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案之窗中人影
解決完了第一個案子之後,鳴海偵探事務所的生意逐漸紅火了起來,但都是那些找貓找狗的小案子,左透真因此非常苦悶,因為這些案子顯然不能凸顯他是個硬漢偵探。
當天晚上,左透真獨自一人去了鳴海偵探事務所附近的一棟大樓的樓頂。到了樓頂后,左透真隨便找了一個離樓頂邊緣很近的石台階坐了下來,雙手撐著頭,目光獃滯地望著對面樓房。只見對面樓房燈火通明,還放著狂歡的音樂。在這種鮮明的對比之下,左透真心中顯得越來越煩躁,開始踢石頭解悶。
突然,他看見對面3樓樓房的窗戶,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一個短髮一個長發,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只是模糊的看見,倆個人都拿著酒杯,干著杯,十分浪漫。
左透真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帶了一頂綠帽子(他是單身狗),自己暗罵「我今天是什麼運氣啊?案子欺負我,對面的樓房也欺負我!」
左透真本來想轉頭迴避,但眼中餘光掃到了讓他大為震驚的事情:只見剛剛還很恩愛的一男一女,現在竟然男的開始打起了女的,打完后還狂笑不止,女的靜靜地躺在地上,顯現出死亡一般的寂靜。
左透真見此情景,慌忙從口袋裡掏出蝙蝠攝像機,快速地按下快門,這張記錄案子真實發生的照片被永遠的定格下來。
接著,左透真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搭檔左比諾,說:「搭檔,來一下鳴海偵探事務所附近的樓房,快!」
「附近?附近是哪裡?」電話另外一頭的左比諾問。
左透真尷尬幾秒,「嗯……就是我們鳴海偵探事務所左前方的隔壁,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左比諾回答說,「還有什麼事嗎?」
「對了!你給照井陸打一下電話,讓他帶隊封鎖現場,以免讓犯人逃離現場。」左透真說。
「好的!」左比諾回答說。
左透真掛了電話,下樓,鑽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那個疑似有命案的樓房。
過了5分鐘,照井陸帶隊來了,身後也跟著左比諾。
照井陸問左透真:「屋裡有人嗎?」
左透真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已經敲了好幾遍門了,兇手估計早就逃走了。算了,先叫人把門撞開吧!」
照井陸點點頭,命令幾個強壯的警察,撞開房門。
「嘭!」門被撞開了,倒了下去。
隨即命令幾個警察持槍走進去,探查屋內是否安全。但走了一圈下來,人影都沒見著,連屍體都沒有。
「左透真,你沒騙我吧?」照進陸問。
「沒有。我給你證據。」說著,左透真從馬甲夾層里掏出一張照片,這正是記錄這樁命案的照片。
照井陸看了照片,點點頭,表示信服。
屋內一片祥和寧靜,各式各樣的物品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並沒有打架過的痕迹,也沒有血跡,但所有的門窗都被鎖死了。唯獨桌子上有一個盤子,裡面裝著水果,旁邊有兩個高腳杯。還有一張被撕下來的紙片,巴掌大小,上面寫著「永遠別想抓到我,永遠!」,字有力整齊,是一個男性寫的。而紙片的背面用紅色的馬克筆寫著:「A/?z?z??|??z?z|」。
「就這一個線索嗎?」左透真問。
「不是,」左比諾回答,「卧室里還有一個倒下的紙杯,裡面裝著檸檬汁,旁邊還有個棉簽。」
「還有嗎?」左透真問。
「只有這麼多了。兇手作案手法非常細膩。」左比諾回答說。
「那麼這裡的住戶是誰?」左透真轉頭問照井陸。
「張曉麗和華北介,他們是夫妻,工作在兩個不同的醫藥公司和化學公司。」照井陸回答說。
「好的。先看看死者的死因吧!」左透真說,抓起一個檸檬,發現已經被切開了,別的水果也一樣。掰開來,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白忙活一場。
「或許,證物藏在水果的汁液。那麼死者的致死兇器就可以確定了。」左比諾說。
左透真擠了一點果汁出來,發現果汁偏藍,和擠的水果的顏色不相同。
「藍色的毒液啊……」左透真想。突然,想到一個和這個毒液匹配的毒物。
「藍色的毒液應該是硫酸銅,」左透真說,「這種毒液很常見,一般實驗室就會有,呈藍色。」
「那麼死者的死因就是毒殺。」左比諾馬後炮。
「然後,只有破譯密碼這一條路了。只要是密碼,應該就有規律。」左透真說。
「密碼開頭的A字的話,應該是代表風都市的A區。也就是風婉區了。」左比諾說。
「兇手帶著屍體走不了多遠,應該就在附近。而且,屍體放不久,過幾天就會發生屍臭。他是藏不了多久的。」左透真說。
「等等,兇手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告訴我們證據?這個密碼會不會是誘導我們進入歧途的陷阱呢?」左比諾說。
「可能是兇手過於自信吧!留下一個線索,他認為我們解不開密碼。」左透真說。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左比諾想,回答說:「可能吧。」
「如果按照摩斯密碼來破譯這個密碼,根本對不上,根本就不是這個格式。」左透真說。
「先按這個密碼中的「z」來破譯吧,一般密碼是由數字和字母組成的。那麼「z」對應的數字英語單詞是zero,也就是零,所以呢這條密碼可以寫成『A/?0?0??|??0?0|』。」左比諾得意地說。
「那麼這條密碼中的點又是什麼意思呢?」左透真問。
「搭檔,你看到這條密碼里的「0」,你想到了什麼呢?」左比諾問。
「我上小學時,電腦輸入信息時的「01」,很像。」左透真說。
「而電腦是用什麼方法來工作的呢?」左比諾又問。
「二進位。」左透真說。
「Bingbong!搭檔,你答對啦!這條密碼中的點代表的就是1。所以呢,這個密碼可以寫成『A/101011|11010|。」左比諾高興地說。
「然後把二進位轉換成十進位,」左透真興奮地邊寫邊說,「第一個是43,第二個是26。密碼就可以寫成『A/43|26|。那麼這個豎著的小杠子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更簡單了。這兩條小豎杠沒有任何意思,只是把他們倆隔開而已。這條密碼其實就是一個坐標。」左比諾說。
「那麼也就是風婉區的43|26|,」左透真攤開風都市的地圖,手指尖停留在了一家公司上,「坐標表示的地點是和風化學有限公司,這是華北介的公司,他可能是想把屍體丟在化學成分的容器里或者溶液里,好把屍體溶解掉。」
「你怎麼這麼肯定兇手就是華北介呢?萬一兇手就是利用了我們對人的刻板印象,來進行迷惑呢?屍體都沒有,我們不能確定死者是誰,只能確定死因。」左比諾爭辯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對面樓房上看到的景象,的確是一男一女,但男的不一定是短頭髮,而女的不一定是長頭髮。所以,死者也可能是華北介。」左透真說。
「沒錯。讓我們看看紙片上接下來的內容吧!」左比諾邪魅一笑,說。
「紙片上的內容不是已經被我們看完了嗎?」左透真有點惶恐地問。
「不,我們並沒有讀取紙片上完全的內容。當我看到那杯已經被打翻的檸檬水杯時,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我想先破譯一下密碼,沒有說而已。好了,開始實驗吧!」左比諾邊說邊從兜里掏出打火機。
「咔嗒」
打火機被點燃了。打火機上的火舌慢慢地靠近那張紙片,火舌彷彿不是慢慢靠近那張紙片,而是靠近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滾燙無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線索就會顯現出來。」左比諾堅定地說,那火光也映照著左比諾嚴肅而又堅定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