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者

徐湛邁步走進養老院，朝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后，便步入院內。

「小徐啊，又來了」

「小徐來了，哎呀真是越來越俊了」

「張爺爺好，身體越來越硬朗了，

王奶奶好，越看您越年輕呢」

徐湛邊走邊打著招呼，漸漸人越來越少，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已經無人經過此處了。

徐湛走到裡面的房門口前，敲了敲門，「白爺爺，我來看您了」

「進來」裡面一個年老的聲音傳出。

徐湛聽罷后，便打開門走了進去，「老爺子，看，給您買的水果」

「我要你這水果乾嘛，你要是能把女朋友帶過來給我看看，那才叫真本事」

徐湛表情不便道「老是說這個多沒意思」

「嘿，你這小子，我這不是給你把把關，看你有沒有糟蹋什麼好姑娘，好勸姑娘早點離開你」

「那我就更不能帶來了，這不是難上加難嘛」

「再說找女朋友幹嘛，浪費我...」徐湛忽然想到待家裡的冷凝后便不在說話。

拍打自己的臉。

「唉，你小子，等你以後找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徐湛擺出一副無所謂

白老爺子也沒有再提。

至於他倆是怎麼認識的，之前徐湛在養老院做過志願者，被分配到的就是這位白老爺子，但白老爺子似乎與其他的不同，他太....威嚴了，以至於沒人想要靠近，所以他也是住在最裡邊的房間，至於他為什麼在這養老院里，有說被子女放在這不管了，也有的說是被強迫到這裡的，眾說紛紛，因為確實沒有家屬前來看望他。

只有徐湛在相處下來以後才變成現在這樣子，以前他也覺得白老爺子很威嚴，其實並不是，反而挺平易近人的。

「行，看到您這麼健康，那我就放心了，我下次再來看您」

白老沒說話，徐湛看了一會便轉身要走。

「他們還在要挾你嗎」

徐湛動作一頓，停住不動，他知道白老再說什麼。

其實徐湛並沒有跟白老爺子仔細說過他這些家務事，但架不住白老爺子的火眼金睛，自己猜了個大差不離。

「他們不敢的，現在是法治社會」

「呵呵，法嗎，法存在的目的不就是在犯罪后制約嗎，如此於法何用」

「還可以制約他們」

「制約？別開玩笑了，你以為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法在還要犯法。

權利與金錢有的時候可以掌管法的」

徐湛默然不語。「受教了」說罷便轉身出門。

白老爺子看往門口好一陣子，輕嘆了口氣。

「不狠怎能行」

徐湛出了養老院，便只想往家裡趕，他怕他們來，怕連累了冷凝。

半小時后

徐湛下了車，便快跑往回趕。

到家后，打開門。

「冷凝，你在嗎。」無人應答

徐湛臉色微沉

「冷凝！，在的話說一聲。」

徐湛快速找著每一處地方，客廳，廚房，卧室，衛生間。

徐湛臉色開始變了。

「他們對冷凝下手了？」徐湛不禁想到。

就在這時，「吱啦」

徐湛回頭看去，發現冷凝正站在陽台口拉開門。

「怎麼了」冷凝依舊是一臉清冷。

徐湛長嘆一口氣，心也隨之放下。

「沒事，你還在就好」徐湛拍了拍胸口

「沒事？沒事就打擾我休息嗎」

徐湛動作一僵，「我....我...啊」

倒地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睡覺啊，你好歹說一聲也行啊」

「我還需要跟你說？」冷凝眯眼看著他。

「不用...不用，你不管做什麼都不用說，你最大」徐湛說著說著不由得瞥了一眼某個地方。

憑冷凝的眼力怎麼能看不見呢。

所以「啊....啊」

「我錯了姐，別摔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十次后

冷凝才把徐湛摔到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徐湛趴在地上來回打滾。

冷凝看著地上快扭成蛆的徐湛。

嘴角一翹，隨後又恢復原樣，面無表情的走了。

徐湛在地上不停打滾，等冷凝真的走了后，便停下來，隨後一個鯉魚打挺。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徐湛拍拍了身上的灰，抖了抖肩。

「不過她力氣真大啊，摔了我二十多次」

徐湛看著冷凝離開的方向，一分鐘後方回過神來。

「喂，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徐湛露出微笑出陽台問她。

冷凝本想說不用，但看了一眼徐湛的笑容，便微微頷首。

徐湛看她算是默認便轉身回到廚房做飯。

冷凝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午飯挺簡單的，一碗西紅柿雞蛋面，還有包榨菜。

「吃吧」徐湛看著眼前人。

冷凝終於看到了她深深記憶中比較熟悉的東西了——面。

她神情恍惚，一一記得當年的那個小女孩與娘親一起上山拾柴，撿草藥，維持生計，每到中午就吃饅頭飽腹，

晚上就陪著娘親織一些小玩意。

隔天早上在拿出去賣，有的時候賣的好了，就會吃一碗陽春麵。

那是小女孩整個童年生涯中最幸福的時候之一。

到後來娘親偶得風寒，加上風雪天，便撒手而去。

從此這個小女孩便依舊做著重複的事，只是臉上的笑容隨著娘親離去了。

不就小女孩在一次上山拾柴的時候碰到了正在鬥爭的兩人，兩人皆重傷。

一女子看見了躲在草叢裡的小女孩，便彷彿是見到了救命稻草。

「快，小姑娘，快過來，姐姐想要你手裡的草藥，你給姐姐好不好。」

小姑娘閉嘴不言，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神。

「姐姐受傷了，需要你的草藥」

小女孩依舊不動，眼神平靜的可怕。

隨即她緩慢的走了過去。

女子眼神露出期待與貪婪。

正等著小女孩走過去，突然，小女孩停在了不遠處。

女子愣住了「小姑娘，再往前些」

小姑娘也算聽話走了過去，

就在女子伸手觸碰小姑娘的時候，「呼」的一聲

一塊大石頭落到女子頭上。

頭破血流，「你....你」女子錯愕後面部猙獰。

接著頭又被砸了幾下。

女子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你給我死吧」女子突然暴起拉住小姑娘。

小姑娘像是被附身似的，一動不動。

小姑娘的腦海中，兩團氣團在相互交織，想要把剩下的氣團吞噬。

此時，外面剩下的另外一人，則努力抬頭看了看眼前兩人。

「小姑娘，我這裡可沒有什麼東西了，只能將你變強了，都看你了」

說罷，便祭出一滴獻血送往小女孩額頭，便昏死過去。

此時小姑娘的腦海中本來一團綠氣團逐漸佔上風，但就在一滴鮮血滴進額頭后，腦海，或者說識海中血風大做。

以至於本該佔據主宰地位的綠色氣團抵抗不住其力量，因為魂魄本就是脆弱的。

隨後血色風暴融入紫色氣團中。

這團紫氣承受著血氣的融合后，便向著綠氣團捲起風暴。

或許是孤注一擲，綠色氣團已然衰竭。

一守身，二竭力，三即魂魄具滅。

這團紫紅色氣團彷彿是看到了養料一樣，不斷的將周邊破碎的綠氣吸收，而自身卻不斷壯大，已成規模。

浩浩紫薇，繁星折腰，鴻蒙初開，混沌使然。

銀月無聲，艷陽高照，雷霆九霄，雲破蒼穹。

凜冬寒霜，焱淼交溶，帝渥恩隆，活水源起。

渺渺於兮，春二三月，葉柳風起，桐香滿路。

荊棘路，黃泉水，三更月，戈壁天。

殘垣牆，西風鎮，碎纓槍，不朽城。

源初顯，氣自成，紫薇現，仙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