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麻煩上門
「我們……」
路人甲剛剛開口說話,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學生乙頗為緊張地說道:「不會是FBI吧。」
路人甲輕鬆地反問道:「FBI的敲門聲有這麼輕的嗎?」
說著他便去開門。
來者是一老婦,頭髮已經花白,身上圍著圍裙,手裡提著三個看上去十分精美的袋子。
路人甲見到老婦,和氣地問道:「梅太太,您有什麼事嗎?」
梅太太將手中的袋子都交給路人甲,和藹地說道:「這不昨天警察登門抓壞人的時候,看見那些拿著槍的歹徒,可把大家給嚇壞了。我和我丈夫還有我侄子又做了一些曲奇餅,分給大家安慰安慰。」
「謝謝梅太太。」
路人甲十分客氣的把梅太太送走以後,學生乙歡呼雀躍道:「太好了,又有曲奇餅可以吃了。」
說著就上去搶路人甲手裡的袋子。
「停停停。」路人甲把他擋了下來「這次各自吃各自的,不要蹭別人的。」
打工丙說道:「對,各自吃各自的。」
學生乙有些不高興:「別那麼小氣嗎。」
路人甲說道:「聖誕節的時候梅太太就送過來三袋,你自己吃得那麼快,吃完就來蹭我們的,有你這樣的嗎?」
打工丙在旁補刀:「你這是豬八戒行為。」
學生乙被損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惱地說道:「行行行,我不蹭你們的,這次我慢慢吃。」
見狀,路人甲把曲奇餅放在茶几上,說道:「先說正事,再吃東西。」
三人跑到路人甲的卧室里,開始密謀。
路人甲先把自己的大體思路說了一遍,總之就是通過綁架蘇珊娜來逼迫天道零交出數據。
但是怎麼綁,在哪綁,什麼時候綁,還有怎麼通知天道零,怎麼讓他交出真正地數據而不是拿假貨敷衍,那個劍客怎麼處理,以及在行動中怎麼才能不暴露自己,至少不能像隔壁那群人,兩天不到就白給了。
總之,這個綁架計劃還不夠詳細,需要更多時間去完善。
於是,路人甲開始分配任務,他對學生乙說道:「你去學校打探一下,看看蘇珊娜和天道零的關係到底怎麼樣,魚餌夠不夠重。」
接著他又對打工丙說道:「你準備一個定時炸彈。」
學生乙有些吃驚:「要搞這麼大嗎?」
「不,我是說準備一個假的定時炸彈,外表足夠逼真就行。」路人甲說道「計劃失敗了還可以在想別的辦法,要是把天道零炸死或炸殘,我們不好向總部交代。」
接著,他又向打工丙說了一下要求,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把原蟲科技加進去,免得被天道零看出來。
接著路人甲說道:「我就負責在城裡城外踩點,看看有哪些合適的場地,根據場地完善計劃。」
「好,分頭行動吧。」
出了卧室,學生乙看到茶几上的曲奇餅說道:「我說,咱們過完元旦再實施計劃吧,大過年的搞事好像不太好。」
路人甲看了他一眼:「可以,我完善計劃本身也需要一些時間。」
聞言,學生上前打開了一袋曲奇餅,放了一塊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吃完曲奇餅我就去學校調查。」
「……」
零可不知道有一張大網在暗中向他鋪開,此時他正在家裡訓小依。
因為小依理智的大腦始終沒有壓制中那雙想要破壞的雙手,她沒有忍住好奇的慾望在實驗室里亂摸亂碰……差點把火警招來。
順帶提一嘴,美國的火警出動,是需要報警人支付一定的費用來充當出勤費的,價格還不便宜。
所以我們在很多美國的影視作品中看到有人燒菜燒糊了,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關火,第二個反應是抓緊時間驅散煙霧,免得它把煙霧報警器弄響了,把火警招來,這樣的話自己還要再花筆冤枉錢。
幸好他把小依帶回家的時候已經臨近飯點了,不然一上午又什麼也幹不了。
零正訓著小依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零打開了門,看到了一張乾枯的、略帶死灰死的、彷彿面癱的臉。
「請問您是?」
「我的名字叫費斯特,是你妹妹同學的家長。」
這個中年男人的西裝穿的筆直,身上也很整潔,但是零覺得在他身上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兒。
零看向小依,小依點了點頭。
零讓開門,把他放了進來。
誰知,費斯特先是微微轉頭,觀察了一下客廳,發現這裡只有兩個人後(零和小依),他才走進來。
零正好奇他為什麼這麼拘謹的時候,費斯特直接開門見山。
「先生,我想和你談談,你妹妹在學校對我兒子犯下的罪行。」
這一句話就讓零驚了個大獃,雖說小依有時是很調皮,但是用「罪行」兩個字形容是不是太離譜了些。
零頗為不爽地問道:「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我家小依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讓你在用詞上這麼上綱上線的。」
費斯特微微皺眉,彷彿對零的態度很不滿,或許在他看來,面對自己的興師問罪,零應該在第一時間和自己一起指責小依。
不過他是說道:「她在學校當著很多人的面扒了我兒子的褲子,還對著他的光屁股拍了一張照片威脅他。」
零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很明顯他不信,而這一聲笑讓費斯特更加不滿。
零收斂了笑容,隨意地問道:「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12月24日,平安夜那天,學校放假前夕。」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
「在你的妹妹對我的兒子犯下罪行后,我的兒子自閉了幾天,直到昨天才肯說話。」
「嘶,你兒子是誰?叫什麼名字?」費斯特的用詞太誇張以至於零現在才想起來問。
費斯特還沒開口,小依火速接過話茬:「他兒子叫小費斯特,就是在學校里經常欺負女生,最近開始撩女生裙子的那個。」(在一個名字前面加個小字就變成新的名字,是美國人起名的常規操作,絕對不是因為我懶得起新名字。)
聽小依這麼一說,零倒是吃了一驚。
他問道:「你真把他褲子給扒了?還拍了張照片?」
小依吞吞吐吐地說道:「呃,我……我是為了懲罰他亂撩女生的裙子,不過……照片不是我拍的,是我的新朋友用我的手機拍的,他下次要是再撩女生的裙子,我們會拿這張照片嚇唬他,跟他說我們會把他的光屁股上傳到網上去。」
聞言,費斯特先是不停皺眉,隨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在想,她的哥哥一定會狠狠地懲罰她。
零皺了皺眉,說道:「把你手機拿來,我看看。」
小依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
零一看,果然有一張小男孩的光屁股照片。
於是,他輕輕敲了一下小依的頭,訓斥道:「不管你扒他褲子的初衷是什麼,但是對著別人的隱私部位拍照絕對是錯的,聽見沒?」
「聽見了。」小依揉了揉頭上不存在的包。
接著零問道:「這張照片有備份嗎?」
「什麼……備份?」小依不解。
見狀,零拿著手機走到費斯特面前,把他兒子的光屁股展示給他看,並說道:「你也看見了,以我妹妹的智商是不會把這張照片備份的。」
然後動手操作了幾下,永久刪除了這張照片。
「你看,這張唯一的照片現在被我永久刪掉了,而我作為我妹妹的哥哥,對於我妹妹手機里保存著你兒子光屁股照片這件事表示歉意。」
隨後,零輕聲問道:「你滿意了嗎?」
這時,費斯特的臉色已經是鐵青加死灰色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而且對方的說法明顯不認為小依扒了小費斯特的褲子這件事是錯的。
於是,他不滿地說道:「你的必須在學校當眾為她所犯下的罪行向我兒子道歉,否則,我會把你們告上法庭。」
什麼?!一口一個罪行沒玩了不說,還要告上法庭?!零心想:這人神經有問題吧?
強忍著怒意,零問道:「如果你認為我妹妹需要因為扒了你兒子的褲子這件事而向他道歉,你是不是應該先讓你的兒子向那些被欺負的女孩道歉?」
「我兒子只是調皮了一些,拼什麼向那些女生道歉。」
這雙標一樣的發言直接讓零的血壓上來了。
他冷冷地說道:「那我也不會讓妹妹道歉,而且我告訴你,我妹妹做的對,是該給你的兒子一些教訓,沒拿甩棍抽他已經萬幸了。」
聞言,費斯特心下駭然,他已經認定這一家都是暴力狂,不可能交談。
於是他留下了一句「你們就等著上被告席吧」,拔腿便走。
零回了一句「我等著你的律師函」,隨後他對小依說道:「我就那麼一說,你別真拿著『少女內斂的殺意』去抽人啊。」
「知道知道。」小依連連點頭。
然後,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足以令人膽戰心驚的慘叫聲。
過了一會兒,一隻一臉懵逼的葉劍銘走了上來,他是回來吃午飯的。
「剛剛那人誰呀?」他指著樓下問道。
而零一看到葉劍銘的臉就想起來了。
「你之前應該揍過他。」
葉劍銘細細地想了想:「嗯,那張臉,加兩個黑眼圈,在加幾處淤青和紅腫,啊,想起來了,是那個讓人很討厭的傢伙。」
「確實很惹人厭。」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