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妃怎能親自動手打人
看見那道身著明黃衣衫的身影,沈傾城清醒了。
她剛剛說什麼?要打男主的心尖兒白月光?
完蛋!
而沈雲晴卻是怨毒的看了沈傾城一眼,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凜哥哥來了,這女人還敢囂張嗎?
她擠出兩行眼淚,哭得梨花帶雨撲到蕭北凜面前摟住他的腰:「凜哥哥救救我!」
「我不過是過來探望姐姐,姐姐便疑心我對你有什麼企圖,不僅打了我一耳光,還要僕人掌我的嘴,還說我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官家小姐,打我理所應當……」
蕭北凜的臉色寸寸變得陰沉。
沈傾城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而沈雲晴已經美滋滋的等著沈傾城被蕭北凜嚴懲!
可下一秒,蕭北凜一耳光扇在她臉上,重重打碎了她的幻想!
「愛妃怎能親自動手打人?手可打疼了?快讓朕瞧瞧?」
蕭北凜甩開沈雲晴,大步走到一臉茫然的沈傾城身邊:「下次直接讓手下的奴婢們打便是了,嗯?」
沈傾城能說什麼,只能麻木的點頭:「臣妾知道了。」
沈雲晴滿臉不敢置信:「凜哥哥,你怎麼能……」
「都聾了嗎?愛妃說掌嘴,就給朕打爛她的嘴!」
蕭北凜摟著沈傾城的腰,沒好氣的沖著宮人們道:「傳朕旨意,宸嬪賢能守禮,升位份為妃,眼下後宮無主,你暫時處理後宮事務,六宮皆由宸妃約束。」
兩天不到,從貴人晉陞為妃,還能暫理六宮!!
莫說沈雲晴已經驚呆了,周圍的宮人都大張著嘴回不過神。
「陛下,臣妾做不到啊!」
沈傾城快瘋了,她暫理六宮,那不是更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蕭北凜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愛妃定然可以,好了,朕只是來看看愛妃的頭痛好些了沒,眼下愛妃無事,朕也就放心了。」
扔下這句話,他便走出了沈傾城的寢宮,還冷冷扔下一句話:「狠狠地打。」
宮衛們毫不猶豫將沈雲晴拖了出去。
沈傾城換了乾爽的衣衫坐到床上,已經覺得事情完全失控。
這走向·簡直太有毒……
「娘娘,外面的宮人已經掌了沈雲晴五十下嘴,她被抬走之前,要奴婢把這個給您。」
宮女上前,小心翼翼將一隻荷包遞給沈傾城。
沈傾城愣了一瞬,打開那隻荷包,看見裡面那隻翡翠鐲子,忽然皺起了眉。
這是原主母親的東西!
她居然忘了,原主還有個病弱的娘親在沈雲晴手中。
現下她將鐲子拿給她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傾城從來不是冷血的人,她既然得代替原主活這一輩子,原主的母親,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她現在能怎麼辦?
雖然現在蕭北凜重新他,但是難保他記憶什麼時候就會恢復……
或許,她可以兵行險著呢?
入夜,沈傾城坐在燈下,而蕭北凜獻寶似的命宮人將許多珠釵寶玉和胭脂水粉一打一打送了進來。
「愛妃,這些都是前些日子宮外送上來的好東西,你看看可有何用的?」
他拿起一隻水頭極好的玉簪子,小心翼翼簪在沈傾城髮髻上:「朕看這隻倒是配得上愛妃絕色,愛妃覺得呢?」
沈傾城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金毛一般有些討好的笑臉上。
他會有可能恢復記憶嗎?
沈傾城眯了眯眼,忍不住出言試探:「陛下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事情?」
他笑意晏晏的將沈傾城攬入懷中:「愛妃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沈傾城咬著嘴唇道:「就是……就是擔心陛下會不會有一天忘了臣妾,再也不疼愛臣妾了。」
「愛妃說哪裡話?朕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愛妃。」
蕭北凜揚唇笑了笑,眼底卻閃過一道晦暗的光:「朕先去沐浴,等會再來陪愛妃。」
沈傾城點了點頭,沒瞧見蕭北凜唇角有一道促狹的弧度。
她摩挲著銀針,正在想要不要那麼做,卻聽見屏風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又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怎麼回事?
沈傾城下意識起身匆忙走過去:『蕭……陛下?』
裡面毫無動靜。
沈傾城頓時皺緊了眉,急忙推開屏風,就看見蕭北凜斜靠在浴桶昏迷不醒,旁邊還有一隻碎裂的花瓶。
這是不小心撞了花瓶,砸暈過去了?
沈傾城很吃了一驚,小心翼翼伸出手觸碰他的鼻息。
可手指剛碰到他肌膚,男人忽然睜開了眼。
那目光冷凝漠然,再看不出一點愛意。
「你為何在此!」
蕭北凜薄唇吐出冷極的聲音,伸手扼住她手腕:「在朕沐浴時闖進來,意欲何為?」
他恢復記憶了?
不等沈傾城回神,她驟然被拽進浴桶中。
男人濕潤的手掌緊緊箍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衣裙撕開。
「是意圖勾引朕?」
耳垂驟然被咬住,沈傾城的身體顫了顫,便聽見他在自己耳邊厲聲開口:「那朕便成全你!」
「不……」
呼救的話被他唇舌堵住,沈傾城無力反抗,只能瞪大了眼看著那張臉逼近,伸出手探進她裙底……
一場讓她提心弔膽的歡愉終於結束。
沈傾城蜷縮在浴桶中,看著蕭北凜慢條斯理坐起來穿好衣服,喚來宮人淡聲道:「將避子湯拿來。」
避子湯?
沈傾城的心徹底涼了下去,卻還是抱著一絲期待磕磕絆絆發問:「你,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
蕭北凜微微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但他只是稍一沉吟,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冷聲開口:「沒錯,朕全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