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去到大伯
臨睡時,黃氏跟二牛兩個人躺床上嘮嗑,黃氏「二牛,你明天真要去你大哥那裡借房子啊,你也知道大嫂那人」
「我知道我大嫂那人不太好說話,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如果咱們連問都不問他,直接去借別人房子住,怕是不太好,也讓村裡人說閑話,自己大伯家有房子空著不住,借別人家房子,大不了我就跟大哥家租一個月,我們給他租金總好過讓外人說閑話。」
黃氏想想也是這個理,雖然大嫂那人不太靠譜但是大伯還是個好,左右明天也是要去一趟,讓二牛去說說也好,想到婆婆要回來,黃氏推了推二牛「你娘明天真會回來,你也知道你娘不太喜歡我,我怕到時候我哪裡惹她不高興,要不等房子起好之後,直接請他們回來吃酒吧。」
俗話說「婆婆和媳婦生來就是天敵」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黃氏也是不例外,想到自己婆婆還是有點懼怕,自己婆婆是個怎麼樣人黃氏很清楚,野蠻霸道,控制欲還比較強,如果可以不見,黃氏自然是不太想見。
林二牛自然是知道黃氏想法,「爹娘我明天肯定是要把他們接回來,哪有自己家兒子蓋房子,爹娘都有不到場理,左右也就這麼些日子,娘那個人我是知道,只好委屈你幾天了。」
黃氏也沒多說話,點了點頭說「夜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第二天,天蒙蒙亮時候,二牛就叫醒了大寶套好牛車出發了,到了鎮上,天也是剛亮,他們去買了幾個饅頭車上吃了,便往大寶伯父家店鋪走去,林二牛大哥叫林大江,媳婦何氏,前幾年全家搬到鎮上開了個雜貨鋪,日子倒也是還過去,林大江家有兩個小孩子,大兒子今年都有十五了,無事時候也自家雜貨鋪里幫幫忙,女兒也有十歲了,家裡面田都是讓何氏娘家種著,平時也不怎麼回家。
林二牛帶著大寶走到林大江鋪子門口時候,林大江正準備開鋪,看到他們走來,愣了下,馬上又笑著迎接到「二牛,大寶,今兒怎麼這麼怎麼這麼早?」
林二牛叫了聲大哥又讓大寶叫人,大寶也叫了聲大伯,大江把他們二人帶到鋪子後面內室,林大江鋪子是前鋪后居,中間有個小天井,裡面還帶著幾間廂房,一家人倒是夠住,林大江接著把媳婦何氏和爹娘都叫了出來,說是「二弟來了。」
老爺子兩口子看到二牛帶著大寶來了,倒是很高興,還拉著二牛和大寶問些家裡事情,看得出,兩個老人對這個兒子和孫子倒是真心疼愛。
林老爹問二牛「二牛,今天這麼早來,怕是兩個人還用過早飯吧,就這裡吃,讓你嫂子去多買些包子饅頭回來。」
林二牛娘趙氏也是這樣說,還一邊讓大媳婦去買點早飯回來,何氏坐著沒動,說「現包子饅頭可貴了,包子要兩文錢一個呢,昨天我家玉兒街上看到要我買我都沒捨得買呢,現日子真是難過啊。」
林大江是個怕老婆,聽自己媳婦這樣說,沒敢多說話,只是推了推自己媳婦,林老爹頓時臉色就黑下來,有點不太好看,趙氏說「大江媳婦,要不要我出錢給你去街上買點包子回來呀?」
何氏頓時臉上訕訕,忙說「不用,我這就去。」
二牛和大寶兩人也用過飯了,但是看到爹娘這麼高興,本也不打算拒絕,想多陪下爹娘,看到大嫂這樣態度,二牛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就說「大嫂,不用去了,我和大寶吃過了,我們來有點事情跟你們說」,何氏本就不想去,就順坡下驢坐下了。
林二牛說「爹娘,大哥,我家打算蓋房子,這次來一是想請爹娘回去幫我照看一二,二是因為我家是原地蓋房子,所以現舊房子要拆掉,家裡人沒有地方住,想租大哥家住一段時間。」
林老爹兩口子聽到二牛話,不敢相信看著二牛說「二牛,你家哪裡有這麼多錢蓋房子呀,家裡房子不能住了嗎?」
二牛「是,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翻修過,確實是沒有辦法住,剛好前段時間得了些銀錢,本打算翻修,但是家裡面孩子也大了,房子也不夠住了,所以乾脆建算了。」
趙氏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家情況,往年到了冬天是困難時候,想必說是得了些銀錢,又有多少呢,說「二牛呀,房子能住話,就將就著住吧,實不能話,就翻翻吧,好歹等過了這個冬天再說吧。」
二牛說「娘,你別擔心啊,銀錢我們都準備好了,你和爹左右大哥家沒事話,就去我們那裡幫我們照看一二吧。」
趙氏看兒子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也不再勸說。只道「我和你爹身子骨還健朗,你家裡這麼大事情,我們肯定是要回去幫忙,我們今天就跟你們回去。」
何氏本就是個沒眼力勁,接著說「二牛,你們家發財了呀,要蓋房子了啊,哪裡賺錢呀,也提攜一下你大哥,看我們這日子過得。你剛說要租我們房子,你們打算要住多久呢,那個房子是我們祖屋,有時間也要回去修葺一下。」
趙氏瞟了何氏一樣,剛要說話,這邊大江開了口說「二牛,我們房子左右也是空那裡,你們一家去住吧,一家人說什麼租,我們難道還真要你銀錢。」
林二牛看到何氏推了下大江,大江也就不接著說了,大嫂是個什麼樣人,林二牛是很清楚,笑了笑說「房租還是一定要給,我去租別人房子住同樣是給房租,如果大哥堅持不肯收話,我就不住了。」
何氏馬上笑了起來說「那就照二牛說吧。我去給你拿鑰匙啊。」
林老爹趙氏看到大媳婦這樣說,也沒出聲,他們畢竟是住大兒子一家,如果太偏幫二兒子,難免會讓老大心裡不舒服,就由得他們自己去商量。
林二牛跟爹娘說好,等上午去請好了泥瓦匠,買好了蓋房子需要用東西,再來接爹娘一起回去,林老爹兩口子也可以收拾下東西,蓋房子是要段時間,也很久沒有回鄉下了,兩口子雖然鎮上住了幾年了,但是鄉下畢竟是自己老家,人老了,越發懷念自己家鄉,俗話說「落葉歸根」便是這種感情了吧。
林二牛帶著大寶一個上午馬不停蹄到處奔走,終於請好了泥瓦匠,讓大寶帶著他們回去先去房子那邊去看看,總有些事情要先做,他買了些今天要用一些東西到了老大家接了兩兩口也急著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