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破境的願望
「我去，這小子是故意的吧。」葉劍銘十分鬱悶地說道。
追逐了近半個小時，從公路到商業街到廣場到百貨大樓，每次兩人縮小到足夠的距離時，學生乙就會朝著人堆里扎，而葉劍銘由於自己的身份問題，在看到有很多人在前面時，總是會下意識減速，導致距離再一次被拉開。
這時，葉劍銘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這是靈識枯竭的癥狀。
「不好，靈識耗盡，再想把他找出來就難了，得加速。」
話是怎麼說，可是葉劍銘邁出去的右腳一軟，直接摔倒在地，等到抬起頭時，已經見不到那人的蹤跡了。
喘著粗氣，葉劍銘勉強爬了起來，坐在路邊的花壇上休息。
「哈啊……哈啊，這個該死的。」葉劍銘罵了兩句，然後發現周圍有很多人拿著手機圍了過來。
畢竟他們兩人在追逐過程中展現出驚人的速度，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以為是在拍電影。
無奈，葉劍銘只好強撐起無力的身體，遮住自己的臉，想著人少的地方走去。
但是依舊有幾個不識好歹的人，不依不饒地跟著葉劍銘，手上拿著手機，嘴裡說著什麼，感覺像是那些為了紅什麼都敢幹的低素質網紅。
葉劍銘加速甩開他們，來到一條小巷子里。
那些人追過去之後卻是沒有看見人。
「奇怪，那個華夏人去哪裡了？」
眼見著找不著自己的目標，那些人很快就散了。
過了一會兒，葉劍銘撤掉了自己身上的光學迷彩，然後趴在一個垃圾桶旁乾嘔。
再次休息了一會兒，葉劍銘才站起身，往回走。
「算了，能確認有原蟲存在已經是一種收穫了。」
葉劍銘看了看手中的光學迷彩，無奈地嘆了口氣。
「等等，我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葉劍銘猛然想到了自己好像丟了東西「我去，蜜蜂！」
想起之後，葉劍銘趕忙往老公寓走。
這裡解釋一下，在剛才的追逐中，葉劍銘為什麼不用光學迷彩來麻痹對方，造成自己不再追的假象然後悄悄靠近對手？
事實上，是因為這種披風式的光學迷彩在高速奔跑中是會被甩到身後的，根本遮不住自己的身體，最多遮住腦袋
你穿上光學迷彩在公路上狂奔的景象，在旁觀者眼裡就是一個無頭者在狂奔……
這樣的話，圍觀可能就不是路人，而是警車了。
不過，葉劍銘也確實是過於興奮導致疏忽，要是零在這裡，他會第一時間操作蜜蜂悄悄地跟蹤這個人，而不是一次打草驚蛇的追逐戲碼。
回到學校，葉劍銘看到零在公寓前的小廣場上教小依騎自行車。
小依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踩腳蹬子，零在旁邊跟著，一邊指導，一邊護著小依。
「多溫馨的場景啊。」葉劍銘站在旁邊看著，嘴上揚起會心的微笑。
隨後，零看到了葉劍銘。
「小依，葉子回來了，你先自己慢慢練，我去和他說會兒話。」零說道。
小依應了一聲。
結果，零剛走到葉劍銘身前，身後就傳來了摔倒的聲音。
零回頭，小依連忙喊道：「哥，我沒事，你忙你的。」
眼見著小依自己站了起來，零放心了。
零看著葉劍銘問道：「結果這麼樣？」
葉劍銘點了點頭，神情很是嚴肅。
零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
說道：「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
零和葉劍銘坐在樹下的一張長椅上，小聲的交談著，葉劍銘把自己剛才的經歷都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用靈識辨別出了原蟲？」零有些不可置信。
「啊不，我只是用靈識看出了它不是個人類，並沒看出它是個什麼物種。」葉劍銘說道。
「那會不會是超能力者什麼的？」零問道。
「不會，即使是超能力者，靈識帶給我的反饋和也普通人類無異。」葉劍銘十分確定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靈識是無法辨別超能力者和普通人？」
「對，否則在沙漠那會兒，我很容易就認出昌弘到底是不是超能力者了。」
零想了想，問道：「那你是怎麼確認對方是原蟲的？」
「我在追它的時候，它為了甩掉我在半個小時內換了十幾個形象，這種擬態能力要麼是原蟲，要麼是魔形女。」
「而且根據我和他僅有的幾句交談，它應該是認識我們的。」
零陷入沉思，雖然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並不全面也不可能全面，並不清楚地球上到底有多少神奇的生物具備著擬態能力，但憑著葉劍銘的描述，也足夠斷定它是原蟲了。
「不過，半個小時換了十幾個形象，這擬態能力是不是太變態了，感覺就算是原蟲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這種事啊。」零皺著眉說道。
……
此時的學生乙已經被打工丙接回了獨立屋，他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
由於此刻正有十幾段記憶同時湧入大腦，引起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具體的癥狀就是嚴重的頭暈目眩、呼吸困難以及嘔吐。
好在，有路人甲和打工丙在一旁照料著，還不至於危及生命。
「yue~」學生乙躺在床上，再一次開始嘔吐。
打工丙在旁邊拍打著他的背，看著很是難受。
「沒事，沒事啊，上面的命令發下來，我們可以休息幾天，暫時不用再和那一家子接觸了。」路人甲一邊安慰著學生乙，一邊用垃圾桶接著嘔吐物。
零這邊看著小依騎自行車摔了好幾次，實在忍不住了，上前護著。
到了中午，上樓做飯，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辦法。
「目前我們對它們的信息還是太少，都不知道它們具體有多少人混了進來。」零說道。
「這樣子，想要在整座城市裡尋找它們的蹤跡無異於大海撈針。」葉劍銘接過話。
「所以我們只能採取被動防守的策略。」零下結論「等它們下次行動的時候爭取直接抓住它們。」
聽到這裡，葉劍銘忍不住嘆了口氣：「但凡今天我要是能抓住它，都不至於這麼被動。」
小依這時問道：「葉子你那麼厲害，還能御劍，也沒抓到它嗎？」
零吐槽道：「他要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御劍砍人，我們現在面臨的就不是原蟲的問題了。」
「而且對方還故意往人堆里扎，我就更束手束腳了。」葉劍銘補充道。
零想了想昨天的遭遇，說道：「對方肯定有一個智商爆高的傢伙在幕後指揮。」
「你那個二代騎士系統研究的怎麼樣？」葉劍銘這時問道。
確實，如果零能夠將clockup的能力成功與騎士系統融合，那麼局面就能扭轉了。
不過，零一臉鎚頭喪氣地說道：「不行，不行，雖然ZECT提供了詳細的資料，但是這畢竟是外星技術，呃，或者是外星異能力，吃透那份資料的難度還是太大了。」
「嗯，不知道對方還會有什麼幺蛾子……」葉劍銘停頓了片刻「我還是把拳館的工作辭了吧，畢竟現在只有我的靈識可以遠距離識破對方真身，我離開你們身邊的話，容易發生危險。」
零點了點頭。
獨立屋裡，兩人折騰了一下午，學生乙才算是安穩地睡著了，只是他緊鎖的眉頭和不斷轉動的眼珠告訴我們，他的意識仍舊在受到衝擊。
「哈啊，差一點，他就守不住自己的意識，變成白痴或者人格分裂症了。」路人甲氣喘吁吁地說道。
「看他現在的狀態，應該休息幾天就能好。」打工丙給學生乙蓋上了被子。
路人甲點了點頭，說道：「五天之後，看看他的狀態，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第二天，葉劍銘早早地把零叫起，像是有什麼事要說。
零揉了揉睡眼，抱怨道：「你有什麼事兒昨天晚上不說，大清早的。」
葉劍銘很嚴肅地說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才下的決定。」
一見葉子這麼嚴肅，零清醒了許多。
「是關於我的修行。」葉劍銘說道「我想嘗試連破兩境。」
聞言，零大吃一驚：「你……！」
「我是因為某些原因修為被廢，理論上講是不可能重新修鍊的。」葉劍銘繼續說道「但是因為……一些事情，我再一次走到這條路上，這無疑是一個奇迹。」
零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昨天，我追那隻原蟲的時候，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我想在試一次，看看還會不會有奇迹。」
零沉默了半天說道：「有危險嗎？」
葉劍銘笑了笑說道：「我說沒危險你肯定不信，我只能說我會儘力而為。」
聞言，零隻好說道：「好，我無條件支持你。」
現在的氣氛無疑是很煽情的，但零下一句話就把這個氣氛打破了。
「說吧，需要多少錢。」
「……呃，連破兩境這種事情是史無前例的，我也只能儘力做準備。」
「嘶，該不會是無底洞吧。」零皺了皺眉。
葉劍銘擺了擺手，說道：「應該不至於，而且如果能碰到機緣的話，花不了多少錢。」
「呃，你該不會是寄希望於找到什麼遺迹，繼承什麼聖什麼尊的力量吧。」
聞言，葉劍銘頭一抬，驕傲地說道：「切，我才不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