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 朕的元帥啊

第94章 094 朕的元帥啊

電影里放了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陛下曾經以為穿書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上天給他的恩賜,遇見厲清弘更是他此生大幸,卻怎麼也沒想到,最意外的真相,竟然是在這裡。

他不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世界。

那個從年少時就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放映廳里很安靜,電影里逐漸進入尾聲。

尚未到而立之年的帝王唇色蒼白,眼角眉梢是掩蓋不住的滄桑,他已經快油盡燈枯了,可手裡放不下的是奏摺,心裡惦記著的是蒼生。

霍稷的眼神落在那張臉上,彷彿透過那眼神看到了自己。

那一日大雪紛飛,閉上眼睛的時候,是無憾的。

可那個時候,垣琛該有多難過。

霍稷閉上眼睛,將身旁人的手握緊,不斷地慶幸。

幸好,他們都還在。

電影終歸有結束的時候,於旁人而言,這不過是編劇手下杜撰出來的一部影片,可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的一切。

放映廳里的大燈亮起的時候,霍稷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緒,除了眼角那一絲紅,再看不出一點異樣。

周圍人都開始對著謝宇航不吝嗇誇讚,各種讚美之詞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傳到霍稷的耳朵里。

全場都開啟了商業互捧模式,只有霍稷個厲清弘兩人,不管走到哪兒,都牽著手。

這樣的場合牽手本就是一件極為引人注目的事情,更不用說近些日子霍稷的風頭正盛,在場就沒幾個不認識他的。

這兩人手牽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好像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陛下不管旁人怎麼想,再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想握緊手中的人了。

林立眼角抽搐地看著他們倆,深覺自己以前可能根本就不了解這個人。

剛想上前寒暄兩句,問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作為多年的好友,結婚肯定是要去的。

可還沒走到近前呢,霍稷就已經拉著厲清弘的手在人群注視的目光下離開了放映廳,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立:……

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放映廳里不少人都想著跟霍稷打招呼的,可一轉眼,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霍稷拉著人已經走出了放映廳。

外面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馬路邊停著車,可這兩人卻是不著急上車,沿著馬路邊緩緩地往前走著。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霍稷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怎麼認出他來的?他也是穿書嗎?有沒有關於這本書的記憶?

總而言之,恨不得將那些疑惑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可此刻站在這裡,卻又不著急問了。

春日的陽光很暖,儘管風裡還帶著一絲絲的寒意,可陽光灑在身上,整個人都說不出的愜意。

霍稷沒問那些東西,反倒是停下腳步,看向厲清弘:「你覺得不覺得這部電影很奇怪?」

除了一些情節上看起來更合理的設定,幾乎跟他們兩人的事情一模一樣。

可按理說,他們是穿書人,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們倆發生的事情呢?

厲清弘:「編劇是誰?」

霍稷回憶了一下,編劇他在劇組的時候見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那個時候他還沒朝著這麼詭異的方向去想,以為是參考的什麼野史,寫下的這個劇本。

畢竟他也不屬於這本書。

可現在仔細想一想,他存在的朝代跟這個時代似乎息息相關,從最早出現的簪子,玉扳指就可以看出來,也許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穿書。

或許他的王朝,正是這本書的歷史一部分,可他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但是,能將他們倆的故事這麼還原,這個編劇確實值得探究一下。

霍稷抬手給林立發了一條消息,一邊發一邊說道:「我讓林立將編劇的聯繫方式給我,約她出來聊一聊不就知道了。」

路邊車來車往,厲清弘站在他的身旁,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將霍稷圈在了自己的安全範圍內。

所以,當摩托車嗡嗡的轟鳴聲逼近的時候,厲清弘甚至沒有回頭,條件反射般便抱著人原地轉了一個圈,以極快的速度站在了安全的地界。

黑色的摩托車飛快地跟他們擦肩而過,但凡反應慢一點,剛才兩個人都要被撞飛。

厲清弘面色一沉,看著已經遠去的黑色背影,聲音近乎冰冷地說道:「有的人,狗急跳牆了。」

這種當街撞人的蠢事,除了趙鴻陽,霍稷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干。

一直緩緩地墜在身後的汽車立馬開到兩人身邊,司機從車上下來。

「先生,你們沒事吧?」

厲清弘上下檢查了一下,確認霍稷沒事,面若寒霜地說道:「報警。」

這街上周圍的店鋪門口都是有監控的,不光是這裡,路上也是有監控的,要查這麼一個人,不是難事。

晚上睡覺前,厲清弘就收到了警方將人抓捕的消息。

只不過司機咬死了就是自己沒注意看路,一時走神。

而且,這也沒撞到人,頂多拘留幾天,罰些錢,就算了事了。

霍稷嗤笑一聲:「這倒是打的好算盤,要真的撞到了,那可就不是意外了。」

厲清弘也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他不在,那這一撞,必然是要出事的。

他冷著臉,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霍稷猜到估計是要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天就傳來了趙鴻陽被查的消息。

感情,他這忙活了這麼久,都比不上厲清弘一晚上的效率高。

大概是挫敗感在臉上太明顯,厲總解釋道:「趙鴻陽手腳原本就不幹凈,查賬比查什麼,速度都要快,我本來想著不著急的。」

畢竟陛下最近挖牆腳挖的很快樂,可萬萬沒想到,姓趙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霍稷動手。

這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放任他在外面逍遙了。

既然人都已經被查了,那就不光是查賬的事情了。

霍稷乾脆將趙鴻陽謀害大哥的事情光明正大地報了案,人盡皆知的那種。

還在霍家的官網上掛上了聲明。

其實,早該這麼做了。

只不過霍稷一直存在報復的心思,想要一點一點的將對方給逼上絕路,感受萬念俱灰的滋味,所以一直貓抓老鼠一樣逗著對方。

可沒想到這個蠢貨會做出這種當街唆使人撞人的事情。

厲清弘不會允許這樣的隱患留在陛下的身邊,萬一對方真的狗急跳牆,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趙鴻陽被查當天晚上就被人給帶走了,原本以為只是進去待幾天,託人保釋,可能就出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進去,就決定了他的後半生。

厲清弘做事跟陛下不一樣,厲總善於將任何一個對霍稷有危害的東西全都剷除,連渣都不剩。

這事霍稷沒再插過手,對方怎麼處理的他也沒問,處理完了,厲清弘自然會告訴他。

既然趙鴻陽都進去了,霍柏也實在沒有再藏著的必要了,隔天陛下就撂擔子不幹了,公司里的事情他管的太久了,是時候該將重擔轉移了。

霍柏看著面前猝不及防罷工的弟弟,做著最後的掙扎。

「阿稷啊,我這傷……還沒完全恢復呢。」

霍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哥,你放心,我已經專門向醫生打聽過了,你這腿沒事了,只要不進行什麼運動比賽,那可是比平常人都健康。」

比平常人都健康的哥哥眉頭緊皺,覺得趙鴻陽這廝真的是太沒用了。

不管怎麼掙扎,霍柏終歸還是要扛起他的責任,開始任勞任怨地養家。

旁人趨之若鶩的職位,在兄弟兩個人眼裡卻跟個大麻煩一樣。

燕城這段時間關於霍家大哥霍柏已經噶掉的;消息可謂是五花八門,各種傳言,什麼版本的死法都有,最多的莫過於霍家兄弟兩個奪權,平日里看不起眼的霍稷幹掉了自己的親哥哥,野心勃勃地掌控了公司。

所以,當周一早上,霍柏一身黑色西裝,板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公司樓下的時候,前台小姑娘都愣住了。

反映了幾秒后,才說道:「霍總好。」

這真的不是詐屍吧!!!

霍柏點了點頭,徑直往他專用的辦公室走過去。

休息了一段時間,比之從前那個冷冰冰的霍總,倒是多了那麼几絲的人情味。

霍總回歸的消息,不消片刻就傳遍了整個大樓,有慶幸的,有哀嚎的,更多的是猜測,以後到底誰當家的。

雖然不管霍家兄弟誰掌權,對他們這些員工來說都沒什麼影響,但這種八卦的心,誰沒有呢?

這種豪門兄弟奪權的戲碼,可不比電視劇里精彩。

但是,眾人想象中的戲碼並沒有出現。

霍柏回到公司之後,霍稷壓根就再沒有出現過,更不用說到公司奪權了,連人影都沒瞧見過。

要不是結婚之前還有好多事情要跟楚淑珍商議,霍稷可能已經將自己打包送到厲清弘的莊園里了。

婚禮的時間定在了五月二十,滿打滿算,就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不用去公司以後,霍稷徹底閑了下來,便開始一心搗鼓婚禮的事情。

只不過,在這之前,他和厲清弘找時間,見了一個人。

咖啡廳里很安靜,被植被擋住的角落裡,小姑娘有些局促地端著杯子,可眼神卻放光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陳導說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霍稷抬手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劇本的事情,這個故事是你自己寫的嗎?」

小姑娘一聽就知道,他問的是哪部劇。

「當然不是了,我只不過在原本的故事上修改了一下,讓他更符合播出的標準而已。」

霍稷端著咖啡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厲清弘。

厲總在外向來很少說話,也是疑惑地看著對方。

小姑娘:「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是我在一個小書店裡發現的一本野史,書上說這段歷史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我翻了好多典籍,都查不到關於這部野史里的記載的朝代,可這個故事又太吸引我了,就忍不住寫成了劇本。」

霍稷:「那本書還在嗎?」

小姑娘點了點頭:「在的,不過我沒帶在身上,霍先生也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嗎?」

霍稷:「若不是對這個故事感興趣,當初也不會投資了。」

說到這個,小姑娘笑開了眼:「還得謝謝霍先生的投資,不然這部劇可能就拍不出來了,你要是想看那本書,我改天直接送給你,這兩天有些忙,要趕個稿子。」

霍稷也沒有著急著讓對方拿書,而是點了點頭,給了她莊園的地址,到時候直接將書送到這裡就好。

從咖啡店出來以後,霍稷有些好奇:「我當初……之後,又發生了哪些事情,能給我講講嗎?」

他當初駕崩的時候,厲清弘可還活著的,必然比他知道的要多一些。

哪知道,厲清弘卻是看著他,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陛下心裡一涼,不會吧,不會他一死,就出什麼事情了吧。

霍稷試探著問道:「是沒發生什麼事情,還是你不記得了?」

因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家老厲可能從始至終就一直都在這個地方,只不過最近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厲清弘看了他半晌,最終回道:「我不記得了。」

雖然聽到了對方的回答,可陛下覺得,這個答案不對,就像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直覺。

厲清弘必然知道什麼,可卻不願意告訴他。

這個疑問直到三天後,編劇小姑娘將書送到莊園。

厲清弘剛好不在家,策劃婚禮的團隊過來初步商定婚禮那天宅子布置的方案,霍稷便作為主人來參觀方案了。

團隊?40;人將場地測量結束后,就走了。

霍稷沒著急回去,而是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了陽台上的搖搖椅上,緩緩地翻開了這本書。

書很舊,但是很厚,邊緣已經被翻閱的卷了邊,看樣子是有人細細地研讀過的。

可這一看,陛下卻是被震驚住了。

這本書將他的生平全都記載了下來,從哪年出生,哪年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又有哪些重要的舉措和改革,都一一記載在冊。

要不是他自己也查找過,他穿進來的這本書不存在「宣朝」,霍稷都要懷疑,這是史官跟在他身後記載的了。

霍稷草草的翻過前面他都知道的事情,找到自己駕崩的那一頁。

他迫切地想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厲清弘隻字不提,還用忘記了這種蹩腳的理由來搪塞他。

可真正看到之後,霍稷連手都是抖的。

宣帝駕崩第三天,停放靈棺的宮殿走水,一場大火將整個宮殿都吞噬了,所有的東西全都燒的一乾二淨。

有人看到守在殿外的秦元帥竟是毫不顧忌這衝天的大火,一身白色孝服,就這麼闖進了火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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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陛下他擺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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