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 朕想一直看著他

第37章 037 朕想一直看著他

「謝先生,請自重。」

厲清弘平日里是個很溫和的人,倒不是說脾氣有多好,或者說待人親和,而是那種溫潤端方,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感覺。

也不是那種輕易會生氣的人。

至少霍稷還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見過這種低氣壓。

謝宇航手裡驟然一空,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了一樣,他抬眸看著擋在霍稷身前的人,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關你什麼事,你又是誰!」

謝宇航脾氣原本就不好,圈子裡傳他脾氣暴躁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在很多場合發過脾氣,心情不好的時候,誰的面子都不給。

又因為家境殷實,演技好,所以也沒多少人真正的當著面跟他計較。

大多數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謝宇航喜歡霍稷,他可以為了在霍稷面前表現,裝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在片場安安靜靜的,但那也僅僅是霍稷。

別人又算什麼?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白日里兩個人舉止親密的畫面,到現在都還在腦海里晃悠。

謝宇航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發脾氣了。

厲清弘不過就是霍稷身旁的助理,他就是發脾氣了,對方還能拿他怎麼樣呢?

謝宇航心裡原本就壓著一股氣,這會有人送到槍口上,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只是厲清弘還沒開口,霍稷已經將人拉到了身後,站在了他的面前,沉著臉,看著他。

「他是我的人。」

陛下很生氣,就在謝宇航說完了那句話以後。

霍稷這個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厲清弘是他的人,他可以說,可以罵,可以發脾氣,但是別的人不可以。

他們都沒有這個權利。

謝宇航也沒料到,不過是一句話,霍稷就這麼急著為對方出頭,倒是顯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

他可是謝宇航,謝影帝,何苦要在這裡遭這個罪?

謝宇航垂下眸子,冷哼了一聲:「我一定是有病。」

說著繞開霍稷,腳步漂浮的走了出去。

他的助理這會不在,這個樣子出去,要是被拍到,鐵定又要上熱搜,指不定又是一波黑料。

陳譽為腦袋很大,看了霍稷一眼,打了聲招呼后,就連忙追了出去。

好好的宴會因為謝宇航這一通莫名其妙的發作匆忙結束,外面大廳里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宴會結束,回到酒店以後,才聽說了這事。

關鍵大家都沒弄明白,這事的起因究竟是什麼?

霍稷不高興,心情也很差。

陛下平日里願意寬和待人,那是因為沒什麼值得他發脾氣的事情,而且現在心態也平和了很多,在他眼裡,只要不是涉及生死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現在他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

回去的路上,霍稷坐在後座,默不作聲。

厲清弘剛才還有些火氣,但是在霍稷為他出頭后,那點火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生氣?」

霍稷不說話,就是生氣。

厲清弘往他身邊坐了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彆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霍稷看了他一眼:「控制不住。」

情緒這種東西,要是能被控制,也就不叫情緒了。

厲清弘瞧著他這樣子,乾脆讓武墨掉頭,給了他一個地址。

霍稷:「我們這是去哪兒?」

厲清弘:「帶你去發泄一下情緒。」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候,在一處射擊館門前停了下來。

厲清弘帶著人往裡走,他對這裡似乎並不陌生,登記完后,就往後面走過去,穿過一個長廊,進入一個小門。

門後面的空間豁然開朗,眼前是個非常大的射擊場。

每一個射擊的位置都是隔開的,中間的間距還挺大。

射擊場的末端放著靶子。

「你喜歡哪種?弓箭,還是槍。」

厲清弘站在他身邊,給他展示兩邊不同的區域。

這裡的槍是特製的,只是用來練習,所有的性能配備都跟真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子彈,這些子彈都是假的。

霍稷掃過兩眼,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弓箭上。

秦垣琛以前教過他射箭的,每年秋獵的時候,他也有參與,甚至還上過馬背,射過兔子。

只不過那時候,他不是一個人騎的馬,是秦垣琛坐在他身後,幫他駕馭著馬,他這才能騰出手打獵。

霍稷走過去,試了試,最終挑選了一個不算太重的。

厲清弘原本想問要不要教一教他,抬頭卻看到對方已經架起了箭,挺拔的姿勢非常的標準。

弓被拉滿,箭架在手指上。

霍稷微微地歪過頭,視線跟箭矢齊平,然後一瞬間,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

五環。

厲清弘就這麼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人再一次架上了一隻箭。

拿著箭的霍稷似乎變了個人,周身的氣場彷彿都帶著逼人的銳氣,沒了平日里的溫吞和內斂,張揚而又奪目。

厲清弘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快,不受控制,這一刻的阿稷有著讓他著迷的吸引力。

霍稷一連射了好幾箭,箭箭都中靶,最好的成績是九環,最差的成績也是四環。

這樣的水平對於一個業餘的娛樂選手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陛下並不滿意,可是他的雙臂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這具身體原本就不常鍛煉,霍稷來了以後,奉行的就是享樂主義,對鍛煉這個東西,有著本能的抗拒。

儘管準頭不錯,可是他的體力已經維持不住了。

霍稷看著靶子的紅心,眯了眯眼。

這種還差一點的感覺,會讓人很不爽。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站過一個人。

厲清弘從背後環抱著他,就著他的手,拉起了弓。

「你以前是練過嗎?射的這麼好。」

弓被拉滿,對方包著他的手,架起箭。

霍稷眼神跟箭拉成了一條直線,這個時候,他應該是看著靶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耳邊卻好像聽到了對方的心跳。

近在咫尺的身體,環抱著他的手臂,還有耳邊溫熱的呼吸一瞬間都被放大了。

這樣的場景,從前發生過,就在秦垣琛教他射箭的時候。

小時候,他的身體就不好,宮殿里的葯一直沒有斷過,太醫說他這個病是胎裡帶出來的,治不好,但也不會要命,只要好生保養,是可以活的很好的。

但也因為這個,他幹不了什麼體力活,強身健體這些事情與他無緣。

他練不了,就只能看著秦垣琛練。

身體不好的時候,總是嚮往能有一副好軀體。

而且,他其實很喜歡練武,特別希望自己能夠有一身好武藝。

但他不能,過度的運動,只會加重身體的負荷。

大概是太眼饞了,有一次在秦垣琛練射箭的時候,霍稷就纏著他教。

秦垣琛一開始並不同意,可經不住他磨,只好將所有人都遣開,然後偷偷摸摸地教他。

十幾歲的少年郎,手中有箭,心中有豪情,但是第一箭就落空了。

後來,秦垣琛就直接上手,從背後環抱著他,架著他的手,手把手的教。

就像……現在這樣。

「不要分心,看靶子,手要穩,放箭的時候不要猶豫,看準了目標,然後……一擊即中。」

話音落下,箭從手中廢了出去,穩穩地釘在了紅心上。

十環。

厲清弘的聲音就在耳邊,可這一瞬間彷彿跟那個人重合了一樣。

霍稷猝不及防地抬起頭:「你……」

厲清弘垂下眸子,笑了:「怎麼樣,我的技術還行嗎?」

霍稷眨了眨眼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又變成了眼前這個人。

他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性格上也有很大的差異。

秦垣琛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克己復禮,君臣禮儀很足,也就小的時候會隨意些,後來長大了,就刻意在他面前保持著君臣該有的距離。

但厲清弘不一樣,這傢伙可從來都不知道距離感是什麼。

霍稷回過頭,看著那十環的靶子,輕輕地哼了一聲。

「不用你,我也可以。」

說著,下一刻便架起了弓箭,手臂發力,眼神專註地看著前方,然後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

十環。

厲清弘拍手鼓掌,眼中全都是笑意。

「陛下威武。」

霍稷轉過頭看著他,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眼中盛滿了笑意。

剛才心中憋悶的氣息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人在外面待到很晚,一直玩到吃了晚飯這才回到了酒店。

然後,霍稷雙臂就因為使用過度,脫力了,兩隻手臂又酸又疼,壓根抬不起來。

「真的好酸。」

霍稷趴在床上,兩隻手臂彷彿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光是手臂,因為長時間沒有鍛煉,陡然間的用力過猛,讓他腰腹和背部的肌肉都酸痛不已。

說白了,全身上下都很痛。

厲清弘坐在一旁,伸手捏了捏,霍稷頓時往一旁挪了挪。

「你是想要謀殺嗎?」

別說是捏了,碰一下都覺得疼的慌。

厲清弘:「你這樣躺著也不行,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按摩一會。」

霍稷:「你還會按摩?」

厲清弘沉默了一下:「我會現學。」

說著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某個網站,找到了按摩的視頻。

霍稷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但是因為玩了一下午,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確實不舒服,陛下決定先去沖個澡。

洗澡的過程無疑是艱難的,熱水打在身上的每一處,都覺得酸痛的慌。

裹著浴袍趴在床上的時候,他的表情透著一股生無可戀。

霍稷:「這是什麼破身子。」

弱雞雞。

厲清弘也很快洗了澡,換了一身睡衣,坐在了床邊上。

他讓霍稷睡在了床中間,側著身子坐在一旁,抬起了他的手臂。

霍稷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這個現學現賣的。

「行不行?」

厲清弘毫不猶豫地回道:「行。」

但下一刻,霍稷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輕……輕點。」

厲清弘:「輕一點就沒有效果了,明天會疼的更厲害。」

霍稷趴在床上,眼淚都快出來了。

陛下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

厲清弘瞧著他身體顫動的樣子,下意識地還是放輕了手裡的力道。

「等好一些,就跟著我一起健身吧,不然下一次再玩,還是會痛。」

霍稷沒回答,只是哼哼了兩聲。

厲清弘接著按摩。

「輕一點……嗯……疼。」

「這樣呢?」

「別來了,真的好疼。」

「再忍一忍。」

客廳的沙發上,武墨又一次坐起身,滿面通紅。

這沙發是沒法呆了。

武墨乾脆悄無聲息地開了門,出去了。

照這個情況,明天兩個人肯定都不會起早,一大早應該沒什麼事情才是。

武墨下樓,重新開了一間房,一邊走,一邊走神。

雖然早就猜到老闆跟霍先生之間的關係,但是沒想到兩人這麼……這麼的旁若無人,還玩什麼助理跟老闆的遊戲。

有錢人談戀愛,他總是看不懂的。

一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是個單身,心裡就更難過了。

武墨拿著房卡去了樓下的房間,決定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過。

而此時房間里的陛下經歷了一番非人的按摩以後,全身都麻木了。

「厲清弘,你要是想謀殺,完全可以痛快點。」

霍稷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這麼裹著浴袍縮進了被窩裡。

厲清弘也很心疼,但是今晚什麼都不做的話,明天他這個手臂就真的一點都不能用了。

陛下也不想理他,這會困意湧上心頭,沾著枕頭就慢慢地睡了過去。

只是睡覺前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壓根想不起來。

厲清弘替他將被子給蓋好,關了燈,在另一邊睡下。

睡到半夜,霍稷迷迷糊糊地驚醒,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情。

這人怎麼還睡在自己的床上?

可被窩裡實在是太暖和了,旁邊靠著的身體彷彿是一個暖爐,將他周身的寒意全都給驅逐開了,只留下了源源不斷的熱浪。

算了,睡就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醒來,霍稷手臂還是疼的,只不過比預想的情況要好的多。

陛下順理成章地賴在了酒店裡,並且成功的生活不能自理,吃飯喝水,全都是讓人給伺候著來的。

伺候他的人自然就是厲清弘了。

除了做飯這事,武家兄妹倆就變成了擺設。

武墨覺得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這可是他們厲總啊,為愛變助理,還覺得幸福。

是他不能理解的愛了。

霍稷在酒店一連休息了三天,這才恢復。

期間陳譽為來了一次,問他是不是因為謝宇航這事生氣了,所以不去現場。

霍稷表示他想多了,謝宇航對他來說,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用說生氣了。

讓他該怎麼來怎麼來,不用顧及他。

畢竟劇組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那麼多投資下去,這個時候跟謝宇航鬧,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陳譽為再三確認以後,這才放心離開。

雖然陳導說了霍稷只是因為手臂拉傷在酒店休息,但是總有些人心裡是不相信的。

霍稷肯定是生氣了,才不往現場走。

等到他手臂養好了,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好多人都等著看戲。

可現場平和的很,霍稷沒有找謝宇航麻煩的意思,謝宇航也沒有要發脾氣的預兆,那天酒宴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就這麼一帶而過,煙消雲散了。

從這件事情之後,厲清弘在劇組的待遇卻是直線上升。

全都仰仗於霍稷那句「他是我的人」。

我的人,這個理解有很多種,但是就從霍先生跟助理小厲兩個人之間親密的互動來看,似乎也沒別的解釋了。

這個小厲應該是霍稷的情人。

這種事情在他們圈子裡實在是太常見了。

甚至還有人猜測,小厲會不會有一天直接C位出道,借著霍先生身後的資源,一步登天。

畢竟這可是娛樂圈。

當然了,這些猜測都只是暗地裡討論的,誰也不敢明著當著厲清弘的面講出來。

但也有人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霍先生喜歡像小厲這樣的款式,那是不是可以找一樣的呢?

畢竟總看著一個人,會膩的。

人都是好新奇的動物,當有個相似的人出現的時候,誰會不偷腥呢。

霍稷不知道有人已經打上了他的主意,自打厲清弘來了以後,他的日子過得就更瀟洒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晚上還有人體暖爐。

在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陛下覺得自己都快廢掉了。

可是誰能不沉溺於這樣的照顧之下呢?

霍稷甚至都快忘記,他真正的助理是武家兄妹了。

就這麼又過了幾天,厲清弘有些事情需要離開兩天。

霍稷沒問他去幹什麼,對他給足了信任,非常痛快地給批了假。

但是在他離開半天以後,就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比如說,他想喝奶茶,武墨給他選的這款有些甜,不是他日常喜歡的口味,但因為懶得退,就留下了。

比如說,聊天,武墨只會回答,是,好的,對,像個盡職盡責的助理,一點跟他討論的慾望都沒有,劇本上的東西也沒辦法交流。

又比如說……

霍稷……他就想看著那個人,他希望厲清弘一直站在他身邊,回頭的時候,就能見到那張臉。

明明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陛下覺得自己這霸道的性格是越來越嚴重了。

但是,他不會將人一直扣在自己身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厲清弘是有大作為的人。

到了下午的時候,霍稷就更不得勁了。

平日里也沒覺得時間有多難熬,可是今天卻忍不住頻繁地看時間。

厲清弘大概是真的有事,到現在也沒有給他發消息。

無聊的很了,霍稷乾脆溜達到了陳譽為那邊,看他們現場拍戲。

今天這場戲比較虐,虐點就在皇帝的白月光要嫁人了,嫁人的對象是他的表弟,他唯一心裡放過的女孩轉身成了別人的新娘。

他還出現到現場證婚。

這是劇本里設定好的,但是看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拍攝,霍稷覺得,皇帝也許並沒有那麼的悲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於平凡的話讓他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比起這個白月光女主,皇帝跟元帥之間的感情恐怕要更加深厚一點。

其實自古以來,皇帝很元帥都處在一個微妙的關係。

天下不太平的時候,皇帝需要元帥為他征戰四方,平定天下。

天下太平的時候,手握重兵的元帥就會變成帝王的威脅。

側卧之榻,豈容他人憨睡。

這些人要麼會被一步步架空,收回兵權,要麼就是擁兵自重,產生謀反的心裡。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每一個玩弄帝王之術的人都懂。

霍稷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想到那些大臣在他耳邊諫言的話。

「如今天下太平,元帥手中的秦家軍數量是否過於龐大了些。」

「皇上宅心仁厚,寬以待人,可防人之心不能無啊。」

「陛下,還請您慎重考慮。」

當時,他幹了什麼呢?

霍稷看著穿著明黃色戲服的謝宇航一步步走到上首的座位,下面新郎新娘正在行禮。

一拜天地的聲音響起。

霍稷眼前的場景卻像是換了個地方。

他將眼前堆積的奏摺全都拍在了那群大臣的腳下,怒急攻心,一邊咳嗽一邊罵。

「外族入侵,秦垣琛帶著秦家軍上戰場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邊關的將士冒著風雪寒霜抵禦外敵的時候,你們又在幹什麼?」

「秦垣琛一身傷口,滿身是血的樣子你們見過嗎?」

「天下太平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跑過來,到底是怕他威脅朕的江山,還是怕他騎在你們頭上!」

「陛下息怒!」

一群大臣跪了一地,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提過兵權的事情。

「咔」

聽到導演的聲音,霍稷回過神。

他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想到關於秦垣琛的事情。

剛剛活過來那會,他好像將這個人給忘記了,完全想不起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又總是會接二連三的想起那些過去。

可能是一個瞬間,可能是一個畫面。

霍稷皺起眉頭,當他刻意去想的時候,卻又覺得很多畫面都消失了。

這個問題讓他覺得有些困擾,看了一會之後,陛下就離開了。

今日收工應該挺早的,厲清弘不在這裡,霍稷就沒了待在這裡的興趣,讓武墨直接帶他回了酒店。

那天知道武墨又開了一個房間以後,霍稷以為他是睡不習慣沙發,便將他住房的費用給管了,又讓他跟武雯換了個房間。

武雯畢竟是女孩子,跟他住在一個套間里,不太合適。

兩個人倒也沒意見。

中午沒睡午覺,霍稷回到酒店就覺得困了。

讓武墨別吵他,等他睡醒了,再起來吃晚飯。

然而等他進房以後,窗前卻是站著一個人。

高大的背影,瘦削的身材,還穿著淺色的大衣。

霍稷驚訝道:「你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

站在窗前的人緩緩地轉過身么,笑了笑:「霍先生。」

霍稷:這誰?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穿書後陛下他擺爛了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穿書後陛下他擺爛了
上一章下一章

第37章 037 朕想一直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