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爺爺是歐陽克
進得屋來,因為夜已漸深,歐陽大娘服侍他稍做洗漱就上床睡了。
歐陽瀟瀟受傷之後也是感覺甚為疲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一夜無話。
清晨,公雞打鳴的聲音叫醒了他,他揉揉眼睛慢慢地爬了起來,才仔細打量這間屋子。這是他自己的卧房,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就只剩下一個不高不矮的柜子,家境顯然並不太好。
當他發現柜子上竟然有一面小小的銅鏡,趕緊奔過去拿起來,想看看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
「哇,驚喜,』上帝哥『(負責他穿越的人)對我還不錯。」歐陽瀟瀟發現鏡中的自己雖然只有十五六歲,然而面若冠玉、兩道劍眉,英氣逼人,活脫脫一個白版古天樂,心下大喜。
前世年輕時還算湊合,可身高太矮,總是不得美女青睞。到了中年更是啤酒肚加身,臉上也肥肉日多,活脫脫一個猥瑣大叔了。現在這身量少說也有一米七幾,等到年齡稍大一米八以上那是不成問題。.
歐陽拿著銅鏡愛不釋手,對鏡中的自己左看右看,越看越滿意,看得自己都快愛上自己了。直到聽到母親進來,才趕緊放下。
歐陽大娘見他醒了,關切地問:「瀟兒,頭上的傷可還疼嗎?」
「娘,沒事了,不怎麼疼了。」他餘興未盡,回答的時候都透著興奮勁。
歐陽大娘不知道他為何高興,但他高興當娘的心情自然也愉快了幾分,笑著說道:「瀟兒,大牛說你啥都忘了,那武功可曾記得?」
歐陽瀟瀟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娘,我這硬功好似還在,但運功法門卻是半點記不得了,你是否可以重新教我啊?還有,咱這功夫到底叫啥呢?」
歐陽大娘嘆了口氣,說道:「瀟兒啊,這個以後可絕對不能忘了啊,我們練的是西域白駝山嫡傳絕學――蛤蟆功。」
「什麼?」他忽然想起自己在這個時空也姓歐陽,莫非
「是啊,你是當年天下五絕之一的』西毒『歐陽公諱峰的唯一血脈和傳人。他是你曾祖父,你祖父歐陽公諱克,而你父親諱復。」歐陽大娘對祖先的名諱如數家珍。
「娘,你是說我是歐陽克的孫子?」歐陽瀟瀟急切地問道。
哪知母親卻怒斥:「先祖名諱豈能隨意亂叫?」
「可是可是.我聽大牛哥說先祖父不是早就亡故,何曾留下子嗣?」他情急地盤算著怎麼撒謊問問究竟,但竟沒想到大牛怎麼會說你祖父早就死了,沒有子嗣,可那你從哪裡來呢?
歐陽大娘竟也沒轉過這個彎來,只是黯然道:「你先祖父英年早逝,喪於賊人之手並未婚配,你父親是他在白駝山的姬妾留下的遺腹子。當年你先祖父亡故,先曾祖聽說又瘋了,白駝山作了鳥獸散。
你先祖母含辛茹苦把你父親養大,起單名復字就是希望他能為你祖父復仇。可惜你祖母沒有得到多少真傳,你父親自然也武功平平,仇人又甚是強大,復仇根本毫無可能。
你父親憂心如焚,竟也英年早逝,留下我們娘倆。而為娘更是只學到你父親功夫的皮毛,先祖留下的絕世神功恐怕要湮沒於世了。娘只希望你勤練武功,以後尋訪名師,矢志復仇。」
歐陽瀟瀟點頭稱是,可心裡疑惑:這歐陽克不是死於楊康之手么?楊康早就死了啊,難道這「上帝」太懶沒按原著造時空?
「你須得記住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正是這守襄陽城的郭靖黃蓉二人!以後可不能再忘了。」歐陽大娘恨恨說道。
「什麼,殺歐陽克的不是楊康嗎?」他脫口而出。
歐陽大娘又恨了他一眼,顯是怪他又直呼名諱,但更讓她奇怪的是:「你如何知道楊康?」
他心想這事大牛定然不知,只得訕訕地說:「孩兒想起了一些事,你以前好像說過。」
歐陽大娘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說過沒說,見兒子好像記起了一些事,自然甚為高興,溫聲說道:「楊康是兇手不假,但他早就死無全屍了,也是活該報應。但你先祖父之所以被楊康所害還是因為那郭黃二人設計讓他斷了雙腿,不然十個楊康又豈能是你先祖父的對手。所以歸根結底,他二人才是元兇。」
歐陽瀟瀟心想這些事你怎會知道,按原著又沒人回過白駝山,或許是程序設定吧,自己也不好問,只得喃喃答應。
歐陽大娘說完就開始教他蛤蟆功的運功法門,也不知道是這身體本尊還是前世的自己的確是練武奇才,歐陽瀟瀟只一盞茶功夫就已融會貫通。他提氣運功試著一掌打向牆壁,只聽「轟」的一聲牆壁破了一個斗大的洞。
他喜道:「哇,娘啊,這功夫威力這麼大!」
歐陽大娘怒道:「打個破土牆,才碗大一個洞,有什麼好高興的。你個敗家孩子,咱們還得花錢找隔壁馮泥匠來修。」
她想起兒子傷勢未愈,語氣才又軟了一些:「我去找馮泥匠,你就先運功療傷吧。」
歐陽瀟瀟不敢答話,等母親走後,他盤膝坐在床上,按著母親教的法門開始運功。只覺得丹田一股熱氣到處亂蹦,他運氣聚攏,卻好似一隻蛤蟆在腹中亂跳。依照法門他驅使著這團熱氣在身體里遊走,直到自己的傷口。跳動的蛤蟆讓傷口痒痒的,很是舒服,傷似乎好了大半。
他心道蛤蟆功原來是這樣叫做蛤蟆功啊,以前真被電影給騙了,想起梁朝偉在《東成西就》里趴著像個大蛤蟆的樣子,他就有衝動穿回去教訓他一頓。
此後因為蒙古兵沒再進攻,鄉兵自然不用再去助守城牆,歐陽瀟瀟每日都在母親的督促下練功加療傷。幾日下來,傷就迅速痊癒,拳腳功夫也竟基本恢復。
這一日,他在院子里練功,想試試威力,自然是不敢再打牆壁。卻看院中那棵大樹足有碗口粗細,於是運功擊出,只見那大樹「咔擦」一聲竟斷成幾截。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大笑,感覺魯智深算什麼玩意,哥這一掌抵十個魯智深了。
哪知道怒容滿面的母親拿著笤帚向他奔來,口中大罵:「你這個敗家玩意,不敗家你過不下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