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準!」尤守在聽到「分手」這兩個字的時候,一瞬神志,臉色陰沉地低吼:「我不準。」
「那好。我還是做你的情婦好了。」閑微微一笑,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
尤守咬牙。他發現自己好像上了閑的圈套,卻並不自知。這感覺讓他有些惶恐,忍不住狠狠地說:「總之,你是我的女人。」
「那麼,你是我的男人么?」郝閑悠悠一笑,飛快地吻了一下尤守的唇,之後立刻下了車。看著宛如一個青澀少年一般呆愣著的貴族名流,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忍不住沒有形象地大笑起來。
呆了半晌,尤守看著夕陽下毫不掩飾的笑容,慢慢眨了下眼,輕輕笑起來。突然就明白了閑的意思。
這個女人,並不真正在意那些行事。她只會做一切讓自己開心的事,並且,對自己和別人坦誠。
坐在車裡,尤守隨意地將手搭在方向盤上,欣賞著郝閑明媚的笑容,突然覺得,愛上這個女人,或許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於是,他在心裡說:「是的,我是你的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很愉快。
尤守像一個真正的愛人一般,那份不經意的溫柔和寵溺總是能讓閑覺得幸福和滿足。
開著小小地賓利在園子里兜著風。閑一邊感嘆自己終於算是學會開車了。一邊愉快地笑起來。想起那天地事情。
那是她第一次回家實習開車。在她用雪弗蘭撞倒了一顆小樹。將寶馬開進水池。不知道怎麼地燒壞了別克地發動機之後。接到消息地尤守匆忙趕回家裡。正趕上郝閑從正在冒煙地奧迪里爬出來。小臉有些慘白。看來是嚇怕了。
好氣又好笑地接住沖她奔過來地郝閑。尤守用雪白地襯衫袖子擦了擦她汗水淋淋地臉。溫聲說:「沒事。家裡地車都是檢查過地。你怎麼弄也會出意外。」
「可是。很貴啊很貴啊。」閑惱恨得幾乎要哭出來。用力絞著尤守地領帶。
「有什麼貴地?車就是讓人開地。誰剛開始學開車不撞東西?」尤守輕輕一笑。看著幾輛陣亡地名車。實在很佩服閑地破壞力。「不過我倒是很奇怪。明明同樣屬於機器。你地電腦玩地那麼好。汽車你就是不會開呢?」
恨恨地看一眼還在冒煙地奧迪。郝閑恨不得一腳將它踹飛。不過臉色卻是失落地。帶這幾分不甘心:「我也不知道。就是拿它沒辦法。」
一手牢牢地抱著郝閑,空出手來,尤守打了個電話。然後陪閑休息了一會兒,就見門外開來一輛教練車。
閑不可思議地看著,臉上地表情從驚訝、驚喜,最後變成了一絲茫然。那若有所思的脆弱神情,竟然讓尤守的心微微地疼了起來,不由得放輕了聲音,問:「怎麼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選錯了男人。」閑茫然一笑,身子軟得像一團棉,「我們好象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很不喜歡郝閑與他這種陡然拉開的距離感。沉吟一下,尤守將郝閑鬆開,與她面對面,輕輕拂開她被汗水粘住的發,沉聲說:「你認為自己,配不上我么?」
重重一愣,郝閑驚愕地抬起小小地頭顱,睜大美麗的眸子,很想看看尤守究竟在想什麼。卻在對上那雙沈靜地眼睛后,慢慢地笑起來:「配不上我的是你吧,色狼!」
尤守也笑,半彎了腰,伸出右手,對郝閑說:「色狼可以邀你一同開車兜風嗎?」
將手放進他地手心,郝閑滿臉燦爛的笑意:「好啊,如果色狼不介意去地獄兜風地話。」
那之後,郝閑再次領略到尤守的睿智。同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被他說出來就特別容易懂。
當她終於能獨自繞過園子中心的噴水池,尤守這才放鬆地嘆口氣,笑著拍拍她的頭:「原來你也不是很笨嘛。」
辛苦了一下午,終於看見自己的成果,郝閑的眼比噴水池中反射的陽光還要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星子一般地看著尤守,愉快得寧願忽略他話中淡淡的嘲諷,只是開心地低叫:「我真的會開了?」
「好像是的。」尤守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擁抱,低低在她耳邊說:「你要怎樣謝我?」
她要怎樣謝他?
這真是個難題。閑收起回憶,一邊慢慢地開著車子,一邊苦惱地想著。
突然,在車行到大門口的時候,她發現在倒視鏡里,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門口一處隱蔽的樹下。
車裡坐了兩個人,一個好像是刑世,而另一個是……美莎?
心漏跳了一拍,閑連忙回頭去看,但是那棵大樹下卻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揉揉眼睛,閑又在倒視鏡和樹下看了看,發現一個影子都沒。頓時狐疑起來,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
猶豫一下,郝閑最後好是放棄就這個問題去問尤守。因為美莎和刑世,都是她不想在尤守面前提起的人。
對於女人來說,可以原諒男人在她之前有一百個女人,甚至更多。但是不代表,她會願意見到這一百個女人。
實際上,郝閑想起美莎這兩個字都會心裡發堵。惱恨尤守怎麼會看上那麼個女人。
至於刑世,卻是心虛的。有別的男人喜歡她是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可是,現在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穩定,她不想節外生枝多出一個令他懷疑的理由。
任何女人,在守護愛情方面,都是很小心的。
閑也不例外。
可是,郝閑不知道的是,不管她提與不提,這件事,尤守都會知道的。而且,他比她先一步確定了,那天的那個下午,刑世和美莎確實在他們家周圍出現過。
握著手中的資料,尤守冷著的眼裡閃過一抹為難。一向果決的他頭一次陷入僵局。如果不涉及閑,這兩個不管什麼時候在一起,或是為了什麼在一起,他都不在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