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超自然再現

蘇季看著山茶花，有心進行實驗，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比較好。

夏侯玥走了，他現在可以不用偽裝。

他摸著額頭上的角，布滿絨毛的角摸起來很舒服，心想如果說是這玩意讓他獲得讓植物枯木發榮的能力，超自然的力量就不考慮弄清楚具體的原理，但是至少要知道使用方法。

下午照料盆栽時做了什麼事情，除開澆水施肥之外，無非是鬆鬆土、清理落葉，扯掉那些乾枯發黃肯定搶救不回來的葉子，讓那些葉子繼續掛在盆栽上只能是增加負擔而已。

那些水和肥料，以前也用過很多次，現在可以排除它們的作用。

他的手指沒有被尖銳的花刺劃破，導致血液滴落在土壤中。

他沒有做過含水噴向那些盆栽的事情。

所以他是通過碰觸那些盆栽讓它們枯木發榮了嗎，還是說他能夠往外面釋放類似光環的東西，只要被光環籠罩的植物都會受到影響茁壯成長。

蘇季呼了一口氣，舉起手拍了拍臉讓自己變得精神起來。

「想那麼多做什麼？」

「你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你看錯了，還是真有讓植物枯木發榮的能力。」

蘇季自言自語著準備開始實驗了，其實說是驗證更妥當。

他首先拿起手機，分別給山茶花、發財樹和多肉拍了好幾張近距離高清照片。

放下手機。

蘇季看了看，決定把那盆最大最重的山茶花先搬到廚房的大洗菜盆里，又轉身回到餐廳把發財樹和多肉拿過去，然後去廚房旁邊的服務陽台拿來肥料和鬆土用的園藝鐵鍬。

他按照下午照料那些盆栽做的事情和步驟，依次用抽拉水龍頭給山茶花澆水，再抓一小把撒上十幾粒肥料，用園藝鐵鍬鬆土，最後用抽水龍頭給花盆外面的泥土沖洗乾淨，搬到大洗菜盆旁邊的櫥櫃檯面上。

輪到發財樹時，蘇季猶豫了片刻，心想有山茶花就可以做驗證，不如再控制一個變數做個參考實驗。他決定只給發財樹澆水，不加肥料。

多肉乾脆什麼都不做吧。

全部做完以後，用抽拉水龍頭把洗菜盆沖洗乾淨，不需要再額外搞衛生了，洗乾淨手的蘇季看著那些盆栽，蔫還是蔫，枯黃也還是枯黃。

蘇季決定等等，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章新的小說更新，差不多有五分鐘，再看那些盆栽依舊毫無改變。

他有些心急，不過想到自己下午也是睡了一覺以後才看到那些盆栽身上出現明顯的效果，知道急不來。

蘇季想到了延時攝像。

一種將時間壓縮的拍攝技術。其拍攝的通常是一組照片，後期通過將照片串聯合成視頻，把幾分鐘、幾小時甚至是幾天的過程壓縮在一個較短的時間內以視頻的方式播放。

在一段延時攝影視頻中，物體或者景物緩慢變化的過程被壓縮到一個較短的時間內，將呈現出平時用肉眼無法察覺的奇異精彩的景象。通常應用在拍攝城市風光、自然風景、天文現象、城市生活、建築製造、生物演變等題材上。

他有手機可以作為拍攝工具，但是沒有三腳架，更沒有延時攝像的技術，考慮到他只是想要驗證，其實只需要每十分鐘、半個小時過來看一眼就可以了。

蘇季回到書房，打開電腦觀看直播，本來那些直播就是他做各種事情時用的背景音，現在心裡有事更沒有興趣，拿起平板電腦打開爐石傳說，心裡想著盆栽的事情又關閉了，第一次覺得遊戲索然無味。

直播還是誰它開著。

蘇季靠在電腦椅上面玩抖音。

他的抖音已經調教好了，除開猛獸就是萌獸。

他經常看熊貓。

每個可愛的金絲猴視頻里都有一個峨眉山獼猴被網暴。

輪到獅虎熊時評論區每次都會吵起來。

就不說那些藏獒吹和比特犬吹，那些人根本什麼都不懂，有人認為老虎最厲害，有人認為獅子最強，每次吵個不停。

他作為熊熊的支持者，堅定地認為北極熊、半島棕熊、科迪亞克棕熊可以憑藉體重優勢輕易擊敗什麼老虎、獅子，每次都被那些以熊熊是胖子根本就是老虎、獅子戲耍對象的評論氣得夠嗆。

熊熊可不是胖子，而是壯漢，就算胖子也是靈活的胖子。

反正龍肯定比這些野獸都要厲害。

他突然發現自己嘴上懷疑母親的話，但是潛意識裡希望她的話是真的。

二十分鐘不到，蘇季就耐不住性子跑去廚房了，那些盆栽看起來毫無改變。

那些黃葉是不是少了？

錯覺嗎？

不過肚子餓起來了。

蘇季決定出去吃點夜宵，剛好用來消磨時間，現在出去吃完夜宵回來時就可以看到結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自家小區外面沒有燒烤店，不過在馬路對面的小區外面足足有好幾家燒烤店。騎電動車出去最省事，為了消磨更多時間，蘇季決定走路出現。

外套、口罩不能忘記了，戴著帽子時出入小區人臉識別不太好用所以最好帶上門禁卡，不久后慢悠悠走出門的蘇季獨自坐在燒烤店裡面。

他是想過要不要邀請夏侯玥的，一想到他們一起吃的晚餐，她見過他晚餐時大快朵頤立刻放棄了那個想法。

燒烤店裡開著空調，還蠻大，挺涼快的，穿著外套戴著帽子完全不會熱，就是醬油色的桌子太油膩也不知道好好擦擦，還有隔壁桌的小情侶不時往這邊看讓人在意。

蘇季掃碼點單了一碗炒麵、兩串烤韭菜、一根全翅還有一份蒜蓉茄子。

燒烤上得很慢，正合蘇季心意，不過他知道打心底是嫌棄的。

他又加了三根牛肉串，一根魷魚絲，一份生蚝。

吃完燒烤回到小區的蘇季站在家房門前抓著門把手深呼吸。

現在打開門就是見證真相的時刻。

蘇季用指紋開了門，拉開門走進玄關，臨到頭心中又變得十分平靜，按部就班地換拖鞋、脫外套、摘口罩，外套扔到書房沙發上，口罩放到鞋柜上，最後不緊不慢走到廚房，根本不用仔細觀察，很明顯大變樣了。

蘇季冷靜地拿出手機，翻出之前拍的照片作對比，山茶花的變化最大，直接抽出新芽，發財樹的黃葉變綠了。唯獨多肉變化不大，這個也可以理解，他根本沒有對那盆多肉做什麼。

蘇季深呼吸，壓抑住激動的心情避免叫出來，現在事實證明他真的有了超自然的能力，讓植物枯木發榮的能力。

蘇季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

蘇季睜開眼睛，他真的很冷靜，唯獨嘴角控制不住的笑容暴露了他的心情，他想要立刻打電話告訴她母親，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鐘又忍住了。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他額頭上那對角不是什麼奇怪的疾病導致的骨質增生。

不是惡作劇。

母親沒有欺騙他。雖然她平時以欺負他為樂。

蘇季又跑去衛生間，這一次再看額頭上那對角不管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對著鏡子撫摸臉龐，轉動手掌。

他記得母親說過，他以後還會長出長鱗片、虎掌、鷹爪、牛耳什麼的，逐漸激活身體里龍的血脈，最後變成一條真正的龍……等到那時候他會不會擁有更多超自然的能力，比如力大無窮、呼風喚雨、飛龍在天。

人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的存在——

所以我不做人了。

我要成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