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紫鶴真人
「日月不墜,聖教永存,天地玄黃,教主獨尊!」
洪荒中某個隱秘的所在,數十名修士聚集在一起,對著一座龍身人面的神像頂禮膜拜。
為首的,是一個白面長須的紫袍道士,他站在眾修士的最前方,神情雀躍,眼中儘是瘋狂之色,站在他身後的修士則是以羨慕的眼神看向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對著龍身人面的神像拜了三拜之後,就站起身來,走到神像面前。
噗!
突然,紫袍道士劃破自己的手掌,將受傷的手掌放在神像上方。藍紫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淋在神像上,立刻就被神像吸收。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紫袍道士還是其他修士,都露出狂喜之色。
「諸位道友,我先走一步了。聖教的未來,就交給諸位了!」
紫袍道士轉過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然後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化作一道紫光投入了神像之中。
就在紫袍道士進入神像的一瞬間,神像似乎活了過來,一股隱晦的波動自神像上散發開來。
呼呼呼!
狂風大作,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天昏地暗。
「恭迎教主下界!」
眾修士看得直吞口水,內心歡喜至極,他們爭先恐後,拜倒在了神像下,響頭一個接著一個,恨不得把頭都給磕破。
咔擦!
突然,龍身人面神像動了,一股霸絕寰宇,威壓宇內的氣息散發出來。神像上神光湧現,像水波一樣的蕩漾,最後,神像消失,顯示了紫袍道士的身影!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紫袍道士不再是紫袍道士,他變了另外一個人。
紫袍道士已經失去了本身的意識,他現在的身軀和元神沒有變化,可他的意識已經變了。
他獻祭了自己,接引了敖洪的意志,然後,他抹殺了自己的意識,讓敖洪的意志接管了身軀和元神。
也就是說,現在的紫袍道士,是敖洪!
敖洪緩緩睜開雙眼,他很自然的接收了紫鶴真人的一切,不但如此,他入駐這具身軀后,就習慣性的吸收天地靈氣,衝擊境界。
玄仙中期、玄仙後期、金仙初期、金仙中期、金仙後期.....
每一個呼吸,他都在突破之中,七八個呼吸后,他的修為穩穩的停在了太乙金仙巔峰。
力量!
眾修士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他們從敖洪身上,感覺到了無比強大的力量。
他們都是跟腳低下的精怪之流,放在道魔之戰戰場上,和炮灰都沒有區別。
不然,他們也不會加入魔教了。
魔教能夠給他們庇護,給予他們功法,給予他們希望,給予他們力量.......與這些相比,仙魔之分就太無關緊要了。
看著這些修士,敖洪表情淡漠,心中卻非常滿意。
能在魔道失去魔祖的情況下加入魔教,毫無疑問,這些修士都是誠心誠意加入魔教的。
或者,他們中間有仙道大能的棋子甚至化身,但那又如何?敖洪收下這些教眾,是要讓他們跑腿,而不是讓他們繼承自己的衣缽。
送上門的打工人,不要白不要。
當然,只要他們認真的辦事,敖洪也不吝嗇,肯定會給他們足夠的好處。
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
「拜見教主!」
見敖洪不說話,眾修士又是一拜。
他們的心情不可謂不激動,魔教教主,那可是大羅金仙,
法力無邊無際,有生滅諸天之能的存在。
平時,他們哪裡見得到這樣的大人物?
敖洪微微點頭,開口道:「爾等做得很好!」
聞聽此言,眾修都是受寵若驚。
這一次獻祭,他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功勞。他們個個都是仙人,建造一座祭壇而已,能有多大的功勞。
真正有功勞的,是紫鶴真人。
還沒有等他們有所回應,敖洪又開口了。
「本座此次下界,是為了辦一件大事。所以,有一些事情,需要爾等去辦。」
「我等為聖教辦事,萬死不辭!」
眾修士立刻向敖洪表決心。
他們可是知道,眼前的這一位是大能人物,只要把事情辦好,事後必定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嗯!」
敖洪微微頷首,「首先,本座要讓你們去找十個仙道中人。」
眾修士大為困惑,都不明白敖洪找仙道中人做什麼。
一個魔教教主口中的大事,總不會是殺十個仙道中人吧?
敖洪可不管眾修士怎麼想,他在眾修士中挑選了五人,又給他們下了保密的禁制,就讓五人各自辦事去了。
手下有人好辦事。
讓敖洪自己去找,的確是能找到,可是,-哪有坐享其成來得舒服?
不出十日,就有人帶著自己尋到的仙道中人回來了。
「紫鶴前輩,他們就是前輩要尋找的有緣人,白松、綠竹、寒梅三位道友。」
「見過前輩!」
得知「紫鶴前輩」是太乙金仙,白松、寒梅、綠竹三人又驚又喜,忙不迭的上前行禮。
敖洪看向三人,暗暗推算三人的信息,怎麼推算怎麼滿意。
白松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手持一根扁拐,氣質淡泊,竟然有幾分上善若水的氣度。
寒梅是一個中年道者,面相威嚴,行止之間不怒自威,梅香撲鼻之間盡顯此人傲氣。
綠竹則是一個青年,全身鋒芒畢露,銳氣十足。
尤其是,三人雖非兄弟,卻相互間結成道友,氣運一體,和親兄弟也沒有分別。
「好!非常好!」
面對三人,敖洪露出和藹的笑容。
他既是魔教教主,尋找這些修士,自然不是要做好事。等他要做的事情完成了,這些修士的處境會變得十分危險。
不過,禍兮福所倚,對這些修士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還尚未可知。
繼白松三人之後,很快又有兩個修士到來。
這兩名修士是從西方而來,一個身形微胖,慈眉善目,另外一個身材瘦小,臉色蠟黃。
見到此二人,敖洪更是心花怒放。
接下來的一個月,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來。
雖然,之後來的人有些差強人意,但是,敖洪只是請他們演一場戲,也就放低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