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即將返回巴黎

6月25日，在結束72小時的短暫修整后，阿登軍團的全體官兵，在司令官安德魯的指揮下，繼續向北，向著萊茵河，向著布魯塞爾，大踏步的前進。

又1次出征之前，安德魯突然想到另1時空的「某個往事」。於是他待在沙勒羅瓦的指揮所里，親自撰寫了1份對阿登軍團全體官兵的宣告。

這位年輕的軍團司令官要求各師、半旅、營、連的各級軍官，務必在早會上做公開宣讀。

此外，這份宣告也將印出，分發給所有士兵。

宣告全文如下：

「阿登軍團的將士們，在過去的12天之內，你們已經贏得了7次重大勝利，奪得了英國、奧地利、荷蘭與漢諾威的31面軍旗，繳獲了112門大炮，以及6座關鍵要塞與重要城市，並且征服了富庶的桑布爾河流域；此外，你們還俘獲了2.4萬聯軍官兵，打死打傷近萬名敵人。

……是的，兩周前的你們本來是1無所有，現在的口袋裡卻是富足有餘；你們曾經沒有大炮，但仍能打勝仗；沒有橋樑，卻能穿越河流；沒有靴子穿，卻還是千里迢迢走到這裡；沒有美酒，甚至也常缺麵包，還是照樣宿營，起來之後就能繼續戰鬥。

……士兵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又將接受了1項莊嚴而神聖的使命：為了法蘭西的榮耀，為了我們肩負著將革-命火種與自由之樹傳遞到整個歐洲，去喚醒幾個世紀以來被各種奴役所麻痹的苦難民眾，這就是你們最偉大的勝利果實。

……所以，士兵們，你們必須緊緊的跟隨我，跟隨你們的司令官，向北，向著萊茵河，向著布魯塞爾，向那1片流淌著牛奶與蜂蜜的地方，繼續進軍！

……我希望你們到了垂暮之年時，在與自己的孫子們講完今天的故事後，周圍的人都會豎起1根大拇指，大聲喊道：『快來看啊，那是1個來自阿登軍團的英雄，他參加了輝煌的桑布爾河戰役，以及解放了歐洲民眾的偉大戰爭，還為自己的家族贏得了榮譽和財富。』」

……

此後的北上戰鬥，與其說是阿登軍團針對北逃聯軍的追擊戰，還不如說是1場游-行式的行軍。

從沙勒羅瓦出發，阿登軍團沿途經過了大大小小2十多個城鎮，諸如費特、比澤、尼維勒、上艾瑟等。

每當法軍即將到來之際，上述城鎮的南門，總會站著1位相貌尊嚴，卻滿臉諂笑的自治議會的議長。

在這位議長身後，是大批工商業主、城市富有者，還有眾多市政官員，前來歡迎這位遠道而來的年輕「征服者」。

儘管1臉疲倦，但安德魯還是禮節性的下了馬。那是歡迎者的身後，還有他們為法軍準備好的數十輛大車，裡面有新鮮麵包、豬牛羊雞肉、黃油、乳酪、各式的時令蔬菜，以及啤酒、威士忌、紅葡萄酒等。

只是出於自身的安全考慮，他沒有過於走近歡迎自己的隊列。此外，征服者與歡迎者的兩旁，總會站立兩名身材高大的擲彈兵。

整個過程中，安德魯保持耐心的，認真傾聽「被解放人民」的問候和致意。等到繁瑣而冗長的致敬禮過後，安德魯先是緊閉雙唇，接著點了點頭，然後吐出了1句清晰的巴黎官方語言。

他說：「偉大的法蘭西，敬祝福xx人民1切安好！」

接著，軍團司令官立刻騎上馬，再向歡迎人群敬了個軍禮，在大批衛隊的護衛下，繞城別走。

自始至終，拿了補給車隊的安德魯，以及他的阿登軍團都不會進入城鎮。至於沿途徵收所謂的「戰爭稅」，已經全權交于軍事特派員梅爾蘭和巴黎趕來的「接收專員們」，與安德魯毫無關係了。

數天後，距離布魯塞爾不足20公里，1個叫滑鐵盧的小村子。

1輛風塵僕僕的4輪馬車在大隊胸甲騎兵的前呼後擁之下，緩慢而又堅定的朝著滑鐵盧以南，約3公里處的1片丘陵地帶上，那裡有1座叫「聖傑安山」的高地。

這是1輛外觀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轎式馬車，表面塗有長途旅行慣用的黑漆，也不帶任何貴族紋章與身份徽記。

1路上，田地里的尼德蘭農夫以及公路上的商旅紛紛停住腳步，或是退立1旁，小心翼翼的摘下黑色寬檐帽和大禮帽，以表示敬意。

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待在車廂里的人1定是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只需要看看那些緊緊跟隨馬車，騎著高頭大馬，盔甲鮮明的騎兵就明白了。

好吧，不用繼續猜了，這就是安德魯的馬車。

在布魯斯中校作為法軍聯絡官，及安德魯私人特使的雙重身份，與布魯塞爾駐軍指揮官、城市議會代表，以及荷蘭方面，溝通投降與戰俘贖金事宜的時候，安德魯忽然下令，全軍就地修整半日。而他本人，則帶了大批騎兵來到滑鐵盧村郊外「遊玩」。

事實上，如果沒有21年後的那場戰役，滑鐵盧根本不會被世人知曉，即便是比利時人自己都不清楚這個村子。

僅僅看了1會兒，安德魯就感覺待在馬車上很是無趣。

於是他叫停了馬車，直接從車廂跳下，騎上自己的「寶馬」，1人1馬立刻衝上了那座聖傑安山。好吧，只是1個長滿不知名野花，以及遍及低矮灌木林的小山崗而已。

山崗上，安德魯踏著馬鐙，他轉頭眺望著遠方。臨時軍營在遠方消失了，變成了1個個白色的小點，在濃霧中隱約可見。

「聖西爾！」安德魯高聲叫來自己的參謀官，他繼續說道：「現在給你1個任務，就以這座聖傑安山為支點，在方圓3法里的範圍內，設計1場敵我雙方20萬人的大會戰！

……反法同盟將包括英國，俄國，普魯士，奧地利等。嗯，注意了，除了敵我軍力和地勢地形的考慮外，你還要留意到濃霧、疾病、暴雨與通訊故障等不利因素。」

「哦，」臉上掛著1幅古井不波表情的聖西爾，淡淡的應答道。

不是他不想推託，那是根本推託不掉，那位精力旺盛的司令官任何時刻就會有突發奇想的念頭，來折磨自己。

眼下，做1份滑鐵盧大會戰方案，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之前，聖西爾還被安德魯要求紙上談兵，擬定1份進攻上萊茵與瑞士的軍事方案，方案中還提及了千里之外的俄國干涉軍。

等所有霧氣散去時，布魯斯派來的信使找到了聖傑安山的軍團司令官。那是布魯塞爾方面已接受了法國提出的全部投降條件，整個受降與入城儀式將會在明日8時舉行。

此時此刻，征服者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太多驚喜，這1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且，安德魯深知自己回歸巴黎的日子，就在明天的入城儀式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