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活

什麼味道這樣香，整個院子都聞到了香味，但又不是那種肉味的香。

這是在煮什麼，這樣香。院子里的大人還能忍一忍，有小孩的基本都要鬧騰一下。

「媽，好香，有好吃的，我想吃。」

「這哪個缺德東西，煮什麼呢，饞我孫子，早晚遭報應。」

這是賈張氏家，棒梗此時才剛上一年級，小當也才三歲多。至於槐花，要是秦淮茹懷上了第三個，這四合院以後的日子就可有好戲看了。

起碼羅成知道，這賈東旭就是在秦淮如在懷上槐花后，沒幾個月就出事故沒了的，然後為了孩子，秦淮茹才開始吸傻柱的血，讓傻柱幫襯著她們一家。

能這樣香，自然是羅成帶回來的佛跳牆。這院子也就這樣，弄點好吃的，基本都能聞到。

「你是男人，你要上班，你多吃點。」

羅成帶回來的佛跳牆，剛好一人一碗。羅小雨是細細的品嘗，吃的很開心，這一吃到好東西，哥哥長哥哥短的親熱的喊著。

而三妞，這樣多年一直生活在農村，這吃食自然是優先給家裡的勞力吃，然後再是男丁，再後面她們女人才能吃一點。所以雖然是羅成分成了三份，但這樣的好東西，三妞是習慣性想給羅成多吃點。

「給我拿回去，就你這樣，要屁股沒屁股，要胸~~也就這樣了。你不多吃點，以後怎麼生養。我是廚師，跟你鄉下人一樣缺口吃的嘛，沒見識。饅頭兩個夠不夠，不夠再拿，皮包骨，看的就膈應。」

「哥，別這樣說嫂子，嫂子也是對伱好呀。」

「你別多嘴，我教育媳婦呢，嘰嘰歪歪的，小心等你十六我就把你嫁到鄉下去。」

「哼，我才不相信你捨得。嫂子你多吃點，別理他。」

聽到羅成的話，趙杉杉可不敢頂嘴，只不過低頭繼續吃飯的時候，自己偷偷用手摸了下屁股，的確沒什麼肉，不大。怎麼辦，是應該多吃點，以後給羅成好生娃。

吃過飯，作為大男子主義的羅成，自然是直接把碗筷一放，洗碗啥的就不是他什麼事了。

「小雨~。」

「啥事，嫂子。」

羅成是吃完了，羅小雨和趙杉杉還在吃。羅小雨是慢慢品味，而趙杉杉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美味的東西捨不得吃那麼快。

其實別看趙杉杉柔弱，但從鄉下來的她，要是干起飯來，速度和飯量真不會小。

「你哥一般什麼時候休息的。」

「他呀，等會晚點他就會躺著，不過他不會那麼早睡著，喜歡發會呆再睡。怎麼了。」

「沒什麼，我等會燒點熱水給你哥洗臉洗腳。」

「嫂子，你可別慣著他，水燒好喊他就是了。」

「沒事的，我想~想給他洗。」

羅小雨懵懂的望了望趙杉杉，有些不太明白，竟然還會有人想給他哥洗臉洗腳的，這什麼癖好。

夜，一夜好夢。

次日一早，羅成醒了，睡的早醒的早，這時代晚上又沒什麼娛樂項目，自然是早睡早起。而今天，羅小雨和趙杉杉都醒了。

此時趙杉杉正在用小雨的梳子梳頭，羅成遠觀了一下，這頭髮密度不錯，奇了怪的是色澤還挺烏黑的。不是說營養不良的人，發質容易枯黃的嘛，看樣子這事也不能絕對呀。

「磨磨蹭蹭，你們水去外面接水，然後燒水。今天好像天氣又冷了些，早上吃麵條吧，熱乎暖身子。」

「好哇哥，

就吃麵條。」

聽到吃麵條，羅小雨可開心了。因為她不喜歡吃棒子麵，最近吃的都是細糧，可香了。

但她也知道，糧食不能浪費，他哥是吃商品糧的，每月能買到定額的糧食，但分粗細。家裡現在還有一些棒子麵，但有細糧吃，誰願意吃粗糧。

這年月的棒子麵，可不是後世的棒子麵。沒那麼精細，雜質多，吃起來刺撓嗓子。

又吃細糧，趙杉杉不敢說不敢問，城裡人的生活，比她想象的還要誇張。

不過這樣好的生活也讓她想起了老家的弟弟妹妹，他們連粗糧都吃不飽，以後要不要幫襯一下，我~我怎麼能這樣想，會被說吃裡爬外的吧。

麵條是在家裡面吃的，不管吃什麼東西，院子里的人都盡量在家裡吃。端碗麵條出去吃倒沒什麼，但肯定會有人背後嚼舌根，說不會過日子。

要是三大爺家，吃個棒子麵粥，這粥里加多少水，煮的多稀每個人吃多少，都要算計。哪會跟羅成家這樣，煮個麵條放那麼多面。

吃過早飯，羅成就去上班了，而且還路過派出所的時候，拿著自行車的票據給打了個鋼印，交了一塊多錢。

來到針紡廠后，羅成買了自行車的事情，也傳開了，不少人對他說著喜慶的話。而到了廚房沒多久，一些跟他交情過的去的，才好意思詢問著要不要辦上一桌。

和軋鋼廠一樣，針紡廠也不只一個食堂，羅成負責的是二食堂，總共有六個食堂，每個食堂都有十個人左右。而軋鋼廠食堂就更多了，傻柱是在西食堂當主廚，也就是軋鋼廠第三食堂。

這羅成一買自行車，其他兩個食堂的炒菜師傅自然要來祝賀一下。

這時代的人，除了四合院外，最多有些小算計，大部分人還是樸實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的。食堂的炒菜師傅要是有事要請假，互相幫忙的事情經常有。

見一些有交情的來祝賀，羅成也沒客氣，直接把自己要娶老婆的事情說了。這買自行車就不單獨搞什麼席面，等定好時間就通知他們。

「師父，我這是要有師娘了呀。」

「今天送了一些什麼菜呀。」

徒弟李為民也笑呵呵的來湊熱鬧，不過羅成沒搭理他那一查。直接詢問有什麼菜，中午炒菜心裡有個數。

「蘿蔔，土豆，大白菜還有冬瓜。」

這天氣冷了，菜的品種越來越少了。有些城市這季節還有綠葉子菜，這四九城可不多。

不是說沒有，葉子菜現在緊俏了，這食堂用量大，別看貴那麼二三分的，這量大起來可不少錢。而這食堂主任又沒啥能耐搞到便宜的綠色菜，自然什麼菜便宜買什麼，起碼在採購上面省錢了，能做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師父，又來活了，價格也沒問題，五桌。大後天就要弄，你要是同意，中午我去找那邊過來談。」

在羅成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工作后，徒弟李為民等他身邊沒人的時候，跑過來悄悄的說道。

前陣子，羅成就讓廚房的人幫忙，要是哪家要辦什麼席面需要廚師的，可以介紹介紹。

這年月，廚師也就指望弄點私活搞點油水。一般也沒有人說啥，但這不是後世，有固定休息日，工人有休息日也是組長來安排的，不是你想說休息就休息。

而廚房，更是如此，每個食堂能炒菜的師傅就這麼兩個。你休息了，另外一個師傅就要辛苦。

「行，大後天是吧，我先去張主任那打個招呼先，等會要是沒有問題，中午我們就去談一下，人家是僱主，哪能讓人家過來。」

張林，也就是針紡廠的食堂主任，管幾個食堂的後勤採購和各方面關於廚房的事情，比如檢查衛生，廚房設施等。長的肥胖，一看就知道多少撈了一些油水。能力沒多強，但也不算是瞎混，起碼該辦的事情還是辦了。

前陣子羅成跟張主任鬧了點矛盾，但羅成可不怕他這個主任。在針紡廠，他雖然年輕，但誰不知道他在幾個食堂里，手藝是最好的，能炒小灶接待領導。

所以要讓他批半天假，還是下午不忙時候的假，他張主任也不敢多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