來,少女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蕩漾,他無奈道:「我沒有指導從沒有修行過的人經驗!」
「遁兵衛教過我一點忍術,基礎學習的話爺爺也在指導!」
「那麼你找他們學不就行了?」
「就因為他們只能教我一點,所以我才來拜託您的!」瑩目光灼灼地在羽高身上掃射,讓對方後退半步。
「我知道了……」羽高指向一旁的池塘道:「你先在那邊的水面上行走看看。」
少女眼前一亮,知道羽高這是答應了,直挺挺沖向池塘,直挺挺地沉入水底,好在她水性尚可。
羽高打了個哈欠:「看樣子在我離開之前都不能安穩地站在水面,也罷,這傢伙在此之前應該都不會煩我了。」
「看來還有挺長時間學習呢。」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羽高身旁。
羽高蹙眉道:「你這沙雕指使瑩拜師幹什麼,明知道她的心思單純……」
鳴人撓撓頭,說道:「你的事情我了解的不深,但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怨恨。」
「所以打算利用瑩,看我真實的想法對嗎?」羽高對此表現出厭惡,鳴人連連擺手解釋:「不不不,這都是瑩小姐自己的意願,我只是讓她勇敢表達出來而已,我的目的是想要成為你的朋友,看到你心結未解有些擔心你!剛剛瑩說到師傅的時候我在你身上能夠感受到強烈的不滿。」仟仟尛哾
羽高上下打量鳴人,略微詫異道:「難道你……」
「我跟你是同樣的人。」
羽高的神經又被觸動,惡狠狠道:「開什麼玩笑,我們根本不一樣,你有著自來也的陪伴,那個傢伙看起來很不著調的樣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們的關係有多麼要好!相比起來我的師傅簡直是個人渣!」
「師徒關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難道你沒有發現在你身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嗎?」
羽高沒有讓鳴人的嘴遁繼續發揮,強行打斷道:「我要去休息了,這個話題不再討論!」
兩人在師徒話題上的首次議論不歡而散,沒能出結果。
羽高回到房間躲在被子里,口中呢喃道:「師傅……別開玩笑了!」
翌日,少女欣喜的聲音在羽高房間前響起。
「師傅!我成功啦!」
羽高打開窗戶,少女驕傲地站在水面,小臉髒兮兮地,遍布淚痕跟汗水,首次為人師表的羽高心中忽然誕生出一種自豪與成就感。
他略感詫異道:「你這是練習了一個晚上嗎?這種情況下還成功了?」
少女驕傲道:「嗨!所以現在你能教我忍術了嗎?!」
此刻的瑩在羽高眼中發出耀眼的光輝,在清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羽高嘴硬道:「這種程度開始而已!接下來要更加努力練習,水遁·水亂波!」
巨大的水流從他口中噴吐而出,在少女崇拜的目光中劃過天際,灑下的水珠在水池上架構出絢麗的彩虹。
「師傅好厲害!」
「連這都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當我徒弟了!」羽高關上窗戶,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