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們看見了什麼？再說1遍！
「知道了」張九成點頭打發了瘦小青年。
如果此人開價最高，他自然會回來找他。
張九成在礦洞門口逛了一圈，他這身打扮讓不少人都來問價，多數都是兩三百，只有一位老者開出400枚靈石的高價，他只要一枚，張九成沒有猶豫就賣了。
剩下能賣的兩枚屍核他又找上了瘦小青年。
聽說要賣兩枚，瘦小青年詫異看了一眼張九成道：「師兄貴姓？我怎麼沒在煉器宗見過你。」
張九成把兩枚屍核遞給瘦小青年。
「我叫張九成。」
「張九成？那個入宗三年一器未成的張九成？」
瘦小青年面露差異，隨即自知失言，慌忙打住話題，給了張九成七百靈石。
「張師兄，我是道聽途說的，你別往心裡去，我叫周有錢，幹些倒賣的生意掙錢，你要是想買賣東西可以來宗門坊市第十五間屋子聯繫我，價格絕對公道。」交易完成，周有錢匆忙道歉。
「小事，再說了，這都是事實，我也不懼人言，日後想買賣東西會來找你的。」跟這種商人打交道可以買到一些市面上沒有的東西，是和則兩利的好事。趙元也算半個商人，不過張九成不想跟他合作。
「張師兄大人大量，莫非煉器成功了？」
「成了。」
張九成微微一笑，黏滿泥土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滑稽。
對於這種煉器三年一器未成還能堅持到煉器成功的人物，周有錢沒有一絲笑意，只有敬佩。
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這麼久。
周有錢正色道：「恭喜張師兄煉器成功。」
「周師弟，你那有賣的儲物袋嗎？我這缺個儲物袋，手頭這個還是租的。」張九成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多餘的儲物袋。
周有錢從身上摸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張九成：「這個就送給張師兄了，算是對我剛才的話賠個不是。」
張九成接過儲物袋道：「周師弟，還是按正常價格賣給我吧。」
周有錢送個儲物袋那裡是賠禮，明顯是想賣個人情，人情債可比直接交易要麻煩得多，張九成拒絕了。
「那就280靈石吧，市價。」
周有錢略有些遺憾，張九成心性堅毅，練氣五層就能賣兩顆屍核，不管是從商人的角度還是自身角度出發，他都想結交這樣的人物。不過日後總會有機會，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張九成付了靈石，與周有錢道別，拐角就又遇到熟人。
趙元帶著三個前來北山礦場支援的弟子撞上了張九成。
「九成師弟，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從礦洞里逃出來的？還好你沒死，不然我這賬豈不是沒人還了。」趙元神情興奮，這可是他的曠奴啊，死了多可惜。
為自己的生死牽腸掛肚的人竟然是趙元，張九成有點傷感，也懶得跟趙元扯皮，直接丟過一個裝了三百靈石的袋子。
「趙師兄，把債鍥還給我。」
趙元一愣，沒想到張九成能還上債，但他還是想要一個礦奴。
「債契我放在宗門內了，沒有隨身攜帶，等回到宗門就還你。」
「那麻煩你寫一個收鍥，等你回宗門我再找你拿鍥約。」
債鍥的事必須妥善處置，張九成可不想成為礦奴。
趙元神色玩味將靈石收進儲物袋：「收鍥，我收了什麼了？有誰看到嗎？」
趙元身後的三人各顯神通。
「剛才吹來一陣風，
我眼睛進沙子了，沒睜開。」
「我一直睜著眼，什麼都沒看到啊。」
「你們別胡說，我看到九成師弟找趙師兄借了300靈石，還沒寫債鍥。」
趙元嘴角微微翹起，人與人的差距就在這些話里了，第三個說話的小子他最滿意。
「九成師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九成右手微抬，一道劍氣斬向趙元。
驅屍道人這種級別的高手他都遇到過，還能逃得一命，趙元算什麼東西。
之前欠趙元的錢為了省麻煩才認慫，現在還錢了我能跟你再裝孫子？實力不允許啊。
趙元瞳孔一縮，他沒想到張九成會動手，而且出手攻擊的方法還這麼詭異，根本來不及招架，只能硬生生接下著道劍氣。
趙元身上的衣衫被這一擊破開了一道斬痕。
價值500靈石的下品法器清塵衣被一擊破開了防禦，趙元匆忙動運神識查看張九成的修為。
練氣五層？七八日不見這小子就從練氣三層到了練氣五層？這怎麼可能？
趙元難以置信，他從練氣三層到練氣五層用了兩年啊。
趙元身後一人道：「趙師兄，他剛才攻擊的手段是劍氣吧，沒看到他用劍啊，莫非是將法器內煉了？」
內煉？
聽到這個詞語趙元也反應了過來，法器內煉的修士戰力遠超過同階修士。張九成的修為從煉器三層到練氣五層，內煉的法器絕不止一件。以他練氣六層的修為，能打得過嗎？
若是認慫了，自己的面字往哪擱？
趙元意識到自己騎虎難下了。
張九成的攻擊自然引起了周圍的注意，很快就有執法弟子過來處理。
一位胸口上有劍形標誌的執法弟子迅速走來：「怎麼回事？誰動的手？」
見到來人，趙元眼前一亮。
這人是他堂哥趙青書，練氣八層的修士。
「青書哥，是這小子先動的手，他還打壞了我的清塵衣。」
趙青書追問道：「原因呢？」
趙元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趙青書頓時明白了，是他這個自以為是堂弟在惹事生非。
「我趙家在煉器宗也小有名氣，先輩更是成功結丹，鎮守一方。堂弟，你要是做了有損我趙家威名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作為趙家年輕一輩的支柱，在這種公共場所，趙青書絕對不能跟趙元站在一起丟人現眼，否則趙家的臉面便是丟盡了。
沒想到堂哥不站自己的邊，趙元的一口心氣徹底被打下去了，把債契甩給張九成轉身就走。
「你們三個剛才看到了什麼，再說一遍。」
趙元的三個跟班正要走，被張九成喊住了。
正主都走了，這三人自然認慫。
「剛才吹來一陣風，我眼睛進沙子了，沒睜開。」
「我一直睜著眼，看到九成師兄給趙師兄三百靈石。」
「我……我……我看到趙師兄找九成師兄借了300靈石，還沒寫債契。」
最後一人說話間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可以想象到趙元會怎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