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王爺和暖床丫鬟22
片刻后忍不住說了一嘴:「您昨天那些話,把王爺傷的不輕。」
「王爺待您如何,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看得出來,主子您自己也知道,王爺可是把您放在心尖尖上。偌大個王府,後院只您一個女主子,別說是皇族子弟了,就是放到尋常百姓家,也少有男子能守著一個人。主子您要是隨弟弟去了,說句不好聽的,王爺也得丟半條命。」
今歌如夢初醒般回想起昨日的話,她昨日跟弟弟久別重逢,弟弟又生死不明,神志不清間才脫口而出那般的話…….
許嬤嬤還在旁邊勸:「您去給王爺服個軟,王爺愛極了您,定然不捨得再冷落您的。王爺就是氣狠了,也是自己搬去前院,不捨得您勞累搬院子,這是何等的寵愛啊。主子您可千萬不要再說那樣的話,免得寒了王爺的心吶。」
今歌身子晃了晃,帶著人就往前院走,想要去找顧北解釋清楚。
前院書房。
一道道飯菜擺上餐桌后,見顧北坐在凳子上久久沒有動作,元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試探性的開口:「主子,剛剛後院傳來消息,娘娘的弟弟燒退了,娘娘也回屋休息了。」
顧北瞪他一眼,惱羞成怒:「多嘴。誰問她了?」
說著顧北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伺候王爺多年,元寶哪裡不清楚王爺這是擰巴上了,雖然昨天走的乾脆,但心裡還是記掛側妃娘娘的,這樣想著,元寶拍了幾下自己的嘴,笑道:「奴才多嘴,都是奴才的錯。」
書房門口,今歌帶著許嬤嬤和青芝想要進去,卻被門口一小廝攔下。
青芝上前一步,指著小廝呵斥道:「大膽!這是側妃娘娘,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攔我們娘娘?」
小廝額頭上滑下幾滴汗,平日這位主兒來,他是真的不敢攔,但今日么:「娘娘勿怪,不是小的沒有眼力見兒,實在是昨夜王爺進去后,就吩咐不許人進去打擾,要不然小的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攔側妃娘娘啊。」
聽到是顧北的吩咐,今歌熬的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更是慘白,抬眼越過這個小廝看向門內,可惜什麼也看不到,收回視線,氣若遊絲的開口:「你進去稟報一聲,就說我會在門外侯著,直到王爺見我。」
「不見。」
顧北起身坐到書桌前,冷哼道:「本王不是說了么,誰都不見,當本王的話不存在嗎?她想站就站著。」
元寶躬著身子認錯:「王爺說的是,都是奴才沒有管好下面的人。不過側妃娘娘……」元寶說著抬頭瞄顧北,見他沒有打斷的意思,這才接著開口,「側妃娘娘昨夜照顧胞弟,一夜未眠。加上清晨天冷,側妃娘娘又衣著單薄,站在外面,若是寒風浸體,一不小心感染了風寒…...」
聽到這明顯為她求情的話,顧北眼皮子一掀,譏諷道:「若是你想換個主子,去跟著你們側妃,本王不介意給你挪個地方。」
這話落,元寶閉上了嘴。
一刻鐘后,顧北冷眼看向元寶,元寶心裡有桿秤,不用顧北發話就低頭回道:「側妃娘娘還未走。」
要他說啊,側妃娘娘低頭,王爺順著台階下就是了,誰讓王爺把人揣進心裡呢,陛下賜婚多少次了都不要,守著這麼個寶貝,還較勁什麼呀。
這會兒在這擰巴著,裝模作樣的拿著本書看,可看了一刻鐘一頁也沒翻,心怕是早就飛到外面惦記娘娘了…...
今歌就這麼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這時太陽緩緩升到空中,她額頭冒出幾滴冷汗。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她身子骨本就弱,這會兒只覺得眼冒金星。
就在她以為她堅持不住的時候,顧北從屋內走了出來。
今歌一喜,連忙湊上前,她動作太快,門口的人還沒來得及攔,或者說是根本不敢攔。
笑話,他們怎麼攔?
用手攔嗎?
王爺的女人,他們敢碰嗎?
今歌湊到顧北身前,抓住他的袖子,急切的開口:「爺,昨日妾身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朝哥兒是妾身從小看著長大的胞弟,對妾身來說,他與其他人不同。妾身父母雙亡,只剩下這麼一個至親的胞弟。昨日朝哥兒那樣子您也看到了,肚子上還流著血呢,朝哥兒從小到大從未遭過這樣的罪,妾身怎麼能不心疼?就連宮裡的御醫都說不能救,妾身就慌了神…….」
看著湊到身前的今歌,臉色出奇的白,顧北閉了閉眼,又睜開,嘲諷一笑:「是,你胞弟最重要,他要是死了,你也跟著一起死。多麼偉大的姐弟情啊,這麼疼弟弟,這會兒你到本王面前幹嘛,怎麼不去照顧你那寶貝弟弟?要是耽擱了你們姐弟敘話時間,可就是本王的不對了。」
今歌鬆開手,愣愣的看向顧北。
他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且此時的眼神,冰冷至極,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情與溫柔。
今歌抿了抿乾裂的嘴唇,一時無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開口,就在此時,元寶收到顧北的冷睨,硬著頭皮掐著手指稟告:「王爺,張公子剛剛送來兩位姑娘,奴才要安置在哪裡?」
說完這話,元寶都不敢抬頭去看今歌的神色。兩位主子鬧彆扭,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遭罪,兩頭不是人…….
外面送來的女人?
聞言今歌冷笑一聲,轉身欲走,剛走兩步,人就緩緩的倒向地面。
一直注意著她的顧北當即心頭一跳,身體已經快大腦一步抱住了人,看著懷裡閉著眼睛臉色慘白的今歌,顧北慌了,抱著人大步流星的往後院走,邊走邊吩咐人去請御醫。
今早今朝燒退,伺候了一夜的章太醫他們都回府休息了。所以這次請來的,是太醫院裡的另一位精於醫治女子病症的御醫。
這位御醫閉著眼來回把脈,接著收回手,跪到地上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啊。」
顧北本就緊張,生怕今歌真生了什麼大病,這會兒聽到御醫的話,沒反應過來,當即冷著臉反問了句:「本王的愛妃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本王有什麼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