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求求老婆……
郁淵不停地扭動著,一點一點地朝著尤桃的身側不斷地貼近。
朦朧的淚眼一路滑落著熱淚,支撐在床的雙手顫巍巍的,看在尤桃眼裡很不是滋味。
這得有多難受啊。
雖然她高中生物學得爛,但動物的易感期是常識性的知識,處於易感期的動物理智全無,所有行為都會被生理需求所支配。
所做的一切也都只能向本能妥協。
人都無法和本能相抗衡,更何況是動物。
但郁淵是狐狸的話,那為什麼上一世的時候沒有遇到他的易感期呢?
尤桃一手給他擦眼淚,轉眸問季允:「那……狐狸的易感期會持續多久啊?」
「看情況,每年一次,他一般是持續一到兩周。」
尤桃一怔,這時間也太久了,孩子不得難受瘋了啊。
她還以為就一兩天呢。
尤桃又問:「所以,他會是這種狀態一兩周嗎?」
季允:「對,會傻一兩周。」
「……」
上一世,她對此毫無印象。
在她的記憶里,郁淵好像一直都是聰明又能幹的帥小伙兒,還沒見過他成白痴的時候呢。
尤桃不禁感嘆,重活一世,真的是什麼新鮮事兒都能遇到。
也幸好是重生了,不然她還不知道郁淵身上藏著這麼多秘密,也沒想過,竟能見到郁淵變成三歲小孩兒。
上輩子和郁淵在一起之後,兩人幾乎天天黏在一起,不會分開超過一天,郁淵強大的佔有慾,也不會給她離開身邊的機會。仟韆仦哾
但恍惚間又想起來,郁淵好像是每年都會離開一段時間,她記得當時郁淵一直都說是科研項目出差,固定的每年一次。
所以現在看來,郁淵根本不是什麼科研出差,而是因為隱藏了身份,所以隱瞞了她,獨自去度過易感期了?
少年因著她給擦眼淚的動作,臉頰不停地在她手心蹭啊蹭。
雙眸閉著,暈染著淚珠的濃黑長睫撲簌簌地輕顫:「老婆…好香…比小房子香……」
尤桃:「什麼小房子??」
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季允給人解釋:「他說的小房子就是現在你衣服堆起來的樣子,類似於巢穴,狐狸易感期如果伴侶不陪在身邊,會特別脆弱,所以亟需伴侶的氣味來自欺欺人般地滿足需求,所以你看到的,他抱著你衣服堆在一起,睡進去,就是易感期在築巢。」
尤桃大受震撼。
這是什麼神奇的生物學知識。
她整天都在上郁淵的趣味生物學選修課,郁淵怎麼上課時對於自己這麼有趣的知識也不說給大家聽一聽,漲漲知識……
這可比他上課說的那些知識有趣多了。
季允:「我來的時候,他都把你的衣服從衣櫃搬完了。」
「……」
季允不提醒還好,她一來就光顧著心疼人了,這才想起來忘記心疼自己的衣服了。
尤桃看著一件件被人壓在身下、蓋在身上、以及抱在懷裡的衣服,全皺巴巴的沒眼看了。
偏偏做著這些壞事的狐狸少年一臉無辜,還可憐,蹭完她的手心之後又眼淚汪汪地朝她身上拱。
郁淵齒間咬著唇,一遍又一遍地喊:「老婆…老婆……」
讓人拿他根本沒辦法,也不忍心和他生氣。
尤桃問:「我衣櫃全空了嗎?」
「是啊,我本來努力阻止了的。」季允伸出胳膊給尤桃看,嘖了一聲,說:「但他太壞了,你看給我這抓的。」
尤桃這才看見季允那胳膊上長長的血痕,心下一驚。
剛想說得趕緊包紮下,就被季允打斷了:「沒事沒事,我們研究生物的經常被這種壞生物抓,一會我回去隨便清理就行。」
「……」尤桃由衷道:「學長,你真是辛苦了。」
「小學妹,你這衣服都挺貴的吧。」季允指了指地上零零散散的踩滿鞋印的限量版衣裙,果斷地撇清關係:「這都是他踩的,跟我沒關係,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你記得找他賠錢。」
「……」
郁淵這麼窮,能賠個鎚子的錢。
尤桃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過,慶幸的是,她搬過來沒多久,更多的衣服在家裡沒有帶來,新家基本上都是當季的衣服。
不然不得全被郁淵糟蹋了。
但當季的衣服已經都這樣了,好些也沒法穿了估計,看來她一會兒得打個電話給他大哥要點錢買衣服了。
季允又仔細地說了些注意事項,估計這一兩周郁淵就要在尤桃這兒度過了,這還是郁淵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伴侶陪著度過的易感期。
他該說的都說完后,也不準備當電燈泡了,就要準備走。
兩人說話的功夫,郁淵早就爬到了尤桃的懷裡,兩隻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
那手簡直如烙鐵般,燙得她全身發麻。
少年汪著淚水的眼眸怒瞪了季允好幾眼:「老婆…不要…不要和他說話……」
尤桃:「……」
季允:「……」
他瞪完人轉回眼眸,又熱切地看著尤桃。
老婆都已經好幾分鐘沒理他了,一直和別人說話。
而且好像都在說他的壞話。
老婆都不疼他了。
心裡好難受。
難受極了。
他在是繼續抱緊老婆,還是起來把小舅撓一通的選擇里糾結了半天。
最後決定還是抱老婆。
郁淵將臉埋進了尤桃的懷裡。
恍然間,身體深處細密的感受又開始新一輪地翻湧而來。
抱著腰間的手臂不斷收緊,郁淵又開始低低地哭:「老婆…熱……」
少年脖頸間早就暈開了大片的紅,皮膚表面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通紅的雙眼之下滿是斑駁的淚痕。
郁淵不停地撓著脖子,看起來極不舒服,輕嚀出艱澀的聲調:「想和老婆睡覺…老婆……」
尤桃:「……」
易感期的狐狸說這種話,是個人都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的手還在郁淵的尾巴上,郁淵每說一個字,她羞恥的心臟都要隨著少年低啞的嗓音狂烈跳動一次。
郁淵突然間將她的手捉住,蓋在了自己的胸膛。
那胸膛跟火一樣地在燒。
熱度順著掌心傳遞過來,尤桃臉頰立時紅了。
少年炙熱的身體如岩漿般灼燒著她。
郁淵不住地啜泣著,哭求著:「求求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