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找了這麼多天，終於是再次擁有了栗子的線索，五條悟心中的愉悅可以想象得到，哪怕僅僅只是一張照片，也足以讓他多欣賞一會自己老婆的美貌。

系統自毀中…

然而就是這麼一小會，電腦上的攝像頭已經因為檢測到使用電腦的人是陌生人，而開啟了自毀系統，所有的資料開始自動刪除。

五條的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移動著，可他終歸不是黑客，阻止不了眼前的一切。他只能按下關機，希望能保存下些許資料，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自毀系統開啟后，關機功能也被鎖死，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屏幕變成黑屏，並且還有一個極為嘲諷的簡筆畫表情。

明明離栗子所在地只差一步之遙了，可還是毀於一旦。

「可惡！」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卻一下又陷入深淵。

看著電腦屏幕里的那個欠揍的表情，五條陷入了沉默，他沒想到栗子的哥哥居然能做到如此，幽暗的環境里，五條悟笑得極為滲人…

好，很好，齊木家還真是處處都是驚喜。

「嘀~」

就在五條剛收到了一切來自大舅子的驚喜后，緊接著，房間中傳來機械聲，又來個驚喜…

房間中一直站在那的一米八的機械人，眼睛上的燈亮了，併發出斷斷續續機械般的聲音。

「害蟲…驅逐…驅逐…出去…害蟲…」

機器人抬起右手，瞄準了五條悟，強大的火力一瞬間鎖定了他…

砰！

巨大的聲響導致整個房子都震了三下，睡夢中的夫妻倆從床上驚醒。

「怎麼了！地震！」國春一下從床上坐起，本想帶著媽媽一起逃，然而等他醒來后，那震動已經消失，彷彿剛剛一切都是夢罷了。

只是一旁的花瓶確實是倒了下來。

當齊木趕到空助房間時，五條悟已經徒手拆高達，把那個機器人的頭給擰了下來，當他抬起頭看到齊木那審視的眼神時，他將機器人頭扔到地上。

「其實…我是夢遊到這裡來的！」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說道。

齊木：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遠離東京的某處偏僻小鄉村內，一間大宅的地下室里，傳來巨大的聲響，擔心孫子的齊木雄五郎立刻跑下樓，但剛剛還一臉擔心，在到了地下室門口時，他卻是淡漠地推了推眼睛。

「這麼晚不睡，在幹什麼呢？」

龐大的計算機前，黃髮少年背對著外公，神色陰沉著，隨著外公的到來，他緩緩地轉過頭，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外公，我只是需要回去一趟。」

「回去，現在？」聽到這話的雄五郎瞬間愣住。要知道這個時間電車都停了，空助要怎麼回去，而且為什麼要現在回去？

空助拿上實驗室內所有現代熱武器，戴上飛行裝置。他雖然在笑著，但是眼底卻是明顯的厭惡：「因為家裡來了一隻大害蟲，必須驅逐！」

清晨，一夜好夢的五條，從床上醒來時，聞到食物的香氣，顯然久留美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餐。由於昨晚找到了栗子線索，他心情頗好地下樓。

「早，齊木…」

當他下樓時，齊木也已經起床，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但是與平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桌上，還多出一個人來。

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笑得像個狐狸般的少年正在打趣著齊木，然而對於對方的沒話找話，齊木明顯不想理他。只有久留美媽媽在熱情地招待他，顯然對於少年的到來，很是高興。

見到他下樓，久留美立刻笑語盈盈地給兩人相互介紹起來。

果然這個少年就是齊木的哥哥空助，顯然昨天晚上的事，這位科學家已經知道了。但此刻對方卻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向他走來。

「楠雄的同學呀~你好，你好。」他伸出手，以示友好。

「你好。」畢竟是大舅子，五條悟勉強給了他一個面子，握了上去。

「嗞啦！」

屋內突然傳出巨大的電流聲，兩人握手的地方都可以用肉眼看到那藍色的電光火花，那強大的電光在瞬間產生了爆炸，幾乎掀翻一半的傢具！

「空助，你在幹什麼呀！」此情此景國春都驚了，這可都是他花錢買的傢具呀！

「對不起啊！我忘了我手套上剛裝了電力裝置！」空助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以示這只是一個意外。

只有久留美在關心五條悟有沒有受傷，連忙想叫救護車。

「媽媽，我沒事的。」

煙霧散去，五條悟站在那裡毫髮無傷，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空助笑容之下出現一絲厭惡，但也只是一瞬，他開始歡迎對方的來到，並邀請他一起吃早餐。

五條順勢坐在一直淡定吃早餐的齊木身旁，一場小小的插曲過後，一切彷彿又歸於平靜的日常。

國春接過久留美遞來的麵包，一邊塗上果醬，一邊問出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空助，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哈哈哈，沒有了，也就是回來看看你們。」空助微笑道。

「特別是媽媽，你總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最近新聞人不是經常有這種新聞嗎？那種表面看上去老實正直的，利用他人的善心，實際上卻是跟蹤、偷拍、潛入什麼的，真的非常可怕呢。媽媽一定要當心哦。」

久留美聽罷也是一臉害怕：「那可是危險呢，但我們家沒關係了。」

她並沒有聽出對方的話外之音，反而是因為家裡有個超能力者，而十分放心，有小楠在，不會有壞人傷害到她的家人。

對於媽媽反應，空助並沒有感到意外，他悠閑地喝起咖啡，轉頭問起對面的齊木：「楠雄最近有沒有什麼跟蹤狂呢？」

齊木放下咖啡杯：「沒有。」

「嗯嗯，也是，畢竟是楠雄。」空助點頭，可是他的目光卻仍是有意無意地瞥向五條悟，好似對方就是他口中的跟蹤狂。

餐桌上空助掌握了話語權，他向家人們科普如果遇到了跟蹤狂后，應該怎麼處理，並且還送給媽媽一把武器，讓她一旦遇到了跟蹤狂，就要把對方當作害蟲一樣對待。

善良的媽媽一開始還並不敢收，但是突然一旁的五條悟說話了。

「媽媽還是收下吧，如果遇到跟蹤狂的話，真的要小心。而且危險其實無處不在，就比如說有些人表面上是精英高材生，但背地裡卻擁有著十分危險的人格。總是在家裡放些殺傷力極大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拿自己家人做實驗。」

隨著他說完，兩個男人此刻目光對上，電光火花的，彼此都充滿火藥味。

在看到空助的那一刻，五條就知道自己對這個大舅子沒有好感，雖然齊木和空助兩人都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但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討厭齊木，但看到眼前這個笑得像個狐狸一樣的男人，卻十分想打他。

面對這個大舅子的挑釁，他也是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

看著兩個人漸漸吵起來，齊木將剩下的牛奶一飲而盡，拿起書包去上學。他才不摻和到這兩個人之間，兩個人反正也不會當著媽媽的面，認真打起來。

原本還在彼此狂飆殺意的兩人，見導火索的金蘋果都走了，哪裡還能吵得下去，紛紛奪門而出，跟上齊木的腳步，緊緊地跟在齊木身後，誰也不讓誰，彼此間還在瘋狂鬥嘴。

看著厚著臉皮跟上的來空助，五條悟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趕人：「我說大舅哥，我和齊木可是去上學的，你跟上來不好吧，難得回趟家，去陪爸媽不是更好。」

「呵呵！你叫我什麼！啊！我懂了，你的腦仁只有核桃仁那麼大嗎？所以才不知道如何稱呼別人嗎？」空助笑眯眯地出言反擊。

五條悟笑意加深：「大舅哥真會開玩笑，我既然是栗子的老公，那叫你大舅哥…」

「你說，你是誰？」空助笑眯眯地打斷了他。

五條一臉自豪：「栗子的老公。」

「是誰？」

「栗子的老公！」

「誰！」

「栗子…」

「fire！」

空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堆零件，拼裝成火箭筒，就連齊木也驚呆了，空助是從哪個次元口袋裡掏出這些東西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空助已經殺瘋了，他一邊不停地開火，一邊口中念叨著害蟲必須驅除！火力之強，幾乎要炸毀街道。

「毀滅吧！害蟲！毀滅吧！哈哈哈！」

此刻的空助真的有點像電視上的瘋狂科學家，不顧一切地想殺了五條悟，然而他的每一擊都被五條悟給躲過，那強大的火力，根本傷不了五條，但卻是給街道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吸引周邊的人，上電視了。

眼見著就連火箭筒根本對付不了眼前這個神秘男人，空助扔掉了火箭筒，又開始徒手造武器，雖然此刻他手中的只是一枚小小的不足一巴掌大的導彈，但威力卻是火箭筒的十倍。

「拜拜~」

他將導彈瞄準上五條，準備扣動扳機…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齊木抓住了空助的手，阻止了他。