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媽媽（二）

對於母愛，劉志長從8歲開始就再也沒有了。

除了母親，這世間哪還有這般親切？

再也沒有了。

…………

劉志長：「花禾，你真的記得你家的路嗎？」

劉花禾：「記得一點。」

劉志長：「哦，沒事。我聽你之前說你忘記了。」

劉花禾：「我……我也只是有點印象。但這裡可能太遠了。」

「？！」劉志長有些驚。

劉花禾：「我記得我家樓下那個路口，我記得門牌號。四樓401。」

劉志長：「哦，哦。好試試吧，你慢慢帶路，不急。」

劉花禾：「嗯。」

鼓起了勇氣。

…………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一長一少並排著走著。劉志長牽著花禾的手。有些悶悶不樂。

「你真的記得回家的路嗎？」劉志長問花禾。

劉花禾睜大著眼睛回答：「我記得，那是平安街，我家就住在32號的樓上401。」

「好吧。但願不要打擾到別人。」

「你很害怕和別人說話嗎？」花未突然問。

劉志長頓時有些難堪，說：「不知道。你怎麼問這個？」

花禾：「突然想到的。」

「怕是太久沒跟別人接觸了吧。」腦子裡那個聲音說。「你跟個野人一樣。」

總之，先不管這麼多，把劉花禾送回家，好完成任務離開。折騰這麼些天，之前的積蓄全沒了，現在可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

…………

兩人慢慢接近了那目的地，走上了平安街。

而這裡映入眼帘的卻是普遍的陳舊。

街道，樓宅，更至於車輛，行人穿著，都是那樣的陳年，真想象不到幾十年前的流行到現在還存在在這裡。說好聽點，就叫「文藝復興」吧。

……

32號。一棟更舊的房子。一樓的外牆全都貼滿了雜七雜八的廣告，更是連門都不放過。牆角也是長滿了青苔，幾根長長的藤蔓依附在北面陰濕暗光的角落，碧綠生機勃發。

總體從外面來看這棟樓也比旁邊幾一幢樓要矮上一大節，就好像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就快要被時代遺忘。

真可憐。

……

兩人走到樓下。

劉花禾看著，很熟悉，那就不錯的。不知不覺中還纂緊了劉志長的手。

而劉志長只是默不作聲的。

劉志長拉了拉劉花禾的手，說：「你，想進去了嗎？」

劉花禾顯然是激動起來，面上帶著微笑說：「嗯，走吧。」

說著，她馬上向前往樓道走去。可劉志長沒有跟來。

「叔叔，你不來嗎？」劉花禾回頭對劉志長說。

劉志長笑起來，搖了搖頭說：「算了，你自己去吧。」

「……」劉花禾看了他一會後，也沒再說什麼，便又轉頭往樓上跑去。

……

剩下劉志長在樓下，長長地嘆了口氣。

「結束了，就這樣。也算比較輕鬆吧。」

說完，劉志長轉身離開。

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咚咚」聲，接著就好像是一陣疼痛的尖叫傳出來。聲音聽著很熟悉，那是劉花禾的聲音！

劉志長連忙回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衝上去。

「什麼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