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以卦為名,但見血色
「c!」
鍾神秀冷笑一聲:「嫌特么難喝別喝,喂狗都不喂你。」
說著,一杯茶推到牧然面前:「牧然,你喝!」
牧然:「………」
「鍾兄,你我兄弟,何故害我?」
他苦笑一聲,隨後看著姬量玄正色道:「姬兄,鍾兄所言非虛,我等既是萍水相逢,雖蒙姬兄出手相助之情,但若只憑緣法二字,未免草率。」
「對,就是!」
鍾神秀歪著腦袋:「起碼你得有個投名狀啥的,沒投名狀你給錢也行啊。」
「嗯…在下沒錢。」
姬量玄看著二人,開口之間滿是認真。
「不過在下願起一掛,證我赤心,亦證應緣。」
姬量玄說著,那如同嬰兒一般純凈的眸子中劃過一抹仿若天地都掩蓋不住的傲色。
鍾神秀愣了一下,他忽然發現,從某些地方而言,這姬量玄,真的和牧然很像。
而且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自己看不懂的聯繫,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應緣?
還有!這姬量玄明明並沒有多強大的氣息,他所謂能遮掩天機的氣息在自己跟前就和沒用似的。
但為何他能讓自己升起一種很是強烈的危險感?
鍾神秀眯著眼睛,他十有八九確信,如果此時交戰,這道士甚至能擊殺他和牧然其中任何一個人!
特么的,莫非這天地間還有第三個主角?
鍾神秀直接就我c。
「扯犢子,你的卦值幾個錢?我聽說道士算卦都要付出代價,來來來!」
說著,鍾神秀很不服氣的拍了拍牧然的肩膀:「你算他試試?」
「我不算他。」
姬量玄也不生氣,反而一臉早就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的表情。
「術士起卦一不算於自身,二不算於應緣者,鍾兄,在下算你。」
「算我?」
「然也。」
姬量玄笑了笑:「你和牧兄好的和一個人似的,算你,便能看出他。」
「來來來,我還真就不服了。」
牧然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倆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特么自己又不是大姑娘,這是幹啥啊?想著,牧然眼中忽然浮現出那麼一縷驚恐。
「你二人…莫非皆有龍陽之癖?!若真是,離在下遠一些…」
「滾犢子!」
鍾神秀回頭就噴。
就算以姬量玄心性都不由臉龐顫的顫:「牧兄,在下是出家人,暫不近女色,更不好龍陽。」
「呼…」
牧然這才放心一點兒…
而接著,姬量玄取出一塊古樸的羅盤,他盯著鍾神秀那俊朗的臉龐,鍾神秀直接被那眼神兒看的有點頭皮發麻!
「你嘎哈?哎呦我去?!」
隨著鍾神秀一聲驚呼,他眉心處居然有一粒殷紅的血珠似乎被隔空攝出!
這下就連牧然都驚了,這是什麼手段?!鍾神秀的肉身強度,怎能輕易被攝走一滴眉心血?
「你…」
「噤聲。」
這時,手握羅盤的姬量玄,那種氣勢十分迫人。
之間那滴眉心血落入羅盤中心,那古樸羅盤頓時開始旋轉,更有金色太極圖虛影逆著羅盤旋轉的方向而旋轉。
這一瞬間,姬量玄手中托著的,仿若是整個天地!
而他那張儒雅的臉龐也是飛速蒼白下來,鍾神秀那滴眉心血於羅盤中心處化為血霧。
一股就連姬量玄都無法壓制住的氣息伴隨著血霧轟然爆開!這股力量之下,姬量玄手中羅盤赫然出現了一條微不可查的裂痕。
「怎麼?算個我都算不明白?」
坐在姬量玄對面的鐘神秀幸災樂禍:「依我看啊,你這…」
「噗!」
話沒說完,姬量玄直接一口老血噴出,噴了鍾神秀一臉…
「你特良?!」
「不好意思鍾兄。」
姬量玄隨意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純凈的眸子盯著手忙腳亂擦臉的鐘神秀,其中,儘是凝重。
「在下算的出來,在下從鍾兄身上卜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
「什麼東西?」
牧然也有些好奇,鍾神秀眸中更是閃過一絲慌亂。
姬量玄也不顧鍾神秀泡的茶難喝,隨意抓起一杯一飲而盡,隨後,聲音更加沉重。
「那種東西,叫命運。」
姬量玄說完,牧然眸中有不解之色,倒是鍾神秀眼中頗有駭然。
「放心鍾兄,在下不會去刺探你的秘密,也沒那個能力。」
姬量玄解釋了一句。
「不過…最近,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笑話!」
鍾神秀鎮定下來:「我們在萬聖城中,城主可是分神境的大手子,而且我和牧然已經被萬聖城注意到,我怎能有什麼麻煩?」
「隱有血色。」
姬量玄沒有去反駁什麼,而是盯著牧然和鍾神秀:「蒼鴻大陸迎來了紀元不遇的百花盛開的時代,這個時代中,強者疊出,萬花爭艷。
而我在鍾兄的卦象中,則是看到了一抹血色,血色起,定有殺機,而你的殺機,便也是牧兄的殺機。」
「血光之災唄。」
鍾神秀盯著姬量玄:「我不信可咋整?」
「鍾兄,我們只有元嬰。」
而姬量玄聲音意味深長。
「若是隕落,便是真的隕落,這等事情在下不會玩笑,而且在下為你起一卦亦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姬兄,何至於此?」
牧然沉聲開口。
如果之前的姬量玄他根本絲毫都看不透,但現在的姬量玄似乎已經無力支撐那種玄妙晦澀之氣。
他感知的到姬量玄的修為氣息波動不已,甚至有跌落下元嬰後期的跡象。
甚至他那清澈的眼中已有重影,這是神識受傷的跡象啊。
這種傷勢,怎麼做的了假?!
「為我自己。」
姬量玄毫不猶豫的開口,同時,他手指輕輕掃過那羅盤上細小的裂痕,登時,一條血線出現在指間。
他以染血之指抵住眉心,就這麼看著牧然,沒有說話,更沒有什麼其他地方動作。
「小子!契約!」
血涯怪叫一聲,牧然身上頓時湧起滔天魔霧!但這等魔霧似乎五頭蒼蠅似的只是一閃而逝。
而姬量玄抵在眉心的手指,也已經收了回來。
「前輩?我…」
「無妨,這狗道士不簡單,不過對你小子沒有惡意。」
血涯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想起了一些曾經和道門之間的,很不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