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5 朕使出了勾引大法

第55章 055 朕使出了勾引大法

昨天之所以將姜勤喊到家裡談這件事情,其實就是為了合作這事不會走漏任何風聲。

霍稷告訴過姜勤,這件事情目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出去,要等到跟厲清弘正式簽訂合同,才昭告公司。

他們誰也不知道厲清弘的存在,所以也不知道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在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最能看出到底誰才是值得留下的人。

霍稷這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就喧嘩起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已經大到坐在上首的陛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了。

老實說,這個場面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當皇帝上朝那會,但凡遇上一點有爭議的事情,下面那群大臣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在下面爭論的面紅耳赤,可就是沒有誰敢當那個出頭鳥,做第一個人。

霍稷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靜靜地吵。

姜勤打開手機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消息,彎腰附耳跟霍稷說了一下。

陛下面色看不出任何變化,再一次抬手敲了敲桌子。

眾人終於安靜下來,看向他。

「我知道這個決定有些倉促,大家難以抉擇也是應該的,公司也撐不了多久了,我最多給大家兩天的時間,要不要將這些股份出掉,全憑你們做主。」

「會議的主要意思已經傳達到各位了,你們都是公司的老人,該怎麼做,想來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還有事忙,先走了。」

霍稷一出門,會議室里沒有炸鍋,反倒是異常的安靜。

可不一會,這些個人就開始聯繫手底下的人去打聽,公司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霍稷一出辦公室,姜勤還有些奇怪。

「霍先生,不趁熱打鐵嗎?」

現在就走了,萬一這幫人後悔了,看不上那些錢,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雖然姜勤覺得霍稷這個舉動實在是大膽,就是霍總也從來沒想過要將這些股東的股權給買回來。

霍稷搖搖頭,微微一笑:「想賣的自然會賣,想留的自然也會留,不賣給我,那肯定就要……賣給別人了。」

姜勤一瞬間明白了霍先生的意思。

這幫人從霍稷接手公司開始,就對他充滿了不信任,如果說霍柏還在的話,那可能還會考慮考慮掂量一下,自己手裡的股份值多少錢,公司破產很可能只是謠言。

但是現在掌管公司的人是霍稷,那破產這事的可能性就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再加上項目的問題,可信度就更高了。

股份肯定是會賣的,但是這幫人心裡可能不太願意賣給霍稷。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冤大頭」想要買他們手裡的股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么。

這個人要是又有錢又有能力,甚至包含著收購的心思的話,那就更加容易了。

姜勤一瞬間便想到了霍稷的男人,哦,不,是霍先生的男朋友,厲清弘。

這可是KN的掌權人。

姜勤內心五味雜陳,別看霍先生表面上溫溫和和的,霍總整日板著一張臉,看起來不近人情,論狠厲的程度,霍總是比不上霍先生的。

就是不知道霍總現在在什麼地方。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最難受的莫過於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最緊急的項目已經解決了,霍稷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倒不是沒有事情做,而是緊繃的精神有了片刻的放鬆。

公司沒問題了,可是最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他還沒有找到霍柏。

一天沒找到人,就要瞞著霍明生一天,隨著他身體逐漸恢復,遲早有天,霍明生會知道霍柏出事的消息,到時候,霍稷簡直不敢想象。

陛下覺得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為難的事情,乾脆扯過一旁還未處理的文件,仔細地看起來。

將自己投入到工作里,就不用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兩天的時間非常緊迫,對於那些董事來說根本沒有足夠的考慮時間,一旦有人拋出橄欖枝,有收購股份的意向,並且價格比市場價高上那麼一點點,便會迫不及待地將手裡的股份給賣出去,等他們意識到上當的時候,一切就都已經來不及了。

尤其是霍稷還找人故意放出風聲,說公司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為此,林立還特地打電話向他求證。

為了不破壞計劃,陛下說的含糊其辭,只是讓對方不要擔心,別的什麼都沒說。

那些股東享受著公司帶給他們的福利,出事的事情,最先考慮的全都是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顧這麼多年來的感情。

有所求必然有所失,既想得到利益,又不想承擔風險,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情呢。

跟霍稷預料的一樣,兩天的時間,不少股東都將手裡的股份給賣掉了,以高於霍稷所定價的百分之三。

就像霍稷說的那樣,賣了這股份好歹還值點錢,不然等公司破產,可就真的什麼都得不到了。

沒了這些股份,以後公司是死是活,跟他們也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再一次舉行股東大會的時候,會議室里便沒有那麼多人了,只剩下幾個眼熟的面孔。

也不是沒人對公司有感情的。

剩下的幾個人也許不相信霍稷,也知道公司破產後什麼都得不到,但是這麼多年來,公司在他們的眼中逐漸成長為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沒有感情的。

霍稷看到這些人,連著表情都溫和了許多。

「霍稷非常感謝在這樣一個生死存亡的時候,各位願意留下。」

留下的人不多,只剩下了四個。

這四個人霍稷觀察過,平日里並不愛出頭,很低調,兩次股東大會,都沒什麼存在感,跟湊數的一樣。

其中一個人說道:「其實我還是不相信你的,如果你哥哥在這裡,我相信會有更多的人留下,在公司這麼多年,也不差這點錢,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哪怕是不能,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另一個人緊接著說道:「我們手裡的股份也沒多少,賣不賣都無所謂,你年紀輕輕,上來就是這樣的爛攤子,這事也怪不得你。」

霍稷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剩下的這幾位,認真地說道:「不管你們出於什麼原因願意留下,霍稷還是要謝謝你們。」

「謝謝就不必了,對公司,我們幾個人的感情要更深厚些,我相信你今天叫我們過來,也不是為了專門說這些的吧。」

「那些賣掉的股份……在你手裡嗎?」

按理說,股東大會是需要所有持股人一起參加的,但現在,會議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霍稷:「那些股份並沒有落到我的手裡。」

幾個人面面相覷,那剩下的那些股份去哪兒了?

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賣過,所以也就沒去打聽,到底是誰在暗中收購,這些事情跟他們關係也不大,如果公司真的出事了,那這些股份權當是為這麼多年的情誼買單了。

霍稷也沒打算這麼早就將厲清弘拉到眾人的視線里,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合約定下以後,才能作數。

又寒暄了幾句以後,會議就散了。

霍稷有些疲憊地回到辦公室。

辦公桌放著一張全家人福,是霍柏和他父母的。

照片有些老舊,裡面的霍明生應該是年輕的時候,霍柏看起來也不像現在這個樣子,冷冰冰的,少年的臉上還掛著笑,透著一點不諳世事的天真。

霍稷一直都放著這張照片,因為他覺得這個位置遲早都是霍柏的,那人肯定會回來。

他不記得劇情了,或者說隨著他的參與,這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劇本,甚至霍柏也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主角,所有的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但他還是願意堅持。

霍稷抬手將照片拿過來,擦了擦,又放回了原位,繼續搬磚。

下班回家之前,霍稷又去了一趟醫院,霍明生恢復的狀況很好,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只不過因為天氣太冷,不能出門。

他在醫院裡待了這些天,憋悶的慌,又無聊,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霍明生忍不住對著霍稷抱怨道:「你媽管我管的可嚴了,手機也不讓我玩,電視也不給看,說什麼恢復期間對眼睛不好,我又不是坐月子,太霸道了。」

霍稷:「聽醫生的,醫生說不能看,那就不能看。」

醫生確實說過這話,只不過霍明生不知道,這是霍稷提前跟醫生打過招呼竄通好的,在這個恢復時候,要是再受到刺激,那隻會加重病情。

乾脆什麼都不讓他看,至少等完全恢復了,能承受的住才行。

霍明生頓時閉上了嘴巴,又拿過一旁的書,悶悶不樂地靠在了病床上。

霍稷目光落在書的封面上——《霸道王爺愛上我》。

這足以證明,他是真的很無聊了。

看過霍明生的狀況,出了醫院的大門,霍稷又開始聯繫搜查隊。

搜索的範圍已經沿著游輪出事的地方逐漸擴大,往外延伸了很多,甚至連周圍的一些孤島都派人過去搜索過,但是迄今為止一無所獲。

霍稷站在醫院門口,寒風吹著脖子里的圍巾不停地晃動,手機那頭傳來的顯然不是什麼捷報。

他沉默了一會,緩慢而又有力地說道:「繼續搜索,擴大範圍,不僅僅是孤島,周圍的村莊,小鎮一個也別落下。」

距離霍柏失蹤已經過去十幾天了,再有些日子,就是新年了。

陛下卻覺得心頭壓抑的慌。

大門前很快停過來一輛眼熟的車子。

霍稷開門上車,意外地看到對方西裝革履的樣子。

他今天消失了一整天,瞧著這模樣應該是剛從什麼宴會上下來。

霍稷湊過去聞了聞,身上有酒味。

「你喝酒了?」

喝酒還開車!

厲清弘:「沒,我沒喝,有人不小心將酒潑到我身上了。」

只不過,他趕著來接人,就沒換衣服。

西服是深色的,在車子里看不出什麼,只能聞到衣服上的酒味。

宴會潑酒這個套路,聽起來倒是很耳熟啊。

霍稷閑得無聊,乾脆開始盤問起對方來:「厲總艷福不淺,是帥哥還是美女?」

厲清弘單手轉著方向盤打了個彎:「沒注意,我當時急著出門,那人穿什麼衣服都不知道。」

只知道一個白色的影子撞過來,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下意識地給推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潑在身上的紅酒。

厲清弘:「不過你放心,我讓酒店的人將衣服的賬單給他了。」

這可是定製的衣服,先不說價值問題,就對方這故意撞上來的舉動,不給點警告,還以為厲清弘對他有什麼想法呢?

也不知道對方收到賬單以後,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後悔當時的舉動。

霍稷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個操作讓他忍不住想到當初家裡那個被雞湯給弄髒的沙發。

這麼一想,他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陛下笑完才發現,這並不是開往別墅的路。

「你這是要將我拐去哪兒?」

厲清弘一本正經地回道:「一個可以將你給囚禁起來的地方。」

霍稷沒理他,靠著椅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車子里太暖和,只是這麼一閉,陛下就睡著了,再驚醒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莊園里。

這是當初秦蕭蕭用來聚會的那個莊園。

厲清弘:「晚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文件都在這裡。」

霍稷睡了一覺,精神好很多,他打開窗戶,車外的涼風頓時將車子里的熱氣給吹散。

當初只是為了參加聚會才會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好好地參觀過。

「你來燕市都是住在這個地方嗎?」

他知道KN的總部在京市,燕市應該不常來才是。

不然怎麼這裡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貴圈人士,對厲清弘都不熟悉呢?

厲清弘將車子開進車庫:「嗯,這裡一般有人在打理,我也就是到這邊來的時候才會住。」

從車庫到屋子還有一段的距離,霍稷一出來,就覺得寒氣逼人。

厲清弘微微皺眉:「不然找人再修個走廊,可以從車庫直接到屋子裡。」

這樣不管是颳風下雨,都不用擔心了。

陛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走廊用大玻璃封起來,這樣真的會方便很多。

「等過了年再弄吧。」

穿過花園的小路,厲清弘帶著他進屋,進屋前卻是先將陛下的指紋給錄了進去。

「這樣會方便很多。」

霍稷笑而不語。

一進去,屋子裡的燈便逐漸亮起來,從玄關客廳一路亮到樓上的走廊。

客廳很大,是挑高的設計,長長的造型燈從上面一直懸挂到下方,將客廳照的透亮。

屋子裡的色調是簡單的黑白灰,整個客廳都鋪著進口的手工地毯,赤著腳在客廳里完全不冷。

霍稷之前在這裡的客房住過一晚上,只不過那時候心思全都在厲清弘的身上,根本沒有好好地看過這間屋子。

厲清弘應該是準備晚飯去了,霍稷便沿著樓梯上樓。

二樓是客房,影音室,娛樂間和健身房,三樓才是厲清弘住的地方,還有他的書房。

卧室很大,裡面打掃的很乾凈,牆上掛著幾幅簡單的掛畫,一看便知道對方的品味和風格。

卧室前面有個非常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看很遠,將屋子前面的花園和草坪盡收眼底。

只不過現在天已經黑了,一眼看過去,更多的是交叉錯落的燈光,散布在草叢裡。

再往上便是一間休閑的屋子,屋子外是一間很大陽光房,裡面長著各式各樣的花卉。

寒冬里,這些花待在溫暖的屋子裡,倒是開的很旺盛,只不過天黑了,便收起了花骨朵。

花朵應該是有人精心打理的,修剪的都很漂亮。

霍稷將整個屋子都逛了一遍,在回到樓下的時候,厲清弘已經簡單地燒了兩個菜。

這個人好像很愛下廚,只要是有時間,就會自己做菜,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都是些最常見的家常菜。

明明可以請廚師的,可他自己做的更多。

霍稷端起碗,夾了一筷子的菜:「莊園應該有廚子才是,忙了一天了,不累嗎?」

厲清弘:「還好,很多人覺得做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可是我卻覺得是一種樂趣。」

霍稷:「樂趣?」

陛下不是很能理解,畢竟他是除了那種非做不可的事情才會動身,別的事情都不要打擾他的鹹魚。

厲清弘垂下眸子:「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吃過我媽燒的菜,她也喜歡燒飯,覺得看到別人將自己煮的東西全都吃光的時候,特別有成就感,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我都不記得是什麼味道了。」

霍稷想起來,厲清弘的父母好像在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陛下看了看盤子里的菜,夾了一筷放在對方碗里。

「多吃點,你最近有些瘦了。」

厲清弘:「你才是吧。」

吃完飯厲清弘便去了書房,陛下決定先沖個熱水澡,打開衣櫃的時候才發現,柜子里有一半的衣服都是新的,他的尺寸。

霍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對方將他每一個細節都照顧的很仔細,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感覺不到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好像有他在,一切都是沒問題的。

這麼想著,陛下沒有管一旁放著的乾淨的睡衣,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旁明顯大上一圈的白色襯衫上。

這應該是那人穿過的。

霍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這件襯衫拿下來。

等厲清弘處理完事情,躡手躡腳地回到卧室的時候,便看到霍稷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被子被扔到一旁。

霍稷身上沒有睡衣,只有一件大大的白色襯衫,又直又長的雙腿露在外面。

在往上,便是黑色的,包裹著臀部的內褲。

內褲是他挑選的,跟自己同款,只不過尺寸不同,穿在這人身上,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身上那件白襯衫若隱若現地遮著。

厲總忍不住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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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陛下他擺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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