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的身份
在過了一個月的啤酒烤串,洗浴桑拿,唱歌按腳等生活后,我們準備動身,有錢后我打算在干幾票還是回歸正常生活,畢竟都是見不得光的營生,早說出事那不是早晚得事情。
四哥也打算將來治好了花柳,結婚生子。花錢一旦大手大腳,養成了習慣就很難戒掉。我們總之就是花錢,可勁的造。這世界上還有比花錢更爽的事情嗎?沒有啊!
花天酒地結束后我們用了一個星期,四哥研究專業技術,還報了一個考古專業的興趣班。
我是使勁的研讀孫老師留下的東西。不過這玩意晦澀難懂。根本讀不懂,什麼陰陽五行,八卦風水,簡直就是天書,而且這老東西的風水玄學和我們平時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幾次我想找孫老頭去請教,都吃了閉門羹。
接下來我和四哥在家又看了華建國給的資料。這次難度確實大,那目的地離人員居住地太近,我們呢又人生地不熟。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四哥是一口正宗的普通話,那地方人講的都是一口正宗的地方口音。哪裡又是農村,村裡來生人肯定引人注目,隨便干點啥搞不好就被舉報了。
四哥只穿了一條小熊內褲靠著窗戶抽著煙說「老周,我真的發現這個計劃真的太牛掰了,充分考慮到了各種因素,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要不拖的太久,我怕夜長夢多。」
「我看是你把錢花的差不多了吧」我裹著被子點了一個根雪茄,煙氣飄了出來。四哥也點了一根悠悠的說「知我者孔明也」
我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說「這是華建國給的劉欣的號碼,你打一個吧,問問她在那見面,怎麼準備,那姐姐是個狠角色。我可不敢惹」
四哥看著這個號碼,良久說了一句「美人真是不同,號碼都這麼美,這麼可愛」我噁心的差點吐出來。
四哥撥通了電話,我們約在s省距目標十幾公里的一個小賓館見面。
到了以後我一看店名叫興和客棧一個又小又破的賓館。我提著行禮呆在門口說「華建國給打了十多萬,就住這?劉欣也能同意?」
四哥模仿者一口s省北部的口音說「你懂個甚球但但。這四(是)劉欣劉總定滴。咱三個人一人一間房,晚上的斯厚(時候),在俄(我)的房間開個小會會。」我一聽憋著笑得都噴口水了,也學著說「行,那就聽你的,俄是甚嘛意見都嘛有」
這時候身後剛好過去一個美女,看著我兩嫌棄的說了句「傻x」
四哥不服氣的看著那美女的背影,不過人家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走了。
我們住進了賓館,裡面散發著不明氣味的被褥讓我瞬間什麼心情都沒了。我溜達到四哥的房間,和他正商量接下來的事,劉欣也來了。「這這麼多賓館酒店怎麼就選這個地方?」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們都已經過慣了瀟洒的日子,再住這裡就不太習慣了。
劉欣無奈的說「這裡只有這個賓館的監控大部分都是壞的。好的那幾個都是只能保存兩三天,而且解析度極低,最重要的是還不核查身份,你們入住的時候,登記的都是虛假信息吧?」
「是的喲我登記的名字叫吳彥祖」四哥得意的說。「你是不是傻,你這一看就是假名字,我們這樣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裝的都是你」四哥深情的說,然後被劉欣一腳踹倒。
「我再次強調一下計劃內容。這也是華先生交代的,大家都是是自己人,所以我必須把所有的細節都再強調一下,方便到時候隨機應變見機行事。我們要去的地方在林村北面大概1公里左右的山上,你們看這村子後面的那座山包其實是一個假的疑冢,而在林村正對面,有一片沙漠化土地,這就是陵墓的真正位置。」
我盯著林鎮仔細查看。這位置真的絕了,和孫老師筆記中的一種描述非常像。但是又說不出個一二三。當真是後悔,更是氣自己才疏學淺,沒有好好閱讀筆記。
四哥頓時眼睛一亮「我老娘他們老家也有一個朱林村,是不是一個道理?」
劉欣沒好氣的說「你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然後不理四哥接著說「我們這次,時間非常緊,這個省經常出古墓,村民警覺性都很高,我們要在他們警覺前就把活幹完。這回按照計劃,我們動手的時間有兩天。華先生已經搜集到一個重要的線索,這村裡三十年前有一個外出下海闖蕩的中年人叫韋建軍,這個人當年外出打工的時候應該是遇到了意外,所以一直沒有和家裡人聯繫。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是按失蹤人口報的。三十多年過去了,家裡老人都過世了,現在小周是事業有成回村尋根的孝子賢孫,叫韋子豪。老四你是他的跟班,司機。這回帶著韋建軍的骨灰要回來遷墳,魂歸故里。」
「那你呢?」四哥靈魂發問。
「我是她媳婦」那料劉欣剛說完四哥就跳起來了,「憑什麼我不能是孝子賢孫?憑什麼我不能娶劉欣當媳婦?」
劉欣實在無語的說「你也不找個水溝照照自己,就你那德行,一臉不明痘痘,一頭黃毛,走個路和小兒麻痹一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說你是大街上的古惑仔還差不多,你那點像個好人,像個事業有成的人?哪裡像個急切想回家尋根的孝子賢孫,你這樣的造型任誰一看,都是那種老家人都絕了,也不想回家看看的白眼狼。」
劉欣一口氣說完,四哥愣住了好久氣氛陷入了尷尬,然後四哥惆悵的說「在你心裡我難道真的像你說的嗎?」
劉欣眼神死死的盯著四哥說「你要是再發神經我不建議點個燈芯」
他一說玩我和四哥一陣尬笑「欣姐安排的真周到,這計劃不錯不錯啊哈哈哈」四哥笑著說
我也是尷尬的笑著符合。
「老周你記住,你家在韋林村一組具體門牌號你爹沒說過。我們先去村裡找親戚,然後肯定找不到,最後希望將父親的骨灰埋在村裡附近,埋的位置就是挖我們要的穴。明白了嗎」
「這就是三十六計的明修寨道暗度陳倉啊」四哥恍然大悟的說。
劉欣鄙夷的看了看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傻x」
我好忙打岔說如何找到那個穴呢?
劉欣拿出一張地圖,這地圖是一看就是那種衛星拍的高清地圖,在書報亭有賣的。她在地圖上標註著說「這是林村,這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第二天我們置辦了行頭,和必要的工具。去買了一輛二手車,然後直奔林村。
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非常正式的,直接來到了村委會。
見過了村長和村書記。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將父親韋建軍當年在外打工掙錢,然後含辛茹苦的扶養我,最後卻意外猝死在酒桌上,我在大城市如何打拚,如今如何成功,為的就是完成父親的遺願,為村裡做件好事,再一個就是讓他能落葉歸根。
村長和書記聽完后,大喜過望。村長臉都開花了說「你真的是建軍的兒子?」
我說「那還有假?說完給他看了偽造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些照片」
村長激動的說「哎呀真是絕處逢生啊,實不相瞞。你還有個親戚在世,眼下也是孤寡老人,村上本來不富裕,為了照顧她的生活一直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用盡了一切手段,如今你來了那就太好了。你老姨就有救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說沒有親戚了嗎怎麼還有個老姨?我茫然的看向劉欣,還是這丫頭反應快。一下抱住我說「老公太好了。你家裡還有人,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們快去看看老姨吧」說完用高跟鞋鞋跟使勁碾了一下我的腳趾頭。四哥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一下反應過來流著淚說「我還有個老姨?我家還有人,我就不是獨苗苗,不是沒人要的娃。走看看老姨去」
在村長的帶領下。我們前往了我這個老姨家,我小聲問劉欣「她要是問東問西怎麼辦我可答不上來啊?」劉欣皺著眉頭說「不是給你資料了嗎?算了隨機應變。」我無奈的繼續跟著村長,村子不大。轉了幾圈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口,大門比較破舊,周圍的鄰居都是二層小樓。就這還是平房。
村長開了門,屋子裡雖然味道難聞,不過和我們聞過的東西相比還算好的。進去后我一陣竊喜,原來這個老姨和老孫頭一樣,也是中風腦梗,聽完村長說話這個老太太除了一陣哭聲什麼也幹不了。
我和劉欣哭了一會說明身份,老姨又一陣哭。然後我跟村長說「我請個護工來照顧老姨。我這段時間還有件大事,就是安葬父親的骨灰。」
村長一聽直打馬虎眼,劉欣雞賊的說「村長晚上我們請你吃個飯,我們遠道而來,也想嘗嘗家鄉菜。」
村長呵呵一笑說「沒問題,沒問題,就是這村上也沒有什麼好的吃飯的地方。你們晚上到我家裡來讓我媳婦,給你們做幾個地道的家鄉菜」
到了晚上,我們在村長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提起了埋骨灰盒的事。
村長輕輕長嘆一聲說「哎呀,這個事情不好辦啊,村裡早就不興土葬了,墓地都在縣城附近的公墓,而且建軍都是幾十年的失蹤人口了,戶口早就不在村裡了,就算是能通融。不是村裡的人很難跟鄉親們做通工作啊」
我一聽這不是下餌嗎。跟我來這套。就急切的說「村長,你看我們這次來其實也是不能久留,我在深圳還有生意要忙。這次專程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跑一趟,你還得想想辦法」
說完,劉欣拿出兩個個磚頭一樣的信封,裡面我估計有個七八萬塊錢。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在打我的臉。侮辱我類」哪知道村長一下就變臉了。
四哥恨不得當時就干他,還好劉欣快一步,笑著說「哪能啊,我們來的時候,想給村裡做點好事,但是又不了解咱們村,這是五萬塊錢算是給村裡贊助的,這樣村裡人念著我們的好,也不會說什麼。」
「村長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說,哎呀這真是為難我啊。不過你們這樣做,應該也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一直扯犢子到深夜,我們才回到賓館。過了幾天之後又和村長商量了一下,這傢伙顯的是有點左右為難,因為周邊的地都是有主的,誰家也不會同意在自己家地里埋這個。在遠就是別的村的地盤了,實在太難了。在村長左右為難時,劉欣靈光一閃的說「村長啊,我們來的時候看到村附近有一片黃色的荒地,埋哪裡你看行嗎?」
村長想了想說「那裡在搞固沙綠化,你們確定把先人埋在哪裡?不過那地方,是村上的土地,我倒是可以說了算」
「得了那就在哪吧,我們也不為難您,想你這麼好,這麼通情達理的幹部真是太少了」
商定好之後,我們謝絕了村長給我找人幫忙的請求,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現成的墓碑三件套過兩天就從城裡運過來。還請了一個道士來算方位,到時候挖掘機分分鐘就能幹完活。
村長也沒有說別的,囑咐了一下在防沙帶里的注意事項就哼著小曲走了。
第二天著墓碑三件套運到了,四哥指揮著裝卸工放好后,就差一個大坑了。我看著這墓碑三件套,真是覺得太牛皮了,這玩意也可以產業化,墓碑,涼亭,放骨灰的小墓室,做的那叫一個棒。
下午的時候,我們請的道士來了,這傢伙仙風道骨,頗有一股說不上的感覺,不過我仔細一看,這不是老李嗎!
老李看了看我說「無量天尊,貧道現在要分山川定陰陽,還請諸位不要打攪。」說完自顧自的開始裝神弄鬼。周圍圍觀了不少閑的沒事幹的村民,不是說韋家如何發達了,就是嚼她老姨沒人贍養的舌根,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到了傍晚人沒什麼人了,我們聚集在一起,商量接下來如何行動。
我說「媳婦,接下來怎麼辦我和四哥全聽你的。」四哥一下急了盯著我說「這都沒有人了,就不要媳婦媳婦的喊了,你要不要臉?」我尋思一下說「你咋吃醋了」
劉欣用高跟鞋使勁踩了我和四哥的腳背說,「你們二位能不能正經點。等過一會天黑了趕緊幹活」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劉欣用錄音機播放著道教做法的音樂。老李在地上支了幾個行軍帳篷,我推著探地雷達搜索,可是離開小劉。我和劉欣始終沒法玩轉這個東西。還得靠老辦法。老李用洛陽鏟,一邊打洞,一邊下筒子。工作進度十分緩慢。四哥責被批發到邊上去去放哨。
老李打了五六個眼,最後終於找到地方了。確定了方位,接下來就是下地,可是這沙地,打個小洞還可以用下水道罐子之類的下筒子,要是能下人的,估計十分困難。
這附近又一時很難找到那麼多可以容一人通過的筒子。眾人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眾人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