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是蓄謀已久的陰謀得逞，還是之前被收繳了那麼多的財產的鬱悶得到了釋放，總之，路人甲的笑聲就沒停過。
一旁的打工丙都忍不住想：「難怪要在這個獨立屋裡設據點，要是再工廠那邊，他這麼笑鐵定被發現。」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路人甲將製作假定時炸彈的任務交給打工丙，打工丙只用了不到半天就搞定了。
路人甲把這個炸彈模型拿著手裡端詳了半天，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最後靈機一動，讓打工丙把這個假炸彈改造成了一個小威力的煙花彈。
於是乎，零在三十秒之內狂奔出工廠，將炸彈甩到遠處，最終看到的只是一場短暫的煙花。
零傻傻地望著因大氣污染而沒有一顆星星的天空，嘴裡不是發出一些古怪的音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然後，他沒有理會在旁邊叫他的蘇珊娜，一瘸一拐地慢慢走進工廠里。
「導演？」
「製片人？」
「攝影師？」
「出來吧，我看到你們了。」
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只是著笑聲在空曠的廢棄工廠里顯得分外詭異。
聽著這笑聲，藏在暗處的學生乙心裡毛骨悚然。
「完了完了，老大玩過頭了，把人嚇傻了，這可怎麼和組織交代？！」
這時，蘇珊娜跟了進來，大聲喊道：「零！我們先回去吧。」
零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回頭看著蘇珊娜，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就先回去吧。」
聞言，學生乙鬆了一口氣，這小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
只是自己看著那兩人互相攙扶，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路人甲在屏幕上見兩人一車走遠了，對打工丙說道：「走吧，去把那傻小子接回來。」
零今天晚上跑了一路，累壞了，而蘇珊娜被綁了很長時間，身體很是僵硬，於是他們只能推著自行車在路上慢慢走著，順便吃點兒背包里裝的東西，恢復體力。
路上，他們交談著這次事件的發生過程。
零問她被綁架的具體細節，蘇珊娜紅著臉說：「有人給了我一封情書，說是你寫的，還叫我去教堂找你。」
零輕咳了兩聲：「咳咳，現在看來只不過是釣你上鉤的魚餌。」
蘇珊娜看了他一眼。
零繼續問道：「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
蘇珊娜很認真地回憶了，卻只能說道：「抱歉，我好像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了，可能他的樣子太普通，讓人記不住。」
零做出了另一個推斷：「也可能是迷倒你的藥物的副作用，使你產生了短暫的記憶缺失。」
蘇珊娜想了想，說道：「有可能。」
「你被綁到工廠以後，有看到對方是單人犯案還是團伙作案嗎？」
蘇珊娜頗帶歉意地說道：「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了，只有我自己在工廠里。」
零嘆了口氣，心想：對方還真是謹慎啊。
這時，蘇珊娜問道：「他們向你要了多少贖金？」
「沒要贖金，要的是零式反應爐的數據。」零隨口答道。
「……」蘇珊娜有些羞愧，那麼容易就上了對方的當，導致零被迫交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零看著默不作聲的蘇珊娜，安慰道：「沒事，蘇珊娜，單純只是數據的話，損失也不能算什麼，只要我們的專利比對方早早批複下來，
他們就是拿到數據也不敢隨便使用，不然是要吃官司的。」
慢慢走了一路，體力也恢復了一些，零騎著自行車，蘇珊娜坐在前面的橫杠上，來到市區里，攔了一輛計程車。
和司機講好價錢，在司機的幫忙下把自行車綁在了後車廂里，坐車回學校。
路上，零實在是疲憊不堪，靠在蘇珊娜的肩膀上小憩。
蘇珊娜笑了笑，把零的頭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到了校門口，蘇珊娜叫醒了零。
零給司機付了錢，把自行車取出，才看見自己的老師托馬斯教授拿了把木椅，就坐在校門口。
「門口保安上報保衛處，說你衝進安保室，找到了一張紙條后又衝出了學校。」托馬斯說道「保衛處給我打電話后，我又想起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詢問蘇珊娜的去處，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本想去你家問問，結果看見你妹妹還有葉在公寓大廳里坐著，不敢隨意走動，我就想這件事可能是沖你來的，所以我拿了把椅子在這兒等你們回來，如果你們今天晚上回不來，我就只能和葉商量著報警了。」
聞言，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損失了什麼？」托馬斯教授問道。
「零式反應爐的數據。」
聞言，托馬斯教授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零的肩膀。
眼淚，在零的眼眶裡打轉，但始終都沒哭出來。
「走吧，回家吧。」托馬斯說道。
零應了一聲，推著車往裡走。
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身白西裝。
零咬了咬牙，調轉車頭。
「孩子，你去哪？」托馬斯大聲問道。
零回道：「我去查證一件事，沒事，老師，我能保護自己！」
自行車剛剛駛出校門，零的手機響了。
小依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哥，你怎麼還不回家吃飯，我快餓死了。」
零鼻子一酸，想到家裡的另外兩個人也還沒有吃飯，連忙說道：「馬上就回，到校門口了。」
「嗯，我們等你。」
零再次調轉車頭。
托馬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妹妹叫我回家吃飯。」
……
到家后，葉劍銘已經把飯菜熱好了。
吃飯的時候，零問道：「對了，那個被我搶……借走自行車的同學去哪了？」
葉劍銘回道：「是這樣，我當時看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的樣子，想著這自行車可能還不回去了，我就把他叫了進來，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再買一輛新的。」
「嗯，好吧。」零說道。
「那他的自行車你騎回來沒有？」小依問道。
「沒有。」零順勢又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葉劍銘有些詫異：「煙花彈？他們用煙花彈就騙走了你的數據？」
零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而且還有一個疑點就是他或者他們是怎麼辨別數據的真偽的，這個項目可是一直我一個人在做，每次找臨時工和助理也不會找同一個人，他們沒有理由能分辨出來啊。」
隨後，葉劍銘想到了傑理：「會不會真是那個傑理乾的？」
小依說道：「哎，他現在應該在拘留所吧。」
零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大腦有些混亂，想衝到那個老公寓去看一看的，小依一個電話就讓我清醒了，如果真是他乾的，他不可能還會留在老公寓里，而且我不相信以他的智商能想出這麼複雜的計劃來套我。」
葉劍銘想了想，說道：「確實，以你剛才說的內容來看，對方的計劃明顯是經過數次的打磨，在時間這個因素上做手腳，把我們的行動空間限制的死死的，牽著你的鼻子到處走。」
「那個傑理就算昨天從警察局裡出來了，也不會有時間去布置這些。」
零嘴裡嚼著菜，腦子裡慢慢的想著。
「葉子，你明天去老公寓看一看，順便帶上特殊電磁波探測器。」
聞言，葉劍銘一愣：「你的意思是有原蟲搗鬼？」
「對，雖然視頻里對方帶著面具，但是那白西裝和領帶上的花紋和傑理是一分都不差，如果對方是原蟲的話，那麼他能夠擬態成傑理的話，那必然和傑理有過接觸，甚至就在他附近活躍。」
「行，那我明天去一趟。-」
零再次想了想，說道：「這一次也帶上光學迷彩，我們還是不要和愛爾達企業的人有直接接觸比較好。」
葉劍銘點了點頭。
吃完了飯，洗了個澡，忍著困意檢查了帶回來的東西，發現所有的平板電腦都無法開機。
顯然，對方遠程破壞了所有的程序，把這些東西變成了廢品。
零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十分無力。
隨後，他拿起了電子魔方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裝置。
「唉，就這麼個玩具沒被破壞。」零把電子魔方稍微改造了一下，準備拿給小依玩。
稍微收拾了桌子，躺著床上，立馬就睡著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零的意識久違地回到了那個奇怪的夢境中，一輪太陽在天上散發出強烈地光芒，照得零睜不開眼睛。
可就在零的眼皮上，一個紅色的影子慢慢出現，呈現出一隻獨角仙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呀？！把我的腦子搞得好亂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那獨角仙快速變大，那大角彷彿要戳爛零的腦袋。
「哈啊，哈啊！」
零被驚醒了。
「這tm是什麼夢啊。」零抱怨道。
然後他看到小依縮在他的身邊，兩隻小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嘴裡還淌著口水……
顯然是趁他深度睡眠時偷偷鑽進來的。
一看鬧鐘，居然已經九點了！
「小依，快起床，別睡了！」
「幹嗎，我都不用去學校了，再讓我睡一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