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意外頻發
話說付歡歡拿到鑰匙后,興奮地往花骨說的地點跑去,一開門就看見予和羌坐在庭院喝著茶,絲毫沒有意識到付歡歡走了進來。雖說予和羌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許多小心思,羌是三人中最小,也是最沒耐心的,這不,羌這就站起來質問著予:
「考慮好了沒?我答應跟你在這喝茶,你給我要的回復。都坐這一上午了,我要的回復呢?」
「著什麼急?我說的是跟我坐在這裡一天,現在半天都沒過,著什麼急啊。」予不慌不忙地回道。
「你到底想幹嘛?大哥已經有嫂子了,你怎麼還不放棄?」羌追問著。
「誰說我沒放棄,自從有了嫂子,再加上大哥的工作繁忙,我們這個星期在家的看到大哥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過來。」予反駁道。
躲在庭院中一顆大樹背後的付歡歡見予和羌只見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心中不由地想著:「她是不是坑我,除了李賦的話有一點兒意思,其餘的感覺他們兩個只見似乎已經達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還是再等等吧。」
果然,付歡歡這一等就看到了她想看到的畫面。只見羌將一口茶含在嘴裡,並抓住予的肩膀就要送進予的嘴裡。予則是用力推開了羌,而被推開的羌並沒有再做什麼,只是留下一句話:
「你沒我這麼大膽,就算你真敢這樣做,你剛剛的行為就是大哥也會做的行為。」
羌一說完,就要離開,正巧看見了沒來得及躲起來的付歡歡,羌將手中的雲霄一戰擲出,不偏不倚地刺進承重柱中。付歡歡知道自己已經被兩人發現,但現在也只能祈禱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羌走到付歡歡躲藏的承重柱前,將他的長槍拔出,並架在付歡歡的脖頸質問道:
「說,你是誰派來的,刀劍無眼,勸你好自為之。」
付歡歡躲在承重柱後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當羌沒有聽到回復后,就要再一槍刺過去時,花骨的聲音從牆上傳來:
「真不知道該叫你李賦還是羌好,感覺哪個都不靠譜,算了,把槍放下,她是我招的侍女,見你們兩個在那裡,我沒叫她去打破你們之間的那種氣氛。我想你們也不想給我相公徒增煩惱,勸你們~好自為之。」
花骨一說完,牆上的貓便恢復正常,立馬逃離的現場,羌也只得作罷。反觀花骨這邊,她走到哪舒郡就跟到哪,這就導致落花、傾城、紫煙、洛川四人每次見到花骨,都能看到舒郡跟在花骨的身後,怎麼甩都甩不掉。
花骨給洛川使了個眼色,洛川便心領神會,不一會兒,吟就來到了須臾羨,看到了舒郡挽著花骨的手,而花骨還坐在那裡自顧自地看最近的流水。舒郡看到吟的一瞬間,眼裡的敵意就好像要將吟撕碎一樣,花骨輕輕拍了拍舒郡的頭說:
「記住我們的約法三章,陰謀詭計不行,任何形式的傷害不行,不能表現出太大的敵意。」
舒郡聽后,眼中的敵意明顯減少了許多,並弱弱地說:「我知道錯了。」
「娘子,他是何人?」吟上前問道。
「依他現在的情況來說,不能算是機關造物,反而是無限接近於神的人類,在某些方面來說,他算是我的孩子,他還揚言要跟你公平競爭。」
「競爭?他要跟我競爭什麼?」吟故意裝不懂。
「不知道就算了,他贏了,你的東西就要被他贏走,要是你不介意,那麼可以現在就被贏走。」花骨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威脅。
吟自然沒有那麼傻,只見他貼近花骨的臉,十分溫柔地說:「你說錯咯,你怎麼能算我的東西,你明明是我的全部,我的命格契約可是跟你簽好了的。」
吟談吐之間盡顯他對花骨的愛意,溫熱的氣流拍在花骨臉上,不知道花骨是因為吟的呼吸,還是因為害羞而臉紅。坐在花骨旁邊的舒郡本來就是個醋罈子,在這麼近距離地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情敵曖昧,想要動手,可是花骨與他的約法三章不斷地提醒著他。
由於吟的撩撥,花骨下意識地往能讓她感到安心的舒郡那邊靠。等到花骨和舒郡兩人臉挨臉的時候,花骨還沒有反應過來,舒郡則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花骨熱到發燙的臉蛋兒,舒郡則趁此機會親了一下花骨的臉頰,花骨終於反應了過來:
「下意識地往舒郡那靠了,太害羞了。」
此時的花骨似乎反應了過來,又好像沒有反應過來,吟卻被舒郡的行為驚呆在原地,舒郡則笑得十分開心。過了幾秒,花骨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地說:
「唉!你剛剛親我了,嘶,頭好暈,要撐不住了。」
花骨一說完,便暈倒在地,溫雪似乎是早就蹲在門口似的,拿著一株冰痕無涯走了進來,並將一整株冰痕無涯去根后,直接塞進花骨的嘴中。溫雪捏著花骨的下巴使花骨嚼了幾下,隨後趕忙將吟和舒郡送出房間,自己則留在房間盡量壓製冰痕無涯那狂暴的寒氣。
雖然溫雪在儘力壓制,可是冰痕無涯的寒氣還是滲透了出去,而穿越者瀟目前的身體對寒氣極其敏感,並且她隱約感覺到溫雪會出事。等她還在跑上樓時,花骨房間的房門被打開,渾身結霜的溫雪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出來時還不忘避開其他人。
吟和舒郡剛想上前攙扶,就被溫雪勸退:「別,我已經浸透了冰痕無涯的寒氣,不要碰我,不然你們也會被冰痕無涯的寒氣滲透。先去看看花骨,她的身體剛剛恢復,狀況比我還嚴重,畢竟是擬神體魔族,一次異常就很要命,得天天盯著。」
瀟一到樓上便看到了虛弱的溫雪,趕忙跑過去攙扶,不等溫雪提醒,瀟已經抓住了她的右手。令人意外的是,瀟不僅沒有任何事,還將溫雪右手中的寒氣盡數吸出。溫雪十分不解,還沒等她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瀟便先一步解釋道:
「我家族的女子修鍊的都是極陰極寒的功法,你這些寒氣倒是我修鍊的一大助力,只不過我的修為有限,無法將所有寒氣吸出,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告訴我怎麼將你身上的寒氣全都吸出來。」
「方法有很多種,但是最快最有效的一種有些難以啟齒。」溫雪顯得十分為難。
「都是女人,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難不成還要同房什麼嗎?」瀟的語氣倒顯得輕快。
「哈哈,那倒不必,扶我回藥房,我準備準備。」瀟的玩笑依舊可以將虛弱的溫雪逗笑。
吟和舒郡見溫雪有瀟來攙扶,便趕忙衝進了房間,要不是剛剛的寒氣將房間掩蓋,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整個房間都被冰痕無涯的寒氣冰封,天花板掛著冰錐,地板則生出冰刺。不等吟和舒郡反應過來,房間內的冰錐和冰刺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突然,有東西重重地掉在地上的聲音從未散盡的寒霧中傳來,吟和舒郡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待循著聲音找到花骨時,她已經躺在了地上,天花板上還有著幾根在滴水的冰鏈。舒郡一看到花骨就沖了上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冰錐。
在舒郡即將碰到花骨的時候,一根冰錐落下,直接刺進了舒郡的背,寒氣也由此滲透。這還只是前奏,等到其他冰錐即將落下之際,花骨恢復了些許意識,見吟和舒郡兩人的處境危險,便使用天能之十——護為他們兩人擋住了掉落的冰錐,自己則因力不從心,被掉落的冰錐掩埋。
跑在前面的舒郡親眼看到花骨被冰錐掩埋的全過程,自己卻無能為力,等花骨天能失效時,舒郡就像瘋了一樣,費力地扒開冰堆。可是舒郡和吟扒了很久,手都凍得發紫,也不見花骨的蹤影,就在他們兩個心灰意冷的時候,花骨從背後抱住了他們兩個,依舊十分虛弱地說道:
「兩個小傢伙,我在這呢,早知道就不用天能之八——瞬了,沒控制好距離,弄得不僅沒力氣說話了,還得費老大的勁爬過來告訴你們。」
吟和舒郡見花骨沒事,猛地轉過身抱住花骨,花骨握著他們兩個凍到發紫的手,十分關心地詢問:「很冷吧,雖然沒有溫雪直面冰痕無涯寒氣的痛苦,不過也是入骨三分了,很抱歉,讓你們一起遭罪了。」
花骨一說完,便又暈了過去,房間的冰刺冰錐也在這時都被瞬間融化並蒸發,吟和舒郡身體中的寒氣也被清除。兩人將再次昏迷的花骨扶到床上,經過此次事件,舒郡對吟的態度有所改觀,也讓吟對花骨更加上心。
溫雪這邊,祛除寒氣的進程順利,只是這方法,確實不見得難以啟齒,不過卻要嘴對嘴地親在一起。溫雪心裡只當這是治療的必須步驟,所以沒有心理負擔,而瀟可沒有溫雪那種心態,雖然幾分鐘就將溫雪體內的寒氣全數吸出,不過那麼幾分鐘對瀟來說,宛如幾個世紀。
溫雪見瀟如此,安慰道:「不要有心理負擔,對於我們醫者來說,這如同家常便飯罷了。對她而言,心死了,就會跟岩石一樣,溫度難以長存,難以滲透。」
「可是我不幹凈了。」瀟還是有些擔心。
「傻瓜,又不是跟異性,聽聞你們那個時候,兩個女生貼貼是主流現象。」溫雪說著說著,話鋒一轉:「通過阿弗勒令巴斯蓋爾的調查,你生前與一個女生的關係已經過界。照這麼說,我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放下的隔閡,你是為了享受才放下的隔閡。」
「既然如此,我就不廢話了。」
瀟剛說完,便將溫雪按在牆上,並挑著她的下巴,溫雪沒有等瀟說什麼,便俯身從瀟的手下鑽過,並回頭勸道:
「從我放下隔閡的那天起,我就不會在乎誰誰誰有什麼理由,今天也是一樣。」
溫雪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去叫她治病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