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少爺vs尊貴嫡公主2

紈絝少爺vs尊貴嫡公主2

公主府。

少女一身輕絲紅衣,頭簪九鳳鏤空金步搖,腰間系著墨玉配,鞋前鑲配豆大的東珠,一身華美的打扮,若是尋常人,定然壓不住。

但到了女子身上,如此奪目的紅色,在女子恍如仙人的容貌下,倒顯得乖巧了起來。

女子身旁四位丫鬟打著扇子,兩位丫鬟跪在地上,給她捶腿,這些丫鬟全都身著羅衣,打扮的比尋常人家的嫡女還要貴重。

這時,外頭走來一位姑娘,單看樣貌和打扮,恍如世家女,可她到了少女身旁,卻彎腰稟報:「主子,宮中來旨了。」

少女這才睜開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啊,內里如雲海般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可卻閃亮的讓人看了就無法移開視線。

她聽到如畫的稟報,微揚下巴:「什麼旨意?」

如畫把手中的金帛遞給歐陽玲瓏,恭敬道,「是賜婚聖旨。皇上給您和顧小侯爺賜婚,待您冬日及笄后,由欽天監擇選良日,不日成婚。」

歐陽玲瓏接過聖旨,掃了幾眼,接著嗤笑一聲,把聖旨扔回去,懶洋洋的回了句:「知道了。」

如畫擺手,屋內的丫鬟全都低頭走了出去。

她跪到歐陽玲瓏身前,為她捏腿:「主子,若您不喜這門親事,可要奴婢——」

如畫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歐陽玲瓏看到后,搖頭:「不必。顧家滿門忠烈,父皇的意思,本宮知道,無非就是想要本宮護他安穩罷了。」

如畫低頭,心有不甘:「護一個侯爺,何須搭上您的一生?」

主子這般神仙似的人物,一個紈絝子弟,如何配得上?

歐陽玲瓏低眼暼她,「反正本宮也沒有心儀的男子,跟他成婚,也無不可。」

大慶朝官宦子弟,沒一個入她眼的。

既然沒有喜歡的,那麼跟誰成婚,都無所謂。

如畫還想再勸:「可那顧侯爺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中,胸無點墨,消沉度日,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您?」

歐陽玲瓏闔上眼,小憩,彷彿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這時如雲從屋外走來,見屋內沒別的人侍候,她走到玲瓏身後,邊開口邊為她捏肩:「主子,剛剛顧小侯爺來過,說要進府見您。不過被奴婢打發走了。」

歐陽玲瓏沒睜眼,只輕點指尖,讓人看出她還未睡。

過了會兒,見歐陽玲瓏皺眉,如雲連忙打起扇子,「主子,今日宮中賞下來的冰,已經用沒了。昨日奴婢連夜遣人從外調冰回京,估計晚間就能到公主府,您再忍耐些許。」

這話一出,如畫也附和道:「今年宮內兩個冰窖的冰都沒保留下來,所以冰量比往年少些。主子您最得陛下聖心,內務府不敢怠慢,每日都會送一盆冰來。聽說宮內的貴妃娘娘,也才兩天一盆冰,位分低的娘娘們,今年都用不上冰了呢。」

就在這時,一道弔兒郎當的男聲響起:「原來尊貴的安寧公主,也會缺冰用啊。」

聲音爽朗乾脆,可卻出現的不合時宜。

幾乎在聲音出現的同時,如雲如畫起身擋在歐陽玲瓏身前,警惕的打量四周,呵斥道:「誰?出來!」

顧北以一個狗吃屎卻沒摔到臉的身法,從屋頂上撲騰下來。

他站穩后,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手拿一把扇子,搖的飛快,感慨道:「見安寧公主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

見到是顧北,兩人回頭望向歐陽玲瓏。

見她好以整暇的睜開眼,打量顧北,卻並未出言呵斥,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的退到歐陽玲瓏身後,為她打扇子。

「侯爺既已登門,該知本宮今日不見客。爬人屋頂,這可不是君子之儀。」歐陽玲瓏撐起手臂,慢聲說道。

渾身的淡然氣息,一點也不似閨閣女子見到外男的驚慌。

顧北三兩步走進屋內,端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公主說錯了,本侯爺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那你是什麼?」歐陽玲瓏依舊懶散的倚在美人榻上,不過眼中卻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是你的未來夫婿啊。」

顧北一擺手:「外面太陽那麼毒,安寧公主宅心仁厚,當捨不得未來夫婿受那烈日之灼吧。」

顧北說著湊上前,確保眼前人滿眼都是自己,才嬉皮笑臉的開口:「你看本侯爺這張臉,若是晒黑了,豈不可惜?畢竟以後日夜面對他的,是公主殿下您自己。」

歐陽玲瓏食指點在顧北額前,把人推開:「還未成婚,侯爺倒不必說的如此篤定。」

「聖上欽賜的御旨賜婚,板上釘釘的事兒。」顧北說著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歐陽玲瓏,「早就聽聞安寧公主傾城絕色,可惜以前少有機會能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公主的芳容,今日一見,世人誠不欺我。」

歐陽玲瓏面上微笑,可眼中溫度卻慢慢凝聚,她揚唇開口,聲音冷冽:「來人吶,顧侯爺擅闖公主府,冒犯皇家威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顧北後退幾步,彷彿被嚇到,不可置信的用扇子指著歐陽玲瓏:「你這女子,怎的如此狠心?」

隨著歐陽玲瓏的話落,屋內閃進兩個黑衣暗衛,目光不善的盯著顧北。

他抿嘴,三兩步退到門口,沖屋頂上喊:「福祿,傻愣著幹嘛,快下來接爺。」

等他被福祿拖著飛起來,確保自己不會被公主府的暗衛捉到,顧北這才有閑心欠扁的跟歐陽玲瓏揮手:「公主,顧某人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別太想本侯啊。」

屋內。

暗衛單膝跪地,「主上,是否追回來?」

看著顧北消失的方向,歐陽玲瓏興味的摸了摸嘴唇,擺手,「退下吧。」

那邊,顧北剛回到侯府,就吩咐福祿:「去找硝石,本侯要用。」

福祿條件反射的應了句是,等走到門口,又退回來,撓了撓頭,問道,「爺,您口中的硝石,為何物?」

見他滿臉的不解,顧北這才想起來,原主這個世界,並沒有給它命名,或者說,大家還沒發現硝石的用法。

他沉默片刻,努力回憶原主的記憶:「是地霜。你吩咐人,去豬圈或馬廄旁的牆角處,找一種鹽花狀的土塊。找到后立馬拿來。」

福祿應是。

雖然原主不著調,但侯府的下人卻不是吃素的。

短短半個時辰,侯府內所有的地霜都擺放到了顧北的面前。

顧北取一小塊放入桶內,加水浸泡,之後用做豆腐的慮布過濾液體,放在鍋里熬煮,不一會兒的功夫,顧北就得到了第一塊硝石結晶。

看著桶內褐黃色的結晶,顧北笑了,「記住本侯爺的做法沒,把剩下的地霜全處理了。」

福祿立馬吩咐下人開始行動。

不過,他不解道,「爺,您費這麼大的功夫,弄這個地霜,它有什麼用嗎?」

這算是問到點上了,顧北招了招手,「取幾個盆進來,再端些水。本侯給你變個戲法。」

等一切準備就緒。

福祿看著小侯爺取出一塊處理過的地霜,放入空盆中,接著倒入水,一小會兒的功夫,那深褐色的地霜,竟然變成白色?

而且看那模樣,像是冰?

福祿揉了揉眼睛,「爺,這怎麼變色了?」

見他一副想碰卻不敢的模樣,顧北努嘴道,「想摸就摸吧,沒毒,死不了的。」

得到准許,福祿呵呵一笑,捏住盆中的不明物體,他驚訝的喊道,「爺,真的是冰!涼的!」

隨著他說話,冰塊與手的接觸面逐漸化水,他一個沒捏住,冰塊再次掉入盆中。

回過神后,福祿大喜:「爺,市面上的冰,全是在去年冬天時,取冰放入冰窖,於夏天啟開冰窖門取出。但滿滿一冰窖的冰,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不一定能剩下一半。因此冰十分昂貴,例來非達官顯貴不用。」

「京中的冰大多調於北地,今年熱的比往年早,所以北地還沒來得及往京城運冰。爺,若是咱開個店鋪,賣您做成的冰塊,豈不是發了?」想到一盆冰的價格,福祿高興的咧起嘴,就差流哈喇子了。

顧北翻了個白眼,「侯府缺你賞錢了?掉錢眼裡了。」

福祿湊上前,「當然不是,但是人嘛,哪有嫌錢少的?」

「對了,爺,您是如何知道這個製冰方法的?」他天天不離侯爺身,怎麼都不知道侯爺有了這個本事?

這事顧北都不用想,就道,「前些日子,本侯交了個朋友,叫努爾哈哈奇的那個,你還記不記得?」

呃......這個名字屬實有點獨特,聽起來不像是中原人。

福祿尋思了片刻,一拍巴掌:「您是說那個長著大鬍子的黃毛外邦人?」

顧北點頭,「不錯,就是他。當時這小子沒錢吃酒,本侯贊助了他半月。後來一次的喝酒比拼中,哦,那時候你喝醉了,就趴在本侯腳邊,所以你記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他跟本侯拼酒,沒拼過,但又實在沒有金銀珠寶來當賭注,所以就把他從海外一國家得到的製冰方法,教給了本侯。」

原來是這樣啊……福祿半知半解的回過神,讚歎道,「還是爺有本事,知道那黃毛外邦人有用處,慧眼識英雄,早早的就禮賢下士啊。」

他把顧北免費給那人買酒喝,換成了顧北禮賢下士。

正常人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

但到了顧北這裡,他非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還附和的點頭:「不然你以為爺為什麼和他相處了一個月?難不成圖他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嗎?」

說到這裡,福祿被拐歪了,跟著顧北說道,「那黃毛確實奇特,屬下一開始還懷疑他身中劇毒,所以身上才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味道,但沒想到,竟是他們國家人的體味。果然是蠻夷之邦。」

顧北撇了眼自己的小跟班,這怎麼聊著聊著,就開始地域攻擊了呢?

他哼了聲:「你找人,多去弄點地霜回來。我聽那黃毛…..呸……我聽努爾哈哈奇說,有的地方盛產地霜,甚至一整座山都是地霜做的,你讓人去查查,查到了就全送到本侯京郊的莊子上。」

要說還是權利好使啊,顧北就那麼一吩咐,在他午覺睡醒,半下午的時候,府里就已經做好了幾馬車的硝石。

顧北驚嘆於勞動人民的效率,大手一揮,「拉上一馬車,跟爺一塊送到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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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寵妻 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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