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

第125章 【125】

【125】他下一秒要哭了

凌晨三點FBI排查的事情結果弄到了早上五點半才結束。被放回來的學員無一例外都被問了昨天晚上去了哪裡,是都有人陪同,或者有什麼不在場的證明。

我當時離開學院的時候,錄了FBI國家學院晚上的廣播內容,回學院睡覺前確認過一遍,以便有人問起時,我可以不經意地說起廣播的部分內容,假裝我還在學院裡面。

前面越是讓人覺得自己可疑,而後又有確鑿無疑的不在場證明,就非常容易推翻別人的疑慮,並且不容易再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就是簡單的心理盲區。

阿加莎的《寓所謎案》裡面就曾經用過這一個手法。

赤井秀一也拿不准我,最後還是放我回去了。

然而,回去也沒有補覺的時間,六點要準時回去上操。這個跟那種種田遊戲差不多一個道理,不管你到底多累,六點準時更新,你就必須重複之前做的事情。無論是不是在六點鐘前一分鐘,自己是否已經做過類似的工作了。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快就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而感到興緻勃勃。

白鳥任三郎擅長走訪調查,綾小路文麿善於深度調查。

兩個人這樣拼起來倒是給了我這個不願意到處動的人整個案件的大致全貌。簡單來說就是,人體臟器走私,人體臟器販賣等非法案件。原先FBI已經搗毀過幾個窩點,但是發現只是讓人體販賣的活動更加隱蔽謹慎而已。這次他們為查到的地下拍賣場花了有兩個月。

我忍不住想,在這兩個月裡面,別人在努力賺血汗錢的時候,我到底在哪裡吃喝玩樂去了?

在為各個人體收藏家提供各種特殊的商品的賣家代號為「小麥圈」。昨天因為有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偽裝成FBI破壞了整體行動,讓其他還在潛伏的人不得不跟著冒出來,給了對方逃走的先機。因此FBI正在試圖調查那個搞破壞的人的身份——是否與小麥圈有關係。

如果推斷錯誤失誤的話,只會在錯誤的方向越走越遠。推理跟數學題不一樣,不僅要本身就得知道得多,有大量的知識儲備,而且還要有非常擅長發現線索的眼力以及在各種蛛絲馬跡建立聯繫的聯想力。要是有一個地方想錯,很容易就在一個死胡同裡面越走越深。

白鳥給的情報是這樣的——FBI要查找小麥圈,以及協助拍賣場的人。

綾小路文麿則查到了另一件事上——每次小麥圈提供的商品都來自於特殊人群,並且為了保證商品的價值,小麥圈都會提供對應的大腦切片、血液、指紋、出身證明以及身份證明。聽說國家科學院那邊很需要這類的信息。

科學院做的研究是世界有名的人類基因組完整圖譜。人類基因組計劃目前只完成了92%的測序圖譜,剩下8%缺失的部分,有部分科學家已經預測出人類多種難以治癒的疾病,包括部分癌症,大腦的秘密以及衰老等等都與這8%有關。這百分之八牽扯到是人類染色體兩個非常關鍵的區域——端粒(telores)和著絲粒(trores)。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宮野夫婦也是在做這類調查。難道博得加他們組織的目的是想要截胡?可是截胡的對象難道不應該跟FBI一樣找小麥圈嗎?難道買家伯文還有一層馬甲?自導自售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嗎?

我覺得綾小路文麿查到的東西很可能才是關鍵。

「所以赤井教官和你說什麼?」白鳥問道。

我發現綾小路文麿其實還是很想跟我說話的,但是他總是瞻前顧後,不敢問,也不敢輕易發言。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東京警校黑歷史留下的後遺症。我朝他看了一眼,他半天憋了一句「你們關係不好?」

我頓時就笑了。

「我覺得,我們關係很好,我和他說好多話。他性格就是這種沒什麼勁的性格,非常需要有我這麼活潑的性格互補。」

白鳥朝我看了一眼,說道:「你不算是活潑的那種人吧?」

綾小路文麿很肯定地說道:「你確實很活潑。」

這話一落,白鳥覷了綾小路文麿一眼,懶得說他,於是繼續問:「所以你們說什麼?總不會是懷疑你是昨天搞破壞的人吧?」

白鳥剛說完,綾小路文麿皺著眉頭說道:「他們至於那麼蠢嗎?」

白鳥一開始說那句話的時候也不懷疑我,但是他聽到綾小路開口的時候,又覺得我很像那種搞破壞的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些遲疑。我聳聳肩,「又沒關係,我覺得挺好玩的。」

做壞事就是要坦然,還要似是而非。這世界做完壞事還想不要被抓的唯一方法只有永遠不做壞事。所以能有多自然就多自然,淡定處理即可。

白鳥一看我這麼無所謂,又覺得自己猜錯了,說道:「你平常不要總是做那麼多讓人誤會的事情,就不容易被人懷疑了。」

「我也沒有做那麼多讓人誤會的事情吧?」我忍不住笑起來,豎著手指在空氣裡面煞有介事地點了起來,「我本來就是在做很多很多壞事。我本來就喜歡欺負人。」

「你還很驕傲是吧?」白鳥頓時沒好氣。

我超驕傲的好吧?

我繼續在空氣裡面點點,「我呢?我這種人未來絕對是不得好死的類型,所以趁著能快活的時候,我肯定要為非作歹的。」

白鳥皺著眉頭說道:「誰會像你這麼亂說話?」

「我說真的。」

我超認真。

我說完就笑,然後合掌說道:「我們周末坐飛機去其他地方玩吧?我看這裡什麼都沒有。」

「你這次是來進修,不是來修學旅行的!」白鳥像嘮叨的老媽子一樣,又繼續說道:「你昨晚逛一圈就知道這什麼都沒有了?國家藝廊不就可以去看嗎?自然公園?你不想嘗嘗這裡的牡蠣嗎?」

他這話一落下來,我就知道不用管他了,和綾小路文麿說道:「白鳥要去看自然景觀。你就跟我去拉斯維加斯賭城玩吧?我們拿個五萬美金看看誰贏的多,好不好?」

白鳥屬於最喜歡潑我冷水的了,「你哪來那麼多錢讓你玩?綾小路你要是跟他去玩,他到時候玩瘋了,說不定賭得連內褲都不剩。你不要跟著瞎湊熱鬧。」

我不至於連內褲都被人扒走吧?

「我也是有錢的人的好嗎?」我把我的銀行賬戶打開,發現我裡面只有五百美金,頓時腦袋裡面冒出巨大的問號——我把錢花哪裡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了一下記錄,我發現我只存了五百美金而已。昨天的交通卡是羽賀給我準備的,所以我沒用到錢。見我打開銀行賬戶后就沒說話了,白鳥問我怎麼了,我把賬戶打開給他看。

「…我想起來,我在這裡的生活費是羽賀給我的。」我把我的錢都給他管了,讓他每個星期給我打一點錢,這樣我就不會亂花錢。要是我要多的話,我就給他打電話要。

「你到底多愛亂花錢,還要跟你發小要?」

「跟他要又不用還。」

白鳥似乎在回想羽賀響輔,忍不住說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你呢?」

那一定是因為我超乖啊!

我對此表示一點疑惑都沒有。

我們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這個時候臨近上課時間,教室門口也傳來教官喊我們三人名字的聲音。教官名字不是那種爛大街的麥克,約翰,傑克之類的名字,我對外國人略臉盲,也不見到兩三面,現在也沒辦法把臉和名字對號入座。

我們被叫出去的理由很簡單。昨天晚上FBI抓了很多人,不管是地下拍賣場,還是地下賭場的人都抓了起來,林林總總也有幾百號人物。還有不少是帶著旅遊簽證非法拘留的人,一時間要調查那麼多人身份很麻煩,尤其是有些人還語言不通。

FBI和美國警察這邊都需要翻譯。想到國家學院這裡剛好有三個已經拿到警校生畢業證,且符合國際警察標準的學員,於是他們理所當然地拉著我們當免費勞工,冠冕堂皇地說這是一次難得地和FBI共同協作的經驗,其他進修的人都不一定會有這麼一次體驗。

這種一聽就是騙小孩去當苦力的事情,我才不會上當。

然而教官話音剛落,白鳥和綾小路雙眼都開始發光了。綾小路文麿問:「榎本也應該會覺得很好玩吧?」

我去幹嘛?

雖然酒店和地下賭場應該都沒有監控攝像頭,但那裡也許也有記得我的臉的人,去了就是給自己找事。此外,赤井秀一也並沒有放下對我的猜疑。多去攪和也沒有意思。

那邊教官聽他們興緻盎然,也把我當作他們一員跟著去。我抬手剛想拒絕,結果看到體能教官過來跟我們帶班的教官聊天,就是要問我們三個人怎麼在外面。

從他們對話中,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第一個月全都是高強度的軍事體能訓練——上午100個仰卧起坐,400個俯卧撐,50組深蹲,50組深蹲跳,負重15公斤引體向上,再繞著學院外圍跑一圈后,下午還要做綜合野外訓練。

而因為我們三個都屬於體型偏細的那種,所以教官要著重鍛煉我們。

帶班教官說要帶我們去查案,然後掃了我們三人一眼問有人不想去嗎?

拜託,只是坐空調室跟犯人聊聊天耶!

只有笨蛋才會不選!

「沒有。」

我第一個就開口了。

到地方審訊室,我們三個人還需要有專門的FBI探員帶著,才能進行協助。於是我們很快就又分開了。我分到的探員是BAU的探員瑞德。

我剛想熱情地和他打招呼,結果瑞德一改昨天對我的友善態度,冷冰冰且嚴肅地說道:「你昨天騙我。你根本沒有和別人設計一場講師和學生互換的戲碼,你是故意的。」

我眨了眨眼睛,見他是故意扯著我到沒人在的角落處說這番話,我抱著手臂,腳步逼近他。

「你是心理學的專家,你現在跟我說,抱著手臂代表什麼意思?」

「防護,戒備,不安,緊張……」

後面還有其他的說辭可能就有點對我不利了,比如說恐嚇、發怒等。

所以,我立刻打斷他的話。

「對!你明明知道!卻還這麼對我?」

我一邊擲地有聲,一邊把他逼到牆角,他明明一米八五的高個,現在縮得似乎比我要矮小半分。

「你現在就是在威脅,恐嚇,欺負弱小,人生地不熟,孤立無援的我,你就說對不對!」

瑞德:「……」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現在對你非常失望,還很生氣。」

我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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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柯學的鹹魚至上主義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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