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狗的血統沒他純
「我做完了，但你解不開密碼，願賭服輸，去吧少年。」
「……」
林燦眉毛擰了兩下，糾結半響真的下樓了。
一直到上車，攝影師都覺得不可思議，簡直跟做夢一樣。
林月在離林家不遠的地方給兩人開了間雙人房，一個勁兒感嘆。
這還是林燦第一次主動要求補課，能不激動嗎！
「你那朋友沒事兒吧？」林月問。
陽九瞥了一眼扛著攝影機不知往哪兒拍的吳可就耀，保持微笑，「沒事，他就這癖好，哪哪都想拍一拍。」
「可是……」林月欲言又止，他鏡頭都快懟樹皮上了。
陽九微微頷首，送走了林月，反手將眼鏡摘下來，「mad，這眼鏡果然不能隨便亂拿。」
回頭一看，聯想到剛才林月的神情，嘴角抽了抽。
「兄弟，我懷疑你不是近視，而是眼瞎。」
——【我說怎麼一片漆黑，mad，鏡頭都杵樹皮裡頭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同情誰……】
——【攝影師：尼瑪是真的狗！血統純正！】
——【錯了樓上，狗的血統都沒他正！】
「明天早上我們放假半天，補化學。」林燦扔下兩句話，關門
攝影師戴好眼鏡，目光移到陽九身上（微笑），「毀滅吧，煩了。」
兩人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良久攝影師試探性問道，「哥，你睡著了嗎？」
「沒，睡不著。」
「我也是，快想點辦法睡一覺。」
「我記得門口有根棍子，一悶棍，保證長眠。」
「……」
又沉默半響，攝影師道，「那要不咱們數水餃吧，一人數一水餃，說不定數著數著就睡了。」
「我先來，一個水餃。」
「兩個水餃。」
「三個水餃。」
……
嘴上數著水餃，陽九卻不禁陷入沉思。
他已經穿過來十年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倒是發現了，這個世界跟原本的世界區別不大，除了文化上幾乎一模一樣。
這也是他接受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看著系統獎勵一欄上閃爍著的淡淡光暈，心底不禁感嘆，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別人家的系統都是各種豪，怎麼到他這兒這麼扣扣搜搜的。
不行，還得試試。
「系統，抽獎！」
「恭喜宿主，別人抽個屁，你連個屁都抽不到！」
「恭喜宿主，抽了個寂寞！」
「叮——恭喜宿主獲得聲音模仿卡一張，等級1級。」
「你個煤球，啥也沒有！」
……
……
呵呵，陽九咬牙切齒，幾十萬的人氣，真真真抽了個寂寞……
「你特么是個屁系統！哪兒來的劣質仿冒產品！！抽個獎還能頻頻毛都不出一個！你告訴我什麼意思！mad，老子真特么跪了！！！」
「678個水餃。」
「……」
等了好一會沒聽見回應，他下意識偏過頭去。
借著微弱的光亮，攝影師緊閉雙眼，雙手滿足的放在肚子上，眼鏡取下來放在一旁，呼吸均勻，臉上洋溢著安詳。
很明顯，他睡著了。
好傢夥！
這就睡著了。
「喲呵，」陽九欣慰的點點頭，「看來數水餃比數羊管用多了，這就睡著了哈。」
正當直播間以為他也準備睡了的時候，陽九掀開被子，走到攝影師床前。
抬手，啪——！
陽九吼道，「磨磨唧唧的，該你了！」
攝影師腦中的弦轟然斷開，目瞪狗呆地盯著陽九：「……」
——【噗哈哈哈！！！啪，到你了！】
——【腦瓜子都嗡嗡的吧！哈哈哈哈哈！！！！】
——【（狂笑）（狂笑）這他媽是真的狗啊，是個人都干不出這事。】
——【攝影師：聽我說，謝謝你。】
——【攝影師：有你我是真服氣！】
——【媽呀，他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簡直笑死爹了哈哈哈。】
……
陽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他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總感覺有條惡狗在背後盯著他。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天在學校里挑逗軍訓學生的視頻被人剪了上去，還有人直接錄下了他直播間的所有內容。
「慌什麼，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到橋頭自然直，別慌。」
「眼光放遠一點，跟著陽哥混，三天餓九頓。咱倆還能感受到餓，證明還死，大不了餓死之前扒點樹皮，又是一天過一天，別慌。」
就算天上真能掉餡餅，好歹你得也張著嘴接著吧……」
「我……我們……什麼時候去擦過玻璃了？
「有人嗎，借錢了！求幫忙！誰有錢掉了的來找我！」
「誰說的，我特么不就在社會大學就讀的在校生嗎？在胡說八道腦子給你開瓢！」
「所以……參加長跑的只有八個？」
……
「什麼！！哪個女的沒穿褲子！！」
「你太累了，我給你扛會。」
「艹！這西瓜怎麼這麼冰！凍死我了！！！」
……
……
視頻發布到網上不過幾個小時，金句頻出，簡直笑翻廣大網友群眾，妥妥的就是個行走的素材打造機。
很多視頻剪輯up主迅速嗅到商機，結果發現根本無從下手，滿滿的都是素材，裁掉哪段都不滿意。
陽九這個名字一夜之間熱度狂飆，連帶著《民間偶像》的熱度也瘋狂上漲。原本沒什麼人看的節目數據狂飆，後台工作人員都不禁愣了半響，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真的確定下來。
各個視頻下滿是觀眾笑瘋的評論。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節目啊，簡直笑死人了！！！】
——【不行，我要去關注他，王秘書給你三分鐘，我要拿到主播的全部資料！！！】
——【怎麼會有這麼搞笑的人啊！！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
——【攝影師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跟了主播（哭笑）（哭笑）】
——【那一巴掌爽啊，腦殼裡全是海的聲音，哈哈哈！！！！！】
——【我是一個抑鬱症患者，他的出現讓我笑掉十分之一的抑鬱。】
——【大半夜在被子里笑到岔氣，鵝鵝鵝鵝鵝鵝鵝……】
——【本來困的不行，這一笑帶動了全寢室，哈哈哈哈！！！！！】
……
而在陽九的腦子裡，電流聲愕然響起，常人看不見的半空，藍色的線慢慢地流進他的腦子。
「系統001號，滋滋滋…滋，對接成功…滋滋……宿主陽九，投放完成，是否開始測試。」
系統的聲音全然不同白天的機械音，反而是到極具攻擊性的御姐音，冷冷地，「開始。」
「激活成功，為期十年，測試……滋滋……開始。」
……
如果說前半夜他始終處於半夢半醒，那麼後半夜簡直睡的頭皮發麻，全身乏力。
夢裡，他看見自己站在萬人矚目的高台，接受眾人的高聲喝彩，偏偏像是丟掉什麼東西一樣。
回頭一看。
mad，老子頭呢！！！不對，老子身體和頭怎麼分開了！？？
身後的人還在高聲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大得他震耳發聵。
「陽九！陽九！陽九！」
「醒醒啊哥！再睡今晚真住橋洞了！！」
「！！！」
一睜眼，就是一張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大臉湊到自己眼前，敢情在夢裡就是這廝喊的撕心裂肺，嚇得他的頭差點跑了。
下一秒，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什麼時間了？還能跑嗎！」
「……哥，車在樓下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