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影

九月十，中秋節。

民間文化，又稱月夕、秋節、八月會、拜月節、女兒節或團圓節，總而言之，今天…放假。而且放三天，可以盡情遊玩，但！這又跟我這種死宅有什麼關係呢。

李冬難得起早洗漱，其實是…忘記關鬧鐘了，之後就躺回床上刷起了視頻，不知不覺臨近了中午，懶得下樓的李冬點了一份外賣然後繼續刷短視頻。

咚咚咚，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剛刷完一個視頻的李冬聽到敲門聲音，不禁瞳孔放大。因為剛才的視頻就是一個稍暗的出租房響起敲門聲，房主沒有戒心打開門后，門口沒有任何東西。房主左右看了看，嘀咕了一聲「見鬼了」而想關門時卻看到房門上掛著一顆眼珠……

咚咚，「你好，外賣。」李冬放鬆下來，剛才的短視頻真的有點嚇到他了。平緩了下情緒放下手機才朝房門口喊道：「來了來了。」

從床上起身打開門就看到外賣小哥舉著個手機，好似剛才跟誰在打電話，「還以為你不在，都想給你打電話了，這是你的外賣，拿好。」

李冬撓了撓頭接過外賣：「不好意思」。

「沒事」說了這麼一句外賣小哥朝電梯走起。

李冬關上門，把外賣放在桌子上，坐到床邊閉眼想了下，不禁有些好笑，「網路上的東西都能嚇到我，現實里如果有這麼一出還被我碰到，那不得死翹翹。」

拋開這無厘頭的想法，坐到桌邊吃起了外賣，本來想邊吃邊刷短視頻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三五下解決完桌上的食物，李冬躺回床上打算睡個午覺，把手機鬧鐘全關掉就這樣睡了過去。

晚上八點，手機「叮咚」一聲，把李冬從睡夢中吵醒，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同學群有人正@全體成員！

……李冬無語，這群管理吃飽了沒事幹是吧，短短瞬間就多了十幾條未讀新消息，李冬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點開群消息。

群主@全體成員！

群主@全體成員！

……

【楊川教】：快！快！抬頭看天上！雙月臨空，還是紅的！

很快就有一群人被炸了出來。

【朱州】：你這又是整什麼幺蛾子？

【楊少華】：【發怒】【菜刀】我剛輸的那把農藥肯定因為你。

【張魚】：快看論壇，那裡才叫炸了！什麼稀奇古怪都冒出來了。

而此刻外界已經喧沸。

「這是什麼！」

「地球終於要被入侵了嗎？！」

城市夜景下，許許多多的人抬頭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中秋自現代有一個說法，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但現在人們卻看到頭頂的月亮不僅圓而且是兩顆，散發出猩紅的月芒！

恍如望古之際，四極廢，九洲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炎炎而不滅，水泱泱而不息。

一夜間，彷彿時間像是倒退到了太古時代，恍見洪荒，天穹泣血。

舉世震驚。

這一刻，所有人都瘋狂了，開始紛紛呼朋喚友。

互聯網、聊天軟體、一下炸開鍋，天上的突現異象，這絕對是驚爆眼球的大新聞。

……

只是很快，關於天上驚現兩輪血月的評論、猜測，甚至有一些不符合現代力能的視頻統統不翼而飛。

不過李冬此時已經無心關注外界了，因為他腦海現在懵逼的一批。

就在群主【楊川教】@群員看天上月亮時，李冬走到窗戶抬頭看天，卻看到一束不知跨越了多少距離的藍色光束從兩輪紅月中間穿過，以一種難以捉摸的速度拍向李冬腦門。

不等李冬有反應，藍光開始匯聚成一個個散發著藍色光暈的小字。

【叮，綁定宿主成功。】

【宿主已確認】

【正在掃描宿主……掃描完畢，基於宿主普通文化水平，簡易數據面板生成。】

【系統開始激活。】

【宿主：李冬。】

【修為境界】：無。

【肉身境界】：九九歸一的普通青年。

【靈晶】：1。

【靈技】：無（可用靈晶在商城內購買）。

等李冬反應過來后聽著腦海中的聲音還有眼前的面板，這時他才驚覺，天上的兩輪紅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

是夜。

高空之中的那輪圓月散發著光芒，四周一片光點閃爍，好似一片星河。

月光灑下，給遠方建築披上一層薄薄的面紗。

李冬握著手機看向天空，現在還沒緩過來，「這紅月異象和我腦海中的系統有什麼關聯？」臉上神色驚疑不定。

低頭看向眼前的面板，李冬撓了撓頭，這是他犯難思考事情的習慣，想探究下卻無從下手。

轉眼已經晚上十一點，還是毫無所獲，彷彿…兩小時前的聲音，只是他的幻聽，可數據面板卻真真實實的擺在面前。

「算了，洗澡睡覺吧，這麼個東西擋眼睛又不知道怎麼關掉」。

這麼想時，數據面板卻消失了，即將走進廁所門的腳步一頓，念頭一動，數據面板再現，「哦，原來……」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系統聲音再次想起：「宿主身體過於弱小，基於以後的發展優先對宿主身體伐毛洗髓。」

？？伐毛洗髓不是那些玄幻小說才…

然而下一秒，轟！

李冬覺得腹內好像有一團小宇宙爆炸了，接著兩腿一蹬，人已經直挺挺倒在廁所間里昏死過去。

清晨。

東日萬丈，肅盡陰陽乾坤。

和魑魅魍魎魈魃！

李冬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自己成了樓下大排檔，正煮開沸水的一隻小龍蝦，周圍全是高溫蒸汽，他全身被煮得通紅，通紅。

身體無不在撕心裂肺般的劇痛，感覺每一處細胞似要爆炸開來。

他在鐵鍋里拚命的掙扎，划水，想要掙脫出這片牢籠，結果就被拿勺師傅一勺捅到了鍋底，師傅開始顛勺，李冬只覺得地球在轉，他在飛翔，咕嚕嚕，咕嚕嚕，嗆的他吐出一串串氣泡，只差一點點，就只差一點點，他就要魂淡的被煮熟了……

就在這時，李冬從地上驚醒坐起。

第一時間連忙檢查全身上下，還好手腳健全。

身體也沒有真的被煮熟。

只是個夢。

稍微定了定心，李冬又很快發現，在他的體表皮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結了一層灰黑色的乾巴巴污垢。

就像是前世八百年都沒有洗過澡。

「這就是伐毛洗髓？」李冬疑惑，然後一股怪味傳來，連忙脫衣扒褲的丟進桶內，洗衣粉一股腦的狂倒，然後打開淋頭就開始沖洗身上的污垢，另拿一個桶接水往頭上澆。

沖洗完后，李冬看著宛如新生皮膚的藕臂，驚為天人，就連九九歸一的肚子也變的塊塊分明。

李冬握了握拳頭，感覺到一股不似人類能有的力量流淌其中，「這，我經歷了什麼，感覺現在的我一拳能打死好幾個以前的我。」

【叮，宿主身體伐毛洗髓已完成，達到淬體一重】。

李冬聽到聲音連忙找了套衣服穿上，經過昨晚的異象還有這次身體的變化，他現在心態很穩。

「淬體一重？」李冬又握了下拳頭，心中默念「面板」，數據面板呈現在眼前。

【宿主】：李冬。

【修為境界】：無。

【肉身境界】：淬體一重。

【靈晶】：無。

【靈技】：無。

李冬看著肉身境界撓了撓頭：「那一個靈晶是被用掉了嗎？那要怎麼獲得。」

想了一會也不知道怎麼辦，索性拿出手機，搜索關於昨晚兩輪紅月的相關新聞報道。

昨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件，不可能沒有新聞報道吧，起碼政府得做社會維穩吧？

此時的互聯網上，早已有各路專家紛紛現身闢謠，都信誓坦坦稱昨晚的兩輪紅月齊天只是一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月折射現象，讓民眾無需過度猜測和恐慌。

留言區雖然也有網民的質疑聲音，因為即便在國外白天也同樣看到了雙月臨空的奇觀，這是全球事件，但此事似乎已經就這麼揭過去了。

李冬轉而登陸那個翻牆大神扎堆的論壇，看看國外有沒有類似報道。

結果一打開論壇，內容驚悚駭聞。

【火速瀏覽，防止被秒刪！附帶偷錄視頻！四名泡菜國高中學生，昨晚深夜在學校玩筆仙靈異遊戲，結果早上剛被人發現，四名住宿生無一不是身體乾癟，無力回天！疑似這個世界真的有鬼！】

【震驚！有視頻為證！櫻島國一家電影院的午夜恐怖檔，有十幾名觀眾離奇失蹤，現在電影院已被緊急關停，電影院外已經停滿了TGK的車！！有視頻！有照片！】

李冬連忙點開帖子看視頻，結果全是404。

這網警的辦事效率也太神速了吧。

李冬突然有一種緊迫的危機感。

他感覺這些接二連三發生的靈異事件，很可能不是昨晚血色雙月臨空后才有的。

咕嚕嚕，肚子率先抗議，經過昨晚的折騰和上午的觀察，肚子已經飢腸轆轆，李冬決定先解決吃的，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難得沒叫外賣拿起掛在牆上的鑰匙關上門下樓。

來到樓下麵館，在等師傅下面時他已經趴在餐桌上，好不容易等師傅把面端上桌，他不顧形象的吸吮麵條，湯都沒放過。

但是還不夠！

他還是非常餓，胃在劇烈抽搐。

連忙付錢離開麵館。

……

秀羅自助美食。

把電動車停好后，李冬急不可耐的走進去。

進門先是幾台巨大的飲料機與冰淇淋機，李冬直接略過，盯上了左手邊的葷菜區和素菜區，然後轉頭看向右邊的糕點區與熟食區。

食色誘惑，再加上滋滋的鐵板燒聲音，牛肉、羊肉、海鮮的香氣足足傳出老遠，令李冬咽了口口水，忍不住食指大動。

下午時分，小情侶、年輕人出來逛街還不多，店中生意並不是繁忙。

只是今天的餐廳內情況卻與以往不同，明明是最清閑的下午時分，一個個忙碌的店員身影，卻早已忙得手忙腳亂。

此刻大堂經理頭皮發麻，看著眼前這個猶如餓死鬼一樣的男人，對方看似不起眼的體格，卻像是在身體里藏著一頭史前巨獸，一大塊牛排竟然都不咀嚼，隨便撕咬幾口后直接狼吞虎咽下肚。

一直到晚上10點打烊，李東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起身，目光戀戀不捨的最後望一眼餐廳里的誘人美食，他感覺自己才勉強只吃了八分飽。

李冬知道過尤不及，付款馬上走人，沒看到大堂經理那要殺人的眼神。唉，李冬在心裡想著，這家自助美食是在抹殺一名珍貴的回頭客啊。

吃飽喝足，李冬滿足的走出自助餐廳，白天的那種飢餓感實在太可怕了，現在回想起來還令他心有餘悸。

脫離飢餓感后，就是無比的滿足感與幸福感。

李冬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人顯示陳佳豪。

接起手機。

「冬冬～」對面傳來年輕的男人聲音。

李冬面色一黑，掛斷電話。

很快手機再次震動。

「小冬子。」還是那個聲音。

李冬黑著臉再次掛斷。

「有既能賺錢又能過把明星癮的好處，去不去？」這次對面直奔主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廠里上班，我怎麼去？」李冬有些無奈。

「嘿，到時請假就是，一周能請到吧。」：對面聲音賤賤的說著。

李冬：「看情況吧。」

「好，就這麼定了。」

嘟……

李冬還沒放下，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顯示人老王。

李冬詫異了一下，這麼晚了老王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接起電話。

卻有許多盲音然後對面傳出一聲大叫：「小冬！救……嘟」

電話被掛斷，李冬定在原地，怎麼了，老王那邊出了什麼事，會不會是玩笑？？，不對，老王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又想起在論壇上各種靈異事件，難道老王被這些鬼東西找上了！

李冬連忙撥打老王電話，可對面沒人接聽，又撥了幾次，依舊沒接，他心裡不安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腦海中的系統，拉開數據面板，看著肉身境界，我應該也不是普通人了。

不再多想，騎上電動車就往老王住處駛去。

十五分鐘后。

李冬來到老王樓下，這是一幢只有九層的出租房，來不及把車停好，就衝進電梯，按下六樓，電梯緩緩上升，叮，電梯門一打開，李冬就朝著老王房間跑去。

跑到老王房門口，咚咚咚，嘶，皮膚觸碰，門上陰森，冰冷一片，有種靜電刺疼感。

當李冬輕輕扣門，那一瞬間，如幽霧被驚動。

空氣忽然一靜。

人生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這絕對有問題！！

半響，門開了，嗯？

「老王，你沒事？」

李東在敲門之前曾假設過很多種可能，唯一沒有猜到結尾的，居然是老王，親自開的門。

「？？我能有什麼事」老王讓開身體讓李冬進房間，砰，防盜門關上的聲音。

李冬走了進來：「不是，你不是打電話向我求…」說到這裡閉上了嘴，因為他轉過身看向門口時老王眼睛上翻然後向他撲來。

李冬嚇的差點跳起來，沒想那麼多，弓步，出拳，拳頭轟在老王腹部，老王倒飛了出去撞在防盜門上。

李冬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門口的老王，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我這是吃了菠菜？

就在這時，老王頭頂飄出一道白色身影，看樣子是個女性，四肢錯位，身上血跡斑斑，抬起頭，怨毒的看著不遠處的李冬。

李冬被她盯的從頭寒到腳後跟，看著她的樣子，不免想，她生前遭遇過什麼！

女鬼沖了過來，李冬拋開思緒，揮著拳頭就打了過去，可是在轟在對方身上時卻穿了過去。

李冬一驚，我打不到她，然後不等他多想，女鬼的一隻手掌探來，印在李冬胸前，他倒飛出去撞碎廚房玻璃門，噼里啪啦，身上不少處都受了傷，尤其是女鬼的那一掌，被拍在身上的那一刻，李冬只感覺全身冰涼，寒氣直冒，靈魂彷彿被凍結。

躺在地上的李冬心裡破口大罵，「為什麼我打不到她，她卻能打到我，這還怎麼玩。」

看著女鬼再次向自己飄了過來，李冬不知道該怎麼辦，打又打不著，只能等死了嗎？

「叮，檢測宿主不懂如何運用肉身之力，現場教學開始。」

唉？

李冬豁然起身，拉開架勢，全身肉身之力澎湃洶湧開始凝聚。左肩右肩頭頂好似各燃起了一把火，而後消失匯聚在右手迎向衝來的女鬼。

噗！

如破布撕裂的聲音，廚房裡，李冬右手金色光焰徇爛，從前面洞穿了女鬼胸口。

代打下線，李冬就這麼眼睜睜和女鬼對視著，一段記憶湧入腦海。

蔣萍鳳，農家女孩，身子高挑，標準的瓜子臉。剛從技校畢業的她來到高維工業園實習，一開始還好，平平穩穩的度過一個月，可自從有一天她上過六樓倉庫去拿材料時被六樓倉管朱鑫麟關註上后，朱鑫麟是A棟老總的兒子，安排他在六樓管倉庫也只是玩玩而已。

往後的一個月每天上下班都被其騷擾，讓蔣萍鳳做她的女朋友，她煩不勝煩，讓他以後不要來打擾自己的工作。朱鑫麟卻很高興，覺得她不是那種以往自己碰過的那些拜金女。從這天起朱鑫麟每天不是送玫瑰就是送禮物，還常常以聚餐為由對蔣萍鳳展開瘋狂追求，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他沒停止追求，她也沒同意交往。

可在第三個月結束實習的最後一天，那一天，朱鑫麟邀請蔣萍鳳上六樓，說：「你都快要離開了，起碼給我個面子，我給你準備了歡送會，今晚八點一定要來哦。」

蔣萍鳳雖然不感冒這個傢伙，但確確實實看到了他這一個月不懈的在追求自己，心裡的一點小觸動收拾好行李后如約來到了六樓。

剛上來就看到前面擺著一個由玫瑰圍成的愛心，朱鑫麟就單腿跪在中間，左手伸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被打開了，裡面放著一枚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戒指。

蔣萍鳳看著這種情況，哪裡還不知他在做什麼，雖然很感動，可還是留下一句話「我們不合適」，說完便想推門走出去。

因為晚上喝了點酒的緣故，朱鑫麟一看她要走，連忙上前把她拉回來，抱住了她。可蔣萍鳳卻在他懷裡掙扎，最後朱鑫麟想起這一個月的追求無果，酒精上頭，就這樣抱著她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蔣萍鳳露出絕望的神色，最後一口咬在他的手，大步跑到玻璃窗前，然後把窗戶打開。朱鑫麟吃痛，那種愛而不得的憤怒終於爬上了臉上，冷笑道：「做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保你衣食無憂。」說著一步步逼近她。

「你別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蔣萍鳳靠在窗戶口，驚恐的盯著像她走來的朱鑫麟。

朱鑫麟不在意，他認為她沒這個膽子，繼續向著她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窗外拉了她一把，蔣萍鳳驚叫「啊」，砰，實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各種車滴聲響起。

朱鑫麟驚恐的移步向窗戶，探出頭往下看去，只看到蔣萍鳳四肢扭曲，雙眼瞪大的好似望著身在六樓的他，然後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不」。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當晚。

當地派出所集體出動針對這個案子展開了調查。

朱鑫麟被拷上手銬押上警車嘴裡還在大喊：「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蔣萍鳳父母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逝去后，痛苦不已，以淚洗面。

……

「你！」女鬼恢復了在世時的樣貌，終於第一次開口。

彷彿有話想說。

李冬：「我很同情你，但你不該干擾在世的生靈，死者有死者的世界，我…送你最後一程。」

洞穿蔣萍鳳胸口的右拳上，金色光焰燃燒的更加熾烈，轟，她化作點點光雨，消散在這間陝小的出租屋內……

【叮，靈晶+1】

房裡的動靜終於吵醒了熟睡的住戶，他們站在門口看著屋內的情況，一個個張大了嘴，終於有人發現了躺在床上的老王，有人連忙撥打急救電話。

而李冬早在住戶們趕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速下樓騎上自己的電動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註定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