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命運權重,死氣代生
「多謝三位前輩,如此大恩,我唐家永世不忘。」
此時,唐家老者也在唐浩的幫助下看清了儲物戒指中的東西。
即便這是中州!卻也是雄關城的一處邊陲之地。
這儲物戒指中的資源…不說足夠唐家東山再起,可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救命的啊!
況且今日過後,戴家都絕然不敢在為難唐家,更別說其他勢力了,這是唐家一個起死回生的機會!
而機會的來源,正是這三個足以稱之為天驕的年輕人。
而唐浩眼中狂熱更甚。
此時,鍾神秀和姬量玄看出牧然的思緒有一些亂,此地因果也已清,便準備帶著牧然離去。
可就在這時,那名為唐浩的少年忽然一個箭步衝出,砰一聲就重重的跪在了鍾神秀面前。
他目中帶著狂熱和崇拜:「請前輩收我為徒!弟子定然好好修行,日後報效前輩!」
「浩兒,不得無禮!」
老者連忙阻攔,但大起大落間他的心血已經消耗太多,加之唐浩從小被家族寵愛,都將其當成了家族的希望。
其他族人也覺得唐浩資質絕佳,鍾神秀哪怕是前輩,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唐浩一旦攀上鍾神秀,那唐家也會擁有極為強橫的靠山…
而此時,鍾神秀一臉錯愕的將唐浩托起來:「啥?拜我為師??」
「前輩!請收下弟子!」
說著,唐浩又是砰一聲跪了下去。
看著那抹狂熱到偏執的神色,鍾神秀有點兒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我這也沒比你大幾歲,不合適哈,現在也沒有收徒的打算呀。」
說著,鍾神秀再次將唐浩扶起來,塞給唐浩兩枚丹藥道:「你資質不賴,好好修鍊,咱們可以當道友呀,師徒啥的多生分。」
牧然和姬量玄也是友好的笑了笑。
隨後,三人離去,只留下唐家欣喜的眾人,以及捏著兩枚丹藥愣在那兒的唐浩。
………
「鍾兄,為何不收下?」
遁光中,姬量玄帶著一些打趣兒的語氣說著。
「那鐵子咋說有個十五六,我才二十齣頭兒咋當人家師父?」
鍾神秀白了姬量玄一眼,隨後往牧然跟前湊了湊,差點兒給身處遁光中正在走神的牧然擠下去。
「牧然,咱仨去找找樂子?」
「仙玄九變還修不修?」
鍾神秀:「……」
「特么的!早知道不練那玩意兒了,和自宮了似的。」
「沒事鍾兄,大概幾百年後,你就可以破元陽了。」
牧然也將一些思緒放下,打趣。
看著鍾神秀那生無可戀的臉色,心情不覺好了許多,倒是姬量玄猛然回頭看著唐家的方向。
「怎麼了姬兄?」
「無妨。」
姬量玄搖了搖頭,可能是他感覺錯了吧,那孩子的命運權重,應該很是尋常才對。
接著,三人來到一處修士行跡罕至的深山,其實山中也沒什麼有價值的妖獸或者靈藥,但那種遠離車馬喧的地方,三人不約而同的都是很喜歡。
或對弈酌酒于山巔,或行獵野炊於林間,或煮酒論劍於瀑布,或靜坐垂釣於溪流。
試問世間修士,少有這種神仙般的日子吧…
一兩個月,就連牧然也只是完成基礎修鍊而已,但他們的修為卻是在這種靜謐之間穩步提升著。
但即便是姬量玄都沒有想到的是…
雄關城邊陲。
依舊是唐家那處破落的宅子。
少年兩月有餘,雖得資源,修為卻不得寸進。
月色下,其他族人或在修鍊,或已入眠,只有他雙目之中隱隱泛出猩紅。
「為什麼…為什麼不收我,我…我可是唐家最出色的存在!」
他呢喃著,回想著當日的一幕幕,哪怕是鍾神秀都毫無惡意啊,更別說牧然和姬量玄這種本來就溫和儒雅的存在了。
但唐浩卻覺得,他們是瞧不上自己。
就連一直珍藏於枕邊的兩枚丹藥,哪怕價值不菲!他也覺得那隻不過是對於弱者的施捨和憐憫!
「桀桀…」
就在這時,一個影子,沒錯,是真正的影子。
是月光下,唐浩自己的影子!
這個影子上似乎蒙了一層黑袍。
「誰!」
唐浩登時警覺,卻發現整個屋子已經被一股詭異中散發著腐臭的氣息所籠罩,哪怕是聲音,都傳不出去半分。
而這股氣息…他熟悉!m.
這是人死之後散發出的腐朽味道,這是屍氣!
隨後,唐浩那尚帶三分稚嫩的臉龐上滿是因為驚恐而伸出的冷汗。
「少年人,你想變強嗎?你想擁有堪比,甚至超過那三個人的力量嗎?」
隨後,唐浩只見自己的影子居然緩緩起身,那是一個身著黑袍的青年,看上去同樣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
只是…他那本該英俊的臉卻是白的嚇人。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問你可願以成為我的弟子?我可以給你力量。」
黑袍青年笑,但在慘白的月光下,那抹笑容是那麼滲人。
「我…」
唐浩猶豫了。
牧然三人給他的感覺是一種極致而單純的強大,但這個傢伙,強大間,還有一股他很是不喜的氣息。
他知道,眼前這人,恐怕不是什麼善類,甚至有可能是邪修!
「怎麼,信不過我?」
黑袍青年將頭上遮掩去除,徹底露出那張英俊且蒼白的臉,此人…正是風莫沉!
只不過現在的風莫沉哪兒還有那副裝出來的隨和樣子?他眼中沒有絲毫眼白,甚至渾身活人的氣息都所剩無幾。
反而涌動的是一種很是腐朽,卻也很是強大的屍氣!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看清他蒼白皮膚下的屍斑。
「你知道嗎,那三個人,都是天驕,他們…看不起你啊。」
風莫沉笑的冰冷而戲謔。
「你在他們眼中連一條狗都不如,還想拜師?你難道就想一輩子活在別人之下,等失去庇護,繼續被欺凌?」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鎚般砸在唐浩心上,讓他眼中偏執更甚。
他自小就生存在岌岌可危的唐家,讓他堅強,卻也讓他脆弱!
他渴望力量,甚至成了一種執念。
「你要的,不就是力量嗎?只要是力量,誰給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