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最後通牒與正式宣戰(上)
與炎熱的直布羅陀半島天氣相比,5月中下旬的波茲坦,氣候舒適宜人,白天的最高溫度不過20度左右,夜裡最低為10度。
就在西法聯軍與英國人交戰正酣之際,波茲坦王宮內部的小劇院卻是座無虛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此時此刻,柏林王家管弦樂團正在演奏1場新排演的清歌劇。這是1種生活氣息與娛樂性較強的小歌劇,旋律取自當時流行的音樂,通俗易懂,多採用獨幕形式。
當普魯士國王威廉3世攜帶王後路易絲,雙雙步入小劇院前排就坐時,全場1百多位觀眾,以及樂隊的全部成員,集體起立。
所有人都顯露出畢恭畢敬的儀態,他們在向年輕的國王與漂亮的王後行注目禮。
此刻,細心的路易絲王后已經留意到自己的婆婆,那位路易絲太后並沒有出席今日的宮廷小歌劇音樂會。
曾作為黑森-達姆施塔特伯爵路德維希9世女兒,如今的路易絲太后崇尚清靜,極度厭惡出席嘈雜紛亂的柏林大劇院。
那是已經過世的丈夫,威廉2世在那所淫-穢不堪的國家劇院里,至少偷偷包養過30多位情人。
但在另1方面,路易絲太后卻非常接受這種觀眾身份與人數規模,都受到嚴格有限的宮廷小劇場。
坐定之後,路易絲王后在有著好心情的丈夫耳邊低語了1句,然而威廉3世先是拍了拍妻子的手,隨後又搖了搖頭,示意露易絲不要再過問此事了。
順便說1句,以後普魯士王后就是露易絲,而普魯士太后就是路易絲,免得兩者搞混了。
在小歌劇開始前,露易絲再度回頭1望,發現傳聞中與普魯士太后長期有染的「姦夫」,布倫蒙塔爾伯爵也沒有到場。
而就在兩周前,布倫蒙塔爾伯爵已被威廉3世任命為樞密院大臣,躋身普魯士的最高決策層。據說,上述任命還是路易絲太後向兒子提議的,只是被威廉3世壓了近半年。
事實上,在威廉3世幼年的時候,他父親威廉2世正與情婦威廉敏妮·馮·利希特瑙打的火熱,隨即將自己的繼承人,小弗里德里希·威廉交給家庭教師撫養。
那個時候的威廉3世,常在腓特烈大帝手下將領,布倫蒙塔爾伯爵的領地帕雷茨生活,與伯爵的兒子1起長大。
據露易絲了解,丈夫在雷茨的生活非常開心,以至威廉3世還在不久前出資買下了這塊領地,作為自己童年的美好回憶。
女人在「第6感」方面確實更具天賦,經常能夠憑著直覺判斷對1件事。露易絲已經斷定,路易絲太后與那位布倫蒙塔爾伯爵1定有染。
也是基於此,估計就連威廉3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否真是威廉2世的種,還是母親與倫蒙塔爾伯爵的私生子。
畢竟,巴黎各大報紙針對威廉3世及身邊之人,編造的種種謊言,幾乎就要成為歐洲各國君主默認的事實了。
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俄羅斯王室、西班牙王室、瑞典王室,以及丹麥王室,那些亂78糟的宮廷秘史,更顯得荒淫無恥,還不是持續延續下來的。
然而,普魯士西面有1個由安德魯法國扶持起來,對柏林虎視眈眈的魯爾大公國。
因為1旦威廉3世並非前任國王的親生子之事,從謠言、傳聞,變成了最終事實,那麼,尚未成年的魯爾大公奧古斯特,就擁有了普魯士王國的合法繼承權。
基於這種緣由,威廉3世開始疏遠與布倫蒙塔爾伯爵的關係,對於後者的樞密院大臣的任命,還拖延了近半年。
不僅如此,今天的這次宮廷聚會,邀請的嘉賓不是霍恩索倫家族的重要成員,就是樞密院的大臣。
然而,新晉的樞密院軍事顧問,布倫蒙塔爾伯爵卻沒能收到普魯士國王的正式邀請,以至於身為太后的路易絲與兒子威廉3世,第1次在波茨坦王宮裡面,大吵了1頓。
至於母子倆爭吵的具體內容,無人知曉,但總離不開威廉3世的身世,還有布倫蒙塔爾伯爵同太後路易絲的複雜關係。
回到王后露易絲的頭上,針對非婚前處女這1點,陪伴露易絲來都普魯士王宮的宮廷夫人已向霍恩索倫家族解釋清楚。至於所謂的什麼舉不勝舉的情人之類的謠言,威廉3世根本不相信。
身為法蘭西科學院院士的安德魯,曾在巴黎的1次醫學會議上宣稱,歐洲的內6人很多都患有1種大脖子病(甲狀腺腫大)。
期間,安德魯還將那位普魯士王后露易絲的名號,拉出來作講解,因為對方無論是在寒冷冬天,或是炎熱夏天,都將脖頸圍上1層厚實的絲巾。
在最後,安德魯也在醫學會議上宣稱:治療大脖子病的方式也比較的簡單,那就是多吃海帶與海藻。
儘管這位露易絲王后,1度給安德魯的畫像上「扎過無數個的小人」,但她還是依照法蘭西院士的治療方式,堅持每日食用海帶與海藻,果然病情大大減輕,就連大脖子也快看不見了。
不得不說,安德魯這真是1個能夠蠱惑人心的惡魔,比起那位普加喬夫還要厲害1百倍。
40多年前,在葉卡捷琳娜2世登基成為俄國女沙皇不久,俄國就爆發了1場「普加喬夫起義」。那個哥薩克瘋子竟然成功假冒了已被謀殺的彼得3世,繼而起兵反叛,將1個龐大的俄羅斯帝國活活折騰了兩年多。
眼下,杜伊斯堡的那位奧古斯特大公,可是威廉2世與霍恩索倫家族認可的家族成員。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魯爾大公還有1個以武力征服了大半個歐洲的爹,安德魯-弗蘭克。
所以,向來都是個性優柔寡斷的威廉3世,從登基之日開始,1直在小心翼翼的處理與巴黎的關係。儘管他在面對法國大使的時候,不斷表示著對安德魯法國的厭惡情緒。
另1方面,謹慎的威廉3世也不敢輕易聽從母親路易絲,以及樞密院多位大臣的建議,主動向法國宣戰。
雖說駐巴黎的普魯士情報部門發來了「大量證據」證實:法國目前正與英國在直布羅陀半島,在愛爾蘭島,在英吉利海峽進行大規模作戰,根本無暇顧及普魯士和北德意志同盟。
也正是如此,安德魯法國才看似先發制人的,不斷向北德意志邊境地區調兵遣將,擺出1副進攻普魯士及盟友的架勢。
但事實上,安德魯已經是色厲內荏,藉助這種毫無意義的軍事恐嚇,來迫使威廉3世和普魯士不敢與法國作戰,繼而減輕來自北德意志方向的軍事壓力,以便於派遣5十萬大軍登6英倫3島。
對於巴黎情報部門發來的上述情報,威廉3世同樣是將信將疑,1再下令駐法國大使與巴黎使館,反覆驗證情報的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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