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維護與指責
債主日復一日的糾纏,秦蓮的身心經受了極大的考驗。且不說這次兒子莫名其妙的給冉家背上這個巨債,就說兒子的這個行為就已經讓秦蓮的內心飽受自責的煎熬。時常,在晚上都見她一個人獨自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至深夜。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秦蓮很少外出,而公司上的業務許多都交給谷波來處理,她擠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兒子。
她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夠換回兒子的良心。她希望還能看到當年那個在外面總是緊緊的牽著她手的孩子。她的陪伴可以說就是為了之前的溺愛而贖罪。
而陪伴兒子的這些日子裡,雖然她依然會收到許多條威脅甚至恐嚇的簡訊或來電,但是她一概不作理會。她也不再對兒子提起那件事。
每一天,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傍晚和兒子去青湖公園散步,因為她覺得在那個公園裡她才能夠感觸到兒子的心跳,才能夠忘記所有的煩惱。
青湖公園也就是在彩虹橋人工湖的旁邊,距離別墅區只有兩公里的路程,他們選擇步行過來。
在這個半個小時的步行時間裡,冉元空一直牽著母親的手,有說有笑。如果不認識他們的人,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走在一起,還真的誤以為是姐弟倆呢。
這樣說並不奇怪,因為秦蓮走出失去愛人的悲傷之後就慢慢恢復了風韻,繼續延續著「不老女人」的傳說,而冉元空一米八的高大身材,遠遠高出秦蓮二十厘米,他看上去更像是一棵參天大樹把他母親罩在懷抱里。
而認識他們的人見到他們每天都來公園裡散步,向他們打招呼問候的同時都表示出羨慕,誇讚冉元空是個懂事的孩子,還說秦蓮是個事業和家庭都兼顧得很完美的女人。
秦蓮很享受這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不過美好彷彿已經註定了不會在她的身邊待太久。在經歷一次與死神擦肩的意外之後,她不得不終止了與兒子的這次最近距離的心與心的交流。
那天,她和兒子如往常一樣去青湖公園裡散步。行至公園門口處時,一輛黑色的小型汽車突然從馬路對面橫穿過來,其速度快的驚人。這輛汽車差那麼一丁點兒就撞到她,幸好兒子眼疾手快迅速把她推向了另一邊才讓她免於難。
當她從地上爬起來時,朝著汽車方向望去,但是這輛汽車並沒有因為事故而停止,反而加速駛離了現場。兒子扶她坐在公園門口處的凳子上,怒氣下想打電話報警,但是她說了一句「算了」就返回家中。
原本這隻不過是一場很意外的事件罷了,很快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每天傍晚照常陪兒子去公園散步。
可是,在這場意外的第五天,她收到了一個陌生簡訊,而簡訊里的內容令她感到了恐懼,「下次沒那麼幸運了哦。」
收到這條簡訊的當天,秦蓮就取消了傍晚的散步,她把谷波叫來家裡,「谷波,查清楚主導那件事是誰了嗎?」
谷波剛走進客廳就聽到秦蓮這個問題,一時間想不到秦蓮指的是哪件事,他看著秦蓮猶豫了一會。
秦蓮接著補充道,「那個債主是誰,是張銘嗎?」
谷波聽到秦蓮的補充,這才醒悟,頓了頓,他說,「還不清楚,不過小道消息說,應該不是他。」
「那是誰?」
「DU場里有一伙人是專門放錢的,但是不知道放給空哥的老闆是誰。他們的老闆很隱蔽。」
秦蓮聽完谷波的這幾句話就不再說話。其實她是可以直接問兒子的,可是她問過一次后見兒子不吭聲,然後他們又共處一段一起散心的美好時光,她就不想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安靜了幾分鐘,秦蓮說,「想辦法去跟他們談判,給他們三百萬,但是有一個條件,不許他們再打元空的主意。」
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會,她補充道,「如果不行,全部給他們。」
谷波聽到秦蓮的這兩句話,突然感到了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秦蓮會向他們低頭。驚訝的看著秦蓮幾秒鐘,然後他才說話,「秦總,這樣不太好吧。」
秦蓮說:「就這麼決定了,你去山莊找他們談。」
谷波看到秦蓮堅定的眼神,他不再作聲了。
離開秦蓮家之後,就這件事他苦思了兩三天,最終他還是決定按照秦蓮的籌碼打電話給張銘。
其實他是知道這個債主的,但是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他得替他的主子冉元空繼續保守著這個秘密。
張銘接到谷波的這個電話后很爽快的答應了他提出的要求,但是就欠款數額方面表示不能退步。
後來再經過一次的面談后,張銘最終妥協,但是他說至少要多加五十萬,也就是說需要三百五十萬才能鬆口。
過後,谷波把張銘的這個要求告訴秦蓮,他想不到秦蓮不加猶豫就同意了,而秦蓮再次想知道債主是誰時,他這次這樣回答道,「有好幾個老闆,具體誰是主謀也不清楚,那天我去山莊見他們時,都是陌生的面孔。」
張銘收到滿意的款項之後心裏面儘是得意,現場他還想把谷波拉入伙,說放出去額度的百分之十給他抽成,但是谷波並不動心。
低調處理完這件事後,張銘信守承諾沒有再打擾。因此秦蓮的生活進入了平靜期。
據此,她把重心從新轉入到工作中。不過她依然擔心著兒子會反覆犯錯,因為確實他已經在這條路上多次迷失過。
她思考著如何才能夠讓兒子徹底遠離外界不良人,而在一次與梓麗的談心中,她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或許唯有婚姻才能夠幫助他。
於是,那天晚上她和梓麗話家常的同時故意把話題轉在感情這件事上,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小麗,你有男朋友了么?」
梓麗笑著回答:「還沒考慮過呢。」
秦蓮笑笑,之後她嘆了一口氣,說:「唉,元空他真不中用......」
梓麗對冉元空的理解並不像長輩們那樣,她覺得冉元空固然是貪玩了點,但是她能夠理解這個年齡段的人的思想。而冉元空對她也是十分關心,節日時還懂得送點小禮物給她,討她歡心。她認為他也是一個感情很細膩的男人。她這樣回答秦蓮的話,「空哥挺有個性的。」
秦蓮說:「他還真不爭氣,像個小孩子。梓麗,有空你替我教教他。」
梓麗說:「好的,不過我覺得空哥還真的挺不錯的,很有愛心的人。」
秦蓮聽到梓麗這個評價,心裏面很高興。她彷彿現在就看到了兒子的新生活。而梓麗也是說到做到,往後的日子裡,她隔三差五就來秦蓮家,這一次她的重心不再是陪伴秦蓮,而是放在了冉元空的身上。
在梓麗的陪伴下,冉元空確實度過了一個祥和的時期。秦蓮每每看到他們在一起開懷的聊天、打遊戲時,她心裏面有說不出的喜悅,甚至把梓麗看成了兒媳婦。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這一系列的努力只是個徒勞。
別看冉元空平時和梓麗總是有說有笑,感情像是在逐漸升溫,可是那都是表面罷了,他的心思根本就在不這個家裡。換句話來說,他對梓麗的感情依然是那麼的空白。
每當深夜獨處時,他就會在房間里偷偷的和如依彤發信息表思念。而如依彤毫不掩飾的裸露示愛一次次激起他內心的慾望。每每看著她性感的靚照,讀者她恩愛的文字,他就春心蕩漾,許多次夢裡都幻想著與她相見。
而秦蓮把兒子交給梓麗之後,她對兒子的轉變充滿了信心,從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然而她不知道噩夢已經一步步的襲來。
那一天,冉元空獲得了自由。幾個月沒有坐上自己的愛車,那天早晨手握著方向盤,他有一種特別的興奮感,腳稍微墊一下油門,飛一般的速度,心情無比燦爛。而他有著如此美妙的心情,並不僅僅是因為自由,而更是因為她,一個相思多月的依彤小姐。
驅車行駛在沿海大道,看著道路兩旁寬闊無垠的大海,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空,他的心情燃起了陣陣快感。想起如依彤時,他恨不得把油門踩到底。
很快,他就來到了如依彤的身邊。
如依彤見到他時楚楚可人的神情里呈現出一副久別相逢的喜悅,故意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那麼快就到了呀?」
冉元空很認真的說:「迫不及待。」
如依彤笑笑說:「許多天不見,帥氣許多了嘛。」
「那是許多年,好嗎。」冉元空笑著糾正她的話。
頓了頓,他接著說:「等會去哪裡?」
「一個神秘的地方。」
「神秘的地方?人多的地方我可不去哦。」
「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還好。」
見面的那一刻,兩個年輕人相談甚歡,言語間流露出滿滿的喜悅。他們已經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乾二淨,一個對情感如狼似虎,一個對金錢垂涎欲滴。
如依彤帶他來到了一間溫馨的小屋裡。她在這間屋子裡給他彈奏了那首他們第一次相識的曲子《愛的紛飛》。而正是這首曲子讓現場的氣氛高潮迭起,撥弄起一波波深情。曲子未落,冉元空就把她擁入了懷裡。這個下午,他們忘我地陶醉,白天如黑夜般情意綿綿。
激情過後,躺在床上,如依彤依偎在冉元空的胸前。許久后,她突然說,「空哥,對不起,那件事。」
冉元空知道她的意思,一邊撫摸著她的長發,一邊說,「都過去了,最美好的是現在,不提那些事了。」
如依彤「嗯」了一聲。停頓了一會兒,她以極其憂傷的音調低沉的說,「空哥,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冉元空不加猶豫,直接問:「要多少?」
如依彤說:「我媽媽生病了,正在醫院裡。」
冉元空問:「怎麼了?還缺多少錢?」
如依彤說:「挺嚴重的,真怕。」
說到這裡,如依彤表情更顯憂傷,有種欲哭無淚的神情。冉元空被她的這種神情觸動心弦,重複問了一句,「還缺多少?」
如依彤低語,「十萬就夠了。」
冉元空聽到這個數字,爽快的答應,「等會拿給你。」
如依彤想不到他會如此爽快,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然後給他一個深情的吻,「謝謝你,空哥。」
情到深處,他們又一次忘我地沉浸在「翻雲覆雨」中,如痴如醉。
激情過後,如依彤再次伏在冉元空的胸前,再次說了一聲,「空哥,謝謝你。」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愛模樣。
這時,冉元空突然說,「嫁給我吧。」
如依彤聽到他這句話后感到了異常的驚訝,心跳瞬間加速,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不語。
冉元空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接著說,「好嗎?」
如依彤依然不語。此刻的她內心很複雜的,她在糾結著是否去執行張銘的第二步計劃。
而正當她猶豫著,放在床頭凳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她伸手去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到是張銘的來信時,她立馬把屏幕熄滅,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冉元空。發現冉元空已經閉上了眼睛時,她才放心下來。
隨後,冉元空跟她聊起了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句句都是他的真心話,而如是以往這些話他從來都是藏在心底里的,未曾對外表露過,不過他也無處表露,畢竟身邊能談得上知心的朋友真沒有幾個。這次或許是因為環境的原因,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才毫不保留的傾訴,有種一吐為快的衝動。
如依彤做他忠實的聽眾,認真的聽著他的每一句話,甚至說是每一個字。回顧自己的這些年,她確實也吃了不少苦。而談起走上這條路,她也是很無奈。
當年離開校園時,她和許多人一樣帶著夢想走進了社會。原本她有著很體面的工作,收入也算得上是中上游,而且愛情和事業雙收,身邊的人都對她表露羨慕。
可是就在談婚論嫁的那個階段,男朋友的背叛讓她的生活跌入了谷底,她不得已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然後離開了那座傷心的城市來到了這裡。
為了生活,憑藉自己出眾的琴藝,在一起巧合中,她轉入了夜場。經過朋友的推薦,她來到了茗薈酒吧,然後認識了張銘。而在張銘的軟磨硬泡下,她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他的邀請,留在了茗薈。
慢慢的,在這個環境下,她就迷失自我,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被冉元空這突如其來的深情所打動,她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他的情懷中。不過很快她就把自己給拉回了現實,急忙對自己說,「這都是假的,男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想到這裡,她離開了冉元空的懷抱,走進洗手間,然後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很快,她就洗了一把臉走了出來。此時冉元空已經起床,見到她走出來時,又把她抱入了懷疑,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再彈一曲《愛的紛飛》好嗎?」
如依彤「嗯」了一句,然後坐在彈琴前。冉元空陪伴在他的身旁,攬著她的腰間。
「我不知道你曾經去過哪裡,但是現在我們走在了一起。」
「如影相隨,愛的紛飛。」
......
悠揚的琴弦,撥動著兩顆柔軟的心,然而這兩顆心卻來自於不同的世界。
離開酒店,在地下車庫裡,冉元空拿出了十萬現金給她,如依彤接過現金后再一次言謝,不過這次或許是因為環境的變化,她並沒有作出深情的動作。
冉元空第一天獲得自由就迫不及待的與如依彤約會。而在往後的許多天里,他們在一起上演了一出出神秘的地下恩愛劇。
冉元空對如依彤的迷戀程度,甚至可以用走火入魔來形容。而如依彤在與他的接觸中慢慢動了真情,不過她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為兩個人的世界不同。她常對自己說,這段時間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然而,「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她的人生如夢,而他的夢如人生。
一個夜晚,秦蓮接到了吳楓的電話。吳楓說警方在東倉碼頭附近看到一名女性屍體,而屍體上提取出冉元空的指紋。
聽到這個消息后,秦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瞬間崩潰、暈厥,幸好在接聽吳楓的電話時,谷波正跟她在一起,看到秦蓮趴在辦公桌上,他和吳芳馬上送她趕去人民醫院。
經過醫生簡單的治療,很快秦蓮就蘇醒了。不過此時的她眼神獃滯,面無表情,顯得非常無助。她幾次把手機拿起又放下,久不久盯著手機屏幕,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梓麗接到谷波的電話后就很快就趕到醫院。看到秦蓮躺在病床上一臉失神無助的表情,她感到了無比心酸。
梓麗和秦蓮或許真的是心連著心。因為就在梓麗走進她的身邊時,秦蓮就立馬睜開了眼睛,這個情景幾乎和上次如出一轍。她問了一句,「元空他現在怎麼樣了?」而她的這句話的語氣顯得十分低沉微弱。
梓麗回答說:「我爸正和他在一起。」
接下來,秦蓮反覆的問梓麗,冉元空是不是真的犯事了。可是梓麗不作評論,只是回答說,事情還在辦理中,她安慰著說她也不相信這是事實。
靜了靜,秦蓮對梓麗說,「幫我把谷波叫進來。」
梓麗走出病房,看到谷波正在走廊上倚靠在牆壁上,一直盯著他對面的牆壁發獃,「谷波,秦總叫你進來。」
谷波聽到梓麗叫自己,立馬就走進了病房裡。
秦蓮說:「谷波,這段時間多虧你的幫忙,蓮姐很感謝你。」
谷波說:「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蓮說:「有件事,還想麻煩你。」
谷波說:「您說,我會去做好的。」
「你幫我去找吳楓,麻煩他盡最大努力救救元空。你記一下我房間保險箱的密碼,如果需要用錢,你就直接取,不用再跟我說。」
「秦總......」
「不用多說了,去把這件事辦好。」
「嗯。」
谷波聽完秦蓮的吩咐就走了出去。在病房的門口,他向梓麗打了聲招呼,讓她幫忙照顧秦蓮,但是他並沒有把秦蓮跟他說的話告訴她。
半個小時后,谷波來到了城北派出所。他以為冉元空還在派出所里,可是民警告訴他,冉元空已經被送去了看守所。他沒有再問民警什麼話,而故意走到吳楓的辦公室門前,在發現辦公室門緊閉時,他就離開了。
走出派出所,他撥打吳楓的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
隨後,他驅車往茗薈酒吧方向駛去。來到酒吧門口時,這一次連保安他都見不著,能見到的只是掛在酒吧大門上那個隨風搖曳的停業牌子。
秦蓮在醫院裡治療了兩天,出院的當天,她就趕往梁律師事務所。
梁律師是冉元榮的摯友,也是冉家企業的法律顧問。他對冉元空很了解,看著他從小長大。受到秦蓮的委託,這些天他經常跑看守所。在與冉元空多次會面,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是冤枉的」。
憑著閱案無數的經歷,再加上他對冉元空的了解,梁律師固然相信他是冤枉的,但是在法律面前講究的是證據。因此面對冉元空的無數次的喊冤,他只能安慰著他並給他自信心,說,「我們都相信你是無辜的,你先保持冷靜,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兒子突然就成了犯罪嫌疑人,這給秦蓮極大的打擊。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他是被冤枉的。許多次在梁律師面前,她都表示哪怕傾家蕩產也要還兒子一個清白。
梁律師明白她的用心,但是目前的情況下他不好多做判斷,也只能說些安慰的話了。
往後的幾個月里,秦蓮一個人在法院、檢擦院、律師事務所等部門奔走,全身心的投入到為兒子鳴冤這件事上。公司事務她已經無心打理。受各方面的影響,冉家事業開始走了下坡路,不得已她選擇關閉幾家分公司,僅保留總部,並全權交給谷波管理。
這場官司,想不到會是一場「持久戰」,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年。在這兩年裡,秦蓮苦苦支撐著,日復一日。她傾盡了所有,但是仍看不到希望。她經歷了無數次的絕望,甚至有時候精神崩潰時想以死亡來解脫。
不過她沒有勇氣那樣做,因為在她的信念中還有兒子,同時還有兩個極其重要的人,那就是谷波和梓麗。
谷波並沒有因為冉家的沒落而離開,他反而加倍了努力的為冉家傾注心血,而梓麗也常伴在她的左右,不離不棄。
有他們倆的陪伴,秦蓮在這無比煩悶的生活中看到了一絲絲的色彩。而正是這股色彩產生的能量讓她能夠越來越堅強。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蓮慢慢接受了這個「持久戰」,她的生活逐漸恢復了平淡。在平淡中,她學會了如何有效的生存以獲取更大的動力去打贏這場「戰役」。
谷波和梓麗,隨著相處的密切,他們互相逐漸產生了好感。愛的萌生其實就在一瞬間,兩位年輕人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牽手走在了一起。
秦蓮讀得懂年輕人的心思,看到他們走在了一塊,她很大方的替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而就在那場婚禮下,谷波親切地改口稱呼她為「乾媽」,並向她敬上了一杯熱茶。
秦蓮滴下了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