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紅衣女子
李大白和紀晨對視一眼。
李大白不愧是紀晨的究極死黨,對視之間就瞬間領會了紀晨的意思。
兩個人以極快的語速低聲交流。
「李胖子,救!」
「救個屁啊,我能說的都幫你說了,結果幫你圓的理由都被你打臉了!不是我說你啊,你擱那一代新人換舊人,還好意思找我救你,我只能說一句愛莫能助!」
「你放屁!誰一代新人換舊人了?我和人家呂梓萌就是純純的朋友關係,你擱這扇陰風點鬼火是吧?」
「誰扇陰風點鬼火了?你們自己校園論壇都快成你的日常生活分享記錄館了,瓜田李下還怕別人說?哦對了,人家叫呂梓萌是吧,我待會就跟宋姐講。」
「不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陰險啊?我啥都沒做結果你硬要害我,居然還能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維護正義的樣子?」
「拉屁倒吧紀大少,我還不了解你?你要真沒做虧心事,你跑什麼呢?」
紀晨聽著一愣。
「對啊,我又沒做虧心事,我跑什麼?」
「李大白,你在這大呼小叫地幹什麼呢?」
宋若君的鞭子重新變回了拂塵,慢慢地走到了兩人跟前。
而圍觀的群眾自發地為她讓出來一條道路。
無他,宋若君剛剛最後的狀若瘋魔的抽擊,已經嚇到了許多人。
聽到宋若君的話,李大白臉上升起了諂媚的笑容:
「宋姐,宋姐,不好意思哈,我剛下課,來的有點遲了。」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土特產!新鮮出爐活蹦亂跳的紀大少!」
說罷,掐住紀晨的兩個肩膀一轉,把紀晨整個人擰了過去。
宋若君其實遠遠地看到背影,已經猜到是紀晨了。
可當紀晨轉過頭,看到紀晨略顯局促的臉時,她終究還是鼻子一酸。
吸了一口氣,抽了抽鼻子,宋若君低下頭,低聲說:
「為什麼現在才來?」
「啊?」宋若君說的聲音又小,語速又快,紀晨沒有聽清。
「我是說,你前段時間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沒有想過來找我......還有李大白?」
紀晨撓了撓頭:
「因為我修了很多課,而且還要去沈先生那裡修鍊,而且還要去練劍,這些我都在第二封信里和你說了呀......」紀晨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蹩腳的理由站不住腳。
宋若君卻一愣:
「第二封信?你什麼時候給我寄了第二封信?」
這次反而換做紀晨疑惑了:
「在你剛回我之後我就給你寫了第二封信啊?雖然時間不多,寫信的功夫我還是有的。」
「對了,不僅給你,還給李胖子也寫了回信,不信你問他。」
宋若君看向了李大白,李大白立刻舉起手來:
「我作證,我的確收到了紀大少的第二封信,還在我宿舍里,宋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宿舍拿,紀大少絕對沒有和我串通的時間。」
宋若君皺了皺眉: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騙我說你也只收到了一封信?」
李大白苦笑道:
「宋姐,這也不能怪我對不對?萬一紀大少真是腦子抽了只給我一個人寄了,我要這麼跟你說,你下次見紀大少還不得把他皮剝了!」
宋若君眉頭一皺:
「那我的信跑哪去了?」
紀晨心中暗自慶幸:
「不管是誰偷了那封信還是把它弄不見了,
我是真心的謝謝你啊!」
「沒了你,哥們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
他倒是沒有說謊,畢竟他是真的寄了信的。
正當紀晨一陣僥倖的時候,遠遠地人潮中傳來了一道矯揉做作的聲音:
「若君學妹,你比試的時候樣子真好看!」
「學姐看了,真是說不出的喜歡。」
「不如我們現在去共進午餐,甩開那個礙事的小胖墩。」
宋若君聽到這聲音,臉上難以避免地浮現出了一絲嫌惡之色,眉毛皺成了一條線。
隨後人群分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大膽的紅衣女子一步一扭地走了過來,面色潮紅地看著宋若君,彷彿在暗送秋波。
「這是誰?」紀晨出言詢問道。
宋若君十分厭惡地說道:
「她叫越曦,比我大兩屆吧,是個追求我的......不太正常的人。」
「呀,若君學妹,你這話可真是冷血無情呢,讓姐姐的心好痛哦。」
「這位小哥看起來面生,能不能給我和小若君之間留出一點空間私人獨處呢?」
那紅衣女子嫵媚地說,看似在和紀晨交談,眼神卻直勾勾地看著宋若君。
「越曦,我和你沒什麼好獨處的!我問你,我的信是不是被你給拿走了?」
宋若君似乎已經對越曦的這種神態免疫了,並不搭理她,反而怒聲問道。
越曦聽到后,吃了一驚,眼神第一次離開了宋若君,看向旁邊的紀晨問道:
「這麼說來,這位就是紀晨小哥了吧。」
「果然是你,信還我!」
「別急嘛,我又沒有承認是我拿的,嘻嘻~」紅衣女子吃吃地笑道:
「不過既然有幸見到紀晨小哥,我就想和小哥商量個事情。」
「能不能,趕緊,離小若君遠一點呢?天師府不歡迎你呢,你配和她在一起嗎?」
說罷,紅衣女子的身旁出現了鮮紅的煞氣。
這股感覺,和孫不凡當初初戰紀晨的感覺,如出一轍。
宋若君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紀晨一抬手攔住,示意他親自來說話。
紀晨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最極致的羞辱。
玩鄙視鏈的,就該用鄙視鏈打回去。
他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對著自己頭像上面的「天京大學」四個字的表頭指了指,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個啥,大媽。」
「你好像覺得自己很牛?」
「這個學校,你當初怎麼不上啊?是不喜歡嗎?」
「你如果喜歡去這個地方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當校友了。」
紀晨話落,鴉雀無聲。
周圍許多人都帶著看戲的表情,有些人甚至笑出了聲。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紀晨這波並不是真的看不起天師府,只是單純在嘲諷越曦。
越曦看著那張學生證,又羞又惱,恨恨地說道:
「原來是我小看小哥你了。」
紀晨笑道:
「如果你能夠仔細看看那封信,你其實早就該知道了。」
「大概是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吧。」
「現在自討沒趣,你還想如何?」
越曦看了看遠處的擂台,臉色怒氣消失,重新變成了那股嫵媚之色:
「我承認是我小看你了,不過有道是英雄不問出身,不知紀晨小哥有沒有膽子和我去擂台上比劃比劃?」
「還是說......」
「你要在若君妹妹面前不戰而逃呢?」紅衣女子笑道。
「夠了,越曦!大三挑戰大一,你還要不要臉?紀晨,我們走,別理這瘋婆子!」宋若君拉起紀晨的袖子就想走。
紀晨卻搖了搖頭:
「現在走了,她終究會對你糾纏不休。」
「我去幫你一勞永逸一下。」
說罷,他走向擂台,回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越曦:
「大媽,走吧,愣著幹嘛?」
越曦先是一愣,隨後狂喜:
「你答應比試了?這可是你自願的,你可別怪我以大欺小!」
紀晨笑了笑:
「沒事,我不僅不怪你,我還照顧你。」
「你只要能撐住一炷香的時間,我就算你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