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居心苟測
待花骨離開后,花見銘是滿腦子疑惑,既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又不知道她弒親之後還來告訴她這些幹嘛,畢竟就只有她這一個親人,即使她弒親,花見銘也不忍心將她抓起來。
回到護國營后,花見銘讓吟他們去休整一番。到了第二天早上,把所有人叫起來后,將吟他們帶到了一塊黑色的石頭前說:
「這是護國營用來檢測你們能力和分配適合你們的職位,只需要站上前,將手放到那塊石頭上,具體叫什麼我並不知道,所以我隨便取了個名字『分石』。」
吟聽后不免覺得十分好笑,雖然自己沒什麼文化基礎,但是卻會覺得十分好笑。待檢測完每個人的能力后,就再也沒有其他指示,在吟他們不解的時候,花見銘跳出來說:
「老大的能力是隱身啊,情報部辦案處報道去吧,老二的能力是瞬移的話,就去偵查部吧,也算是情報部的附屬部門吧,老三的是強化,還是範圍性小幅度強化的話,適合去護衛部衝鋒陷陣。」
「怎麼是你安排啊?不是這塊破石頭安排嗎?」羌上去質問花見銘。
「我說護國營檢測和分配,沒說分石分配啊,你對我這個新晉護國營營長有什麼問題嗎?」
羌剛想回懟過去,就被吟一把拉住,被予捂住嘴巴,予還不忘提醒道:
「收好你的脾氣,不然我和哥哥都不跟你睡了,記住了!」
羌被予的話唬住了,可羌並不喜歡三人一起睡,畢竟多了個人就不好辦事。花見銘將他們帶到了各自任職的地方,然後說:
「你們以後住的地方還是你們昨天睡的那裡,升職後會有更好的住處和待遇,不過得好好乾,功績突出才能升職。」
花見銘說完,便離開了,吟則在進入情報部之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自己似乎被注視,可是環顧四周,並無異樣,便轉頭進入情報部辦案處報道。往吟後方的酒樓樓頂看去,只見花骨冷冷地看著吟,還命人每天將幾壇好酒送給花見銘,就說是他小妹早就買好的,今天開始送而已。
待三人工作期間,花見銘回到了護國營,還在思考花骨告誡他的話時,王事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
「將軍,在...在靠近城牆邊緣的小鎮遭受魔族侵擾,花馨帶人去支援了,但是花馨駐守的地方有較少魔族入侵,我們得趕快過去。」
「王兄,你休息一會兒,我帶人去那支援,如果你能夠趕得上的話,就麻煩多增派點人手,以防魔族突襲。」
「是,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才怪!」王事心裡想著。
花見銘立刻趕往了花馨之前駐守的邊境小門那裡,只見住在小門附近的人民瘋狂逃竄。一個人因為跌倒,即將被魔族殺死時,一把劍將那個魔族的胸口刺穿,那個魔族死前不解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魔核是我的弱點的,我明明沒有在戰場上見過你,甚至都沒聽說過。」
「你也沒命知道了,我父親的經驗可不是你們能夠封鎖的!」
待這個魔族死去,遠處號角聲響起,其他魔族紛紛離開。離開時,一隻沙狼遁入地下,因為它接收到花骨的指令,便留下來保護花見銘。待王事趕來,發現花見銘還活著時,便假裝好心地問花見銘: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快將受傷的弟兄們帶回去,我還要在周圍看看有沒有魔族餘孽。」花見銘向周圍的人說道。
只見其他人將傷員抬走後,剩下的人慢慢向花見銘靠攏,臉上洋溢著笑容,可卻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可是花見銘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反而向周圍的人說:
「各位能否將這個魔族的屍體給處理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花見銘剛想走,一個災民說道:「將軍如此大恩,我們這些鄉親無以為報,希望將軍能讓我們認個臉熟,以後也好報答將軍,你們說是吧?」
其他人也不停地附和著,卻沒有人發現周圍開始起霧,花見銘也因為那些人都圍著自己,使得難以看見起霧。隱匿在暗處的沙狼見開始起霧,便慢慢地靠近花見銘,以保證可以幫助花見銘,只是王事發現了沙子的動靜,直接一劍插在那裡的地上,沙狼一聲哀嚎過後,圍住花見銘的那些人都拿出自己的暗器刺向花見銘。
花見銘早有準備,抽出劍往地上一插,一道強風將周圍的刺客吹得四散開來。花見銘將王事拉住,並說道:
「待會兒我在前面殺出一條路,你能撤離就撤離,我拖住他們,這護國營營長的職位已經定好是花馨,雖然她家之前力挺吞併祁洲,但是她的才能我看在眼裡,好好輔佐她,王兄,我先上了。」
花見銘說完便沖了上去,王事則是裝模作樣地在那裡抵擋,待花見銘與其他人打的不可開交時,一把摸了劇毒的劍刺穿了花見銘的胸口。其他殺手也是瞅準時機,一齊刺向花見銘,在花見銘倒下前問了下王事:
「王兄,為什麼?難道這個職位就那麼好嗎?」
「別叫王兄,告訴你吧,老子原名謝千秋,我的妻子就是因為你們的疏忽大意才死的!這個職位給別人也罷,我今天散盡家財,叫了這麼多殺手,就是為了殺死你這個最大的隱患,放心,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難道?」那些殺手瞬間反應過來。
「你們可是一群死士,死在任務中可是很正常的,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
那些殺手發覺了謝千秋的真實意圖,一齊向謝千秋砍去。只見一股黑氣將謝千秋保護在其中,謝千秋反手便將其他人打飛出去,有的殺手死前說了句:「魔族禁術——混沌身。」
而此時,花骨在酒樓哭的泣不成聲,寒霜此時來到須臾羨,看見房間十分凌亂,並看到花骨坐在陽台上哭,十分驚訝地說:
「骨兒,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哭?」
「沒事,你才三百多歲,五十年前才開始接觸我,沒見過很正常,翎凰和蒼鳳都見怪不怪了。」
花骨從陽台上跳下后,瞬間變臉,表情還是那樣,只不過眼神中多了一絲滄桑和成熟。寒霜見花骨又變回原來的表情,不解地問道:
「你為何會哭啊?雖說我只活了三百多年,可這三百年也從未聽說過你會哭啊,還有,你手裡這酒壺是幹嘛的?」
「嘖,竟然注意到了,這酒壺的材料你可認得?」花骨賣了個關子。
寒霜瞟了一眼花骨手中的酒壺,一陣寒氣直逼寒霜的面門,寒霜立即閃身才躲過這一下,寒霜驚魂未定地問花骨:
「這可是上古神器——寒霜壺,我的名字還是出自它,如今見到本尊,我連看一眼都被拒絕了,啊,你是怎麼駕馭讓天階魔族都害怕的東西的?」
寒霜接受不了這麼多的打擊,抓住花骨的袖子不停地搖著,花骨見寒霜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摸了摸寒霜的頭說:
「你也知道,我什麼都會,況且我的眼淚裝著寒霜壺中才能保存,眼淚如同他們,什麼都無法保存,終究有一天要離開我。」
「哎呀,這還是我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骨嗎?不對,『天』怕不怕關我什麼事。」
花骨見狀,從袖子中拿出一把扇子敲了敲寒霜的頭,寒霜頓時覺得天靈蓋有種要炸裂的感覺,在花骨敲第二下之前,躲得遠遠的。花骨看寒霜識破,但還是假裝沒事人一樣問道:
「寒霜,躲什麼?不就隨便拿把扇子敲了一下你的頭嘛,有必要那麼害怕嗎?」
「你這個魔好壞,有拿鯨落巨淵扇敲自己知音的頭的人嘛?再敲一下我腦袋就開了,要命玩意!」寒霜躲在茶桌後面吐槽道。
花骨收起鯨落破空扇和寒霜壺,湊到寒霜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含情脈脈地說:
「寒霜,要努力變強哦,連鯨落破空扇十分之一的重量都撐不住,你很弱哎!」
寒霜被花骨突然變臉的行為整得十分無語,剛剛的害羞蕩然無存,曖昧的氣氛瞬間破碎,氣得寒霜只能獨自跑到牆角生悶氣。花骨見寒霜又在生悶氣,走到茶几旁,拿起一碟糕點,接著慢慢走向寒霜,將那碟糕點遞了過去,語氣平和地說:
「小饞蛇,氣得躲起來還順了我一塊桂花糕,順我一塊桂花糕就算了,沒吃完就丟回盤裡,現在這一碟都是你的了。」
寒霜看到花骨將糕點遞了過來,秉持著不要白不要的原則,拿走了整碟桂花糕,還不忘把一個桂花糕塞進花骨的嘴裡。花骨看著中州,心中有湧起了奇怪的感覺,自言自語道:
「每幾十年換個家庭,現在想來,能讓我記住的恐怕只有第一個、第七個、第十一個、第二十七個和第三十九個,還有這一個。人間千年,滄海桑田,回首往事,只剩感慨。人世間千年浮華,依舊似過眼雲煙。」
「骨兒,愣著幹嘛?過來吃東西,我分你點。」
「你分我點?那可是我的糕點,哪有你來分的道理,我給你吃的權利,沒給你分的權利。」
「那麼遵守魔族律法幹嘛?現在是在邊境,況且人類律法也不關你什麼事。」
花骨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便和寒霜分了那碟桂花糕,雖然是分,可寒霜時不時地會從花骨的眼皮子底下順走一個,花骨也是以牙還牙,從寒霜那順一個,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邊境的景色。要是雪滅看到這一幕,又會作何感想呢?
不一會兒,花馨便從邊境趕回,只見滿地屍體,最中間躺著花見銘,要害被旁邊的一個屍體拿刀捅穿了。此時起風了,一陣風吹在花馨一行人的臉上,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看向風吹來的方向,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屍體躺著不遠處,這些人都是魔族入侵時所殺死的平民百姓。花馨看來,也只能無力地怒吼,瘋狂地錘著地面,雖然是沙地,但花馨依舊錘出了鮮血,立下誓言:
「我定要將魔族趕出中州,此生與魔族勢不兩立,一定要取下魔尊的項上人頭。」
聽了花馨的一番話,她身後的將士也覺得激情澎湃,不停地說道:「我們定與魔族勢不兩立,以取魔族項上人頭為目標!」
花骨在遠處聽見他們的誓言,不經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