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大爺

「奶片，啤酒，葡萄乾，藍莓干，火腿，滷蛋，速食麵，牛肉乾嘞，可以先嘗后買了嘞，這位小帥哥，要不要嘗一嘗，美女這個葡萄乾好吃的很，吃了還對皮膚好……」列車員推著小車邊走邊推銷產品，而這已經是誰會見到他推著小車過來的第2次了。

上一車賣了一乾二淨，徐慧也買了麵包和速食麵充饑，徐匯的旁邊是一個面容剛毅的老人家。他剛剛吃麵包的時候，還特意地問了問老人家吃不吃。

老人說那就來點兒吧，我可以付錢，但到了最後徐匯並未收老人的錢，老人說那我不能要，徐匯不顧老人阻撓。硬是把東西塞到了他的懷裡。一包速食麵和一袋麵包。

老人腿腳不方便，但卻有煙癮，來來回回一直拄著拐去廁所抽煙。貼心的徐匯主動提出要和老人換座，要做到裡面去，方便老人的出行。

現在老人又去廁所抽煙去了，不過這次老大爺遲遲沒有回來。徐匯放下了手中並沒有多少水晃起來空蕩蕩的水杯。起身去廁所，你老大爺會合去了。

徐匯發現廁所的門反鎖著，一連敲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於是對面是徐匯對著鏡子洗了好半天臉，見廁所里仍沒有動靜。他想或許是老大爺便秘吧

又過了一會兒，徐匯去廁所前面接熱水的地方，當他準備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門兒緩緩地打開了。

只見老大爺蜷著身子，拐杖都沒杵到地上，而臉上更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徐慧連忙攙著老大爺，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回了座位上。

徐威向老大爺問道：大爺，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大爺說：唉，別提了，剛剛我在廁所抽煙，老伴兒給我打了個視頻看見我又在那抽煙，忍不住和我就又吵吵了起來。

後來我老伴說天天就知道抽煙，

抽抽抽抽……也不怕抽傻你，我和他解釋了半天他還是那幾句話，抽抽抽抽……掉你。

我當時就火了，我說你看著哈，接著我拿起三根煙，就往我嘴上架。

不得不說，那煙的勁兒是真大。一下就把我吸蒙了，我又沒站穩，然後就是一個趔趄。當時就昏過去了，直到剛剛我才醒過來。唉，我看到，我老伴兒在視頻那頭都快要擔心死了，害，後悔呀，後悔。

不得不說呀，老啦，真是老啦，骨頭脆了摔一跤，都頂不住了。

我剛爬起來開門，結果就看到你了，咱爺倆還是有緣分呀。

「哈哈哈哈哈哈……大爺你沒事兒吧？」徐匯問道。

「沒啥事，我身體健康著呢。現在就是腦瓜子有點蒙圈，屁股有點疼，不過不要緊，緩一緩就好了。

是我跟你講大爺的身體啊身體好著呢！我上個禮拜還跟。幾個小夥子打籃球來著。」

「好好好大爺，你可真是。老當益壯呀，這麼大年齡了還和小夥子打球」

「生命在於運動嗎，至於老當益壯算不上，只能說我身上沒啥大毛病不用子女們操心。

唉，就是這煙癮呀，難戒呀，都抽了三四十年了，天天說戒也戒不了。你說我當時年輕的時候吸這玩意兒幹啥？」

……

徐慧和老大爺交流了半天，他才知道了這位人老心不老的老大爺這是出去京城旅了趟游。去京城散心去了。

「大爺你感覺京城是怎麼樣了啊？」

「唉，和我第1次來的時候相比變化太大了，以前我第1次來的時候，那還是我年輕的時候。

當時是六幾年，

他不是號召各地的學生互相交流嗎？然後我就到了BJ。

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當年好多有名的地方，如今都變了一副模樣，那些專訪，瓦房如今都都變成高樓大廈和複雜寬闊的柏油路。

雖然城市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幾十年來，我來來回回也是算去了十幾趟BJ了，但我每一次來都感覺他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差了一些東西。

「差了一些東西？」徐慧反問到。

「可能是因為當時烏泱烏泱的都是和我一樣當時半大的孩子所給我帶來了震撼？又或者是當初來BJ的時候，不用花錢嗎？

「啊，不用花錢。」必須會接待了，在他的印象里，哪有出門不用花錢的。

老大爺解釋道：「對啊，是不用花錢啊。當時的我們還是學生，車費、住宿、包括吃飯都都不用出錢。

到了BJ，先領那個免費的車票，然後我們就開始參觀，前面有人去拉橫幅，而我們就在後面跟著。

那隊伍排的老長了，也就是在那來BJ的第一次，我見到了天安門，看到了人民大會堂。在當時對這些東西沒啥概念，就是覺得這些建築特別的宏偉

心情特別地激動。我跟著他們一起喊，一起叫，一起歡呼，一起歌唱，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熱血在上揚。

現在你們看我們那時是不是有點那啥？」

「沒有沒有，-你青年嘛，就應該一腔熱血。」

「嗯，是嗎？那你看著怎麼那麼頹呢？」

「大爺。你以前是我大爺。」徐匯無奈道。

「小夥子，剛剛那個婦女說：你摸他的屁股。這個我看到了哈，不是你摸的。

事先說明啊，我沒有看人家屁股的意思。但如果有人找事兒說：是你摸他的屁股，我可以幫你作證。

「大爺，你不厚道了吧？」

「嗯？好吧好吧，不說了不說了，這次確實是我不對。我認錯，我自罰一杯。」隨即老大爺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哈哈哈哈。沒事大爺，我也沒有往心裡去。」徐匯辯解道

「慢慢的慢慢的……

火車停了下來，他們一行人又到了新的站點。有人下車也有人上車。但沒有變動的，好像就只有徐匯周圍的乘客。

「老大爺讓一下，沒看著我過過呢嗎？還拄著拐，腿腳不好使吧，眼也不好使？」一個染著金剛毛髮的小青年囂張地說

你頂著頭黃毛，就以為自己是金毛獅王呀？就能隨便對其他人隨便大吼大叫？你看你化的妝吧！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再者說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腿腳不好使，眼睛不好使的？

知道嗎？我那是上個禮拜跟一幫小夥子打球給摔的。倒是你呀，好端端肩膀上掛了個屁股。」

「我可去你的吧。要不是看你年齡大了，我肯定把你提溜起來打一頓。」黃毛惱凶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