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冤(3)
此時茅房內陰森黑暗。滂臭的泄物的味道散發出來,引得二人捏緊鼻子。
唐憶牽著白樂天的手不自覺捏緊了些,她原本邁開的步伐也不自覺收斂起來。
借著月光,白樂天看見唐憶額上滲出的冷汗。
他輕輕一嘆,走在她的前面,對他說,「你到我身後來吧,不然我看不太清前面。」
不用說,此時的唐憶肯定是一臉感激。
茅房內有一大坑,坑內,一大堆泄物擠在一起,連湯帶水。還有不少驅蟲在糞便上蠕動,吸食糞便。從糞便表面到坑外,大概還有一米。
白樂天走出屋外,準備去院中撿一個長棍。晚上出去時,他發現張府院中池塘邊,擺滿了柴棍和粗長的干木頭,似乎是準備燒什麼東西。
回來后,他將長棍一捅到底,一下子便觸到坑的底部。他又將木頭取上來,對比了一下被淹的痕迹。
「這茅坑大概兩米五深...嗯?這是什麼東西?」
棍身上殘餘的糞便向下滑,卻不料上面的分叉上掛著一根金鏈。
唐憶隔著手絹捻起金鏈,包好后,等待著白樂天完工,準備回房后一起想辦法。
白樂天賣力地在裡面攪了十多分鐘后,再也沒撈起來什麼。於是二人回到房內。
在回房的過程中,白樂天注意到一個屋子木門禁閉,似乎沒有住人。
奇怪的是,窗戶布滿灰塵,還裝上了封條。
「十月二十一日封...這是什麼?」
他剛準備用手一把撕下這封條,卻被唐憶攔住。
「先別著急撕,既然是張府上的東西,那自然是你的原身能說了算的。」
唐憶恢復鎮定,解釋道,「不如明天去問問管家,我們再做打算。」
蘇樂天考慮再三,答應道,「好。」
回到房后,二人準備歇息。
卻突然想起只有一張床,於是白樂天打算去找符森,和他一起睡。
此時唐憶早已睡下。
他敲響符森的房門,睡眼惺忪的符森走了出來,見來人,詫異道,
「大晚上的,你來幹什麼?」
白樂天不好意思地回答,「咱倆睡一起吧,我和那個女生,怪尷尬的。」說罷又憨憨撓頭。
符森一驚,「不是讓你盯緊她嗎...?」
白樂天委屈地回答,「是盯緊了,但她挺正常的。」
接著白樂天又告訴符森他回房后所經歷的一切。
一番商議過後,二人睡意連連。
陳舊窄小的耳房內,只有兩張小板床,白樂天在另一張床睡下。
符森忽然翻過身來,面朝白樂天,「對了,本來我這屋子,還有一個幫工的。」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被張老爺,也就是你,給辭退了。」
「什麼時候?」
「聽張府的一個小婢說的,好像是十月二十二被張老爺辭的,反正二十一號就不在張府了。」
接著白樂天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窗戶上的封條,他又將此時告訴符森。
機智如符森,在聽完白樂天的話后,很快便想到了前因後果。
「唐憶嫁到張府後,張甫壹變心,吩咐被辭的幫工一起殺了唐憶,才有了這一系列的事。」
符森又拉住白樂天,在他耳邊說道,「我有一計,不如...」
白樂天聽罷,擰巴著臉,「這能行嗎?」
「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