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癸 平凡

一十癸 平凡

疲乏

張三合上書本,看著標題。他感覺不太對勁,回去看一看最後一段。那到底為什麼呢?

看著標題,1984四個大字在側面,他感到一陣無趣。為什麼呢?

張三沒有看懂,不過他短時內不會再翻看第二遍——也許幾年內都不會了。

天空陰沉沉,導致教室沒有太多光亮。靠在窗左邊,那裡有些許光芒。這裡不是他位置,不久得回去,可能是兩個小時后。

他又想了想,花了幾秒時間仔細聽聽外邊音樂,感受身體變化。張三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

原本是不打算回宿舍,打算熬那麼一個中午,不過疲乏正在折磨折他。

在看書之時,有各種古怪念頭,好像與書本內容相關,又好像沒有。外邊有廣播音樂:「清澈滴愛呀,只為……」他大概聽到這些,腦子裡補出來文字。

張三將書本還給李四,李四還在那兒努力學習呢。張三一直以來,沒有什麼努力之念想……不是沒有,是懶。

他離開教室,要往宿舍行。

腦子裡充斥著兩個字:「疲乏」。

為什麼呢?他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出現這兩個字,他只是用一個詞語來概括狀態。現在這種狀態很不對勁。

下到樓梯口,要穿過水泥廣場。天空灰沉沉,早晚要下雨。

都要到時間了,還有人在大台上發表演講,周圍也有人眾。

「啊!我們啊,不是,是你們……嗯,大家看看吶!那是什麼?那是一大片烏雲啊。那是綠草,那是遮蔽者,我們曬不到太陽,子孫後代曬不到太陽,大家就這麼完蛋嗎?

「不對!我們要奮起,去將那些綠草拔除,正是因為它們!我們!子孫後代們!都見不著太陽。我們回不到往日,我們見不到輝煌!它們屬於過去!

「割草者們阿!我們要奮起!在這麼一個環境下,我們要奮起!那裡利具,刷刷就是干!」

那個人拿起水瓶子,往嘴裡灌上一口水,吞咽了下,繼續說道:

「哇!那是什麼呀?!我們希望所在吶!鐮刀、鋤頭,刨掉綠草根!諸位朋友們,諸位同學們,我們需要繼續努力,啊再接再厲亞。

「接下來讚揚幾位割草者,他們十分出色:……

「好!在這個中午,百忙之中召集諸位,是有大事情,我們繼續要割草了。

「在這個過程中,希望大家再努力一點,不要忘記自己為什麼而來要到哪裡去。你們是要追求理想之人,未來要上哪裡高就,就看你們今天了。

「再簡單講兩句話,大家都是要回去睡覺,教員教育說「身體是割冥的本錢」,我們要好好睡覺,不要辜負他老人家。

「在這裡,我們說,要努力去學習。作為前輩,上一年還在那棟教學樓讀書,今兒到他後面去了。我當時也是懵懂,沒有好好努力學習割草技術,你們看,現在成了這樣——沒有將草給割完,天色還是陰沉沉。

「今天,你們以學校為榮;明天,學校以你們為榮。當然,也包括我。啊,作為前輩,雖然痴長一歲,不過還是提醒各位,需要認真認真再認真。努力帝去學習,認真帝學習。學習完后不要忘記鞏固,去切割幾斤草,挖多幾個坑。我們要再接再厲,不要辜負期望。

「嗯,展望未來,我們將有一個光明之前途。啊……」

張三已經走過去了,沒怎麼聽內容,疲乏疲乏,最終到頭還是疲乏。沒有一個好睡眠,沒有良好精神,沒有精力辦事。

不過張三想著回宿舍,自然是消除疲乏,不過還做什麼事情,那是不想。至少當時他是沒有想過什麼做事,疲乏還是佔據頭腦。

學習割草技術那更是免談,他不像李四那樣子努力。張三家中雖然沒有礦產,不過要試圖開擺。對於張三而言,鹹魚不鹹魚,不是家產決定,就是自己之作為而已。

那時候,張三剛剛想到只由自己來決定,他頓了一下,貌似不太對,他想修改一下,沒有想到合適語句,讓它就這麼放著,或者哪天就通透了。

張三還在記事本子里寫道:「這些粗淺見地,以後看來或許幼稚可笑,現在還是寫上吧,不要忘記為好。」在末尾,他又補上一句:「哈哈,誰能想到: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七十多年前,還是一個孩子。」寫完后,張三徹底蓋上本子,掏出小說,自顧自看了起來。老師在上面講割草技術,他愣是一個沒有聽去。

現在,張三還在路上走。疲乏二字過不去。

張三問王五趙六孫七:你們覺得自己割草技術成績不好,是不努力還是沒有天賦?他們其中回答說,沒有努力吧。那時候,張三想想也是,自己都還沒有努力過呢,根本提不起勁。

剛上班級時,看到新同學李四,他沒有想到過,和趙王孫一番談話內容,會用在李四身上。張三也是一直沒有想過和那次談話聯繫在一起。

是後來人幫他記上的,記完直接丟棄了,終於是在破水溝里,被水流腐爛,文字也飄到飄到天上去,被烏雲給捕捉了。

上述一切,與張三活人沒半分聯繫。

文字最後這樣說。

張三還在路上走,疲乏呀,那揮之不去。張三也沒有想過揮去,畢竟他喜歡這份感覺。一份惆悵感,讓他念著念著流淚。如果沒有事情打擾,可能是這麼一生了。

不過沒有這種可能,張三還要吃飯還要喝水,還要拉尿,還要大廁。或許三樣可以免,唯獨拉尿不得。

張三沒有試過那麼多,或許吃飯還是要。那天晚上餓倒翻來覆去,然後莫名其妙入睡,醒來也沒有太多念想,吃了兩個麵包,上班學割草。

吃了飯菜,就等於吃了些許水。喝水可以免。

不過嘛,現在張三可不是想免什麼,他要回到宿捨去,睡它個一年半載,不吃不喝。疲乏總是揮不去,張三也不想它去,可惜他無法控制情感。

沉浸在惆悵里,沉浸在疲乏里或許是張三所想,不要再出來了。睡覺嘛,久一點,能有多久就要多久。

但是同樣,睡眠時長也不是張三能夠掌控之事物。身體在宿舍莫名彈跳起,看看枕頭,雖然想要再睡,不過也會有心理壓力。洗漱聲一直陪伴耳邊,揮之不去,那是他真想揮又揮不去之物。

不知不覺,宿舍大門到了。

張三會在路上和他人扯皮,扯些一知半解,扯些自以為是。往往,時間會過得很快。他認為那一句大好:最愛湖東行不足。現在也是不想了,他要上樓睡覺。

中午可以不用洗澡,那樣他第二天得中午再洗。張三沒有任何洗澡念頭,他擰乾毛巾水,刷上一把臉,在遊戲視頻聲中,可能要躺上床,裹上被子,美美睡上一覺。

張三扯下毛巾,因為高度,所以他得爬上洗漱台晾。

他看著下方點點人群,傘兒朵朵開啟,果然下了小雨。

等人群幾乎散了,還有在半路上走著,正要聚集方才人多之地呢。

呵呵。張三輕笑,有點像咳咳聲,血液在一瞬間湧上頭。之前他跳下高台時,也有這種感覺,當時一瞬下去了。

這一次貌似沒有太多不同,不過頭朝下罷了。

張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瞬間昏迷了。昏迷后可能還在墜,不過舍友們是只聽到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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