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非池中之魚
嘻嘻，哈哈，咯咯……
寬敞的大廳里又是笑聲一片。
楊帆意識到自己出了錯，趕緊向低胸裝美女道歉，「口誤，不好意思。」
低胸裝美女狠狠的瞪了雪紅顏一眼，「雪紅顏，你就作死吧。」
說完，女人就去了一邊。
沒了女人們嬉笑聲，楊帆總算鬆了口氣，在醫院裡見過生生死死他都沒畏懼，但遇到這些女人，他真的有些怕了，如果說他那點小流氓也叫流氓，和這些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侮辱流氓這個辭彙。
楊帆坐了一會，悄悄聽著女人們的談話，大致的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背景。
聽得出來，每個人都有著非凡的身份，不是xx集團的少夫人就是xx集團老總的千金，甚至還有一個三線小明星，楊帆愣是沒認出來。
楊帆悄悄打量雪紅顏一眼，這些花枝招展有錢有勢的女人都圍繞著她轉，那她又是什麼身份？
還有剛才樓下那位，臨走時說的那幾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楊帆打量雪紅顏時，雪紅顏和那些女人說道：「你們先聊，我和楊帆先上樓，有事情要說。」
「是有事情要說，還是有事情要做啊？」低胸裝美女終於找到了機會，馬上開始攻擊。
「當然是有事情要做，你要不要來？」雪紅顏笑著道。
「去你的，我才沒你那麼急。」女人笑罵道。
「你才急，你每天都急。」
雪紅顏回擊了兩句，然後來到楊帆身邊，再次挽住了他的胳膊向樓上走，搞得楊帆很尷尬。
雪紅顏的辦公室在四樓。
裝修的清雅奢華，和天字一品的裝修風格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一些辦公用具。
她打開內屋的一個槅門，楊帆看到了床，看來，這裡不僅是她辦公的地方，更多時間還是住在這裡。
「坐吧。」
雪紅顏指了指沙發，隨後將挎包和貝雷帽放在辦公桌上，抬起手撩了撩秀髮，動作很嫵媚，很有女人味。
「謝謝。」
笑了笑，楊帆來到沙發旁坐下，打量著房間。
雪紅顏收拾好東西，坐在了他對面，嫵媚的看著他，「說吧，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楊帆看著她，沒回答。
心裡想，你別想用這招來騙我，我這人是很現實的。
「要不，我以身相許怎麼樣？」雪紅顏靠近了一些，嫵媚的抿著性感的嘴唇，「這裡隔音很不錯的……」
看著她，楊帆笑了。
雪紅顏起身，要來他旁邊坐下。
楊帆卻抬起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還是算賬吧，打卡還是現金？」
撲哧……
雪紅顏一下就忍不住笑了，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咱能不能別這麼現實？」
「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我窮怕了。」楊帆不為所動。
雪紅顏又白了他一眼，拿來挎包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他眼前，「這是三百萬。」
「謝謝。」
楊帆去拿銀行卡，卻被雪紅顏一下按住了手，好看的眸子盯著他，「別忘了，我的病還沒好，沒痊癒之前，你別想逃走。」
「不會的。」楊帆搖頭說道。
「一起吃午飯？」雪紅顏笑著問。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辦。」
拒絕了雪紅顏的好意，楊帆起身離開，來到二樓時，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還在嬉笑，見識過這些女人的厲害之後，他趕緊逃走。
萬花叢中走，誰能不失身啊？
牡丹亭十七號。
後花園。
山鳥，青花，亭台樓閣，兩個手持拐棍的老頭子正在漫步，慈眉善目的模樣，很難看出曾是一方諸侯。
「老爺，您感覺怎麼樣？」水千山問道。
「好多了，你看我這兩天氣色是不是都好多了？」江橋笑著說。
水千山笑著點頭，扶著江橋坐在一邊的楠木椅上，隨後又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
「大山，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江橋問。
聽老爺子問，水千山表情一僵，舉起杯子和老爺子碰了一下，「老爺，喝茶。」
江橋皺眉，深邃的老目眯成一條縫隙，「是他？」
水千山表情凝重，「兩年前，老二去過苗疆，和苗疆那邊也有聯繫。按照楊帆給您診斷的中毒時間，幾乎吻合，只是，現在還沒有實質性證據……」
江橋表情沉重，握著拐杖的手咯吱咯吱作響。
「老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水千山說。
不料，江橋卻擺了擺手，看著亭台樓榭深深吸了口氣，「大山，不查了，查出來又如何……他可以對我下手，我又怎麼忍心對他下手，你見過虎毒食子嗎？」
咳咳咳……
言畢，江橋便猛地咳嗽了好幾聲，水千山連忙給他拍背。
「老爺，您要保重身體。」
「不打緊。」
江橋又擺了擺手，嘆氣了口氣說，「我早就想到是他了，但我一直不敢承認。大山，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讓我們把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去吧。」
「是，老爺。」
水千山又給江橋拍了拍後背，扶著他站起來，苦笑著勸道：「老爺，我知道您難過，可您要保重身體啊……」
「不礙事的，那個姓楊的小夥子給我看完之後，身體雖然不如兩年前，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江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大山，那小夥子叫楊什麼了？」
「楊帆。」水千山笑著說。
「你瞧，我這記性，一年不如一年。」江橋笑著道。
水千山跟著笑，「老爺，我正有件事想問你，楊帆看好了您的病，我們還沒有表示，這說不過去啊。」
江橋停下腳步。
看著花園後院的假山許久才說話，「這事兒我心裡有譜。大山，你覺著楊帆這年輕人怎麼樣？」
「非池中之魚。」水千山脫口而出。
江橋笑著點頭，「他的確不一般，多年來，我們見到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數，但都是望眼欲穿，唯獨他，我看不透！」
水千山笑著道：「他是唯一一個敢數落我的人。」
聞言，兩個老頭子四目相對，隨後便笑了。
江橋停頓片刻，「既非池中之魚，自然要有不同的感謝方式。大山，你去查一查，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不能怠慢了人家……那小夥子，我喜歡。」
「是，老爺，我一會就去辦。」水千山說。
「不，你現在就去辦。」
「是。」
水千山應了一聲，扶著老爺子回到房間，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楊帆不知道這些，離開完美之後，他找了一家銀行，準備查一查卡上的額度。
萬一這張卡是空的怎麼辦？
可來到取款機前，他就皺起了眉頭，卡在手，沒密碼。
沒辦法，他只好撥通雪紅顏的電話。
沒讓他久等，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那妖精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銀行卡密碼多少？」楊帆問。
「咯咯，想知道啊？」雪紅顏笑問。
楊帆很無語，心裡想著，你這不廢話么？
「想知道很簡單。」雪紅顏壓低聲音，「說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