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聖嬰醫院規則怪談(9……

第 119 章 聖嬰醫院規則怪談(9……

在看到這雙鋥光瓦亮的黑色皮鞋的時候,蘇容心裡一沉。因為這雙皮鞋和她用【死亡視角】從劉哥眼裡看到的那雙皮鞋一模一樣。

面前的院長就是殺死劉哥的人!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像劉哥那樣一上來就暈倒,這讓蘇容稍微鬆了一口氣,抬頭去看這個檢查的醫生。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對方是名女醫生。她穿著男款皮鞋,身上被寬大的白大褂嚴絲合縫的遮住,手上還戴著手套。整個身子幾乎只露出了頭和一點點脖子。

「醫生,你看這是什麼?」突然,蘇容拿出【自戀小姐的鏡子】,毫不猶豫的抵到醫生眼前。

然而醫生只是湊近看了兩眼,眼中含笑看她:「怎麼了嗎?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您臉上有……啊!抱歉,我剛才沒看仔細,原來那是一顆痣啊!」裝模作樣的仔細看了一下,蘇容這才恍然大悟的道歉。

浮誇的表演下是她沉在谷底的心——這個醫生不是人!

【自戀小姐的鏡子】這個道具的作用就是能無條件吸引任何人自戀起來,然而醫生卻不受其影響。

那麼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可能,即她不是人。

不是人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詭異!

是了,正常女性是不會穿男士皮鞋的,只有詭異的衣品總是非同尋常。但別看她現在看上去只是穿搭有問題,但被白大褂遮住的內里保不齊是什麼樣子呢!

之前看到的這個醫生強大的能力讓蘇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唯唯諾諾的走進紅色大門。

大門裡面看上去是很普通的診療室,醫生一邊倒水一邊無奈的說:「抱歉,這個房間有點小,我也沒擺幾個椅子。就麻煩你們站一會兒了。放心,檢查很快的。」

她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儘管知道這裡可能有問題,但除了蘇容之外的幾個人還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說著話,醫生遞過來幾個紙杯:「喝點水放鬆一下,你們太緊張了治療也不利於。」

「治療也不利於」是個不太通暢的話,正常來說應該是「也不利於治療」。

這樣明顯語序有誤的話讓蘇容眉心微蹙,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看出來了。規則怪談不會留下必死局,就像這個醫生也沒有完美的隱藏好自己的詭異身份。

無論是奇怪的鞋子,還是異於常人的語序,都是很顯著的詭異特徵。雖然政府沒有頒布過詭異有這些特徵的指令,但是經歷了那麼多規則怪談,大家或多或少都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如果他們發現了,就能有所警惕,之後或許能躲過危險。

醫生是按照他們進來的順序依次給的,先給完謝呵呵他們,然後給耳環男幾人,最後才是蘇容三人。

在把水杯遞到蘇容手上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動靜,隨後則是一小聲驚呼。

二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就看見其他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謝呵呵腳旁的地上,那裡有一個倒下的紙杯,水也被撒了出來。

而謝呵呵的手上空無一物,表情驚慌。顯然,這水杯就是他不小心弄撒的。

他一臉歉意的往過來,誠懇的對醫生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弄撒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醫生還沒說什麼呢,蘇容心裡「咯噔」一下,手一松,剛剛落在她手裡的水杯也倒在了地上。

醫生:「……」

「咳,那個實在抱歉。我剛才有點擔心您責怪小傑,所以沒留神水就撒了。」蘇容同樣誠懇道歉,表情比謝呵呵還真摯。

別人聽沒聽出她在說謊蘇容不知道,但謝呵呵一定沒聽出來。他一臉感動的看向蘇容:「小紅,沒想到你這麼擔心我!」

沒忍住抽了下嘴角,醫生帶著禮貌微笑起身:「沒有關係,我需要再給你們倒兩杯水嗎?」

這話聽起來像是威脅,但蘇容估計她可能還是語序問題。本身想問的是「需要我再給你們倒兩杯水嗎」。

蘇容和謝呵呵一起搖頭。

謝呵呵是心懷愧疚,不想再麻煩對方。而蘇容則是根本不打算喝這裡的水,要不然剛才也不會故意「失手」打翻水杯。

沒錯,她是故意的。之所以這樣做,主要還是因為看到了謝呵呵的表現。

眾所周知謝呵呵是運氣無敵的歐皇,一般他的「失誤」總能帶來好的效果。例如在「紅色植物園規則怪談」的摔跤,成功讓他避開了污染果實的誘惑;在昨天被絆倒,成功吐出了有問題的藥片。

那麼今天他不小心把水杯弄翻,避開的是什麼危險?

不用想都知道,這水有問題!

趁著醫生轉身去給別人端水的功夫,蘇容迅速給所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這水有問題。

眾人神色一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於是接下來所有人都端著水杯,但是沒一個人有要喝的意思。當然因為有蘇容二人在前面,他們也不好再裝作手滑把水倒掉,那樣就太作死了。

然而饒是如此,眾人不喝水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醫生的注意。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語調中帶著一點詭異:「你們都不喝水嗎?是嫌我倒的水不好喝?」

沒有人是傻子,聽到這話,儘管醫生依舊是笑著的,但大家也知道她就要發怒了。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思索自己該怎麼辦。

已經把水倒掉一勞永逸的謝呵呵和蘇容倒是不擔心,蘇容甚至還有閑心觀察細節。

她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醫生催促的主要是孫哥、露露、齊劉海、耳環男這四個人,從她眼神的方向中可以看出來。

換句話說,她在催促的,是沒有被藥片污染的人。

那喝下這杯水會有什麼效果蘇容心裡就清楚了,想必這裡也被摻了「安胎藥」。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被催促的幾人也各自想到了解決辦法。

孫哥毫不猶豫的以敬酒的姿勢喝下一大口以示尊敬,站在側面的蘇容卻看得清楚,他「喝」的水全都流進了袖口,被袖子吸收掉了。

旁邊的露露也用手遮了一下水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動,但裡面的水卻神奇的消下去一截。成功矇混過關。

齊劉海老實的喝了一口,但蘇容注意到她順手又往嘴裡塞了個藥片,想必是有什麼特殊功效的。

最後是耳環男,他喝都沒喝,歉意道:「我腎功能有問題,醫生建議我少喝水。今天我已經喝了不少了,所以抱歉,我不急喝。」

聞言,眾人紛紛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不過醫生倒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好吧,大家來做一下調查問卷。咱們這個定期檢查主要是判斷孕婦是否有患上產後抑鬱的風險,如果有的話就提前治療干預。」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身處規則怪談中,蘇容恐怕還真就相信了這話。該說不說,這個規則怪談和現實真的很像,但凡吃了安胎藥,恐怕只會越陷越深,真情實感的認為自己是個臨產孕婦。

調查問捲髮到每個人手上,她看了一眼,上面主要是對孩子和懷孕的認知問題。頓時蘇容就明白這份問卷的意義了,是判斷調查員是否已經被污染。

那她到底要不要如實寫呢?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肯定是要隱藏他們還是清醒的這件事情的。畢竟醫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清醒,清醒的人肯定要遭到針對。

但規則怪談往往不能用常規的邏輯來看,怪談特意暴露出來的邏輯很可能是它故意設下的陷阱。

蘇容閉了閉眼,重新回憶起劉哥的死亡。

之所以回憶這個,是因為除了在紅色門裡發生的這一切之外,她對這個醫生的唯一了解只在劉哥身上。

而劉哥的死亡顯然還有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醫生為什麼會殺了他?

最開始蘇容猜測醫生殺人的原因是因為在不是「定期檢查室」的地方看到了對方,所以才殺了他。

但是如果是這樣,規則沒道理不寫出來。畢竟有類似效果的送餐員規則都寫的清清楚楚,憑什麼這個致死項一點都不提及?

在看到劉哥的時候,醫生說的話是「看我發現了什麼」。

這句話可以有兩種解讀,即:

1、看我發現了一個調查員/孕婦

2、看我發現了一個被污染的人

如果是第一種解讀,那醫生應該是無差別攻擊。這種情況下,就像蘇容說的,規則里沒理由不提及。

所以一定是第二種解讀,被污染的人會被醫生攻擊。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但真相可能就是這樣。而在場有三個被污染的人,但醫生沒有大開殺戒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還有其他沒被污染的人在。

思及至此,蘇容斂下心神,按照自己的實際情況開始填寫調查問卷。

謝呵呵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她旁邊,偷瞄著蘇容填寫的內容照搬著填寫。

因為有醫生看著,大家不敢討論。除了就近的能互相看兩眼之外,剩下的什麼也做不了。

很快,所有人填完,把問卷交還給了醫生。

醫生把每一份都仔細看了一遍,然後用一種說不清楚悲喜的目光看著眾人,隨後點了四個人:「你們四個留下,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被點中的是三個被污染的人和齊劉海。

這四個人臉色齊刷刷的一變,任誰都知道這時候被選中就代表這個人要倒大霉了。哪怕那幾個被污染的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們雖然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肚子里的孩子,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其中最為震驚的是齊劉海,她失聲道:「為什麼是我們?」

明明她特意多想了一層,故意把自己偽裝成吃了葯被催眠迷失神智的人,結果竟然陰差陽錯的踩了大雷?

「因為你們的產期要更早一點。」醫生耐心的回答,「我們得提前做準備。」

產期?蘇容注意到這個詞。

按理說從剛才那個問卷中只能看出他們有沒有被污染,沒法看出他們的產期怎麼樣。但是現在看來,難道污染程度和產期划等號嗎?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污染能夠把預產期提前。

就像鑰匙找到了對應的鎖,蘇容突然就理解了劉哥是怎麼死的,以及齊劉海等人為什麼會被選中。

因為污染,或者說是「母愛」能夠提前產期,所以包括劉哥在內的這些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成熟」了,自然可以刨腹取卵。而他們其他人還沒有「成熟」,所以要等到明天,真正的預產期到來才行。

但無論如何,如果跟著醫生走了,那大概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規則怪談的陰險之處就在於此,表面上一共給了調查員三天時間。但是稍有不慎,三天就會直接被砍成兩天,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蘇容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現在才不過七點而已。她在謝呵呵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隨後笑著對醫生說:「我能也跟過去看看嗎?」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她。那表情大概是在說「你怎麼突然找死?」

而醫生在一瞬間的錯愕之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明天你總會來的,沒必要今天來。」

「可是我就想今天來。」蘇容有些任性的說道,「反正你也有辦法的不是嗎?」

無論是吃藥片還是和下摻有藥片的水,都可以達到同樣的催熟效果。醫生沒理由拒絕她的主動送死。

果然,醫生挑了下眉:「可以,那就一起吧。」

「小紅……」露露拉住蘇容的衣角,滿臉的困惑加勸阻,「你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也很疑惑,明明剛才他們都是一起行動的,難道蘇容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被污染了嗎?不然怎麼會要求去和他們一起送死?

蘇容用安撫的目光看著她,示意自己有分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規則怪談里不冒險怎麼能有重大收穫?

隨後她又轉身看了謝呵呵一眼。

謝呵呵點點頭,雖然滿臉嚴肅,但還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懶得看他們依依不捨,醫生冷聲道:「你們可以離開了,或者和她一樣選擇留下來。」

留下來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幾人迅速離開。

蘇容這才開口問道:「醫生,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啊?」

「去六層。」醫生給出了預料之中的答案。

作為在場唯二清醒的人,齊劉海害怕的縮在蘇容旁邊,小聲問:「你選擇留下是不是有安全回去的辦法了?」

蘇容搖搖頭,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留下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不是我有帶你走的辦法。」

事實上她自己當然是可以離開的,剛才蘇容跟謝呵呵說的話,就是讓他趕緊在病房裡放一盆水。這樣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她都可以靠著【水下轉移術】和【守護聖十字】及時安全離開。

但【水下轉移術】是沒法帶人走的,她只能自己一個人離開,自然沒法拯救別人。

她這一趟主要是想去六層,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規則怪談的最後一塊拼圖,如果不行的話,把賀行之給自己的【監控貼紙】放幾個在六層,這樣就可以找他隨時觀察六層的情況。

至於救人什麼的,很抱歉,她還真沒有太多想法。

聞言,齊劉海的臉色灰敗下來,但還是固執的不信邪,認為蘇容一定有辦法,只是現在不願意說而已。

也不怪她這樣想,畢竟蘇容看上去也不是捨己為人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傻子,總不可能真的陪他們一起送死吧?

醫生沒有理會她們的小聲交談,在她看來,大門一關,這些人就沒有機會再離開了。而且就算離開也不怕,反正明天談還要再來一次。

挪動柜子,一道小門出現在柜子後面。醫生掏出鑰匙打開門,可以看到門後面黑漆漆的一片,透過外面的光源隱約能看到裡面向上的樓梯,通往深不見底的黑暗。

醫生提著一盞提前準備好的小夜燈走在前面,又轉頭催促:「快一點,不會在等我請你們吧?」

「……」

沒人動彈,蘇容也沒有當這個出頭鳥。她想看看如果他們不動,醫生會怎麼做。更準確來說,她想看看劉哥是怎麼昏迷的。

眼見著所有人都不聽指揮,醫生冷笑一聲,抬眸看向一個已經被污染的傢伙。

下一秒,那人轟然倒地,慌的旁邊的人立刻過去扶他:「你還好嗎?你怎麼了?」

「他昏迷了。」醫生代為回答,「如果你們不想也和他一樣昏迷的話,最好跟緊我。對了,你拖著他跟我上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上走。

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乖乖按照她的話去做。在規則怪談里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事,沒有昏迷尚且還有一絲可能逃出生天,但如果昏迷了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必死無疑了。

小心翼翼的踏著昏暗的樓梯,蘇容在心裡數著上了十三層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平台上。

平台的四周牆壁上有冷白色的燈光照著,最中間是一個手術台,旁邊配備著各種手術用具,看上去冰涼又冷冽。

旁邊放著好幾個個裝嬰兒用的透明保溫箱。其中一個保溫箱里隱約可見裝著什麼東西。

邏輯告訴蘇容那裡的東西很可能是從劉哥身上得到的,她踮起腳往那邊望了一眼,差點吐出來。

其他幾人也注意到了那裡,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紛紛乾嘔起來。

「嘔!」

在那保溫箱里,赫然是一個被橫切下來的肚子。肚子里蜷縮著一個雖然還是胎盤,但幾乎已經完全成型了的嬰兒。

可能是保溫箱起到了作用,那嬰兒雖然已經沒有了母體的營養供給,只是躺在一個空殼一樣的血肉肚子里。但是顏色還是粉紅色的,看起來有種詭異的誘惑感。

當然,正常人是不可能被誘惑到放。

一邊做出乾嘔狀,蘇容一邊不著痕迹的朝一個能看到全局的地方安上了一個【監控貼紙】。就像賀行之所說的那樣,監控貼紙一貼到牆上,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旁的醫生在擦拭刀具,完全不介意他們看到這一幕,顯然在她看來眾人根本不可能逃脫。

見幾個人都露出幾欲作嘔的表情,她嫌棄的說:「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嗎?真是山豬吃不了細康,有眼不識泰山。」

蘇容:「……」

這傢伙剛才連語序都說不好,現在竟然都可以靈活運用成語。詭異的學習能力如此之強,讓人不免感到驚悚。如果沒有在第一時間確認她不是人類,恐怕之後就沒有機會再發現這一點了。

看著那保溫箱里的東西,她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只要吃下那裡面的肚子和胎盤,就可以讓任何人返老還童,並且重置身體的一切機能。」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他們肚子的用處。

不是穢土轉生,而是返老還童!而且不止是胎盤有用,就連他們的肚子也能當一個能吃的碗物盡其用,可謂是噁心至極。

聽到這樣的功能,絕大部分人都會有和她一樣的表現。其中一個調查員丟驚呆了,喃喃自語:「如果現實里也能這樣做得話……」

其他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等等,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蘇容突然問道,「這些……寶貝是給五層病人用的吧?可是我們一共才十二個孕婦,五層卻有十三名病人,你要怎麼分配呢?」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當然有辦法。」醫生沒有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

但蘇容不能放棄問話套取情報的機會,又問道:「我能知道我的肚子會被分配給誰嗎?我想給那個小姑娘。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直接乖乖吃掉你要給我吃的東西,不麻煩你了。」

聞言,醫生嗤笑一聲:「你就算不聽話,我也有辦法讓你聽話。」

雖然說這樣說,但她顯然也討厭麻煩,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你沒法自己選擇,你們的肚子都是早就被分配好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用一種諷刺的目光看向所有人,尤其是那幾個真的被污染了的人。那種目光包含著戲謔、諷刺,和虛偽的憐憫,看的人極度不適,但卻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類似的猜測,在看到這種眼神的一瞬間,蘇容就猜到她心裡在想的是什麼了。

——你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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